第42章:一中9兄弟
那天是也我喝的最高興的一天,借著酒勁,薛強提出了要在這裡拜把子的要求,其他人也都喝性情了,紛紛點頭叫好。
「行啊,那咱們幾個今兒就拜個把子,你們怎麼說?「
「我無所謂啊,都可以,能和你們拜把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咱們用不用搞個歃血為盟啥的啊?」
「切,那都是老掉牙的方式了,況且還挺疼的我才不願意干呢。」
後來由薛強組織,我們一人開了一罐啤酒,站成一排跪在馬路牙子上,這已經是夜深人靜的點兒了,這條道也沒幾個人走,路過的車也微乎其微。
「我薛強!」
「我許智決!」
「我張引!」
「……」
薛強又說:「今日我們幾個再次八拜為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們幾個連忙跟著異口同聲的附和:「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然後就一同對著馬路磕了整整八個頭,嗑完就各自把手裡的啤酒喝點一乾二淨,每個人都笑的可開心了,那時候也並不覺得幼稚,還挺有優越感的,這才叫青春嘛。
拜完把子了,薛強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那啥,這頭也嗑完了,咱們是不是得分出個名次?老大老二啥的,以後叫著也方便不是。」
張引往嘴裡扔了一顆花生豆,邊嚼邊問:「那怎麼分?要是論打架來說那肯定是伍萬春最厲害了,要是論咱們中間誰最有實力,那可就是你了呀。」
伍萬春趕緊謙虛的搖了搖頭,回絕道:「不行不行,我怎麼能當老大呢,這裡恐怕也就我最小了吧,況且我還是剛跟你們認識,肯定不行,我看薛強就正好來當這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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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都覺得挺有道理,沒有一個不服的,就紛紛點頭。
「我看行,薛強最適合這個老大了。」
「嗯,我也沒意見。」
不過薛強似乎有點不太開心,揮了揮手,說:「拉倒吧,我壓根兒也不是那個料,我看大家也別爭了,我覺得咱們這裡也就許智決最合適了,要智慧有智慧,打架也厲害,這場仗也是靠許智決領導咱們才打贏的,最主要的是他最重情義啊,我呢就勉強當個老二就行。」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放在了我身上。
「對啊,怎麼把我許哥給忘了啊,行,那就你了,你可別在拒絕了,不然今兒的爭論一晚上。」
「嗯嗯,神州行我看行!」
我也拒絕來著,不料這幫傢伙死活叫我來當這個大哥,後來實在是沒辦法推脫了,索性我也就答應了下來,幾個人還一人叫了我一聲兒大哥。
我是老大,薛強肯定就是老二,老三是張引,老四是膽兒最小的王康,這老五就是宋陽了,老六老七老八分別是朱丙盛,劉懿天以及蒙德華,最小的就是伍萬春了。
王康喝了一口啤酒,笑呵呵的說:」哈哈哈,那咱們以後可就是一中九兄弟了吧?」
朱丙盛嘆了口唏噓道:「九兄弟有點難聽,要是再來一個剛好十兄弟,那多好。」
薛強沉默一陣子,語重心長的說:「我說兄弟們啊,我覺得吧,既然咱們已經結拜了就得干出一番大事,怎麼說也得把這一中拿下吧?以後也不用受氣不是。」
劉懿天砸了砸嘴,苦笑道:「二哥,這……談何容易啊,胡思耀和林昱廷是咱們學校公認的扛把子咱先不提,高三的董潔,高二的老大陳浩,還有洪亮可個個不是善茬呀,再加上一個王鵬飛,雖說他休學了也只是暫時的,搞不好哪天就回來了,你們高一不是還有白露嗎?他怎麼可能會服。」
薛強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不止白露,最近我們高一新轉來一個叫孫勇的,這小子很是能打,短短几天就有不少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據說前幾天還跟白露叫板來著,我估摸著下一個就是我了。」
我本來是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的,不過漸漸地我開始覺著的確有那個必要,我們只要站在最高處了誰還敢欺負我們?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打算不在低調了,心不狠站不穩!
我率先開口:「白露倒也好說,不行就先拿這孫勇開刀?先幫你把高一老大位子坐穩了再說,後面的事兒後面再說。」
薛強深吸一口氣,隨後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大哥,今天咱們不談這些,來來來喝酒喝酒。」
已經喝到天都亮了,大家才紛紛散場,我怕被我聞出我這一身酒氣挨頓揍,也就沒敢回家,就去王康他們家睡了一覺。
下午三點我才回了家,結果剛進家門我爸上來就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讓我跪下,說我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用進這個家門了。
我爸還從身上抽下皮帶,狠狠抽打在我的身上,疼得我直冒冷汗,臉上的五官幾乎都擰在了一起,我這人脾氣也倔,從頭到尾我吱都吱一聲,我媽雖然心疼卻也不敢上前阻攔,這還是我頭一次見我爸這麼生氣呢,抽了十幾分鐘我爸也累了,但他還是不解氣,就讓我這麼一直在門口跪著,還告訴我媽不準給我晚飯吃。
都說這家教嚴點對孩子好,可我爸實在是嚴厲過頭了,從小我跟他關係就不太好,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根本不是他親生的,記得我初二那年跟班裡的同學打架被我爸知道了,回家后暴打了我一頓不說,還讓我整整跪了一天,至於嗎?
我就這麼一直跪在晚上九點多鐘,幾乎下身已經徹底麻木,完全感覺不到膝蓋的存在,再加上背上被我爸用皮帶抽打后留下疼痛,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我爸年紀也挺大了,打了個哈欠就回屋休息了,見勢我媽趕緊過來扶我,我愣是死活站不起來了,用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我才勉勉強強的躺在了床上。
我媽脫下我的褲子看著我那紅腫的膝蓋那叫一個心疼,趕緊從廚房拿來了一些冰塊給我敷著,又脫下了我的上衣,看著我背上讓爸抽落下的血痕都不忍心看了,拿了一些葯很是耐心的幫我擦拭著,生怕把我弄疼了。
我趴在床上就問我媽為啥同樣是父親,我爸就對我這麼嚴格。
我媽嘆了口氣,說:「你也別怪你爸,他對你這麼嚴格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