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遺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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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雅南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進入大疫情網,“我還好,網上還有幾個疫情需要我處理一下,而且現在也快下班了,等到下班時間跟你們一起走。”
王笑笑神秘地抿著嘴,又湊近穀雅南一些,說:“雅南姐,就算你不覺得累,但也要留出約會的時間嘛,你工作這麽拚,男朋友會抱怨的。”
穀雅南一臉茫然,“什麽男朋友?”
此時的王笑笑,一身八卦的氣息,“就是上次開車到我們疾控中心大門口,給你送花的南警官。”
“你說南翰飛?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王笑笑一臉不相信,“雅南姐,你不用瞞我們了,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他怎麽會送你蝴蝶蘭?”
穀雅南不解,“蝴蝶蘭怎麽了?這花挺好看的,他又沒送我玫瑰花,並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吧。”
王笑笑有些無奈,“雅南姐,你不會是隻知道紅玫瑰的花語是我愛你,而其他花的花語你都不知道吧?”
穀雅南尷尬一笑,的確,她隻知道玫瑰花的花語,其它花兒的花語還真不知道。
王笑笑開啟了科普模式,“雖然蝴蝶蘭有很多種類,每個種類有自己的花語,但蝴蝶蘭還有一個總的花語是:我愛你,幸福向你飛來。”
穀雅南愣住了,片刻過後,自言自語般地解釋,“南翰飛一定跟我一樣,不知道蝴蝶蘭的花語,隻是覺得這花好看才買來送人的。”
王笑笑:“南警官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他肯定知道蝴蝶蘭花語的意思。”
被王笑笑這麽一說好,像也有道理,但穀雅南不想糾結這個問題。
穀雅南指著自己桌上的電腦,對王笑笑說,“既然你這麽想我回去休息,那好,你來處理疫情網上的這幾條消息,我先走了。”
“沒問題,我來。”王笑笑坐到穀雅南的辦公桌前,做出認真幹活的模樣,同時不忘對正在收拾包的穀雅南笑道,“雅南姐,加油,等吃你們的喜糖。”
穀雅南用手指在王笑笑的頭上彈了一下,“你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會毫無根據的八卦。”
“我是八卦,但不是毫無根據啊,剛才說的每一條都是有理有據的。”
陸離此時也插話說:“別看王笑笑現在沒有男朋友,但她之前談過好幾個,戀愛次數多,失戀次數也很多,所以她有經驗能從男人的微表情中看出他對一個女人的意思。”
王笑笑瞪了陸離一眼,“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陸離:“我是在支持你的觀點。”
王笑笑:“不用你支持,我的觀點本來就是對的。”
陸離:“你怎麽不識好人心呢?”
王笑笑和陸離正揪著南翰飛是否對穀雅南有意思這件事不放,穀雅南不想陷在八卦中心,拎著包離開了辦公室。
穀雅南的單身公寓。
穀雅南參加工作時,曾以工作忙要住的離單位比較近為借口,在單位附近的一個小區內買下了一間單身公寓,作為平時的住所。
其實穀雅南搬出來住,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如果跟爸媽住一起,每天要聽他們嘮叨還要被逼婚,那日子真是沒法過啊。
穀雅南的單身公寓布置的很簡單,除了吃飯睡覺最基本的設施外,客廳裏滿是書架,上麵堆滿了書,唯一感覺溫馨的就是書桌上花瓶裏新插滿的蝴蝶蘭。
從疾控中心回來之後,穀雅南坐在自己單身公寓的客廳沙發上,盯著桌子上花瓶裏的蝴蝶蘭,想起南翰飛那天晚上的眼神,還有吃甜品時,南翰飛欲言又止的神情。
南翰飛莫不是真有那個意思?
穀雅南心裏剛冒出這個念頭,又很快被自己拍了回去,她跟南翰飛認識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他怎麽會喜歡她?
穀雅南盯著桌上的蝴蝶蘭,迷糊迷迷糊糊的感覺就快睡著。
突然,腦海深處閃過一個人影。
那人影熟悉又模糊,這是穀雅南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人,也是穀雅南不願意聽從父母相親安排的原因。
穀雅南一下清醒起來。
她決定給南翰飛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目前還不想談男朋友,也讓他不要在她的身上白費力氣。
摸索出手機,剛要撥號,手機竟然自己響了起來。
穀雅南看來電顯示,竟是南翰飛。
接通電話,傳來南翰飛焦急的聲音,“雅南,我在醫院。”
穀雅南心驚,“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不是我,是我的幾個同事,他們最近都有嘔吐發燒不舒服的情況,今天上班的時候尤其嚴重,我作為隊長帶他們來醫院做檢查,我覺得事有蹊蹺。”
穀雅南也覺得不對勁,問:“有幾個人出現這種情況?”
“有五個,而且蹊蹺的是這五個人都是前幾天參加過牛山島案件現場勘察的警員。”
穀雅南想起前幾天去牛山島參加新希望幼兒園諾如病毒暴發現場流調的時候,曾見過南翰飛帶隊在牛山島上調查一起人員死亡案件,但這次案件後來沒有定性為刑事案件,所以穀雅南也沒放在心裏,現在想起來當時曾瞅過一眼死在垃圾桶旁的瘦男人。
那人渾身血汙,臉色發黑,周圍都是血色的嘔吐物,看起來像是得了急症死的。
後來南翰飛偶然間跟穀雅南提過幾句,說是警隊的法醫對這個瘦男人的屍體進行了解剖,發現死者體內的髒器像被融化了一樣,已經變成一團黑紅色的血肉糊糊。
警隊法醫曾懷疑瘦男人是感染了某種致命性疾病,對死者的各項標本進行了檢測,沒有發現致命的病毒或細菌,後來緊接著又對死者的各個組織進行了切片檢查,發現死者的細胞損毀嚴重,每個細胞都像自殺一樣,從內部發生爆炸。
穀雅南現在綜合看來,瘦男人像得了嚴重的放射病,是受到了比當初發現的第一個放射病人王洪運還嚴重的急性放射。
警局的這批人從發病時間和嚴重程度來看,沒有接觸過王洪運身上的放射源,難道是瘦男人身邊還有另一顆放射源?
穀雅南急急地披上外套,穿好鞋子,跑出自己的單身公寓,同時在電話中問南翰飛,“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