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6章 真的死了嗎

  「叔，你幹嘛打我？」


  孫山旺捂著腦瓜，怔怔發獃。


  「你啊，腦袋進水了！白白耽誤了香紅，不該打嗎？」


  孫福田掙扎著下床，怒火難消的他，又是給了一巴掌。


  「叔，我錯了，你倒是給點明白。」


  「就衛生院這些醫生，普通感冒發燒都治不好，指望救香紅？楊凡那小子醫術那麼好！你不去求他，大老遠跑來這兒，你說是不是耽誤她？」


  「那，那現在怎麼辦？」


  一時間，孫山旺六神無主，後悔沒聽孫半仙建議。


  「為了雙重保險，這邊搶救著，你趕快回去請楊凡，他跟咱家有仇，態度一定要誠懇。」


  「還有，只要能救香紅，多少錢都給……。」


  「你咋不早說！」


  不等孫福田說完，孫山旺不爽的埋怨一句轉身跑了。


  「兔崽子，你給我說了嗎？香紅啊，你可別出事。」


  孫福田瘸著腿，一蹦一跳心急的朝急診行去。


  此刻，楊凡坐在床上，正在拍著小禿的腦袋訓斥，幾天不見影蹤，擅自離崗，紀律懶散，必須得批評教育。


  「你啊你，以後留在家裡，除了出去覓食外，沒我允許，哪兒都不能去，聽到沒？」


  任楊凡怒斥，小禿耷拉著腦袋，就像一個受懲罰的孩童。


  「以後向大黃學習，忠心護家……。」


  呃，想起大黃來，應該還在菜園裡受罰，那個於組長的腿，難不成是它咬的，失蹤一天，莫非追那傢伙去了？結合於組長的話，一想便通，不但無罪還是大功臣。


  「等有時間再給你上課。」


  楊凡打開院里燈，進到廚房，找了些肉塊，喊道：「大黃，過來。」


  聲落，大黃從菜園裡爬出，屁都不敢放的停在楊凡面前。


  「那貨是你咬的？怎麼隨便出口傷人？不過，做得好，但是以後沒我允許，不要隨意咬人。」


  楊凡將肉塊扔了過去，大黃張嘴給接住，高高興興的吃起來。


  小狼眼巴巴望著他，也想主人賞塊肉，楊凡只好給它一塊，小禿見小狼得到賞賜，也昂起頭，等待打賞。


  「你去菜園裡面壁思過！」


  小禿連飛都不敢了，失落的走進菜園。


  「小禿，大黃，你們給我聽仔細了，只要有人靠近院子，給我狠狠啄，狠狠咬！」


  布置好任務，他回到屋裡，搜索《上古陣法》中的聚水陣，研究了一會，便記在心裡，聚水陣需聚水靈符為陣眼，按照八卦方位布置，瞭然於胸后，攤開黃紙，提起毛筆，隨之嘗試著畫聚水符。


  聚水符相對防禦符攻擊符難程比較大，一旦畫成，刻在玉石上，便是聚水玉符，至於聚水靈符，不知是不是一個意思。


  正在他苦思冥想，集中精力畫符時，小禿髮出警情，才幾點？就有人迫不及待扔黑磚？他沒急著出去，外面黑漆漆的，何況磚頭無眼，萬一給傷著，讓小禿折騰一會再說吧。


  「楊凡，你快出來，哎呀，哪來的鳥？」


  聲音之大，劃破夜空，都驚醒了祁英美。


  「小凡，你出去看看誰在喊你。」


  不去不行了，楊凡不急不慢的下床，隨手抓起一張防禦符貼在腦門上，如此以來，即便遇上子彈也不用怕。


  「楊凡兄弟，香紅快不行了，你救救他吧。」


  嘶嚎的聲音還在繼續。


  香紅？快不行了什麼意思？狗日的，難道回家又打她了？


  頃刻間，點燃了楊凡怒火，大步衝到門口，門剛打開，孫山旺抱著腦袋躲到他身後。


  「哪來的鳥？專門咬我腦袋，快點攆走。」


  楊凡一揮手，小禿輕飄飄落入菜園。


  「你又打香紅嫂子了？」


  只要他承認，便讓大黃給他刮刮痧，鬆鬆皮。


  「沒有，是她一時想不開，喝葯自殺了，現在衛生院搶救，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單。」


  孫山旺急聲說明來意，拉起他就要走。


  楊凡心裡一緊，那麼開放一個人，怎會選擇自殺，救人是必須的，可是醫生都救不了，他能行嗎？

  「放手，叫我去幹嗎？」


  「我叔說你醫術好，你跟香紅關係那麼好，可不能見死不救。」


  楊凡上去就是一腳，把孫山旺踢倒。


  「我跟香紅嫂子之間清清白白，人都快死了，你還污辱她，是不是人？」


  「只要救香紅，你隨便打，反正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趁此機會往死里打，我一個屁都不放。」


  「你？」


  楊凡對他無語，急忙返回家裡。


  以為楊凡不願意去，孫山旺一骨碌爬起，罵道：「虧香紅那麼護你，對你那麼好，你竟見死不救，還有沒有人性？還有沒有良知？你就是個六親不認的禽……。」


  『獸』字還沒罵出口，楊凡穿好衣服返回。


  「再敢罵一句，把你打瘸了喂狗。」


  孫山旺當即啞火，開車載著楊凡飛速趕往衛生院。


  到衛生院時候，但見孫福田蹲在門口，眼神空洞，似乎意識到什麼，孫山旺慌慌張張往裡跑。


  護士正將白布蓋在香紅身上。


  「護，護士，我老婆怎樣了？」


  孫山旺抓住護士胳膊，高度緊張。


  「對不起，你來晚了，我們已經儘力！」


  「不，不會的，喝點安眠藥，咋會死人！一定是你們和我老婆合起伙來嚇我對不對？」


  他走到床邊，掀起白布，暴露出一張慘白而熟悉的臉孔，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節哀順便！」


  護士理解家屬心情，紛紛退了出去。


  不知為何，楊凡感到非常不舒服，怎會說沒就沒了？他跟著進到搶救室，當看到那一襲白布，嗓子眼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


  楊凡認為香紅的死給他有關，若不是出面阻止孫山旺，就不會挨打，不挨就不會想不開，也就不會自殺，性子咋恁烈！

  自責的目光落在那慘白如紙的臉上，這是最後一次瞻仰遺容，真的死了嗎？心情有些複雜，人生如夢，生死僅是一步之遙。


  嗯？

  天魔手機開啟，對著香紅一陣掃描，人都死了，還掃個屁啊。


  「香紅，香紅怎麼了？」


  聞訊趕來的孫富民夫婦，吵吵著衝進搶救室，當看到楊凡也在時，孫富民咬著牙，一頭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