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喬希躺槍了
「喬希,我希望你永遠能快樂,我不想用一些骯髒的事情來污染你。」穆軒擺明了不想說和范蒔月之間的事情。
喬希一聽,穆軒這樣溫文爾雅的人都用了骯髒這個字眼了,肯定是特別勁爆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救人要緊。
「你不想聽我也要說,范蒔月在鬧著要跳樓,你就是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態度,也最好能來醫院見見她。」喬希忽然口氣深沉,「我看的出來,至少她是真的喜歡你的。」
「可惜我希望喜歡我的人是你。」穆軒在這個初春的晚上,語氣如深秋般凄涼。
喬希沉默了。
最不願意的就是扯到自己這裡。
早就和穆軒說的很清楚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不是因為范蒔曉,實在不應該再來招惹穆軒了。
喬希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掛斷電話。
穆軒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用一種近似哀求的口氣說,「別掛斷,就算你對我無話可說,也這樣和我保持通話狀態。」
喬希真的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義。
「至少我知道在這一刻,你的手機沒有別人能打進來,現在你是屬於我的。」穆軒苦笑。
喬希這次真的要掛斷電話了。
「喬希,你希望我去醫院嗎?」穆軒像是忽然改變了主意,「只要你開口,我就去。」
喬希真為難。
她為了一個處處找自己麻煩的范蒔月,來開口求一個曾經被自己拒絕過的男人,這都叫什麼事啊。
正這時,范蒔月的病房裡,范蒔曉一聲大叫,緊接著圍觀的人們一陣吵嚷。
喬希雖然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範蒔月情況很緊急,便急匆匆的對著電話說,「穆軒,我希望你能馬上來醫院。」
說完,不等穆軒回答,就掛斷電話,去看病房裡怎麼回事。
范蒔曉還是站在窗子前不遠的地方,他臉色刷白,眼底里都是驚恐,手裡還拿著手機,擴音器開著,穆軒的電話依然顯示在通話中。
顯然,穆軒是對范蒔曉的號碼做了屏蔽。
范蒔月還站在窗台上,不過一條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喬希仔細一看,原來是范蒔月在那裡站的久了,想換個姿勢,一不小心手掌劃在窗子的插銷上,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止不住的流。
「小月,你先下來,讓醫生幫你包紮一下,你流產已經失血很多了,現在再這樣,你會暈倒的。」范蒔曉懇求。
如果范蒔月暈倒,肯定是往樓下栽,這裡是十二樓,摔下去肯定沒命了。
「不,我不下去,就是死我也要等穆軒來。」范蒔月神情恍惚,口口聲聲只是念叨著穆軒。
范蒔曉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范蒔月。」喬希忽然開了口。
范蒔曉不解的看著喬希,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哼。」范蒔月看到喬希,就是一聲冷笑,「喬希,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按照她們之間的過節,喬希斷沒有來關心她的道理。
「你有什麼笑話給我看?我要是想看笑話還不如回家看喜劇,那可比你好笑多了。」喬希很平靜的說。
這個時候,如果說看范蒔月的笑話,范蒔月肯定會很激動,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我只是來告訴你,穆軒正在來醫院的路上。」喬希口氣淡漠。
范蒔月一聽穆軒,眼底里有了一絲活氣,但很快的搖搖頭,「你別騙我了,我哥哥和穆軒關係那麼好,都不知道穆軒在做什麼,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知道穆軒正在來這裡?」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過不了一會穆軒就會到,你就這個鬼樣子見穆軒?」喬希開始冷嘲熱諷,「男人啊,都是視覺動物,穆軒本來就不待見你,你還把自己弄得和個潑婦似的,穆軒來了肯定會被你的樣子給嚇跑。」
「不可能,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范蒔月幾乎發狂,根本就容不下別人說她不好。
「你要是真想留住穆軒的心,我告訴你,女人最有利的武器是溫柔,不是瘋婆子。」喬希表面好像在開導范蒔月,暗地裡卻遞了一個眼色給范蒔曉。
范蒔曉怕被范蒔月發現,沒有說話,只暗中朝喬希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會配合。
喬希就繼續轉移范蒔月的注意力,「你現在這樣子,和幾年沒洗澡的差不多,穿著那麼肥大的病號服,都看不出身材來,穆軒看到你,肯定掉頭就走。」
「我是穆家長輩首肯的兒媳婦,穆軒才不會不要我,我知道了,你和張雪茹那個賤貨是一夥的,你們一直記恨我和穆軒在一起,你想幫張雪茹把穆軒搶回去。」范蒔月越說越生氣。
喬希卻覺得范蒔月氣生的還小,故意說,「還用微幫著雪茹搶穆軒?你不是鬧著要跳樓嗎?你快跳啊,你死了正好給雪茹讓位置,就算穆家長輩再首肯,總不會讓穆軒娶一個死人的。你以為你是范家小姐就了不起?告訴你吧,雪茹現在繼承了張家的事業,管理著一個大公司,和穆軒正好門當戶對,雪茹身體非常好,一定可以給穆軒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你們全都是賤貨!想讓我死,我先掐死你!」范蒔月情緒激動到了極點,手腳顫抖著要過來掐死喬希。
范蒔曉看準機會,一下子就撲過去抱住了范蒔月,將她從窗台上弄了下來。
一直守候在旁邊的醫生護士也一擁而上,給范蒔月打有安眠效果的針葯。
「喬希,我告訴你,你和張雪茹的陰謀不會得逞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讓你們都不得好死!」范蒔月的意志力很頑強,藥物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
「加大安眠藥的分量。」主治醫生馬上吩咐護士。
正這時,一直衝著喬希叫罵不停的范蒔月忽然自己住了口,怔怔地望著病房門口的位置。
喬希訝異的扭頭去看。
原來是穆軒來了。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范蒔月好像被什麼電了一下似的,「鏡子呢?給我鏡子,穆軒你先轉過身去,我馬上梳洗一下。」
穆軒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英俊的面龐上的倦意也掩蓋不住那種書卷之氣。
他一進來,視線就落在喬希那裡,根本就沒有看范蒔月一眼。
「穆軒,你看我一眼啊。」范蒔月也發現了穆軒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裡,胡亂的用手扒拉了一下頭髮,就以為自己很整潔了,用一種近乎哀求的口氣朝著穆軒說,「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給你下藥,可是你一直不肯留在我身邊,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每天晚上和你一起入睡,你看,我好好的,孩子一直也沒事……」
喬希徹底震驚了。
難怪穆軒一提范蒔月就火大,甚至都沒有陪她參加複賽,原來范蒔月在懷孕的情況下,還給穆軒下藥,這女人是不是給男人下藥上癮啊?
六年前是范哲,現在是穆軒。
穆軒對范蒔月的話置若罔聞。
「穆軒,現在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看好我們的孩子?這不怪我,是喬希把咱們的孩子弄掉的,你放心,我會給你再生一個的。」范蒔月終於想起來自己已經流產了,卻把責任推給了喬希。
喬希一臉的懵圈,她躺著也中槍。
「范小姐,你流產的主要原因是不應該在懷孕的情況下,和丈夫再同房。」主治醫生忽然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你血口噴人,我懷孕后給穆軒下藥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一直都沒事,偏偏今天在比賽的時候就出事了?」范蒔月仇恨的看著醫生,好像醫生收了喬希的賄賂當幫凶似的。
「你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經常和丈夫同房導致了胎位不穩,流產是早晚的事,今天你在比賽的時候流產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巧合而已。」醫生非常專業的說。
「你敢幫喬希說話?你們都是一夥的,穆軒,他們合起伙來害我!」范蒔月張牙舞爪的往醫生臉上抓去。
護士早就再次準備好了麻藥,一直找不到機會給范蒔月注射,現在情況緊急,也就不管那麼多了,一下子扎進了范蒔月的手臂上。
這次的藥量足夠,不到三十秒,范蒔月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醫護人員把范蒔月放回病床,給她輸液,還勸散了圍觀的人們。
病房裡只剩下了喬希,穆軒,范蒔曉。
穆軒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喬希,周圍發生的一切好像浮光掠影一樣,都不在他的感官範圍之內。
喬希尷尬的看看這兩個男人,「這裡好像沒問什麼事了,我先走了,蒔曉,再見。」
說完,就想開溜。
「我送你。」穆軒淡然開口。
喬希的外套還在范蒔曉車裡,穆軒就脫下自己的風衣,想給她披上,「天晚了,外面風大,別著涼感冒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家。」喬希推開穆軒的風衣。
「穆軒,我有事和你說。」一直沒有說話的范蒔曉忽然開口,神色鄭重。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穆軒見喬希正在往病房外走,就想跟上去。
「有好說的也罷,沒有好說的也罷,我的話你必須聽完。」范蒔曉抓住了穆軒的手臂。
穆軒則手快的捉住了喬希的手腕,「你等我一下。」
喬希立刻哭喪了臉,這裡好像沒她什麼事了吧?為什麼還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