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絕色(2)
當時自己沒有實力和他抗衡,但現在可以了。
寵隅正在試圖掙扎秦一懶的懷抱,畢竟被他這麼抱著,寵隅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而她的掙扎,到了楚蕭的眼中,便變成了不想被束縛。
於是他上前兩步,揮手一拳打在了秦一懶的頭部,他本來就有些喝醉了,於是便輕易的在楚蕭的拳頭下倒在了地上。
「秦一懶!」看到秦一懶忽然倒地,寵隅連忙趴下沖著他大喊,「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楚蕭,你為什麼打他?」寵隅將地上的秦一懶扶起來,便憤怒的盯著楚蕭。
「你剛才不是不滿意他抱著你嗎?」楚蕭以為寵隅會像以前一樣對他表示感謝,卻沒料到竟然迎上了她憤怒的目光,不覺得心底一顫。
「無論我是否滿意,你也不應該出手傷人!」寵隅說完便沖著那邊的禪讓喊道,「禪讓,趕緊過來,秦一懶暈倒了!」
而她的聲音還未落,禪讓已經奔跑著過來了。剛才還醉醺醺的禪讓如今健步如飛,他只望了一眼地上的秦一懶,便沖著他們共同的情敵楚蕭說到,「你幫忙扶他一把,我喝醉了好像無法將他扶起來。」
楚蕭望了寵隅那怨恨的眼神,儘管心裡還是不願意,但也只能俯下身子,想幫助寵隅將秦一懶扶起。
卻沒想到他剛探下身來,秦一懶便忽然反身站起,只聽見嘭嘭嘭的三下,秦一懶的拳頭毫無懸念的落在了楚蕭的身上。頭部,胸部,肋骨部都挨了重重的三下。
望著忽然清醒的秦一懶,寵隅和楚蕭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楚蕭,你沒事吧?」形勢迅速產生逆轉,秦一懶已經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他揮舞著拳頭又想沖楚蕭揮去,而楚蕭挨了幾拳頭,心有不甘,也想再和他比劃比劃。
卻被寵隅走過去阻止了,「他們四個人,你一個人,覺得能贏嗎?」
望著寵隅還是關心自己的,楚蕭的心頭熱乎乎的,便也覺得贏不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覺得沖著她婉然一笑,便也放下了手中的拳頭。
但是望著寵隅竟然跑到了楚蕭那邊,秦一懶心裡的妒忌瞬間迸發,他繼續揮舞自己的拳頭,想要繼續向楚蕭攻去,卻沒料到寵隅竟然擋在了楚蕭的面前,而且還衝著他吼道,「秦一懶你冷靜點,難道你除了打架之外就沒有解決問題的方法了么?」
此刻酒精的刺激作用又湧上了秦一懶的大腦,他只覺得面前的寵隅在為別的男人擋駕,心裡很是不舒服,那揮舞的拳頭竟然也變得不長眼起來。禪讓看他竟然沖著寵隅揮出拳頭,便一把將他拉住,不停的警告他說,「你敢碰寵隅一個手指頭,我就和你拚命!」
「越來越好看了!」裴禮和童傷心望著這三個男人為了寵隅掙破頭,都不覺得鼓起了掌。
夏花兒則趕緊跑過去將寵隅拉到安全地帶,接下來,就看到禪讓和秦一懶還在撕扯在一起。
「你們不是一直等待這個機會嗎?」裴禮繼續挑撥離間。
「楚蕭你要不要加入進去?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戰,多麼蕩氣迴腸的真正理由!」童傷心也加入了陶侃的隊伍,他有趣的望著這三個男人,然後又瞄了一眼旁邊的寵隅,「不如你們像歐洲的騎士一樣,直接來個生死決鬥。生的人拉著寵隅的手,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而那個死的人,則願賭服輸,從此在陰間等待寵隅的歸來。」
「好主意!」裴禮讚同的鼓掌。
看著秦一懶和禪讓的手始終沒有分開,儘管二人並沒有真正打起來,但卻相持不下,寵隅仔細的盯了他們倆幾眼。最終選擇什麼話也沒有說,便雙手拎起自己的曳地裙擺,竟然就這樣跑開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夏花兒,她趕緊在後面追趕著。
接下來的是楚蕭,他擔心寵隅貿然跑出去又不看路,會遇到什麼危險。
最後才是那兩個還在對峙的秦一懶和禪讓,等到他們兩個想起來擔心寵隅再跑出去的時候,門口已經沒了寵隅的身影。
剛才那副熱鬧的場景,不僅裴禮和童傷心看到了。方奕和顏傾城也都看到了,方奕輕聲的沖著顏傾城說了一句,「你要不去試試,看秦一懶會不會因為你而與自己的好兄弟打起來了?」
言語之中,是在笑話顏傾城對秦一懶那無藥可救的痴情。
顏傾城的心裡卻泛起了陣陣的感動,我知道他從不會為自己做這樣的事。但看到他恢復到之前的感情豐富的模樣,她也便欣慰了。秦一懶不再冷漠的如同冰窖之人,這便是她最大的快慰。
而人群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她的模樣像極了寵隅,只不過氣質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她穿著水藍色的仿版長裙,儘管整個人也襯托的高挑漂亮,但卻惟獨在氣質上,幾近沒有任何的勝算,幾乎與寵隅無法比擬。
但她望著剛才那打鬥的幾個人,心裡恨恨的自言自語,你那麼傷害他,他竟然還能為你打架。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心甘情願為我去死!
夜風似乎已經凝滯,在路上尋找了好久的秦一懶和禪讓,都不覺得心情低落起來。
這裡沒有寵隅,便又趕緊回到各自的家裡尋找。
禪讓的別墅里依舊黑魆魆的,明顯沒有人回來。
而寵隅自己的別墅,也依然荒無人煙。但剛才明明看到夏花兒和她一起出去的,怎麼會兩人都沒了身影呢?
想起來最後跑出來的還有楚蕭,二人心裡就不由得咬牙切齒的責怪自己,剛才為什麼不第一個跑出來呢?
她現在還生著病,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那麼,寵隅和夏花兒到底去哪了呢?
寵隅和夏花兒如今正在坐在清華宮樓下的五星級酒店裡,開心的泡著熱水澡。
「你為什麼逃走?欲擒故縱?」夏花兒不理解寵隅瞬間消失的原因。
「我討厭男人不理性的爭奪女人,看起來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煩悶。」寵隅之所以選擇秦一懶,是因為他冷靜決斷,對事情有自己的看法。
而今天晚上的秦一懶,卻衝動的像個魔鬼般,一會兒和楚蕭決鬥,一會兒又要和禪讓打起來,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也許最近二人的關係發展的太過順利,但這全然不是她想要的男人的模樣。
「也許我該冷靜的對待他,而不是像往常一樣不停的和他黏在一起。」寵隅將清水輕輕的澆灌在自己身上,那白嫩的皮膚像是在水中漾出的美麗花朵。而她整個人就如同需要被澆灌的花兒,正等待著迎接生命的春天。
「我絲毫不贊同你的觀點。」夏花兒可沒有寵隅那麼冷靜,她也沒有寵隅那麼受人喜歡。所以若是三個又高又帥又多金的男人肯為她決鬥,她一定會開心的不得了。
「我覺得愛情是自私的,就應該去佔有,去呵護,不需要胸懷太過寬闊。」夏花兒也學著寵隅一邊淋水一邊清洗。
「但是我認為這恰是他不自信,和不相信我的表現。我的心是屬於他的,我也無數次的表白過,他為何就是不相信我呢?」寵隅的聲音有些低迷,身體也不斷的縮入水泡中。
「如果秦一懶現在和一個曾經喜歡他的女人在一起,你會完全的信任他么?」夏花兒舉得寵隅的想法太過偏激,「愛情本就是盲目的,如果真的抗議理性到像分析商業一樣去分析,那也就沒了什麼意義。」
寵隅的心裡也泛起了嘀咕,到底自己會不會信任他呢?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這是寵隅第一次未在寵隅家裡休息。這兩個男人翻遍了整座城市,甚至到警察局去了無數次,也沒有找到這兩個女人的影子。
只能在白天來臨的時候,眯著眼睛準備睡上幾分鐘,接著繼續尋找。
直到早上的時候,裴禮的電話忽然想起,秦一懶第一個反應接了起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都忽略了清華宮酒店。他們用楚蕭的身份證登記的,據工作人員說,當天晚上入駐的是兩位姑娘。我找人掉了閉路電視,就是你們的那位寵隅小姐和夏花兒。」
終於二人有了下落,秦一懶也不打算合眼了,直接奔向了清華宮酒店。
到的時候,禪讓已經頹唐著站在那裡了。
「找到了沒?」好似忘記了昨天的爭吵,今天的秦一懶和禪讓又恢復了革命戰友的關係。
「走了。」禪讓離得比較近,所以他來這邊比較便捷。
卻沒想到剛進來,卻聽服務台的人說,二人已經離開了酒店。
二人的表情都非常頹唐。
匆忙回到公司,秦一懶幻想著寵隅可能回到公司上班。
便在路邊買了她最愛吃的叉燒包,趕緊奔回了公司。
推開寵隅辦公室的門,果然看到了她換成了白色的職業裝,正端坐在辦公室里。
「寵隅!」秦一懶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
「秦總,有事嗎?」但是寵隅卻用從未有過的淡然和冷漠,來直面他。
秦一懶的心裡猛地一涼,「你還在生昨天的氣?我喝醉了。」在秦一懶的字典里,其實並沒有道歉這個字。但是遇到寵隅后,字典了這個道歉的對象只能也唯有寵隅。
但她似乎不吃這一套,只是繼續冷漠到,「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難道你做錯什麼了嗎?即便是你做錯了,你也是總裁,作為一個下屬,我根本沒權利批評總裁。」寵隅的話陰陽怪氣的,讓秦一懶聽著很不舒服。
莫非她這是要懲罰自己最初對她的冷漠嗎?秦一懶自知理虧,也便不再爭辯,而是將手中的叉燒包放在桌子上,柔聲說道,「這是給你買的叉燒包,你趁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