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壓抑(3)
「她當然跟我有關係!若不是你寵隅將她教壞,夏花兒早死心塌地跟著我了!之前的她多麼乖巧聽話,都因為你而變成現在這麼冷漠!你一個人在外面水性楊花也就算了,你可別帶壞了我家夏花兒!」童傷心認出來中山裝男是楚蕭后,對寵隅的不滿頓時增加起來,所以說起話來也口無遮攔。
寵隅憤怒的盯著他,心臟的快速跳動帶動身體的起伏,若不是這裡是公眾場所,寵隅早就一巴掌打爛童傷心那不知好歹的嘴巴上。
「你說誰水性楊花?!」忽然她聽到身後的楚蕭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一拳打在童傷心的臉上,又重複的質問他,「你說誰水性楊花!我告訴你,就算是天下的女人都花心了,寵隅也絕對不會是隨便的那一個!」聽到童傷心的話,楚蕭實在受不了,他這次也忘記了寵隅的勸告,直接打了童傷心。
「媽的,傷心被那賤男打了。」本來就一臉怒氣的裴禮,如今遇到了出手的好機會,肯定不會落下。他緊走兩步將敗下陣來的童傷心扶下,然後根本不聽寵隅的阻止,直接拿起拳頭像楚蕭揮去。
寵隅正納悶這兩個人怎麼會在璀璨時,卻忽然看到了款步走來的秦一懶和禪讓。
「是你讓他們打的是不是?」一邊拉起被裴禮打的渾身是血的楚蕭,寵隅一遍沖著秦一懶怒吼。
「不管三少的事!」裴禮邊說又想揮舞自己的拳頭。
卻被秦一懶制止了,「四少,行了!」
裴禮便只得訕訕的住手,然後將童傷心扶了起來。
「行了?也就是說你承認是你讓他們動的手?」寵隅悲涼的望著秦一懶的臉,眼眸中多的是傷心和難過。
「給你說了不關三少的事,你先說我們家夏花兒被你藏到哪裡去了?」童傷心拉住想要離開的才寵隅,質問道。
「我說過,夏花兒不是你的,你沒資格問。且不說如今她的心裡已經沒了你,即便是她的心裡有你,看到你這麼齷齪的仗勢欺人,而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好感!」說著,便拖著楚蕭的受傷的身體準備離開。
當二人移動到秦一懶那裡時,寵隅感覺到秦一懶的身體猛的僵硬起來。
「你這樣做和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為了讓他身上的僵硬更持久,寵隅又加了一味葯。
果然,秦一懶好久都未回過來神。
原來,她根本就不了解自己。他秦一懶絕對你不是成匹夫之勇的人,更不會讓他的兄弟來欺負別人。
望著心愛的女人誤會自己,秦一懶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傷痛,但是轉而,又化成幾分漠然。
他轉身拉住童傷心,「怎麼樣?有事么?」
「么事,小意思。」童傷心站起來,禪讓幫他檢查下傷勢后,感覺沒關係。
於是四人便又PUB中,各懷心事的喝了起來。
秦一懶不停的喝著酒,眼睛里閃現著寵隅那鄙夷的眼神和冷漠的語氣,還有關切的望著楚蕭的模樣。
又拿起杯子中的酒,大聲的沖著眾人喊道,「喝!」
於是又是一番碰杯的聲音。
帶著醉醺醺的身體,秦一懶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但在開門間,卻望見了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
低頭仔細一看原來是寵隅,「怎麼,你來我家門口是懺悔的嗎?」秦一懶睜著朦朧的醉眼,沖著面前的寵隅說到。
「怎麼這麼快就換衣服啦?剛才那件挺好看的。」秦一懶便嘟囔邊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怎麼都打不開。最後鑰匙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一直不開心的寵隅溫柔的將鑰匙撿起,然後熟練的打開門,接著扶著已經喝的不省人事的秦一懶,回到了房間。
「別扶我,去扶楚蕭!」一路上秦一懶都帶著醋味大聲的質問著寵隅,但身下的寵隅好像未聽到般,默默的扶起他,繼續向前走。
秦一懶看她也不辯解,倒覺得心痛起來,「根本不是我讓童傷心和裴禮打楚蕭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隅兒,你錯怪我了。」
然後將懷裡的小人兒緊緊的摟在懷中,「你怎麼能錯怪我呢?我是那麼的愛你,你是知道的。」
說完,低頭吻上懷裡的寵隅,手腳也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遊走。
寵隅在他的撫摸下不停的回應著,還時不時的發出陶醉的呻吟。
秦一懶的慾望在她的扭動和呻吟下,變得更加膨脹。
嘴裡呢喃著,「寵隅,我想你,我想要你。」然後迫不及待的抱著懷裡的小人兒,猛的拋在床上。
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溫柔的拭去,身體則將柔軟的她覆蓋,慢慢的想把懷裡的她融化。
「隅兒,我的隅兒。」秦一懶邊釋放邊低吼著寵隅的名字,卻沒有發現那一直安靜的眸中閃出了幾分得逞的快感。
這女人,當然不會是寵隅。
「你怎麼樣,楚蕭?」寵隅直接打車到了醫院,在路上她不停的和楚蕭對話,擔心他會暈倒過去。
某個時刻,望著楚蕭蒼白的臉,寵隅恍惚間若是望見了寵純木。「楚蕭你千萬不要出事。」
寵隅的臉頰上掛滿淚水。
本來只是小傷的楚蕭如今被她的搖晃搞的渾身疼痛的更加厲害了,只得趕緊告訴她說,「我沒事,我沒事,你別晃我了。」
聽到了他的聲音,寵隅才彷彿回過來神,「沒事就好。」眼睛中浸滿了喜悅的淚水。
猶如三月間綻放的花朵,惹得楚蕭的整個心臟都為之沉醉蕩漾。
「你真美。」就這樣被她輕輕抱在懷,楚蕭溫柔的說出自己的讚揚。
很少害羞的寵隅,如今竟然羞紅了臉,「都怪我讓你受傷了。」竟然嬌羞的像不經事的女孩子。
「若不是我今天沒有防備,我斷不會被那兩個男人打倒。寵隅你不用擔心,我這三年可是參加了跆拳道,體質有了很大的提升。」楚蕭提起力氣,安慰著寵隅。讓寵隅放心,他沒有事,但是漸漸的,楚蕭竟然失去了意識。
在即將暈倒的一剎那,楚蕭心裡還想,自己明明挨了幾下,怎麼會感覺這麼不舒服?
「楚蕭,楚蕭!」感覺到懷裡的人忽然沒了意識,寵隅慌忙呼喊他的名字,卻怎麼也聽不到他的回應。禁不住渾身除了冷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師傅麻煩您開快點。」
寵隅的腦海中浮現了寵純木那日受傷的情境,不覺得心更加揪了起來。
「楚蕭,你千萬不能有事!」
送到的醫院接診楚蕭后,主治醫生卻遲遲不敢做手術。
三年之後,已經榮升為省長的楚蕭的父親,接到保鏢的電話也丟下了忙碌的動作,來到醫院看自己的兒子。
楚蕭的媽媽穿的非常傳統,綠色旗袍上的暗花朵,顯示著她內斂的氣質。
二人奔到醫院之後,望見了手足無措的寵隅。
「又是你!」楚省長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兒子的初步病情。楚蕭自從上次被秦一懶找人打過後,便留下了後遺症。這種後遺症是隱形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而再次出現后極有可能導致重度昏迷,嚴重者甚至會奪去楚蕭的生命。
所以楚省長一看到寵隅,氣就不大一處來,「上次受傷是因為你,這次的受傷還是因為你,你肯定是我兒子的剋星,是向我兒子索命來了!」
楚省長貴為一省之長,並非說話向來如此衝動。但他在來的過程中,已經匯合了省內乃至國內的著名醫生會診,卻沒聽說到任何肯定的信息。他們家就楚蕭這一個兒子,老人怎能會心裡不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寵隅沒想到問題竟然如此嚴重,她看的也不過是挨了幾拳而已。楚蕭明明說他是鍛煉過身體的,怎麼會還這麼孱弱?
楚媽媽是第一次見到寵隅,看著她較弱的身軀似乎蘊含巨大的能量。楚媽媽不由得同情她起來,她強忍住心裡的難過,制止了楚省長的責問,「這肯定不是小姑娘想看到的,你這樣沖著她發脾氣能解決問題嗎?」語氣很是輕柔,但卻讓人聽得出其中的警告味道。
果然,楚省長很快閉嘴。真看不出,這麼大的一個官,竟然是怕老婆的主。
如果是夏花兒在的話,肯定會在一旁開心的笑起來了吧。
但此刻的寵隅心裡卻無法蕩漾出任何笑意,如果楚蕭真有三長兩短,她是無法向自己交代的。
「醫生,楚蕭的病情怎麼樣?」忽然看到醫生們的會診結束,寵隅連忙第一個跑過去,詢問病情。
但幾個醫生好像並未注意到她似的,全部都奔著楚省長走來。不僅滿臉溫和的表情,更是還在距離楚省長几步遠的地方,便熱情的伸出雙手,「楚省長,讓您久等了。」
寵隅訕訕的只得在後面跟著,來到了眾人面前。
「不知犬子現在狀況如何?」面對超過三人時,楚省長總是很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省長的身份。
「情況不甚明朗,通過CT顯示,楚公子的昏迷是因為腦子中間的腫瘤所致。但現在尚不能分清楚這腫瘤是惡性還是良性,如果茫然動氣手術來,擔心會對楚少爺的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領頭的醫生顯然是領導,他說起話來一副官腔。寵隅聽完後有些受不了,便直接問到,「到底能不能開刀,風險比例是多大?如果不能開刀的話,會對楚蕭造成怎樣的後果?」
楚媽媽也舉得這群醫生說的洛里啰嗦不甚明朗,但又不方便太過細問。一聽到寵隅大快人心的問話,便隨聲附和道,「小姑娘的問題很犀利。」
本來醫生是可以不回答寵隅的問題的,但聽到楚夫人都張嘴了,領頭的醫生只得和煦的回答,不過他面向的不是寵隅,而是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