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拳繡腿
第5章 花拳繡腿
甚至在少女打完一套拳法之後，還親自演練給少女做示範。
而這時，楊辰終於將他的修為境界鞏固完畢，睜眼看向那老者演練所謂太極拳法。
看了一會兒，眼中露出些許失望之色，隨後便不再關注了。
這老者所演練的拳法，不過是凡俗塵世的一點武學技巧而已。
雖說有些實戰用處，但和修行道路八竿子打不著，撐死能算沾一點養氣的邊罷了。
而且諸多招式當中多有華而不實之處，這等拳法，於他而言不過是一點垃圾。
「小友，我觀你似乎對老頭子的拳法有些見解，不若說出來指點一番？」哪知老者觀察敏銳，竟是早早便察覺到楊辰的注視，待看到楊辰臉上的失望之色，隨即停下開口道。
不過語氣中，卻是沒有半分譏諷之意，似乎是在認真的求教探討。
那少女聞言卻是撇了撇嘴：「爺爺，這傢伙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哪裡懂得什麼拳法。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懂你這演練的是啥，只當是些花拳繡腿呢！」
說完，少女很是不服氣的朝楊辰那個位置瞥了一眼。這傢伙看上去帥倒是挺帥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可是這年頭，帥能當飯吃呀？
不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自己是有爺爺這樣的武道宗師悉心教導，方能有如今的一點成就，而這就已經被譽為陳家小輩之中第一人了。
可這小子，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指點爺爺？憑啥呀？
「倩兒，不可放肆！」那老者連忙嚴厲出聲制止，隨後嚴肅說道，「武道無涯，達者為先，何分年齡老幼？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在外面可是要吃大虧的！」
教訓完少女之後，老者又轉身對楊辰歉意笑道：「小友，孫女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說話的同時，老者也同樣在細細打量著松樹下的楊辰。
他乃是華夏國開國虎將之一，曾經在戰場上浴血殺敵，立下赫赫功勛。
如今卸甲歸田頤養天年，可為將者，多年的戎馬生涯早已練就了一雙慧眼，對於一些細節極為敏銳。
直覺告訴他，這個今日偶遇的年輕人絕非簡單。
故此，在察覺到年輕人對他的太極拳法露出失望之色之後，直接虛心求教。
從始至終，老者就沒把這個年輕人當做一般人，而是身份持平的同道者。
「無事。她說的其實也沒錯。我的確覺得，你演練的這些，只不過是花拳繡腿。」楊辰淡淡道，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事實上，這也確實是他的內心想法。
不過話傳到老者耳朵里，卻是讓後者眼皮狠狠一跳。
這也太直接了吧．
而跟隨老者的少女更是聞言大怒，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楊辰說道：「哎你這個人，爺爺尊重你才會說和你探討武道，你竟然敢說爺爺是花拳繡腿？誰給你的膽子？」
楊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你說話呀你，啞巴啦？」少女更是氣極。
「倩兒，不許胡鬧！退下！」那老者卻是沉聲說道。
「爺爺！」少女不滿的跺腳。她實在不明白，爺爺今天這是怎麼了，百般回護這麼一個素昧相識的小子幹什麼？
「怎麼，你連爺爺的話都不聽了嗎？還不趕緊退下！」老者擺出了身為爺爺的威嚴來。少女撅了噘嘴，心有不甘，也只得委屈的退到老者身旁。
老者深吸一口氣，上前微笑說道；「小友既然如此說了，想必在武道上必定有所造詣，可否將你的見解說出來，為老頭子我解解惑？」
「你想多了，我並不通武道。」楊辰搖搖頭說道。
老者臉色一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回答。
「不過，指點一下你，還是可以的。」楊辰轉而說道，隨後站起身來，「我對你說的武道沒什麼研究，就拿你的這套拳法用用吧。」
老者見他有演示的意思，連忙退後幾個身位，等待楊辰動作。
那少女聞言欲言又止，看了看老者，心裡極是憋屈。
同時暗自狠狠想著，就讓這小子先得意一會兒，等會演練不出什麼東西來，看她怎麼收拾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一個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子，還指點她的爺爺？裝什麼呢，哼！
楊辰隨意的活動了一下關節，隨後稍稍回顧了一下老者剛才演練的拳法，開始施展。
他沒有撒謊，老者所說的這個世界的武道，他確實沒什麼研究。
但宇宙之中大道萬千，終究殊途同歸。
以他青羽仙帝的見識，自然能夠一眼看出老者拳法當中的精髓要義，並且取其精髓去其糟粕，將之加以完善。
「你的這套拳法，應當是被人修改過了，空有外表，華而不實。只能稍作強身健體，若論實戰交手，用處近乎於無。」楊辰一邊施展自己完善之後的拳法，一邊說道，「我把這拳法當中的一些細節改動，權當佔據你這修行之地的報酬。」
而老者分明早已看呆，他方才對楊辰的話還稍微帶些懷疑，可眼下看了楊辰施展的拳法，那一絲懷疑也都徹底煙消雲散。
楊辰此刻施展的太極拳法剛柔相含輕沉自然，給人一種陰陽相濟萬物向榮的感覺，身形飄逸宛如行雲流水。
與這拳法相比，自己老陳家祖傳的陳氏太極拳可不就像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一般？
他又本身就是個武痴，對於武道更高境界有著深深的嚮往。因此在楊辰拳法當中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頓時流連忘返，雙眼都不眨一下的觀摩著，已然如痴如醉。
待到楊辰一套拳法盡數打完，老者還沉浸在拳法的推演當中。
許久才回過神來，老者當下已經再無輕視之心，拱手尊敬的說道：「小友分明已臻武道極巔，卻仍如此謙虛說自己不通武道，令老頭子汗顏。往日總覺自己已經小有成就，不免有些飄飄然，今日才見這世間武道真義。」
「小友與老頭子素昧相識，卻願意將這等絕世拳法相授，老頭子已經是醍醐灌頂。小友，請受我一拜。」老者說著，隨後一臉慚愧的向楊辰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