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薑還是老的辣
為了幫助李廣洗清罪名,滄海鳶想了許多辦法。偷偷潛入禦府是行不通的,萬羅的實力比她強,而且身經百戰。正麵交鋒也不可以,必須要在讓李廣安全的情況下解決這些。
就在滄海鳶冥思苦想的時候,魔君教她了一個方法。
將自己的虛體分散出去,附在別人身上,使用這方法,半個時辰之內是不可以用法力的,因為虛體分散也就不能保證實體的安全。她剛學會這種方法,還不怎麽熟練,其中出了許多岔子,比如在即將附身的時候手腳抽筋什麽的。
她選擇子蕣的原因很簡單,在茶館發現了子蕣和子辰,覺得子蕣很容易上當罷了。演戲就是要演到連她的親人都認不出來的境界,否則,她就不會有那麽大的信心。
這次還真的要勞煩陌玉了,畢竟是別人,肢體活動很不習慣,頂多也隻能和萬羅打四五個回合,這段時間內,陌玉若是不把實體帶過來就玩完了,滄海鳶一輩子都要像個幽靈一樣四處飄蕩……
冷笑著看向麵前的女子,萬羅摘下麵具:“可歌可泣。刑靈是什麽人?哪裏來的垃圾?”激將法對於滄海鳶來說幾百年前就沒用了。
滄海鳶的赤水劍在月下閃著寒光:“老色鬼,你是打算被清蒸還是紅燒?”她做飯的手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菜刀都準備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萬羅臉上的疤痕宛如一條漆黑的溝壑,橫跨整個麵部,從左耳根一直延伸到右耳根,可見經曆了許多滄桑。
“小姑娘,進了這個禦府,出去的就會是屍首。”萬羅拔出劍,眼神就像是凶狠的惡狼,這才是神界大將該有的眼神。
滄海鳶盯了他許久,沒有想要開戰的意思。滄海鳶把劍收進劍鞘:“不好意思,我和別人有約在先。我可不想浪費了別人的身體,想打可以,我去一下茅坑。”
氣氛沒有必要這麽凝重,又不是什麽生死決戰,人有三急,其中之一就是“方便一下”,這種東西耽誤了就是耽誤終生啊,會變成醜老太婆!
萬羅的雙手僵硬了,他在戰場上這麽多年,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居然偏偏在這種時候想要……薑還是老的辣,萬羅指了指地麵:“就在這裏解決,誰知道你會不會逃跑。”
滄海鳶聞言,歎道:“那好吧。”說著就解開衣帶。
萬羅嘴角抽搐:“快去!”他是個大男人,怎麽可以在他麵前做出這麽肮髒的事情?
滄海鳶走出門外,什麽嘛,和普通的男子沒什麽兩樣。她是真的想“方便一下”,不是借口,也不是開玩笑。
走進茅房,滄海鳶終於長舒一口氣,啊!重見天日了等等,這是別人的身體,怎麽是她想要“方便一下”?好吧,是子蕣自己的意思。
“喂。”滄海鳶無語地看向房梁。
“嗯?”淡然的男聲傳進滄海鳶的耳朵裏。
“哦。”滄海鳶繼續無語。
“嗯?”依舊是相同的口氣。
“靠!”滄海鳶站起來,一腳踹上某人。丫的,變態啊!
陌玉拍拍身上的灰塵,把實體丟給她:“好心當成驢肝肺。下次別指望我幫你。”
滄海鳶臉上劃下三道黑線,用法力恢複了原狀。滄海鳶動了動四肢,不錯不錯,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習慣。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把子蕣抱在懷裏吧。”滄海鳶瞥了陌玉一眼,她滄海鳶才不是那種因為一點小事就吃醋的女子。
陌玉哦了一聲,把子蕣攔腰抱起。“那你接下來準備……”
“還用說嗎?當然是大開殺戒。”滄海鳶握緊赤水劍,明明緊皺著眉,看起來卻還是這般純良無害。出現這種表情,就代表她要認真了。讓李廣背黑鍋,蠢到極點。
萬羅在房裏來回踱步,差不多禦府上下七百多人都做好準備了,隻要那個女子敢動手,他就會把她打得連天地都分不清。
滄海鳶走到後院,冷眼掃視著這些人,這些渣滓用得著她來處理麽?神界也不安寧了,她這一次肯定是不能全身而退,神界的人有很強大的天賦,加上其餘五界都比不上大殿野心,他們更本能地接近廝殺,在戰場上生存,每一天都會接近生與死的邊緣。
可是啊,她從來不按規矩走路,神界的人同樣是人,付出的努力和他們一樣多。
“不會讓你再往前走一步!”這麽多士兵中忽然傳出一聲低吼,所有的士兵都暗暗吃驚,滄海鳶握著赤水劍的手也停頓了一小會兒。
一個男子走到最前麵,冷冷地看著滄海鳶。手中的劍鋒利無比,朝滄海鳶的臉飛來。滄海鳶把赤水劍擋在麵前,隻聽“咣”地一聲,那把劍掉在地上。
屋內的萬羅小抿一口酒,李廣就是他最大的一枚棋子,她是不可能傷害他的。
“蠢。”滄海鳶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個字,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赤水劍輕輕地在李廣的腹部一劃,頃刻間鮮血噴湧而出。她才不是單純地想要來幫助李廣,丫的,本來想直接殺死他。
“那麽大的禦府,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送死,無聊。”滄海鳶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的功夫不是蓋的,若真的隻有三腳貓級別,在江湖上也混不下去。
消滅一個還有好多個,滄海鳶的白袍早就染血,臉上笑意不減,一夜沒睡,回家好好補個覺。
東方漸漸出現一抹曙光,渾身浴血的白衣女子靠著劍的支撐,勉強站起來。周圍全都是屍體,一把把斷掉的、鮮紅的刀刃插在地麵上,獨自對抗這麽多人,她已是力不從心。
一隻手伸到她麵前,滄海鳶看著麵前血紅的赤水劍,赤水劍倒映著她沾染了點滴鮮血的臉。
“累嗎?”陌玉收回手,如此問道。
“不。”滄海鳶笑著回答。
“怎麽不讓我與你並肩戰鬥?”陌玉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滄海鳶一把奪過手絹,同時也拍開他的手。
“害怕嗎?”陌玉挑唇一笑,她就是倔。
“李廣,你要裝死到何時?”滄海鳶一腳踹上旁邊的“屍體”,她沒給他致命傷算是大恩大德了。
李廣一聲悶哼:“別理我,我是屍體。”
滄海鳶又踹了他一腳:“屍體,你要裝死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