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雲醫圖
第105章 雲醫圖
雲海竟然失態的大聲驚呼道,駱宏柏是外行,可是雲海卻是內行,一眼就看出邢飛最後一次施針的真諦,能做到閉著眼睛扎針的,也就是所謂的盲針,在整個華夏不出三人。
可是如果這還不夠厲害的話,那一個穴位同時三枚銀針,這在華夏從來沒有聽說過,邢飛絕對是第一人。
雲海已經明白了,這一次結果不管如何,單憑一穴三針,雲海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心中不由的對邢飛升起一團濃重的佩服之情,可是繼而一想雲醫圖,臉上不禁有些肉痛。
山外有人,人外有人,果然沒錯。
邢飛並沒有被雲海的驚呼打擾,單掌抵在駱茵茵的後背之上,真氣直接灌輸到駱茵茵體內,邢飛單掌用力輕輕的在駱茵茵後背一拍。
「噗呲!」
駱茵茵一口濃血噴射在床單之上,駱宏柏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可是卻被邢飛那陰寒的眼光,震懾的後退了半步。
一分鐘之後,邢飛手掌終於從駱茵茵後背挪開,駱茵茵被制住穴道,一直保持著半坐的姿勢。
「駱叔,剛才對不住了,因為緊要關頭,我不能說話,只能對駱叔不敬了。」邢飛這才抹去額頭的冷汗,沖著駱宏柏抱歉到。
「哦……不礙事,只要茵茵沒事就好。」駱宏柏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二位請看茵茵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邢飛一指床單血漬,淡淡問道。
此刻兩人只見床單上的血漬之中竟然有一塊鵪鶉蛋大小的冰塊,而且還在冒著絲絲寒氣。
「這是怎麼回事?」駱宏柏當即滿臉疑惑。
「這事以後再說,不過雲老第一次把脈說的沒錯,所謂病入心肺,其實就是這冰塊作祟,導致茵茵體內儘是陰寒之氣,所以就出現病入膏肓的假象。」
邢飛言下之意很清楚,病因他不可能多數,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卻也給了雲海一個台階下。
雲海哪能聽不出來,當下老臉一紅,現在的怒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佩服,外加淡淡的肉痛。
「果然是後生可畏,這賭老頭子我輸了。」雲海好半晌才有些失落的說道。
「雲前輩,這次小子不過是僥倖而已,主要是懂得一些疑難雜症,而且茵茵的病有些特殊,所以需要結合一些其他的東西,剛才雲老也看見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邢飛說罷,沖著雲海笑了一下。
雲海當然明白邢飛所指,不過邢飛倒是沒有看錯人,雲海這個人雖然脾氣火爆,卻不是那種是非之人,而且醫德口碑非常好。
聽完邢飛的話雲海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想想自己一生鍾愛中醫,可是沒想到今天被邢飛這個二十歲的小子給當做教訓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老了,是該退隱的時候了。
想罷,當即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包中,拿出一本繁體字書籍。
「邢飛這是我雲家祖先畢生心血,全部記載在這上面了,今天就贈與你了。」
雲海說話間已經將書籍遞到了邢飛手中,邢飛結果瞬間,雲海臉上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雲醫圖!」
邢飛望著封面的幾個字,當即心中有些震驚,這本書籍只有一指厚,外表看上去的確是流傳下來的東西,不過保存非常好,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他到是沒想到雲海真的將這傳家之寶送給了自己,邢飛露出一些微笑,不過邢飛捧在手裡,並沒有翻看去看,只是掂量了一下之後,再次遞到了雲海的手中,正色道:「雲老,之前不過是一時戲言,不作數的,而且這是雲家至寶,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這下倒是雲海有些尷尬了,不作數?可是如果傳出去,他雲海恐怕這張老臉都丟光了,所以不等邢飛再說什麼,硬是將雲醫圖塞到了邢飛手中,朗聲說道:「想我雲海,一生從未將別人放在眼中,今日卻被你這小子給狠狠的上了一課,我輸的心服口服,罷了,寶劍贈英雄,這本雲醫圖雖然是雲家至寶,但是也希望有緣人可以發揚光大,為華夏中醫做一些貢獻,所以就請你收下吧!」
雲海的話說的很落寞,卻很真誠,讓邢飛不得不重新審視了雲海幾眼。沒想到這老頭還是性情中人。
「邢飛,雲老說的沒錯,難得雲老一片好心,不收下可就有些對雲老不敬了。」駱宏柏很合適宜的勸到邢飛。
邢飛看著雲海那認真的表情,心中還是有幾分高興,起碼不會因為贏了雲家的至寶,而把對方氣吐血。這就足以證明,雲海還是有些度量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邢飛將書緩緩收好,而後才對雲海說道:「請雲老放心,我邢飛不是那種吃肉不吐骨頭的人,這雲醫圖我拿回去仔細拜讀,之後定當完璧歸趙,而且對外絕不透露半句書籍所記載內容,不知雲老覺得意下如何?」
雲海當即一愣,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連連點頭道:「那就多謝你了,這樣我也好和家族的人解釋,要不然只怕家族不會放過我的。不過你放心,老夫恪守承諾,從此隱居山野,不再行醫。」
「雲老,千萬不要這麼做,不過是一句戲言,再說華夏需要像雲老這樣德才兼備的中醫泰斗。」邢飛急忙認真說道。
雲海老臉再次一紅,沒想到自己輸得那麼慘,本來以為邢飛會狠狠的奚落自己一番,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以德報怨,更是讓他心服口服,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
「既然如此,老夫就豁出這張老臉了,放心從此邢飛小友就是我雲家的座上賓,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來京城找我,雖然我雲家世代行醫,可是和京城的一些人物,都有些關係,到時候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隨時來找我。」雲海當下滿臉認真的說道。
邢飛心中一笑,雲海的話,他可是聽的真真的,雖然是行醫,可卻是大人物雲集的京城,而且雲家名聲早已傳播海外,聽這話,雲家一定也有一些關係。這倒是很合邢飛心意,畢竟多一個朋友多條路,而且雲家看起來並不比燕山四大家族的勢力弱。
「那就多謝雲老了,到時候一定登門拜訪!」邢飛對雲海感謝道。
雲海頷首。
「邢飛,茵茵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呀?她的病真的好了嗎?」駱宏柏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女兒,只好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邢飛沖著雲海微笑一下,說道:「雲老,如果不建議,您就替茵茵把把脈,看看她的情況如何?」
雲海登時明白,邢飛是故意為之,他需要自己親自驗證,這樣就可以讓自己書的心服口服。
雲海有些有苦難言,不過也不扭捏,輸都輸了,還怕什麼呢,當下便輕輕抓起茵茵的胳膊,開始把脈。
「脈象平穩,心肺功能恢復,而且再無其他異狀,只是因為久病初愈,陷入昏迷而已。」雲海不過只是摸了一下茵茵的脈搏,全然明白過來。
此刻對邢飛更是滿心敬佩。
「老夫還有些事情,燕山醫院這次請我過來,是有幾個病人需要會診,我先去醫院了,邢飛你抽空去找我,老夫和你把酒言歡。」
邢飛抱拳和雲海客套之後,駱宏柏急忙引著雲海下樓了,邢飛的臉色出現一絲凝重。
片刻之後,駱宏柏已經回到房間,看著邢飛的表情,駱宏柏有些迷惑。
「駱叔,茵茵行針還需要一個多小時,到時候茵茵就會蘇醒過來,您就不用擔心了。」邢飛安慰道。
「邢飛現在可以說說了嗎?茵茵到底是得的什麼病?」駱宏柏早已經猜到邢飛剛才的估計,所以等到眾人離開之後,才開口問道。
「駱叔,我先問你幾個問題!」邢飛沒有正面回答。
「你問!」
「茵茵是從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癥狀的?」
「大概是五年前,沒病之前,茵茵很活潑,像個男孩子一樣,可是自從病了之後,性情就大變,不愛見人,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他媽三年前也是得了一場怪病,撒手而去,我和他哥哥拿她更是沒有一點辦法,平時根本不讓我們進入她的房門半步。」駱宏柏臉色有些痛苦。
「伯母得的什麼病?」邢飛追問道。
「哎!」駱宏柏彷彿陷入了痛苦的思緒之中,好半晌才抬起頭繼續說道:「其實當初我也請了很多專家,可是卻沒有任何結論,剛才的柳院長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有一點倒是奇怪,茵茵和她母親的病好像有一些一樣,最後確診也是心肺受損,醫治無效。」
「原來如此!」邢飛淡淡說道。
「怎麼?你有什麼發現嗎?」駱宏柏看到邢飛的表情,猜到一些端倪,急忙問道。
「駱叔我想問你,這些年你在官場得罪過什麼人沒有?」邢飛忽然問道。
「我這人天生不愛阿諛奉承,外界說我剛正不阿,倒也不為過,所以行事有些不近人情,這些年一路走來的確得罪了不少人。」駱宏柏直接說道。
「那有沒有怨恨最深的?或者有著不可解決的矛盾?」邢飛繼續追問。
駱宏柏再次低頭思索了一下,而後淡淡說道:「矛盾最深的應該當屬現在和我平級的副省長劉培遠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茵茵房中的那個香爐應該是劉培遠送給駱叔的了?」
邢飛一語中的,駱宏柏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