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悔不當初
第127章 悔不當初
蕭穎根本就不管身後追著來拉自己的侍女，用從所未有的粗魯動作一把侍女推倒在地上。
「小姐，你不能出去啊……」
「滾開，再敢攔著本小姐，就對你不客氣！」
從事發之後，蕭府里的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不管她如何不願意，還是被禁足了，被關在自己的院子里多日只能偶爾從下人口中得知外面的消息。
祖父竟然開始為她墨色人家，想要將她送去給有助於蕭府的大臣府里當妾。
這事情，她怎麼也不可以讓其發生的，這樣的話，她真是永無翻身之地了。
剛開始知道了這事，她也曾是暴怒生氣過，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的情緒。反而，得到的是更加冷漠的對待。
她做的不過是為了蕭府，現在，失敗了也不是她想的，為什麼，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瘟疫一樣。
曾經府里一呼百應的她，第一次嘗試到了，任何最卑微的請求也得不到回應。
連最疼愛自己的親爹也沒有來安慰她一句，更甚至，只是在四王爺因為大婚而赦免而派下人把她從千金樓接了回來之後，便再沒有見到一眼了。
沒人疼愛，沒有人同情，更沒有曾經稍微輕嘆就有的擁觸噓寒問暖，除了，她的娘親來過一次讓她好好的呆在這裡之外。
就只有低等的丫鬟侍女……
哪怕，她把身上所有貴重的銀子首飾都給了那些貪心的小廝，還是沒有換來祖父的召見，父親更是沒有一點兒過來看望安慰的意思。
這一次，她不等了，不坐以待斃，她要親自去找機會……
跌倒的侍女，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快步離開的蕭穎，叫苦連天，心裡暗叫不好：小姐跑出了院落這次要死了！
蕭穎成了這個樣子，往後的親事自然是找不到好的了，侯爺幫小姐找個高官府邸里做個小妾也是不錯的選擇的，畢竟，現在那個大戶人家會要一個從妓院調教過的千金小姐做媳婦？
蕭穎小姐此刻，如此憤怒也是正常，畢竟，之前可是府里被踩著門欄求取的才女，現在卻一下子一文不名，也是落差太大太過難以接受……
侍女連爬帶滾地追著上前，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此，讓蕭穎小姐走出去，怕是會讓侯爺大怒了。
「小姐，侯爺不在府里……」侍女心頭猛跳。
蕭穎根本無視侍女在身後的追趕，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恨，走到走廊的岔路，抬腳竟然往，蕭三夫人的院里走去。
不一會兒，蕭三夫人院外守著的侍女，見到了蕭穎頓時大吃一驚。
「小姐，你怎麼會……」
「我要見娘親，你們給我讓開！」蕭穎抬腳就要往院里誇進去，可惜，被兩個侍女給伸手攔住了。
「什麼事情，這麼吵？」
蕭三夫人聽到門外吵雜，從屋內走出，沉聲問道。
「娘親！」
蕭三夫人映入眼裡的卻是蕭穎一張青白沒有血色，消瘦了不少的臉，眼睛猛地張開，隨即開口說道：「穎兒，你怎麼出來了？」
蕭穎聞言，抿唇，隨即眼眶紅了，低聲哭泣，「娘，我這幾天過的好苦啊！」
邊哭著，邊撲向蕭三夫人的跟前，哭的聲淚俱下。
蕭三夫人見到蕭穎哭的如此凄慘，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惜，然而，就只是一絲而已。
揚手揮退了幾個侍女，幾個侍女默默地退了下去。
蕭三夫人嘆了一口，讓蕭穎進入了屋內，一直沉默，直到屋裡的哭聲好久之後停下來。
「娘，祖父真的要把我送去做小妾嗎？」蕭穎臉上布滿了淚水，哽噎地問道。
蕭三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后，用力地點點頭，說道：「做大戶人家的小妾比你在家廟裡好過太多了，所以，事到如今你還是接受吧！」
這一句話，瞬間刺痛了蕭穎的心，「娘親，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那麼坦然接受這樣的安排？」
蕭三夫人看著眼眶紅紅淚珠不斷的蕭穎，「穎兒，娘已經儘力了，你……」
她無法對蕭穎說出，蕭平根本就不想要她這個女兒了，本來就不想從千金樓接她回來蕭府的，是她拚死求了許久才求來的結果。
蕭穎一直都認為蕭平對她最好，是最疼她的人，殊然不知，是因為她出生的時候，被說過命格跟蕭貴妃很像……
蕭穎無法接受地搖頭，說道：「不，你沒有儘力，你是害怕我連累了你！」
蕭三夫人聽了，瞬時，心臟猛地一緊，猶如被利刃刺中了一樣，痛苦卻有無法說出。
「這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來找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只能看著你哭。如此，增加一人陪著痛苦，除此之外，又有何用！」
蕭穎聽了這句話，心裡的憤恨更加的強烈，哭訴道：「若是當成我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絕對不會去范府的宴會，也不會去找穆青嫣對四王爺說那些話，我……」
看著蕭穎後悔不已的沒有，蕭三夫人眼睛里更是閃過惱怒，一直以為這個女兒很聰明，很有主見和大氣，可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聰明毀了她，也毀了蕭府三房的名聲。
「錯事已經鑄成，娘也無能為力自顧不暇，你哭了也浪費眼淚，還是回去院里吧！」
「回去？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才跑出來，她才不要被再困在院里的一角，活活等死，想到這樣的處境，蕭穎不免更是心慌氣亂。
「娘，你告訴我，父親在哪裡？祖父在哪裡？我要去跟他們說清楚，我在千金樓並沒有失身。不要把我送出去當小妾，娘，我……」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老爺都知道，侯爺也知道！」
蕭穎聽了，怔了怔，隨即摟住蕭三夫人的大腿，緊聲問道：「那……為什麼父親沒有幫我向祖父求情？祖父一向疼愛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
蕭三夫人聞言，眼底閃過悲傷，傷心地說道：「穎兒，本來娘親不想說的，可你如此不依不饒，娘也跟你坦白了，這事情是你爹爹促使侯爺做的決定。」
聞言，蕭穎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心頭猛地一跳，顫顫巍巍地說道：「父親……父親，真的這樣對我？」
「是！我求了也沒有用！」
「不，不……我不相信，娘親，你騙我！」蕭穎此刻，難受極了，忿忿不平地說道：「我是做了錯事，可，我還親自冒死求過四王爺才救得父親，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對我？不幫我求情說好話也算了，為什麼要向祖父推薦送我去拉攏那些大臣？這讓我去死還痛苦！」
「娘親，是不是你求的不夠用力？所以，父親和祖父才會這樣對我……」
蕭三夫人身邊的嬤嬤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穎兒小姐，你真的是誤會夫人了，你能夠從那種地方出來，也是夫人跪在老爺門前求了一天一夜然後獻出了大部分陪嫁的結果啊！」
這話入耳，蕭穎眼底劃過死寂，抱緊蕭三夫人大腿的手緩緩地掉了下來，木訥地說道：「娘親，父親也是被迫無奈才這樣做的是吧？是不是有人威脅了蕭府，威脅了父親，才這樣做？」
這樣的事實，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啊！
她拚命救的父親，竟然在她最需要救助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踩上一腳。
蕭三夫人沉重地說道：「蕭家因為你而顏面盡失，你還妄想能夠再像曾經那樣人人對都捧在手心？現在能夠留你在蕭家也是拼盡了，娘親的全力了……」
「不，沒有，都沒有，你們都沒有用盡心力，若是真的用心了，我又怎麼會是這般下人不如的境地？」蕭穎狠狠地打斷了她的話，氣憤地說道。
「以蕭家的身份地位，要保住我不過是要費少許周折，說到底，你們就是沒有心要救護我！」
刺耳的話穿進耳朵里，蕭三夫人有些慌亂的搖搖頭，沉聲說道：「你被四王爺扔到了妓院的事情全城都知道了，你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把所有蕭府的女人都拉出去當眾打臉了，外出為官的男兒更是被赤裸裸地嘲笑，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和你父親能夠承擔的起罪責嗎？又是，府里誰的一句話可以抹去的嗎？」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又說：「穎兒，你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性子毀了一切，母親又怎麼可能看著你受苦，只是，你從小就有主見，做什麼都喜歡自己抓主意，從來不會聽取別人的意見。現在眼下發生了的事情，又豈能是求求情就能解決得了的！」
蕭穎心胸如同被一塊巨石緊緊地壓住了，原來，她已經為了蕭府的罪人了！
成為罪人，那相對起來，父親的提議還是帶著保護她的成分了？
蕭穎苦笑，不能否認，扯開嘴角說道：「娘親，你說的對啊，都是我的不自量力才造成這樣的結果。可是，當時，你們難道就沒有錯嗎？你們也是積極地相信四王爺對我是有意的，如果不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去四王爺面前晃悠出現，以博取出位青睞？」
「穎兒，你不能把事情都推在別人的身上，你……」
蕭穎根本就不想聽這話，直接打斷了，說道：「娘，推卸責任的是你。現在你們就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我身上！」
「你……唉，穎兒，娘親已經跟你無話可說了。」蕭三夫人面對這樣的蕭穎，非常的無奈。
「誰讓你出來的？」
從外面回來的蕭平聽到蕭穎跑到正妻的院里，連忙趕了過來。
看著蕭穎求著蕭三夫人，不由得臉色更加的陰沉地走了上前，冷漠地看著蕭穎。
蕭三夫人見到蕭平臉色不悅，站在一旁抿唇沉默不語。
蕭穎見到了蕭平，驚喜地說道：「父親，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我不要被當禮物送出去，你要向祖父說……」
這一刻，她根本就忘記了，她的娘親蕭三夫人說的話，狂熱地對著蕭平說道。
蕭平臉色陰森地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現在事情變得如此難看，你還有臉說這些話？來人，把她關回院落里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她現在丟人現眼？她明明記得，他經常說她是他掌上明珠，是最讓他自豪的女兒！
蕭穎錯愕地看著蕭平，咬牙說道：「父親，難道你就不能像我求四王爺赦免你的罪一樣，去求四王爺嗎？只要父親去求四王爺，四王爺一定會被你感動的，父親……」
「若是去求四王爺就能解決問題，那麼，你也不會去了那種低賤的地方。」蕭平非常冷淡地說道，聲音冷冰冰。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不行？是不是，父親覺得受到屈辱的人不是自身，所以覺得沒有所謂？是不是，只要威脅到了你的官位，損傷了你的名譽，你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對我，你的親生女兒？像大街上扇耳光，扔到了妓院也照做不誤！」蕭穎咬牙，說的那個氣氛不已，此刻，她腦袋裡慢慢的屈辱感。
「啪！」
回應蕭穎的是一記狠狠的巴掌，整個臉都歪到一邊去了，嘴角還流出了鮮血，漂亮的臉兒也迅速紅腫了起來。
「敢去四王妃面前叫囂就要有承受這樣結果的覺悟，你這個逆女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蕭平很是生氣地指著蕭穎，罵道。
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為了她蕭穎一個人，他們整個蕭府的人都要去四王府求穆青嫣嗎？
蕭穎是怎麼的天真才會以為，只要他們去求了，低頭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決了？
若真是這樣，那麼，宮裡的那位也不會那麼急躁了，林相國府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亂的人人自危了！
「父親，你們就這麼放棄我？你還有沒有良心？虧得，我冒死去求四王爺放你……」
「我沒有讓你去求！」
從來沒有發現過，蕭穎竟然也會有這麼愚蠢，天真的一面，蕭平最後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了，冷冷地吐出冷酷的言語。
「事情已經成定局，我希望你好自為之，沒有把你沉塘已經給你良心了！還要求那麼多，你覺得現在你還配嗎？」
蕭平的話，讓蕭穎徹底的驚慌失措了，張了張嘴巴久久才找到聲音，「難道，我現在向他們認錯也不行嗎？」
蕭三夫人聽了這話，心裡只是無奈地嘆氣。
蕭平直直地看著蕭穎，神色冷漠地說道：「現在能把你的命留下來已經很好，至於，往後要把你送到什麼樣的家族，我會為你向你祖父極力推薦個最好的。」
蕭穎滿臉的苦澀，哭笑著，說道：「我已經成了你們口中的那個比妓女還不如的人了，被你們送到別處，別人就能容下我？我就能活下去？」
「只要，你想活下去，那就會想辦法活下去，現在不是還活著，多點想想接下來怎麼活！」蕭平臉上毫無往日的慈愛，全是冰冷。
話落，蕭平便對蕭三夫人說道：「她交給你，好好看管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就不要怪我休棄你！」
「是……老爺……」望著蕭平眸子里滿是淚氣，蕭三夫人被嚇到了，連忙稱道。
「父親……父親……」蕭穎看著快步離開的蕭平，驚慌地叫喊著，還試圖去拽蕭平。
「來人快點看好小姐！」蕭三夫人被這一幕嚇得，感覺不好快叫來婆子把蕭穎給抓住了。
「你這輩子是被你自己毀的差不多了，若你還有點兒腦子，就該知道，現在能夠活下來已經很好了。別想著再繼續做些什麼事出來，免得到時候，真的一點兒餘地都沒有。」說完，蕭三夫人對兩個婆子說：「把小姐送回去院里！」
「是！」
聽了這話，蕭穎神色獃滯，整個人一下子軟癱在地上，眸子里滿是無限的悲涼，仍由婆子把她拖著離開。
原來，她已經變得如此被厭惡了……
生為女子，出嫁從夫，在家從父，夫死從子，從根本的意義來說，女子根本就沒有話事權。
生為女子，要做的便是把身上每一寸有用的地方化作最有利的利益，來鞏固自家的家族……
蕭穎被拖著走的一路痛哭。哭出來的聲音是那樣的凄厲，讓蕭三夫人不免有些心疼心酸。
可是，心疼和心酸有什麼用？生於侯門之家，深似海的人心，又豈能當做萬能葯！
原以為蕭穎能夠成為最耀眼的女人，可，等到卻是這般的結果，這是天意弄人呢？還是人意弄人？
「夫人，老奴去給你把葯端來吧？」蕭三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非常心疼地說道。
蕭三夫人從蕭穎出事的那一天開始，便害了病，直到現在還沒有好過來，剛剛被蕭穎那麼一鬧，原本好了點兒的臉色此刻又變得有些發白髮青了。
「我不想喝……」
這樣的時候，她哪裡還能夠喝得下去……
四王府。
「王爺，我想吃那個筍尖，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哦。」
穆青嫣竟然對著君臨吩咐起來，讓他給她布菜。
比這更驚駭的事，是君臨竟然也聽了穆青嫣的話，親自伸手為其夾菜。
「王爺，左手邊上的釀蓮藕也很不錯哦，爺，我想嘗嘗！」
君臨挑眉，舉在半空的手停著，冷冷的開口，說道：「本王覺得應該給你一個大碗，然後把每一個菜放一半下去再給你才能把你的嘴給堵上。」
該死的小東西給點臉就蹬鼻子上臉。
穆青嫣聽了，沉默了一下，非常認真地說道：「不用那麼多，只要每個菜的三分之一就夠了，我怕吃太多飯後吃不了水果。」
看著穆青嫣和四王爺一起用膳的相處模式，張恆眉頭猛地一跳，心頭就只有一個感覺：她的皮癢了！
別人家的妻子哪裡會在跟自家相公用膳的時候，使勁兒給使喚自家的相公布菜？
全都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伺候自家相公用膳才對，哪裡敢理直氣壯地說要吃那個菜給夾來？
亦或者，哪怕不給伺候自家相公，別人家的妻子都是端坐著輕輕地動動筷子夾一兩口示意一下便是，生怕自個兒形象被丈夫心裡留下不好的模樣，哪裡會像穆青嫣這樣吃的歡快！
看的，他也覺得菜肴非常的好吃，肚子也好像餓了，滿腦子都是餓……
「跟豬一樣！」君臨輕輕的啟動唇瓣吐出一句話，臉上的臉色平靜，但給出的感覺總是有點兒怪異。
「謝謝夫君讚美，妾身收了！」穆青嫣很是開心地接受這話。
別人不知道豬很聰明，甚至比狗之類的還要聰明，她可是知道的，老說豬蠢的人才是真的無知。
「穆青嫣！」
「夫君」
聽到君臨的聲音，穆青嫣立即柔軟無骨地應道。
「閉嘴！」
「可是，閉嘴怎麼吃飯？」穆青嫣雖然坐的老實了，可，嘴巴卻是難以老實。
君臨看著穆青嫣老實做好的樣子，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舒心，還有她是從哪裡學到，吃個飯還用腳在桌子下撩動他的？
從洞房花燭夜開始，他就有種感覺，穆青嫣懂的閨房之事比他也多，甚至有種博學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鬱悶。
「本王吃飽了，把桌上的都撤了！」
心中那種翻動的感覺，讓君臨心情不是一般的煩躁，無法找到發泄口，這煩躁只能讓一桌子的菜肴來承擔。
穆青嫣感覺到了身邊的君臨身上散發出來的冷空氣，身上的皮很是熟練地緊了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掃過了桌子上的每一個菜。
沒辦法，只要君臨不在身邊一起用膳，她身邊總會有好多老嬤嬤出現，在耳邊說著：王妃，膳食不能吃太多會積食，吃太多會胖，吃太多王爺會不喜……
真是煩死了！吃個飯也得被監視著，還明明一桌子的菜肴，還不能每個菜吃多過三筷子。
什麼鬼的規矩？剛才每次把菜在她眼前過一遍，然後，捧著下去得了！
「沒有看到本王不高興了嗎？你竟然還只是顧著吃？」
君臨看著穆青嫣拚命吃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他怎麼感覺娶她就是娶了個要氣死自己的人。
「看到了，看到了，我得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著怎麼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