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早有預謀
第190章 早有預謀
「哼,屢教不改!」
君臨看著穆青嫣顫顫巍巍下床站在地上,雙腿打顫的樣子,輕哼了一聲。
「主子,葉側妃來了,在外面求見!」
穆青嫣聽到了張恆的聲音,不由得很是好奇地盯著君臨。
君臨聞言,眸底僅有的溫存消失殆盡。
「夫君,我這個時候是不是要迴避一下?」穆青嫣想到,君臨好像從來沒有去過葉熏的院子。
想來是急了!
葉熏來無非就是為了得到恩寵,不過,最終都要看看君臨想見不想見。
穆青嫣很是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做個透明人,對見到的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你很想讓她進來?」君臨危險地看著穆青嫣,淡淡的問道。
穆青嫣聽了,根據經驗,立即狗腿地說道:「王爺說見那才是見,王爺說不見那就不見,不是誰說了放她進來就進來!」
完了,穆青嫣都覺得要為自己鼓掌一下,這樣的回答實在太棒了!
這個時候,她好像是應該退出空間給他們。
「你去哪裡?」君臨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曖昧一笑,然後,往內室走去。
穆青嫣聞言,抬眸,回視,說道:「我再在這裡的話,好像不太對!我干好要洗個澡,王爺,我是不是體貼?」
「本王看你是欠教訓!」君臨眸色涼涼,直直地盯著她的臉。
該死的小女人!
聽了這話,穆青嫣蹙眉,她很大度啊,這樣都要罰?
不禁懷疑,君臨是不是找借口折騰她罷了!
小氣鬼,這麼多天了,還不消氣!穆青嫣在心底腹誹著,臉上可不敢表示出來,因為,她現在腰肢,還有雙腿都在打顫中。
「唔~~」忽然,動了動,腰肢傳來了一陣無法忍受的酸痛,穆青嫣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痛呼。
「又怎麼了?」嫌棄的話音落,君臨竟然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穆青嫣欲哭無淚地扶著腰肢,說:「腰一下酸痛無力,走不動!」
說完這話,臉轟的一下紅了,真是丟死人了!
「啊!」
驚呼一聲。
下一秒,穆青嫣人已經被君臨抱在懷裡。
「你,你要幹嘛?」穆青嫣緊張地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襟,抬眸,用小鹿般的眼神看著他。
「緊張什麼,夜裡也沒有見過你這麼緊張過!」君臨抱著懷中的人兒就往內室的浴室走去。
「葉側妃還在門外等著……」
「能等就等,不能等就讓她滾!」
站在門外的葉熏也是聽到了這話,臉色不由得白了下來,可是,沒有走。
張恆站在門外,把所有都看在眼裡,眸色只是淡淡的毫無波動。
當,君臨和穆青嫣從浴室走出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后了。
「過來為我更衣!」
穆青嫣聽了,什麼也沒有說,拿起棉布就上前為他擦拭身體,然後,開始了為他穿衣,雖然還是有點笨拙,但是,已經被開始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他們在一起,為他更衣的人一定是她必要首做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穆青嫣滿意地圍著君臨看了一圈。
「完美!」說罷,拿起另外一條棉布開始擦拭自身那一頭烏黑的青絲。
才拿著棉布開始,棉布就從手中消失了。
穆青嫣錯愕地看著出現在君臨手中的棉布,眼中滿是不明白,「你要棉布做什麼?如果要讓下人再送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接下來的事情打斷了。
君臨拿著棉布放在她那烏黑的青絲上,輕輕地擦拭,開口說道:「以後,你的頭髮不準給其他人弄!」
「鸞兒,燕兒也不行嗎?」
「……」回答的只有沉默。
「那要是你不在的時候,我又懶的時候,怎麼辦?」
「……」回答的還是只有沉默。
「不洗頭髮,會長蟲子的。我頭髮那麼長,那麼多,那麼密,我自己擦會很累的。」
「女人,你在曲解本王的意思?」君臨放下了手中的棉布,看著已經乾爽的三千青絲,眼中閃過滿意。
「我以後還是自己擦吧!」霸道的男人!穆青嫣非常認真的說。
「張恆!」
「主子,有什麼吩咐?」
「讓她進來!」
「是,主子!」
聽到這話,自然不言而喻,門外除了張恆站在,還會有誰!
穆青嫣開始跟自己的一身衣服奮鬥著,鸞兒,燕兒不在身邊,她對於穿好多好多件薄如蟬翼的衣服的操作還是不是很熟練,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穿著。
至於四王爺要做什麼,別人是想不通猜不透的,所以,她還是好好的穿自己的衣服最好。
不一會兒,葉熏跟著張恆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外室軟塌上的君臨,視線掃過了側邊被屏風隔著的寢室,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在穿衣服,不用說那個人是誰也知道是穆青嫣。
葉熏看到了這樣的情景,落入了眼裡,心臟猛地收緊如同被手抓住了一般,但是,還是神色如常地低頭,緩緩俯首行禮,張口發出了如黃鸝一樣的聲音:「妾身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君臨眼帘都沒有抬一下,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在棋盤上的棋子,薄唇微微張開平淡道:「何事?」
終於弄好衣服的穆青嫣,從屏風自然地走了出來。
這一刻,君臨沉寂的眸子動了,抬眸看向穆青嫣,說道:「過來!」
穆青嫣神色如常,表情淡淡,走了過去坐在君臨的身邊。
這事情對他們來說一看就知道非常的平常。
然而,這樣的親密舉動落入了葉熏的眼裡,卻是那樣的刺眼。
穆青嫣看著俯身在底下的葉熏,那一身柔弱的姿態,姣好的臉容,不禁在想,這麼一副容易激發男人獸性的樣子。
君大爺竟然對著這麼秀色可餐的美人兒,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看了葉熏一眼,穆青嫣沉默不語,他們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她看戲就好。
君臨眸子動了動,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坐這裡!」
穆青嫣聽了,垂眸不敢與他對視,乖巧地說道:「王爺英明!」
可是,屁股就是不挪!
君臨眼底溢出一絲暗色,而後,伸手一把拉了穆青嫣過去,然後,轉眸看著葉熏,淡淡地道:「沒事退下!」
「回王爺,妾身有罪!」葉熏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忐忑。
君臨聽了,眸子都沒有抬一下,更沒有說話。
穆青嫣這麼一聽倒是來興趣了,乖乖的坐在那裡,看著就行知道葉熏過來認什麼罪?
然而,屋子裡卻是一片的沉默,根本就沒有人問葉熏犯了什麼罪!
葉熏抬眸看向君臨,說道:「太子府出了那樣的事,妾身沒有第一時間出去為王妃擋住,讓王妃獨自應對。妾身心裡愧疚……」言語中滿是真誠的自責。
呃,這算是什麼罪?這又算什麼話?
穆青嫣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了,覺得非常的好笑。
人又不是她殺的,哪怕是,葉熏也不需要自責成這樣吧!一副愧疚到不行的樣子,在太子府的時候,也沒有見她有一絲一毫的動靜,簡直的,她不來這裡說,都忘記了她也去了太子府。
再說,死的人是太子府的良娣,她這來君臨面前請罪又是咋回事呢?
被冤枉的人是穆青嫣,葉熏說因為沒有出去頂罪而愧疚,現在要向著君臨懺悔。
葉熏這做的顯得多麼的懂事識大體,而,被冤枉又查案的穆青嫣,查完案子之後還是案子里的東西也不懂得跟他示弱一下。
君臨眸子微微轉動,看了穆青嫣一眼。
穆青嫣很是無辜,眨了眨眼睛。
葉熏這麼做顯然是要把她推到火里烤啊!
葉熏這麼做哪裡是請罪,哪裡是自責,分明就是在說王妃是個心胸狹窄的人……
君臨神色慵懶,眸色淡淡,看著在下面站著俯身的葉熏,發出淡淡的聲音:「葉熏!」
「妾身在!」
「太子府的事情,你好像很關心?」
這話一出,葉熏心頭一緊,回道:「妾身只是覺得惶惶不可終日,那天在太子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妾身被嚇住了回來后病了好一段日子。一直想著要給王妃請罪,正好王爺回來了,妾身便親自來告罪!妾身當天回到府里之後就沒有問過太子府的事情,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是,心裡還是愧疚不已!現在見到王妃安然無恙在府里,妾身是開心的!」
「你倒是有心!」
葉熏聽了,柔弱地回道:「妾身心裡惦記著,所以在身體能下床的第一時間便來請罪,不說,妾身心裡內疚。」
這聲聲的內疚,自責,說的好像她們很熟一樣!
穆青嫣坐在一旁,雙手交在一起,玩著手指,腦袋裡只有一個問題,這女人算不算白蓮花?
君臨眸色微微一動,視線迴轉,對著一旁站著的張恆,說:「把人帶入來!」
「是!」張恆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一時間,屋內再次陷入了沉寂。
葉熏站在下面,低眉順眼,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她眼裡的神色。
穆青嫣則是玩著自己的手指還不夠,竟然伸手玩上了君臨的手指,只是神色卻是縹緲的大概是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什麼東西。
「穆青嫣……」
「啊?」耳邊響起君臨的聲音,穆青嫣瞬間回神,怔怔地問道:「夫君,你叫我嗎?」
君臨臉色不太好,涼涼地說道:「本王的手指好玩嗎?你是打算把本王的手指都掐下來,炒菜用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玩手指便玩,還要用掐的,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指甲長嗎?掐的他痛死了,一點都不懷疑她想謀殺親夫!
觸目是那一根修長又好看的手指上,有著無數個指甲的掐痕,紅紫色了都,一看就知道很痛……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痛啊?我以為你不會痛呢!」穆青嫣說著,看著君臨瞬時又沉了一分的臉色又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做錯事,還敢犟嘴?」君臨嘴裡雖然說著,但是,眼裡卻是溫和。
「我說的都是事實,哪裡算是犟嘴?一點都正常!我反駁一下又算的了什麼!」
聞言,君臨直直地看著穆青嫣,眸色更加的深諳莫測,說道:「十指連心,本王心裡的傷沒好!」
「……」穆青嫣無言,瞪著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他有那麼脆弱那麼容易受傷,他就不是四王爺這個大變態!
「你好像對本王的話抱有很大的質疑?」
「不是很大,只是有點!」
君臨聞言,挑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這看著不像有點,而是怨氣蠻深的!」
「沒有的事!」穆青嫣堅決地回道。
「那繼續療傷!」
「王爺,你如廁了嗎?」
「這重要?」君臨挑眉,看著她。
「非常重要!」若是上廁所沒有洗手,她不是把……吃到肚子里了,若是這樣,她會當場吐的。
君臨直直地看著她的臉,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陰沉,咬牙說道:「本王有沒有去,你不知道?」
穆青嫣聞言,恍然大悟,說道:「對哦,我竟然忘記了,我們剛剛才一起洗浴過!」
他們剛剛一起洗浴過!這話落入了站在下面的葉熏耳里,是多麼的刺耳。
葉熏低頭順眼,雖然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麼,但是能猜測到他們在坐親密的行為,而,她的一雙藏在衣袖裡的手,早已經把手帕給撕碎了……
「那還不快點?」
穆青嫣遲疑了一下,問道:「王爺,治療外傷是我應該做的,可是治療內傷這……」
這話入耳,君臨看著穆青嫣,眸色深遠,問道:「你想怎樣?」
「也不想怎樣!就是,王爺是不是應該給點診金什麼的?」穆青嫣彎著月牙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君臨,說道。
君臨聽了,揚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說道:「本王不是才給你加了零花錢?」
「可是,那些零花錢都被王爺放入了庫房,我就是看了看而已,摸都沒有摸上一下!」穆青嫣很是委屈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錢袋。
「想要多少?」
君臨這話一出,穆青嫣的雙眼瞬間亮了,閃閃發光。
「不多,不多,夫君把我的庫房鑰匙給我就好,保證絕對是從我的庫房裡拿出的銀子,不是入王府的帳。」
穆青嫣對著君臨笑的那一個甜啊,連稱呼都從王爺變成了夫君。
君臨嘴角微微上揚,溫和地說道:「好!」
聞言,穆青嫣的雙眸更加的晶亮了,驚喜地問道:「真的嗎?」
「你說呢?」
「我的相公一向都是一言九鼎,我相信是真的!」穆青嫣臉上笑的那一個燦爛。
君臨看在眼裡,聽在耳里,說道:「再叫聲相公來聽聽!」
「相公,你真好!」穆青嫣回的乾脆利落,喊的甜美動聽。
相公!相公!
相公這個稱呼是民間很恩愛的夫妻才會這樣喊的,是代表丈夫對妻子的一種寵愛到極致的愛,代表著兩人要共諧白首的象徵。
四王爺竟然允許穆青嫣這樣喊,還很樂意聽到穆青嫣這樣喊……
穆青嫣沒有讀過私塾沒有請過老師不知道,難道,四王爺也不知道嗎?
難道,穆青嫣這樣不是越了規矩嗎?
葉熏聽在耳里,眼皮底下的眸子閃著濃濃的妒意,卻要裝作沒事的人一樣,站著。
「相公,你渴了嗎?我給你倒水!」聲音里那個諂媚,眸色中的那個期待。
君臨見了,嘴角上有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好!」
「相公,喝水。」穆青嫣乖巧地端著水杯喂到君臨的嘴邊,看到君臨喝了一口水后,諂媚地問道:「那,相公什麼時候把庫房的鑰匙還給我?」
「待會!」
「謝謝相公!」
君臨眸子里映著穆青嫣笑彎了的月牙眼,笑的像花一樣的臉,眸底閃過一絲難以猜測的光芒,說道:「娘子想用什麼方式來感謝本王?」
而,站在下首的葉熏,聽著他們越來越開放的對話,把眼帘垂的越加的低了,胸口微微地起伏,只是那一雙衣袖在攪動的有些大……
娘子!這一聲叫的是如此的順口,他們的對話是如此的嫻熟,毫無生硬,就像對話了千百遍一樣。
如此溫和對女人的四王爺,她從來沒有見過,可以說,整個大端朝的人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四王爺更是曾經難以想象能夠出現的,沒有想到都對穆青嫣做了……
「主子,人已經帶到!」
門外傳來了,張恆的聲音。
「進來!」
話音落下,張恆便帶著一個侍女出現在眼前。
「奴婢香兒叩見王爺,叩見王妃!」香兒跪地叩頭行禮。
這一聲,卻讓葉熏猛地抬起一直低垂著的頭,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香兒。
君臨眼帘微微的抬了一下,視線投在地上的香兒身上,淡淡的問道:「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回王爺,奴婢知道!」
「那都說說,你犯了什麼罪!」
「奴婢是王妃去太子府時候的隨從侍女,有人給奴婢一萬兩黃金,讓奴婢在到了太子府之後在特定的時間給王妃下瀉藥。」
「為何那些人會給你錢財,讓你給王妃下藥?你又為什麼要請罪?」君臨淡淡的問道。
「回王爺,因為奴婢的家人得了重病,若是沒有銀子拿葯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奴婢動了不該動的心,收了錢財,本想著只是給王妃下瀉藥傷不了身,便想著只要把葯放了,無反應拉拉肚子就是結束了。只是沒有想到,王妃在太子府沒有被奴婢下藥,便自己去了太子府的茅房……後來發生的事情,奴婢才驚覺犯了大錯!」
君臨聽了,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眸色隱晦,問道:「知道是何人給你的錢財和葯嗎?」
香兒跪在地上,恭敬地回道:「不知道,只是知道是個穿著府里侍從服飾的侍從,在出府的那天,他在行著的路上撞上了奴婢,然後把東西塞到奴婢的懷裡,話都沒有說就走遠了!」
穆青嫣聞言,倒是意外了,她還不知道有香兒這麼一出,那就是,太子府發生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預謀!
真是細思極恐啊!
原來,她無時無刻都被別人算計著,這樣一聽,就更加的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暗處無時無刻地盯著……
瞬間,毛骨悚然!
「可記得他的樣子?」
「回稟王爺,奴婢見不到他的樣子,因為他把冒著蓋得很下,幾乎把臉都蓋上了。」香兒說道。
君臨看了她一眼,轉眸看向一旁的張恆,說道:「邵東呢?」
「回主子,邵管家已經帶著人在後院搜查,相信很快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