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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秋後算賬

  第217章 秋後算賬

  「太后……」


  容嬤嬤從外室走了進來,神色有色惶惶。


  坐在軟塌上的太后聽了,沉聲地問道:「發生了何事,這麼驚慌?」


  容嬤嬤皺著眉頭,低頭稟告道:「聽說……說四王爺派人去了皇后哪裡。」


  太后聽了,瞬間,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皺起眉頭,說道:「去皇后哪裡做什麼?」


  「好像是為了上次宴會發生的事情,問些細節,我們的人由於不能太過接近怕暴露,聽的不太清楚。」容嬤嬤聲音沉重地說道。


  聽到這裡,太后神色難掩陰沉,,開口問道:「皇后怎麼說?」


  「皇后似乎臉色不太好,倒是,沒有聽到皇後有說多少話!」


  容嬤嬤把知道的情況,如實稟告。


  太后聞言,眸底的眼神布滿了陰霾,說道:「該死的東西,當哀家不在這深宮後院了嗎!有事情也敢越過了哀家?」


  容嬤嬤聽言,神色繃緊地說道:「皇上不讓慈寧宮的人外出也不讓其他人進入,更是限制了太后的行動。後宮中發生的事情,實在難以掌控了。之前,事情是發生在慈寧宮,穆青嫣失蹤了,皇后又是籌備者,四王爺要查清楚一切自然是要找皇后。太后,看皇上對老奴的懲罰,一點情面也不給您留便能夠想到了。皇上,四王爺都開始不把太后您放在眼裡了!」


  說著,想起被重重打在身上的重棒子,屁股腰背不是一般的一陣陣抽痛,而是實實在在的疼痛。


  太后聽了,眯著眼睛,皇帝敢禁足她,甚至派人監視慈寧宮,削弱慈寧宮的老人,本以為,只是做做樣子。


  君臨一直都沒有動靜,她都以為他要就這樣算了,畢竟,她的身份地位背後的勢力還是擺在這裡。


  真是沒有想到,君臨會殺個回馬槍,他這是要做什麼?

  「哼,他們這樣折騰又怎樣,難不成,還想抓哀家來公然審問?」


  大端朝現在朝堂不穩,皇帝絕對不會希望出大事,這一點太后非常的清楚。


  不然,皇帝也不會只是讓人看守慈寧宮。


  「可是,四王爺的性子……可是,生氣起來,還真是會不管不顧,這才是不安穩的最大因素啊!」容嬤嬤臉色有些青白外加陰沉地說道。


  這話一出,太后聽了,瞬間沉默,皺著眉頭,沉思著。


  君臨開口了要查,那必然是要查根究底的,天子一怒,也不如四王爺眉頭一蹙,若是,君臨開口了的事情,那絕對是要流血的。


  「他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滿意?」


  難不成,真的要她死了?可,如此,君臨是想要大端朝亂套嗎?

  太后想到這裡,眸色有些焦急,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把穆青嫣放在慈寧宮裡讓歐陽御把人帶走。


  更沒有想到,君臨竟然能夠從歐陽御的手中把穆青嫣救了回來。


  沒有想到生出了更加糟心的事,這一查,是直逼她來的,查不到證據還好,若是查到了證據……


  君臨這樣的人又怎麼輕易算了,連皇上都對他束手無策的人……想到這裡,太后不免覺得頭疼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額頭兩邊的太陽穴。


  容嬤嬤聽了,用手扶著肥胖的腰,望了望四周,湊到太后耳邊神秘地說道:「聽說,京城的大街發生了些事情,是跟四王爺有關的!而且,還挺恐怖的!」


  太后聽了,不再沉默,開口說道:「除了皇宮裡面,他還在外面做了什麼?」


  「京城大街那邊被血洗了,舞火龍的隊伍全部被殺了。見到了的人都噤聲,不敢說看到的事情,更有些官員家的千金外出觀看,正好看到回到府里就病了。」容嬤嬤說道,頓了一下,又繼續:「太后,四王爺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其實,容嬤嬤的意思就是想太后從這裡做文章,讓皇帝和四王爺君臨都無暇顧及其他。


  太后聽言,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次是誰?是又和那個穆青嫣有關吧?」


  容嬤嬤搖頭,說道:「這,還真的不知道是誰!派出去的人傳話回來,都死精光了!四王爺那邊的人似乎也沒有找到幕後的指使。」


  「找不到幕後的指使就要來皇宮找!他這是什麼樣的心思,還不知道,就是想找哀家的麻煩,這次是不是又想推到林家的頭上去了?」


  容嬤嬤說道:「四王爺看似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質問皇宮發生的事情,只是,老奴覺得他就算不說,心裡也是清楚著的。他若是不滿意了,肯定要做的什麼事情出來的,只是早或者遲的。」


  太后聽了,抿著嘴唇,說道:「那,這樣看來,他是不單是劍指皇宮的事情了……」


  「秋後算賬!」容嬤嬤腦子裡蹦出了這麼一個詞,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太后心臟猛地一跳,睜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慈寧宮外面,沉聲地說道:「他什麼證據都沒有,能怎麼秋後算賬?」


  容嬤嬤低頭陰森森地說道:「老奴覺得,慈寧宮就像被抓著家禽,若是想殺了,隨便便能有借口殺了!」


  太后聽言,眉心更是一跳,咬牙地說道:「那些潛伏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那麼久還沒有好消息傳來?」


  「太后,別動怒,她們都是要慢慢地下藥,不能一次過太猛烈,不然,就會事情敗露功虧一簣了……」


  此刻。


  皇后的宮殿。


  高嬤嬤在一旁,很是焦急地說道:「這四王爺讓人來,要皇后交出在宴會那天所有人的名單,包括出入多少次的人的情況都要。這不是分明在為難人嗎!」


  聞言,皇后苦笑,壓低聲音說道:「本以為能夠逃過,事情會不了了之,都過了這些天了,當日沒有見到他要查根究底,倒是來個秋後算賬。這招倒是狠啊,若是本宮給不出個滿意的答案,他就能大做文章了!」


  此話一出。


  高嬤嬤神色一緊,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人不會是想動娘娘……」


  聞言,皇后抑制不住神色都變了,沉聲地說道:「他敢,只是,本宮不就是安排了個宴會,哪怕,出了事兒,也頂多是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想用這個罪名就動了本宮,皇上也是不會答應。」


  「可是,四王爺,他要做的事情,皇上從來沒有阻止過!」高嬤嬤擔憂地說道。


  不是沒有阻止過,而是阻止不了,君臨暴怒起來,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原本都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派人來提起這事情了?」皇后非常的疑惑,太后也被皇上圈禁在了慈寧宮,實實在在地打了太后一個耳光,這也算是給了君臨一個交代啊。


  十有八九是發生了什麼,她還不知道的事情,這事情還讓君臨非常的不悅了。所以,他不高興,他就要所有人都不高興,那麼,他就是要找點事情讓所有人都把日子過的心驚膽戰。


  按著以往,他的辦事風格來看就是這樣,他怒氣之下必定是有一批人要倒大霉的!


  想到了這裡,皇后更是覺得不得不防了。


  「是不是跟今天的事情有關?」高嬤嬤低聲的疑惑著。


  「什麼事情?」皇后挑眉,問道。


  高嬤嬤湊到皇后耳邊,耳語了一會,才神色凝重地抬頭,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


  「你說民間的節日里有人追殺……二皇子君卿臻救了穆青嫣,四王爺讓人屠殺了那些人!」皇后眸色沉沉,這麼一說,君臨心裡有多大的火氣可想而知。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換誰,誰都怒,誰都忍不下這口氣,更何況,這人是四王爺君臨。


  「這次又是那個勢力做的事情?」


  太后被緊緊的盯著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自己這一邊更是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更是不可能的,那麼,是……


  皇后眯著眼睛,想到的是宮裡的另外一個女人。


  若真是這樣的話,蕭貴妃是想讓她也被拉下水,畢竟,她的兒子是太子,所以,她從來都是敲一日木魚,撞一天鐘。


  極力是保持平衡,用的也是中庸之道。


  「會不會是那個宮的人,想動太子?所以,搞事?」高嬤嬤皺起眉頭,說道。


  自從上次宴會之事,皇上似乎對皇后就有了意見,已經好久沒有來過皇后這裡了。


  皇后聞言,神色都變了,臉色更是充滿了怒氣,說道:「若是這樣,本宮絕對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她的皇兒也別想落得個好!」


  蕭貴妃若是敢這樣做,她也不怕來個天翻地覆,太子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三皇子也必定出事。


  三皇子,蕭家!


  這兩個都別想能夠平平靜靜地安享太平,蕭貴妃想要幫三皇子拉下太子,那就要承受這些。


  只是,四王爺是個不定的因數……


  想到這裡,皇后煩躁的不行,心裡更是忐忑不安,別說跟四王爺鬥了,這絕對是一敗塗地的,而且這樣的話對她和太子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思前想後之後,皇後腦子里滿是亂糟糟的想法,說道:「去請國丈進宮,就說本宮想家裡的桃花酥了。」


  「是!」高嬤嬤聽了,連忙退了出去。


  穆凜的將軍府上。


  用過葯后,穆青嫣的腳已經不痛了,然而,穆青嫣卻是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像被窩裡怎麼也睡不暖,屋裡的暖氣好像沒有王府里那麼暖和,脖子以上露出杯子的更是覺得空氣都是冰涼涼的讓人難受。


  穆青嫣輾轉難眠,看什麼都好像覺得不好,實在不行了,她乾脆從床上爬了起來。


  當,她走出門口的時候,驚愕了。


  「哥,大半夜,你不睡覺,坐在這裡做什麼?」


  沒錯,穆凜竟然坐在她的房間外面,身邊擺放著兩個炭盆,正燃燒著紅紅的炭火。


  穆凜看著穆青嫣,眉頭皺了皺,說道:「睡不著,就坐在這裡。」


  穆青嫣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雖然沒有下雪,但,夜風也是冷的滲人。睡不著,來幫她做門神……


  分明就是關心她,又嘴硬,想到這裡,她瞭然一笑,也坐了下去。


  「正好,我也睡不著,給我一杯酒。」


  穆凜靜靜地給她倒了一杯,在小爐里溫著的酒,說道:「燒刀子,喝的習慣?」


  穆青嫣也不在意,端起就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子放下,說道:「夠味,再倒!」


  看著因為飲酒而瞬間陀紅了臉頰的穆青嫣,穆凜眉頭不易察覺地挑了一下,說道:「怎麼睡不著了?是不是認床了?還是房子裡面有什麼不合心意?」


  「就是覺得冷,其他什麼都很好!」穆青嫣貪戀地端著酒,輕輕地喝著,一口一口的滿足於酒入肚子那一瞬間,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感覺。


  白天的事情,他已經派去實地查過,也調查過,今年的舞火龍是換了地方,路是從外而內的窄。


  這樣一來,從外面湧入的人就會擠壓前面先去的人,人越是多,那麼前面的人就越發容易發生踩踏事件。


  月輕紗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若是有意的,那麼,心思實在太過恐怖,這舞火龍的事情籌備可是要提前兩個月做準備的,她兩個月前還沒有來到京城。


  若是無意的,那麼,她毫髮無損一絲凌亂也沒有又是怎樣解釋,難道,她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還有,君臨是真的不知道,月輕紗對穆青嫣有著敵意嗎?


  怎麼可以如此縱容月輕紗隨意自由出入四王府,這樣,又是把穆青嫣放在了那個位置?

  說白了,君臨有錯,穆青嫣也有錯,兩個都是個不知不覺就招惹了別人還不自知的人!

  「想到自己錯在哪裡了沒有?」穆凜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問道。


  兆麟回來稟告,二皇子君卿臻的腿有一大片被燙傷了,說是起了一大片的水泡,這想想也是挺痛苦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百里挑一說,以後好了,可能也要留下疤痕了,極難去了疤痕。


  更讓兆麟驚訝的是,君卿臻竟然在百里挑一的治療下,一聲哀嚎都沒有。


  真的不像他平常的作風,若是平常有個破皮傷手什麼的小事兒,君卿臻都能夠嚎個一天,這次竟然一聲也沒有,說是不奇怪那都是騙人的。


  「沒有!」穆青嫣雙手捂著酒杯,貪戀上面的溫度。


  她救了人又不是殺了人,有什麼地方錯了?

  分明就是他們小題大做,雞蛋裡面挑骨頭。


  穆凜眼中溢出了晦暗,深深地嘆了口說道:「你現在是四王妃了,以後別輕易讓人碰你,尤其是男人,懂嗎!」


  穆青嫣一向不拘小節,這若是身為男兒身那絕對是件好事,但,身為女兒家,這不拘小節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就是壞事了,女兒家容易惹來流言蜚語更容易吃虧。


  她覺得輕微的碰觸沒有什麼所謂,但是,別人看在眼裡就不是這樣想了!


  她的不拘小節也是他心中的痛,愧疚,若是小時候,他不顧一切的護著她,給她請來最好的先生教導,哪裡會有她難聽的名聲。


  穆青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驚訝地說道:「難不成,君臨是因為君卿臻幫我擦手就生氣了?他也太過分了,竟然因為這樣就把我扔大街上!」


  那個男人對她好的時候,是極好,若是,不想對她好的時候,傷她也是比任何人都要傷的重!

  可是,做他的王妃,註定了不會容易……


  如果可以,如果有強大的能力,他一定帶著她離開是非之地……穆凜想著。


  「他性子一向如此,喜怒無常,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因為這樣把你扔大街上已經算是好了!」至少,君臨還沒有生氣到把人給殺了,他已經要感謝能夠把人撿回來。


  穆青嫣聽了,眸色暗了暗,靜靜地盯著杯中物,良久,才微微張開嘴巴,說道:「我以為他有了改變,沒有想到還是這樣!不,應該說,我以為我在他的心裡有著不一樣的位置,沒有想到還是想扔就扔的。我真是失敗!」


  對君大爺用情,用心,果然最後傷的人還是自己啊!

  「你沒有失敗,他對你已經是很好了,相比以前的事情來看,他心裡是有你的!」穆凜為自己倒了杯酒。


  穆青嫣也伸手拿了一瓶酒,為自己倒了一杯,說道:「大概吧,我很多時候,都懷疑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總覺得活在夢裡一樣。」


  「少爺!」


  這個時候,兆麟拿著一件披風走了過來,為穆凜披上。


  穆凜看著兆麟,臉上淡淡的,說道:「去給小姐把那件兔毛披風拿來!」


  兆麟聽了,點點頭,立即走進了房間里,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件雪白色的兔毛披風,看著非常的漂亮。


  穆青嫣接了過去,也不矯情地披上,瞬間,感覺非常的暖和。


  「這件袍子很合身,哥,你是什麼時候做的,我最近可是肥了耶!」穆青嫣緊了緊披風,發現剛好包裹她的身體,不大不小剛剛好。


  穆凜喝了一口酒後,淡淡的說道:「這是邵東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四王爺早前去狩獵了一百隻白色的兔子,抽出來的皮毛做成的。這披風可是非常的保暖,哪怕,下雪天穿在身上也不會凍。」


  穆青嫣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身上的披風,眉頭緊緊地皺著。


  這是算打一鞭子給一顆糖嗎?

  穆凜看著沉默著的穆青嫣,又開口,說道:「邵東還派人來說,王爺是知道你怕凍,本來想著做好了第一時間就給你送去的,只是沒有想到……」


  「只是沒有想到,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所以,只能送到這裡來了!」穆青嫣接過了穆凜要說的話。


  隨即,接著的是,一杯接著一杯酒往嘴裡灌酒……


  穆凜看在眼裡卻竟然沒有勸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喝,讓她喝……


  兆麟看著,眉頭蹙起,可是,見到自家的少爺什麼都沒有說,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穆青嫣終於倒下了,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穆凜眸子中閃過痛惜,走了過去抱起了穆青嫣,然後,往屋裡走去。


  抬手輕輕地拂過,躺在床上的穆青嫣的臉上的頭髮,感受到了她眼角上微微的濕意。


  穆凜眸色閃過深諳,靜靜地看著她陀紅的臉,良久之後,才起身為她拉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少爺,小姐她……」


  穆凜看著兆麟,臉色沒有了往日的冷漠,沉聲地說道:「多派些人守著小姐!」


  兆麟聞言,愣了一下,似乎察覺出了什麼,問道:「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去舅舅府里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能讓小姐有任何的損失。」


  「是,屬下知道了!」兆麟緊聲應道。


  「若是,她醒來,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告訴她,葉霆找我去了。」


  「少爺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的護著小姐,只是,小姐若是要去找少爺的話……」兆麟說道。


  「那個時候,你也阻擋不住了,就隨她吧!她醒來的時候,我也把事情弄好了……」說著,穆凜已經轉頭,邁步離開了房間。


  四王府。


  「君卿臻的腿有大面積的燙傷,起了水泡,往後會留疤,現在,發著高燒。」百里挑說著,便放下了肩上的藥箱,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往嘴裡灌。


  邵東聽了,這話,神色沉沉的,又給百里挑一倒了一杯茶,說道:「這事情還是百里少爺去告訴主子的好!」


  「不去!」君臨那頭野獸真氣在頭上,他才不要去觸霉頭。


  百里挑一果斷地拒絕了。


  「可是,這醫治的事還是只有百里少爺你清楚,老奴說不清楚。」邵東聽到百里挑一如此甩鍋,心裡恨得牙痒痒的,但,臉上卻不得不賠笑。


  君卿臻現在發燒,昏迷著,若是告訴了君臨,不外乎是火上燒油。


  百里挑一用手撐著下巴,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是等等吧,這個時候不適合說,免得我們都跟著遭殃!」


  邵東聽言,轉眸,說道:「主子在書房裡,說了不準別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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