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收為己用
第313章 收為己用
「百里少爺，葯已經煎好了！」
門外響起了燕兒的聲音，百里挑一瞪了一眼癱在椅子上的孫怡，走到門口說道：「有勞燕兒姑娘了！」
話音落下，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后。
孫怡虛脫地看著眼前那一碗黑漆漆冒著熱氣的湯藥，不禁皺眉說道：「一定要喝嗎？這葯看起來喝到肚子里會死人的模樣。」
聽到這話，百里挑一差點就要摔碗了，堂堂天下名醫竟然被這邊的質疑。
他閉上眼帘凝神半刻，才張開眼帘對著孫怡，說道：「我把葯放在這裡，你愛喝不喝的。反正，我是累了要歇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剛剛那位說過。要你明天就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若是不用藥，明天還是照樣要做事。」
「到時候，痛苦的還是你！葯不喝是治不好你身體的傷的，而你別想著用什麼方法來治好，我在這裡也好心的一併告訴你，只能靠我這葯。」
話音落，百里挑一已經躺在屋子裡唯一的床上了。
孫怡看著一旁放著的葯，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小聲地說道：「我還年輕啊，真是身強力壯的時候，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雖然是耗損了些元氣，但是，剛剛吃過飯菜，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無力，想必應該是修養一陣也就好了。況且，我要做的那些事情也不需要用體力，用說的便行了！」
葯濃黑濃黑的，看著就知道一定是超級苦，不想喝，不想喝的話充斥在耳邊，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百里挑一躺靠在床沿上，看著孫怡一副寧死也不喝葯的模樣，皺眉問道：「喝葯很痛苦嗎？」
不就一碗葯而已，至於，這種要赴死的表情嗎？
孫怡聽懂了他的話中意思，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我每次喝葯都要吐，都會吐，吐到黃疸水都會出來的那種，還試過吐出血來了……」
我擦！
他算是見識了！還以為，他已經見過的奇葩病人夠多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
遇到孫怡這樣說的情況的病人，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百里挑一把腿從床沿上放了下來，盯著她看，說道：「那不喝葯，今晚，你受的苦頭也不少，而且接下來的日子也會有更大的苦頭。你傷的可是肺葉，咳嗽多了，可是會成為肺病，同樣咳出血而且保證能死人。」
孫怡聽了，神色滿是痛苦與無助，弱弱地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是不想喝，是真的喝不下啊！」
這一刻，她真是想哭，已經好多年沒有喝過葯了。
出來一次，倒是什麼都遇上了！
百里挑一被她那小動物的弱小眼神給弄得有些坐立不安，忽然，站起身，說道：「你給我乖乖的坐在這裡，我去去就回來！」
「哦！」孫怡聽言，看著有些暴走的百里挑一，很是乖巧畢竟現在是求人啊！
不能不乖！
「我這是幹了什麼啊？我是前輩子欠了她的吧……」百里挑一轉身就往外走去，嘴裡一直在碎碎念。
「咚咚！！」
百里挑一快步地走到了天字一號房前。
「我們不是才離開，你怎麼又來了？」張青看著疾步走來的百里挑一，疑惑地問道。
百里挑一皺眉，說道：「我找你家夫人有些要緊事。」
張青聽了，神色緊了緊，有些為難地說道：「主子已經和夫人歇下了，這會兒，我也不敢打擾。」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打擾了主子的好事，倒霉的人一定是他！
而，百里挑一這個樣子，想必是被孫怡給氣出來了，過來想必也是為了讓主子收回成命吧！
「行了，你就不要給我打官腔了。」百里挑一不管張青，越過他，說道：「有什麼事，絕不牽連於你便是！」
話音落，也不給張青說話的機會，伸手『砰砰』地砸在門上。
「發生了什麼事？」
毫無意外，屋內響起了君臨的聲音。
「是我！」百里挑一聞言，立即回道。
屋內。
穆青嫣聞言，不由得看了眼門外，眼中有著隱藏不住的好奇與期待。
君臨又怎麼可能錯過她的眼神，眉頭一挑開口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百里挑一說道：「我過來是找你媳婦的。」
聽到說是找自己的，穆青嫣不禁更加的好奇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時辰，你應該做的不是睡覺嗎？若是，找我研究醫理，我可以立即告訴你，我沒空！」
百里挑一：「……」這是多嫌棄他啊！
屋裡這對夫妻也真是夠了！
門口站著的張青聽了，嘴角也忍不住地猛地抽了一下，王妃就是王妃，還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想到會說什麼。
王妃的柔情還真的只是給主子一個人……
「我有病啊，這個時候找你研究醫理？這都是什麼時候了！」百里挑一咬牙地說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關上的門，說道：「我來問你要藥丸，那傢伙比你不愛喝葯的情況嚴重多了。」
「哦，你早說嘛，來的時候說了，不就好了！站在門口說那麼多多浪費時間，說了一堆都還沒有說到重點！哎，也真是的！」
這都怪誰？還不是因為你說的話太多，把話題扯遠了！
百里挑一在門口腹誹著，然後，說道：「那現在能夠把你秘制的藥丸給我沒有，先用這個讓她過了這晚，之後她那些葯我都弄出藥丸。」
「吶，給你！」
門『喳』的一聲，開了！
穆青嫣把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呈現在百里挑一的眼前，說道：「這裡面有兩顆，足夠她熬過今晚和明天。」
「好！」百里挑一拿過了小盒子，應道。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百里挑一，穆青嫣關上了門，走了回去。
「平常也不見得你樂意拿出來，寶貝的狠，怎麼這會兒反倒輕易送了給他？」君臨的大長手一把攬過了穆青嫣的腰肢，人一下子就跌坐在他的懷裡。
穆青嫣自然是聽懂他話中之意，按著了他在腰間的手，溫聲地說道：「你讓她做暗衛，不就是為了把孫家收編了。若是，她因為今晚不喝葯后出了什麼事情，那是你的很大損失不是嗎？」
君臨聽言，淡淡的說道：「她自找的！」
無論是跑到他們面前，還是受了傷！
聞言，穆青嫣簡直要翻白眼了，這個男人真是的，惜字如金，多說一個字會死么！
「孫怡是孫家這一代的繼承人，既然，宋家，陳家都已經站隊了，那麼，你自然不能放著兩位兩個世家不管不顧。對吧！孫怡是內定的孫家繼承人，你把留在身邊等同於把孫家我在手上。」她想了想，說道：「可是，孫怡說她的祖父孫堯是個固執的老古板，會不會死都不埋堆的？」
「他會答應的！」君臨眸色淡淡，冷冷的說道。
那也是，對於孫怡成為了他的暗衛的事情，對於孫堯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按孫怡說的話，說不定，孫堯那個老頭還是知道君臨是先帝欽定的繼承人，還知道水玲瓏幹了的事情……
穆青嫣摸了摸下巴，歪頭看君臨一眼，陷入了沉思。
孫家雖然沉寂看著家門凋零，但也一定是從刀山火海中闖過來的，其中的能力就自然是不必說了。
只是，孫堯看著大端朝如此內憂外患，怎麼還是沉寂不動，好像沒有聽過有關於四個家族在先帝出事的時候有過任何的行動……
不論是孫家還是宋家，陳家，蔣家都沒有任何的記錄，說明過他們有過勤皇……
這又是為什麼？
這樣的話，根本就是跟他們的宗旨相違背啊！
還是其中還有什麼事情，是隱秘的，是她們不知道的，也不得而知的……
「是不是有什麼搞錯了？」穆青嫣帶著想不明白的疑惑，開口問道。
君臨眸子微微一動，說道：「不要想了，這些事情不是這個時候想的，而且，你想破腦袋也未必想的出來。若是真的非要知道，回京后，本王把前朝的卷宗都給你找來，無論是野史還是正史。」
說著，手輕輕一用力就把人放平在床上，他也躺平了，修長的大手橫落在她的腰肢上。
穆青嫣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愕然地側頭看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男人。
「可是……」
「沒有可是，睡吧，累了！」
君臨說完后，便抿著了那一雙薄薄的薄唇。
穆青嫣看他這樣，顯然是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想了想還是跟著睡覺了的好。
緩緩地閉上了眼帘……
一夜之間，彷彿眨眼間流逝。
清晨第一縷晨光射入了天字二號房。
百里挑一上下地掃了孫怡一遍，慢吞吞地說道：「……沒有想到，穆青嫣的藥丸的藥效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你竟然一夜好眠到天明。只是……」
孫怡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自覺地覺得身體的傷痛好了很多，再也沒有昨晚的劇烈疼痛。
「只是什麼了？」她看著百里挑一一副沉思沉吟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百里挑一挑眉，說道：「只是這些葯只能止住今天和明天，若是再不治好你的傷，你會更加的辛苦。」
孫怡聽了，一臉受到雷擊般的表情，說道：「不是昨晚吃了葯就好了嗎？」
「你真是想太多了！」百里挑一看著她這樣的表情，忍不住地調侃了句，說道：「還說你的腦子有多聰明呢！你傷的是肺葉，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好了。又不是有什麼奇遇！」
聞言，孫怡有些泄氣了，弱弱地問道：「那按百里神醫的所說，我這兩天服藥之後，是不是就沒有了那香甜的糖藥丸吃了？」
昨晚，百里挑一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之後，手中便多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從裡面的拿出了一顆葯給她吃了之後，她竟然就真的能夠安然入睡了！
實在是太過神奇了，睡下的時候，她還想著有這樣的葯以後就不用怕吃藥，可，這個美夢終究是要醒來啊！
而且時限只有兩天，這也太過斷了吧！
「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以後都不用再喝那些像死水溝里的黑水一樣的湯藥呢！」孫怡很是不滿地喃喃說道。
百里挑一看她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白了她一眼，說道：「這葯只是給你略作緩和用的，這兩天，我會把你要用的葯弄出丸藥。你就安心的去和張青一起把事情都做好，免得又要連累我！」
孫怡愣了一下，說道：「……真的嗎？我真的不用喝葯汁嗎？」
「你看不起誰呢！」百里挑一瞪了她一眼，說道：「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昨夜出現后，床也霸佔了他的，害的他只能睡地板，現在還敢質疑他說的話，真是想讓她自生自滅！
「沒有，沒有！」孫怡看百里挑一神色不善，連忙說道：「我這不是孤陋寡聞，以前都沒有見過把葯製成糖藥丸的，實在是驚訝！」
「還請你不要怪罪！」
百里挑一看著孫怡，忽然的一本正經的拱手行禮，實在有些不習慣，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張青在外面等著你！」
聽言，孫怡立即說道：「好，我這就去！」
說罷，人已經三兩下把外衣穿好，疾步走出了房間。
百里挑一看著她修長的背影，眸子閃了閃，也邁開了大長腿往外走去。
天字一號房。
當，百里挑一踏入房間內的時候，入眼便是屋內的一對夫妻在優雅地吃著早膳。
「坐吧！」
君臨眼帘都沒有抬一下，便對百里挑一說道。
百里挑一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子，也不拘謹，大大方方地坐在桌子前空著的椅子上。
「百里少爺，請用！」燕兒隨之為他放上了一套碗筷。
穆青嫣則把碗里的清粥小菜吃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起一旁放著的書信看了起來，邊看，邊皺著眉頭……
「怎麼？看的眉頭都要彎斷了！」君臨這個時候，也放下了碗筷，看著她問道。
穆青嫣盯著書信，緊聲地說道：「去往白湖縣那邊的傳來消息，說那些女子竟然有大半人都在同時發作，我先前給她們的藥方不好用……」
聞言，君臨眉頭也不由得一緊，眸色沉了下來，說道：「若是不能的話……」那就張恆殺了她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百里挑一打斷了。
「其實也不是全無解決之法，我想你先前用的方子一定是讓她們一下子以絕後患吧！」百里挑一吃著東西，慢吞吞地說道。
穆青嫣聞言，點點頭，說道：「我是這樣想的，這是最直接解決的方法！」
百里挑一把筷子上的菜吃了之後，邊吃著邊說道：「你這樣做沒有錯，只是，一下子讓一個吃慣了米飯的人，瞬間就斷了糧食換成麵食一樣。怎麼也是受不了的！」
穆青嫣神色一緊，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她們遞減！」
百里挑一說道：「不然呢，據我想啊，她們應該是有規律被強迫服食的，現在，我們一下子把她們的葯給斷了。會這樣大規模的發作，是正常的事情。」
「催情香的功效，無非是讓人對情事的嚮往，再加上致幻劑的上癮藥性，就是想要這些人永遠都擺脫不了被這種葯的控制……」
百里挑一吃飽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細細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說道：「人世間最大的樂趣之一，莫過於床笫交歡之樂，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循著。而，陳鶴他們弄出這種催情香本意就是用這個來控制她們，本性加上有意為之又怎麼可能一下子讓你的葯給戒斷。」
「即使真的讓你戒斷了藥性，但是還會有心癮，這些人都不知道被訓練了有多久了。你一下子就要她們戒了，太難了，她們只會更加的時時刻刻難以忍受，心心念念。」
沉吟了一下，百里挑一沉聲地說道：「酌量遞減吧！」
穆青嫣聽言，眉頭緊鎖，說道：「你要讓她們繼續服食催情香，接過適得其反怎麼辦？你和我都很清楚，這葯吃多了可是都有毒素沉積，別說到時候，藥性沒有戒掉，命先沒有了！」
「這種藥性，只能把藥量慢慢減，一直減到她們無需再用，這樣就能夠與常人無異。」百里挑一想了想，說道：「這葯畢竟跟致幻劑不一樣。」
穆青嫣聞言，說道：「她們發作了，給她們嘗嘗甜頭，是不會難受！」
「對，不會難受了，她們的理智也會回來了！」百里挑一想了想說道：「只要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旁邊告知她們需要牢記這種事情傷身，堅決不再給她們催情香，久而久之她們就會習慣了。」
這樣的回答，穆青嫣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
當，她抬眸再看百里挑一的時候，開口說道：「那就按你的說的辦，你把方法寫下來傳信給張恆和鸞兒吧！」
百里挑一聽言，沖她一笑，說道：「行！」話音落，又響起，「對了，你那藥丸是怎麼弄了有甜味，那麼好吃的？」
「怎麼？你還想偷師了不成？」穆青嫣盯著百里挑一看，眉眼不由得展開，帶著狡黠的笑意，說道：「是為了孫怡吧！」
「我是怕她影響身為暗衛的保護能力，為的是你們的安全著想！」百里挑一神色一緊，連忙浩然正氣地說道。
「嘿嘿……」穆青嫣聞言，笑出聲來了，盯著百里挑一看好一會兒，直到他快要受不了了才說出了製作的方法。
得到想要的，百里挑一逃一般逃出了他們的房間。
「又在調皮！」君臨語氣寵溺地看著穆青嫣，說道。
穆青嫣一雙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道：「誰讓他，欲蓋泥章，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孫怡？把他們兩個拉作一對，是不是很完美！」
「百里不可能娶她，而，孫堯那個老頭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唯一的孫女做妾！」君臨淡淡的說道，直接打破了穆青嫣的美好想法。
「什麼？」穆青嫣聽了，大吃一驚，說道：「你是說百里挑一已經成親有妻子了？」
君臨聽言，眉頭一皺，搖搖頭，說道：「他沒有成親，但是，我知道老谷主幫他定過娃娃親。」
「那他這樣就是不對了啊，都已經有內定的媳婦了，他就不應該對孫怡太上心。要真是弄出點什麼來，我看孫怡能殺了他！」穆青嫣聽言，伸手摸了摸下巴，說道。
對於，一個如此聰明又有獨立主見的女孩來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
君臨聽了，眸子微沉，說道：「百里會有分寸，本王也會提醒他。你就不用太過護著孫怡了，這樣本王會吃醋的！」
穆青嫣聞言，抬眸對上了他的一雙眸子，嘿嘿一笑說道：「我這是惜才！」
由於先前一路上的奔波和殺戮，君臨決定了在潭縣這裡休息兩天，補給一些需用之物再啟程。
趁著閑暇，白日又是剛剛開始。
君臨和穆青嫣便輕裝出門，在這個小縣城逛了起來。
四月的尾巴已過，五月來臨，正是出暖花開的好時機，他們這一路的往南走去，時節顯得尤為的明顯。
南方的濕潤，各種果蔬，各種的花草樹木尤為充滿生機，比京城更有不一樣的顏色。
雖然，這裡沒有京城的繁華，但，勝在走在路上，讓人有種輕鬆的感覺。
沒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隨便一碰就是官員，就是世家子弟，就是達官顯貴……
這樣的地方，能夠讓人忘記所有的枷鎖，怡然自得。
穆青嫣與君臨攜手走在麻石路上，看著小縣城的生機，眉眼間，竟也多了幾分風情。
君臨看著她這樣，眉目間也不自覺的柔和了，順著她的喜好走著……
當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
忽然，傳來一陣嚎哭哀求的聲音。
「嗚嗚，老爺，我求求你不要把湘兒賣了，不要把我們的女兒賣了……」
穆青嫣停下腳步，看著小巷裡掙扎的一家三口。
這時候，爭吵也引來了無數的街坊鄰里圍觀。
君臨和穆青嫣也在這個時候，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那個要賣女兒的人是因為在秦樓館吸食催情香上癮，敗光了家財……
當，他們來到了一間掛滿了花燈的秦樓館子前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爺，進來喝個茶吧……」
看著白天也營業的青樓館子，穆青嫣和君臨的眸子都染上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