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鏡麵錯覺
搖曳的燭光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昏暗的環境之下逸邵手持著白色的蠟燭單人前行。
光明驅散黑暗,
然後黑暗再吞噬光明。
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是會莫名詐起一股涼意,好像有什麽東西正躲藏在暗處瞪視著他。
“我到底是怎麽了.……”逸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從剛剛開始他就感覺周圍氣溫好像降下去了許多。
這難道是他的錯覺?
黑暗之中的鏡麵下,突現出一張張詭異而又扭曲的笑臉,它們如邪祟一般嬉笑著,然後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逸邵停下腳步,在他麵前有著一張紙條和一根白蠟燭靜靜地躺在地上。
將那根白蠟燭撿起。
您獲得“未使用”的白蠟燭
然後再將那紙條拾取。
展開,露出其中記載的文字信息
1972年4月14日
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陪伴了羅晉倆周的時間。
他的肉體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逐漸產生異變,以肉眼都可見的速度進行退化。
他整個人都快退化成了爬行類生物,雙腿嚴重彎曲,基本上已經站不起來了。
但他的舌頭卻格外有力,上麵遍布經脈,初步估計能伸出來十來米長。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變成那樣的,但我卻可以肯定他受到了那些特殊存在們的影響。
他的神誌已經開始變得半步癲狂了,與一開始的他完全就是倆個不同的存在!
一開始他是冷靜的,但他現在已經變得不正常了。
他的脾氣格外暴躁,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我向院方申請給他的住處換成了一座大鐵籠,將他一個人單獨靜置在病房中,希望他的情況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得到改善,或好轉。
他總是能看見他大腦中那些神秘的住客,雖然他們帶給他的印象並不好。
但我卻深刻地渴望並想要了解他們的存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目前還不能用人類的範疇來形容他們。
再過幾天就是醫學研討大會了,我想我會在那個時候順道去看望一下我的父親。
他同樣也是一名專家,隻不過他更喜好靈異方麵的事情。
希望我帶來的情報能為他對靈異層次的研究起到幫助。
同樣也希望他的知識能讓我距離那些特殊的存在更進一步。
克洛斯·賈,執筆
故事到了這裏同樣沒有結束,因為背麵還有一頁。
1972年4月15日
我的好友“多丹·奧爾”死了。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完全無法掩飾我的震驚,但我的心中卻濺不起任何波瀾。
我究竟是怎麽了,他可是我的好友啊,但為什麽我對他的死沒有感覺?
就好像,他的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也不能理解。
這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陷入了黑暗的迷茫之中,因為這次出了問題的,好像是我本身。
根據院中同事們口口相傳,多丹那家夥生前好像曾經去過一次院長室。
他向院長申請辭職,但是卻被院長用一個月的假期堵住了嘴。
結果回到家中之後,傍晚時分他就被殺害了。
他的鄰居甚至聽到了相當刺耳的慘叫聲,他好像死的並不那麽明朗。
隨著多丹的死,我逐漸開始感覺生活中的某些地方好像變得不太正常。
那是一種極為真實的,但卻也同樣極為扭曲的感覺,我無法用口頭上的言詞來形容。
也許我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我覺得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以麵對接下來的醫學研討大會。
克洛斯·賈,執筆
這頁透露的信息就有點少了,主要講述了一名醫生在好友逝去時的那份迷茫。
這種感覺逸邵也說不出來,但故事中的那位克洛斯醫生應該是陷入了層層疊疊的異常狀態之中。
就目前情況而言,是這樣沒錯。
逸邵放下紙條,快步離開了這裏。
而失去了燭光照亮的黑暗鏡麵中,出現了一名中年男人的身影。
它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然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之後便從鏡中消失不見。
它是誰?
它在哪?
它又去往了哪裏?
無從得知。
……
舉著白蠟燭的逸邵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從剛剛開始一直感到不自然的原因了。
問題就發生在這完全用鏡子搭建的迷宮上。
或許是因為心理作用的原因,他現在每看到那些鏡子就會產生一種扭曲的感覺。
覺得它們並不像真實的存在。
但伸出手敲了敲之後,仍然沒有任何的回應,更不可能有什麽特殊的情況發生。
因為它們都隻是些普通的鏡子罷了,雖然塊頭有點大。
“該死,我不會受到那些日記的影響,也開始變得疑神疑鬼了吧?”
逸邵這麽說著用勁掐了掐自己的臉頰。
“哎呦,疼疼疼!!”
他連忙哭喊道。
好像對自己用力太猛了,臉頰上傳來的痛覺十分清晰。
但他卻痛的真實。
因為這疼痛的原因,他感覺自己好像舒坦了許多。
起碼不會再受到那種莫名感覺的影響了,雖然隻是暫時性地。
當逸邵來到下一個四岔路口的時候卻發現,這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存在。
他身著白色的長袍,戴著一個眼鏡,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麵色有些發白。
正如逸邵發現了他一樣,他也發現了逸邵。
眼鏡下的雙目死死打量著這名舉著白蠟燭的少年,期間不斷點頭,像是對他很滿意。
但逸邵則對這家夥沒那麽客氣了,猛地取出沙鷹手槍,對準了這個神秘的家夥。
他隻有三名隊友,現在他們之中倆人死亡,一人突然失蹤。
在已知規則中給予的僅有四人之間不可傷害條約可以得知。
眼前的家夥絕對不可能會是隊友,起碼應該是敵人!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這神秘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伸手推了下眼鏡,口中低聲呢喃像是在訴說著什麽。
然後下一秒,他就從逸邵眼前消失了。
很突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