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帝代言
國子監博士？教授雜學？李適怎麽會想到封自己這麽一個官？在這個時代，雜學可不是正統學問。難道這個時代的李適跟曆史上的李適已然有所不同？
“臣定當為我大唐多培養一些實用人才！”
李適滿意地點點頭，若李煜能利用雜學多培養一些精通雜學的人才，就不會在大旱的時候跟朝廷要錢了，這些錢都是自己的。
李煜在比試中大敗韓全義的事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東京的各個角落。
“待詔如此年少就能大敗韓全義，將來一定是國之棟梁。”
“某要跟待詔學雜學掙錢……”
“某要跟待詔學雜學統兵……”
“某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待詔……”
……
第二天一早，睡夢中的李煜被老管家周忠給叫了起來，“郎……郎君，不好了！咱們門前來了一大堆人。”
“哎喲！這位就是李府的郎君，瞧瞧這小臉，真是貌比潘安，一表人才，奴這裏有一個好人家，東京大富商之女，說起那個小娘子，長得那可真是氣死西施，羞死貂蟬。”
“奴這裏有一大戶人家之女，長得比月裏的嫦娥都美！”
“奴這裏有一官宦之女，就連昭君在世都得避她三分……”
……
十幾個媒婆一見大門開了，爭先恐後擠進了大院，圍住李煜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老……老周！老韓！石玉，轟出去轟出去！”李煜狼狽不堪擠出那些媒婆們的包圍，閃身進前廳反手就關上了門，這些媒婆實在是太瘋狂了。
陳鋒也聽聞李煜門前一大堆媒婆要給他提親，持著橫刀怒氣衝衝地從自家門外一路跑到李煜家門口，見那些媒婆們正被往外趕，大聲喝道，“他已經與某妹妹有婚約，全都滾！！再不滾信不信某讓她血濺三尺！”
他凶神惡煞的樣子，還真把這些媒婆給嚇跑了。
“郎君！外麵又來了一堆人。”李煜剛請陳鋒坐定，周忠又在外麵喊道。
“不是讓你們把他們趕出去嗎？”
“是東京城裏各個青樓的頭牌，說仰慕郎君才華，求……”
“不見！不見！”
開什麽玩笑？大舅哥在這呢，他要是真把這些青樓頭牌們讓進來，陳鋒肯定會讓他血濺三尺。
……
“郎君，門外有一群讀書人。”
“不見！不見！所有人一概不見。”
“他們是來鬧事的，聽外麵的喊聲，似乎是要求你辭去國子監博士的官職。”
啥米？一群讀書人竟然要來鬧事？
“領頭的是誰？”
“是國子監的學生魏子軒，老奴從門縫裏看，有不少人呢。”
魏子軒？這蠢貨是吃錯藥了？怎麽處處要跟自己作對？
“郎君，接下來怎麽辦？”
“走，見見他們去！”
李府外麵，魏子軒帶著一群國子監的學生們圍堵在門口，吵嚷聲一片，大意都是說雜學等不了大雅之堂，要求李煜自行辭去國子監博士的官職等等。
“諸位，以某看，那李煜定是心虛不敢出來，某等應該齊心合力，將門撞開找那李煜理論去，誰願意和某一起！”
“某！”
“某！”
……
一時間，七八個學生湧了出來，在魏子軒的帶領下朝李府大門撞去，卻不料大門就在他們快撞上的時候打開了。
“哎呦……”連魏子軒在內，一群人被門檻拌了個狗吃屎。
李煜臉色一冷，“都不在國子監讀書，來這裏瞎鬧什麽？你們家父親母親把你們送國子監就是讓你們來瞎胡鬧的？再胡鬧下去，某不介意把你們的國子監讀書的資格取消。”
郎君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這些二十多歲的人麵前板著臉裝老成，石玉總感覺這場麵有點滑稽。
魏子軒跳了出來，“別在某麵前擺架子，某此次來就是代表國子監所有學生，要求你辭去國子監博士的官職。”
李煜拍了拍腦門，“這是誰家孩子？父母要是管教不好，某這個老師替他管教管教。”
“某用不著你來管教，你若不辭官，某和這些學生們今日就不走了。”
“老周去府裏尋一把戒尺！某既然身為國子監博士，那就不能坐視自己的學生目無尊長，惹事闖禍。”
不一會兒，老周拿了一把戒尺遞給李煜。
“某說了，不需要你管教！你們……君子動口不動手。”
還沒等魏子軒繼續往下說，韓老三和石玉心領神會，衝上前一把抓住魏子軒給摁到了地上，屁股朝上。
李煜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教不嚴，師之惰……”
“啪！”一戒尺直接打在了魏子軒的屁股上。
“嗷~~~~~~”
魏子軒的死黨，董文泰壯著膽子喝道，“李煜，你……你敢打國子監的學生！祭酒會為我等主持公道的。”
李煜晃動著手裏的戒尺，歎了口氣，“連老師都不稱呼，可見平日也是個疏於管教的。”
石玉手疾眼快，把董文泰也給按倒在地。
“啪！”
“嗷~~~~~”
李煜左右開弓，打得魏子軒和董文泰慘叫連連，那群國子監的學生嚇得遠遠退開，隻敢在遠處聲討。
“住手！”
程德和杜申兩個人分開那些學生，走上前來。魏子軒和一些國子監學生到東郊李府要求李煜辭職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但並沒有阻止。
早在數月之前，他就擔心雜學會染指國子監這塊儒學淨土，如今擔心變成現實，讓他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可陛下的旨意他又違抗不了，唯一可行的就是藉由這些學生之口上達天聽。
於是在魏子軒率領這些國子監學生來李府抗議的時候，他和杜申偷偷跟在了後麵。
“無故毆打國子監學生，李煜，你可知罪？”
“某在管教自己的學生，與你何幹？”
“某國子監祭酒，程德！”
原來他就是國子監的校長！李煜隱約記得，重光筒那事，當時他也在場，隻不過不顯山不露水。
“原來是程祭酒！”
程德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偏偏在他處置魏子軒等人的時候出現，並且一出現還直接用“毆打”這個詞，可見早就知道魏子軒來鬧事，他既然不肯管，那就是想借這些學生給上頭傳話。
國子監容不得雜學，李煜知道程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