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給兵士們打打雞血
李煜看了一眼窗外圍觀的那些學生，清了清嗓子，“雜學共分為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地理、曆史，除此之外，某還會開設體育課……沒有強健的體魄，談功名財富都沒有用，今天就由李若水老師為你們授數學課，在課堂上她的身份不是公主，就是老師。”
窗外的學生眼巴巴瞅著李若水走上講堂，用一塊白堊在黑板上畫起了奇奇怪怪的符號。
“某若知道是公主，說什麽也要報名學雜學。”
“某也後悔！”
“某……”
程德就站在窗戶外麵，聽著窗戶外麵那些學生們的議論，老臉要掛不住了，見到女人就激動成這樣，這還是他教育出來的學生嗎？
“都給老夫滾回去讀書！”他這一聲吼，嚇得這些學生們作鳥獸散。
李煜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和石玉溜溜達達出了國子監。
醉人居東京第三家分號即將開業，醉仙居在吞並魏桐部分酒樓分號之後，規模也迅速擴大，已然成為東京城最大的酒樓。
酒樓規模擴大，帶來的就是源源滾滾的財富，光三家醉人居的利潤每月都近萬貫，再加上醉仙居的股份，總利潤超過了一萬貫。
他如今真的是萬貫家財的土豪！這些錢財除卻後續的分號籌建費用之外，他把目光瞄準了距離東京不遠的一個地方，那裏正是後世鐵礦和煤礦的產出地。
那是一處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掘的寶藏，若有了鐵礦，又是一筆不扉的收入。
“去皇宮！”
……
“要開采鐵礦？”當他說明來意之後，李誦感到很意外，鐵是國家專營，但是鐵礦卻可以交給民間開采和冶煉，但是煉出的鐵必須賣給朝廷。
“是的！”
“掌器那裏不供給了？”
“掌器那裏的鐵質量太差，某打算自己開采和冶煉，用來造槍，除此之外……”
“槍？”李誦越發的糊塗。
一提到槍，李淳的興奮勁又起來了，“耶耶，兒見過那種槍，威力驚人，隻是……槍管容易炸裂。”
“這件事簡單，隻不過煉出的鐵並不能直接讓你造那個什麽槍，需要……”
“某知道，煉出的鐵隻允許賣給朝廷。”
“你知道就好！”
“倘若這些鐵交給某，給朝廷和殿下你帶來的財富會超出你的想象！”
李煜他的真實想法，其實是把這些鐵器做成鍋、碗、瓢、盆、勺子、叉子……
這個時代，鐵的產出量實在太低，除了供給軍隊，能夠用於民生的少之又少，倘若鐵能大批量產出供給普通老百姓，帶來的收入可不是醉人居能比。
“能有多少收入？”
朝廷國庫空虛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倘若真能有讓陛下心動的收入，那交給李煜經營也未嚐不可。
“醉仙居的收入不少吧？”
李誦點點頭，自從李煜入股醉仙居以來，醉仙居的月收入都在五千貫以上，有了錢什麽事都好辦。
“若某經營鐵器，兩年內十倍於醉仙居的收入！”
“李待詔莫不是說笑？十倍就是每月五萬貫的收入，一年就是六十萬貫。”盡管李煜給他帶來的各種震撼已經足夠多，可李誦還是不太相信，就拿李誡來講，他坐擁數十座礦山，每年的收入也不過二十多萬貫。
“某這還是往少了說的。”
“這……”李誦不淡定了，若真有這麽多收入，他敢保證陛下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殿下？”
“既如此，明日上朝你盡可上奏陛下，寡人在一旁為你打邊鼓。”
“隻可暗中取事，若眾人皆知，事就不成了。”
“為什麽？”
“殿下忘了昭王了？若被昭王知曉，定然會從中阻撓。”
李誦頓時明白過來，昭王的主業就是礦山，若李煜橫插這麽一腳，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寡人知道了，待詔自去，明日就有結果。”
正待李煜準備離開時，李忠言躬身走了進來，“殿下，玉真仙長來了。”
玉真仙長？是個道士！李煜對道士特別敏感，因為眼前的李淳就是因為服用方士柳泌的仙丹導致喜怒無常，常常將身邊的宮女和太監推出去斬首，最終被宦官陳宏誌勒死。
不僅是李淳，唐朝的好幾位皇帝也都是因為追求長生，服用仙丹導致身體中毒早亡。
“來得巧，玉真仙長乃是上清宮的主持，道行頗高，尤其是煉丹之術……寡人正想與你引薦，仙長就駕臨了，可見與你有緣。”
李煜心中一樂，偶然的事情都可以說成有緣。
“請來！”說完之後，李誦正襟危坐，李淳則站了起來。
李煜側目看去，一位頗有仙風道骨的道人翩然而入，倒有一些道家風範，隻不過因為多年煉丹的緣故，一雙眼有些發紅。
互相見禮之後，幾個人坐定。
“仙長駕臨，所為何事？”
“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的煉製，明日即將開爐取丹，貧道特來邀請太子殿下明日一同見證，屆時同食仙丹，共升仙界。”
升仙界李誦還不想，不過若能將此丹藥進獻給陛下，豈不是一件美事？
“既如此，明日寡人自會前去，李待詔可願明日同行。”
“自然！”李煜即便不想去也不行，像玉真仙長所煉製的仙丹，大多都是用汞、砒霜、白鹽、白礬、雲母等礦物煉製，有毒性。
倘若李誦明天去了以後，頭腦一熱將仙丹服下，中毒而亡，那接下來永貞革新也不用想了。
“這位是？”
“這位是翰林待詔，汴州刺史，國子監博士李煜。”
“無量壽佛，原來是李待詔，待詔以水利設施活汴州百姓無數，功德無量。”
“道長過譽！些許小事罷了。”
“貧道聽聞待詔在東郊起有數爐，莫非是同道中人？”
“某是煉鐵，道長是煉丹，所煉之物不同，不過都利用了化學原理，通過化學或者物理反應，煉製出想要的東西罷了。”
“何為化學反應？又何為物理反應？”
“化學反應就是兩種不同的物質混合到一起，產生另外一種物質，譬如鐵器，時日久了表麵會生成鐵鏽，其實就是鐵跟空氣中的氧氣產生化學反應，生成氧化鐵。再譬如道長煉丹常用的姹女，如果和鐵放在一起煉製，不會產生任何變化，可若跟金一起煉製，就會產生一種新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