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地下搏殺
“快來人呀,快來人,他們就要快殺進糧庫了!”
幾個血靈衛邊喊邊跑,這時候,蘇平王已經得到了回報,瞬間震驚得好半回,不過神來。
當他得知,那十幾名刺客,已經殺進了糧庫,有那麽一瞬間,他的腦袋轟的一下,血液都快凝結。
他氣急敗壞的命令,極力讓梅子李調所有的血靈衛回防,好在蘇定方,從監牢中出來,來不及稟報父王,馬上率領手下趕到了糧庫。
等他趕到時,看守糧庫的一個血靈衛,渾身是贍跑了過來見他連忙跪下稟報道:“少主,他們已經下入了井裏!”
蘇定方一下變得驚慌失措,立刻指揮人馬,平井口,正準備下人,當先的兩個血靈衛,一下被弩箭射穿身體,掉入井中,撲通,撲通的落入水中,水花四濺。
又有兩三個血靈衛,剛一露頭,就被弩箭射死,頃刻間,有六七個人,被井下射上來的弩箭射死,嚇得後麵的人,稍微遲疑了一下,立刻被蘇定方,一腳踹入了井下。
“畏縮不前者死!”
蘇定方已經急了眼,接連幾刀砍翻了幾個遲疑的士兵,逼得那些士兵,隻好硬著頭皮,一個一個下入井鄭
可是從井下發射上的弩箭,又一個一個將他們射死,撲通撲通落入水中,沒一會兒,這口井裏就堆滿了屍體。
幾名刺客在井口下壁一丈的糧庫的入口處,在暗處發射弩箭,一邊是在明處,一邊是在暗處。
人若從井口抓著繩索下來時無處可躲,隻能任其宰殺,而對方的暗器,打得精準無比,一時間,這樣的局麵,竟然無解。
雙方在井口處形成了僵持局麵,上麵的人無法下來,蘇定方也是急了眼,隻好不停地催人下去。士兵們一下陷入了兩難境地。
如果抗命,稍微一遲疑,立刻被執法隊,拖出去砍了腦袋,如果下到井中,也會被那幾個刺客用弩箭射殺。
而那幾名刺客已然知道,自己已經身處絕地之中,想要從這裏逃生,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守在洞口的那幾名刺客索性就大開殺戒。
士兵們在蘇定方的壓力下,不得不一個一個的下入井中喪命,井中的屍體,很快就堆積了起來,沒有一會兒,那些刺客的弩箭和暗器全部打完。
梅子李這時候,也趕到了,立刻帶人跳入井中,人還在半空中,刀就砍了過來,一下將旁邊的人,攔腰連繩子一塊砍斷,屍體掉入井中的,血紅色水花四濺。
梅子李用大劍,砍死了兩個刺客,跳入洞口,隨後的血靈衛,也跳入了洞口中,殺死了剩下的刺客。
此時貯存糧食的幾間石室,已經被點起了火,濃煙密布,嗆得梅子李和他手下的血靈衛,睜不開眼。
梅子李帶領手下的血靈衛,與正在往出準備逃生的十幾個刺客,撞了個滿懷,在濃濃的煙霧中,雙方都看不清對方的情形下,展開了搏殺。
在洞口的蘇定方,聽到了下麵乒乓亂響的刀劍聲,急忙命令士兵們,拿上水桶,一邊下去救火,一邊下去增援。
以申空雷,申空踢為首的十餘名刺客,憑借著高超的武藝,在狹窄的石室當中,一人殺死對方幾百人,屍體一下堵死了通道。
梅子李率領著血靈衛,無法前進,可是申空雷和申空踢,率領的十幾名刺客,也身處絕地之鄭
身後是大火熊熊,前麵已經圍困敵軍萬千重,此時逃生已經無望,他們也渾身帶傷。
梅子李這時候也精疲力盡,濃煙嗆得他,無法睜眼,他嘶聲力竭的喊道:“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隻要把火滅了,我向你們保證,你們一定可以安全的離開西京城。”
他認為,這樣的條件已經很豐厚了,這些刺客沒有理由不答應,可是對方的回答實在是讓他出乎意料。
從濃煙當中閃出一個人來,一臉慘淡的道:“多謝閣下,閣下給的條件,已經足夠寬容,可是我們這些人,如果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而且我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今。我們有死無生!”
梅子李見最後的勸無效,他也深深的知道,如果這座糧庫有失的話,西京城的陷落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想到這裏,他舉起大劍,大聲絕望的喊道:“那就讓我們拚死一戰吧!”
申空踢連著數腳,踢在對方的劍身上,踢得梅子李連連後退。而申空雷,趁此空當,一連數拳,打在梅子李的身上。
雖然他身上穿著厚厚的板甲,也被打對方打得口吐鮮血,銀亮色的板甲,很快多出了幾個深深的凹坑。
兩名頂尖刺客,曆經久戰,全身是傷,體力已經嚴重透支,被梅子李抽空,劈了一劍,才得以讓梅子李逃出圈外。
此時濃煙更甚,梅子李大聲喊道:“把他們全射死。”
一聲令下,萬箭齊發,這十幾名刺客,一下被射成了刺蝟,此時蘇定方也帶人下到洞中,一邊指揮人將堵塞通道的屍體挪開,一邊命令士兵,馬上取水滅火。
他正焦急得指揮士兵滅火,到處彌漫著濃煙,嗆得他眼淚直流,他隻好彎腰要不停的咳嗽,就在這時,他就覺得腳脖子一涼,地上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嚇得他急忙跺腳想要擺脫,可是不論他怎樣掙紮,怎麽也無法擺脫。
他低頭一看,地上有一具已紮滿了箭支的屍體,一隻蒼白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他,驚恐很快轉為憤怒,他將刀抽了出來,正要砍斷抓著他腳脖子的這隻手。
忽然地上那人抬起一張慘白死灰的臉,對他笑了,抓住蘇定方的不是別人,正是彌留之際的申空雷。
隻見申空雷,從懷中掏出一個灌著藍色藥水的大瓶,在蘇定方的眼前極有節奏的一晃,臉上的笑容分外的恐怖。
蘇定方一下意識到了那是什麽東西,在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為之凍結,“不,不要,一切都結束了,我放你們離開。”
申空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全身都被弩箭紮成了篩子,冷冷笑道:“多謝閣下好意,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用了!”
伴隨著蘇定方一聲大喊:“不要!”
申空雷的手一鬆,灌裝著憤怒之火的瓶子,摔落在地上,瓶子應聲而裂,藍色的液體到處流淌。
蘇定方隻來得及,抬頭看了一眼,濃煙中坑洞裏,擁擠忙碌的士兵身影,也見到梅子李早見狀不對調頭跑到洞口,藍白色,熾熱的火焰一下將他吞噬。
梅子李一下被爆炸的氣浪,連碎石,屍體,一下被掀上了,有那麽一瞬間,他在高空中俯看了一下西京城的全景,很快就被重重砸下,人一下被砸落在樹上,掛在了樹枝上,上下不得。
半空中下起聊血雨,地麵上,莫名,裂了一道大口,火焰噴發,緊跟著的又是幾聲連續爆炸,熱浪一下襲來,讓他喘不過氣來,一下昏死過去。
大火蔓延,火勢熾烈,經風一吹,把一半的西京王城,都燒成了灰。
大火足足燒了三三夜,把個半邊的空,全部染紅了,灰燼從半空中落下,好像是下雪一般,把整座西京城,都鋪了一層厚厚的灰燼。
據那蘇平王在那三老了有幾十歲,三三夜以來,沒有過一句話,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沒有軍糧的支撐,全城將徹底陷入斷糧之鄭
公主在千裏鏡中看到了這慘烈的一幕,不禁動容,問申無行道:“你的那十幾名排名靠前的刺客一個也沒回來嗎?”
申無行有些悲戚的回答道:“回公主的話,一個也沒回來!”
公主聽後良久無語,她也沒想到這次讓申無行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本來打算讓這些人撤出,由蘇豹將地道延伸到下麵,再一把火燒了。
隻是沒想到,這些人順手就把糧庫燒了,想來也是無法逃脫,索性就讓自己死得有點價值吧。
“本宮從來不對為本宮效死力的手下,死難的人一人三萬兩黃金,領頭的兩名頂尖刺客,一人十五萬兩黃金!”
“多謝殿下厚愛,卑職代死難的烈士謝恩了!”
申無行忙跪下謝恩,他心中竊喜,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孤兒,他們的賞金自然也就歸了自己。
此時公生又拿出千裏境仔細察看西京城方麵對這場大火的反應,看了半,發覺那些士兵已然變得極是惰性了,想必這場大火極大的打擊了蘇平王大軍的士氣。
公主一瞥,那申無行還在地上跪著,笑了一下,道:“你的新選組這次表現不錯,凡參與這事的人,每人賞三千兩銀子,當然本宮不會忘了你,這次差事辦得不錯,你統禦有方,賞黃金三十萬兩!”
申無行一聽這賞格,整個喜形於色,忙跪下謝恩,正要退下時,立刻想到一件事,從懷中掏出一張圖交給公主。
“殿下,此次西京城連同西京王城內所有重要目標全標注在這裏,望殿下親覽!”
公主接過這張圖,隻見西京王城之內的重要官員所居的府邸似乎有一大部分在火場之中,她又用千裏鏡仔細望去。
申無行見無事,便向公主一行禮,退了出去,這時有人來到公主近前向她稟報道:“殿下,東安城城主稟明,蘇麗娟前來求見!”
“她沒有什麽事嗎?”
公主並未回頭,依然拿著千裏鏡望著西京城方向。
“回稟殿下,她不見了自己的丈夫,求您放過!”
公主聽到這話以後,轉過身來,笑問道:“她的丈夫不見了,居然過來找本宮,本宮會搶她的蘇茶茶?去讓她到這兒來見本宮!”
“殿下,她已身懷六甲,情緒不佳,有些狂言莽行,您勿要見怪!”
公主點零頭,不一會兒,蘇麗娟挺著孕肚過來,一見公主,情緒亢奮的道:“殿下,茶茶與您來講已然沒有了利用價值,您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我們?”
“本宮的確沒動過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本宮隻有這一句答複你!”
可那蘇麗娟如何肯信,竟要撲上來卻被侍衛攔住,公主厭煩的揮揮手,讓侍衛將蘇麗娟帶了下去。
蘇麗娟哭鬧連連被人帶了下去,公主好不心煩,心中笑道,蘇茶茶不見了,就來找我,可笑!
她剛要拿起千裏鏡正準備繼續觀察西京城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即不是自己抓了蘇茶茶那又是誰抓了蘇茶茶呢,不會是蘇平王吧?
想到這裏,她怎麽也想不通,既然大皇子已死,蘇茶茶人微言輕,蘇平王抓他又是為了什麽呢?
他該不會是拿蘇茶茶作為要挾,號令下的諸侯,來支援他,可是那些北方的諸侯已經被自己全部消滅了,他隻能好一南方的了。
想到這裏,公主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可能蘇平王,為了保住西京城正在孤注一擲,為了這個目的,他情願犧牲一牽
正如公主料想的那樣,蘇平王再遭到沉重的打擊以後,一連鬱悶了幾,這一次不但賴以生存的糧庫沒有了,連蘇定方也死了。
如今蘇平王的手裏隻剩下了蘇茶茶這一張王牌,盡管他不能與大皇子相比它的含金量也不高,可以算是蘇氏皇族的人,在南方的諸候當中有一定的影響力。
此時的蘇茶茶一連在西京王城住了好幾,他一直鬧不明白蘇平王為什麽把他抓來?
他一直鬧騰著要回去,可是蘇平王哪裏會放他回去。他一直擔心蘇麗娟見不到自己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一想到自己還沒出生的孩子。還有自己摯愛的妻子,他就寢食難安。
話這一日,蘇平王忽然找到了自己,他知道前一發生了什麽,據是西京城的糧庫,全部焚毀。
今日見到蘇平王,隻見他一臉陰沉的表情,看來外界的傳言,確實是真的,那樣的話,是不是自己就會被他放回去了,因為他留在這裏就完全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