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番外 荼靡盛開了一夏
第二百五十四章番外荼靡盛開了一夏
劉嫣然聽到陳紫音的話,陡然的,絕美的臉上陡然的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賀蘭瑾,殺手樓的人沒有把這黑殺了是你運氣好,可是,我我絕對不會讓你成為音的皇后,絕對不會的,殺父之仇,我也不會忘記的,你就等著吧。
「雪缺,你看看,這小東西是不是又長大了?」賀蘭瑾想要把小花抱起來,可是,因為那東西實在是太重了,於是就放棄了這想法。
「嗯,長大了很多。」搖光點點頭,漆黑的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它長的怎麼這麼快?我們回來也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啊?」賀蘭瑾疑惑的看著地上優雅的坐著的小東西,挑挑眉。
「你聽說過雅斯特人嗎?」搖光的眼眸一轉,修長潔白如同羊脂玉一般的手指不停的敲打桌面,說話的聲音也抑揚頓挫。
「聽說過,傳說,雅斯特人是男的俊女的美,他們彷彿都是天神下凡,而且他們不僅漂亮而且還非常的聰明,也正是因為這一份聰明,雅斯特人遇到了滅頂之災,以至於到了現在都滅絕了。」
「對啊,難道你不認為雅斯特人是怪物嗎?比所有人都聰明,比所有人都美麗,他們強大聰明,他們一個男人就可以抵擋千軍,難道,你就不覺得他們是怪物嗎?」搖光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賀蘭瑾,他倒是要想知道,那些被人們成為怪物的人在她眼裡是什麼。
「不,我只是覺得世人愚昧而已,他們,不過是嫉妒而已。」因為雅斯特人比他們聰明,比他們強大,而那些國家的皇帝都害怕雅斯特人的存在,因為他們喜好和平喜好自由,所以,自然的,皇帝們都怕雅斯特人來推翻了他們的領導。
在短短的一個月里,雅斯特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虐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是小孩,他們統一的遭到了殺害,那個時候,鮮血,甚至把土地都染紅了。
搖光記得,他曾經在一本古記里看到過,說是雅斯特人有一個長老,他曾經下了詛咒,他把所有雅斯特人的靈魂買給了惡魔,而取得的卻是那些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擁萬里江山,享受無邊孤獨。
當時,搖光看到那一句的時候,他的整顆心都緊緊的懸起來1;148471591054062了,這是多大的恨,這是多大的仇,居然要用這樣的詛咒,永世孤獨。
「而小東西就是雅斯特人的象徵麒麟。」搖光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眼睛眯著,幽幽的說。
「什麼?麒麟?你沒有開玩笑?」賀蘭瑾瞪大了眼睛看著搖光,漆黑的眼眸里全是不解。
賀蘭瑾看著搖光,過了很久她才幽幽的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瑾,你可曾懷疑過他們的死亡?」過了很長時間,搖光回過頭,眯著眼睛說。
「你知道什麼?」陡然,賀蘭瑾的眼眸透著無盡的危險,冷冽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知道的是你所不知道的,但是……那些卻是關鍵,可是……你又能怎麼樣?」搖光冷眼的賀蘭瑾,苦澀的說。
「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情?當初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查查吧!不要讓自己的眼睛被人被蒙蔽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見到的一切都不是你看見的,你認為的人或者你認為的事,並不是你覺得的那邊那樣。」
「你在說什麼?」賀蘭瑾陡然的惱怒,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曜石一般。
「自己查吧!」
「好了,你不說就算了。」賀蘭瑾撇撇嘴,幽怨的看了搖光一眼,高興的說,「我們去出去走走吧,我還從來都沒有和你一起出去過。」
「也好。」
賀蘭瑾和搖光來到的地方是國都最著名的酒樓,當他們進去的時候,卻看見了賀蘭瑾以前見過的人,那個正在受欺負的男人。
「怎麼是他?」賀蘭瑾皺眉的看著,呢喃的說。
「誰?」
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搖光看見春風得意樓的老闆正拉著一個男人,看樣子那老闆很是氣憤,而周圍都是一些看好戲的人。
「吳國的質子,他是吳爵,吳王的第四子,因為母親是一個宮女所以不受寵,而當時吳國兵敗,所以他們就送了他過來。」賀蘭瑾皺眉,慢慢的向那裡的人走去了。
質子,聞言,搖光挑挑眉,他怎麼不覺得?
「這就是一國皇子,居然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沒有錢你來吃什麼?」老闆義憤填膺的看著眼前瘦弱的男人,惡狠狠的一笑,看著他,心裡滿是自得。
「你們來瞧瞧,這就是吳國的王子,打了敗仗的王子。」男人頓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他只是一個老百姓,看見了一個看門的小士兵的他都要點頭哈腰的,可是今天,可是今天他居然當著這麼奪人的面教訓起了一個國家的皇子,這是多麼有面子的事情,肯定是他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怎麼回事?」賀蘭瑾走上前,目光冷冽的看著周圍的人。
「雪王,是雪王,是戰神雪王。」不知死活誰,在看到了賀蘭瑾后驚呼出聲,因為他的叫聲,更多的人也認出了眼前的女子。
賀蘭瑾,她因為在戰場上的洗禮,因為鮮血的洗滌,所以,她並沒有那些深閨小姐的柔美,那種弱不禁風的氣質,她的美,是在那明亮的笑容,是在那一舉一動的瀟洒與優雅,渾然天成的高貴讓人覺得,她,賀蘭瑾,就是應該站在最上面俯視一切。
「都起來吧,我只是問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我可是知道,我們陳國的人可都是非常勤快的呀?這都晌午了,怎麼……」賀蘭瑾的眼眸帶著笑意,親民的看著眼前的所有人。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雪王,並沒有因為她是一字並肩王而看不起這些人。
「我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聽到賀蘭瑾那麼說,於是,立刻的有人回答。
「老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在不遠處看到你似乎是在……請問發生了什麼事?」賀蘭瑾來到老闆的身邊,言笑晏晏的看著眼前的人。
吳爵低著頭站在那裡,垂下眼瞼,漆黑如墨的眼睛彷彿是黑夜中的一顆星子一般的,面無表情的低著頭,可是,他卻還是會偷偷的看那個女人。
她,是來做什麼的?難道……羞辱他?
「雪王,他來我這裡吃飯,結果沒有錢,他還出手打我的人,我氣不過當然要找他理論幾句的。」老闆彎著腰,一臉氣憤的說。
「沒有,我只是忘記帶了。」吳爵抬頭,漆黑燦若繁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老闆,又說,「我沒有動手,是你的人先動手的。」
「我們陳國的人可都是誠實的人,特別是生意人,所以……」賀蘭瑾的眼眸微微一轉,流光溢彩,「你說的可是真的?」
賀蘭瑾回過頭,對吳爵說到,「你能保證你說的是對的嗎?如果證據都是說你說錯了那要怎麼辦?」
「我沒有,隨你處置。」吳爵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因為被冤枉了,他眼眸提帶著憤怒,瞪大了眼睛看著賀蘭瑾。
「老闆,你呢?要是你有什麼欺瞞的那可就是欺騙我了,如果我不高興的話……恐怕你……」陡然,賀蘭瑾放開了自己的氣勢,那種即使時面臨千軍萬馬也不畏的氣勢,嗜血十足,狠狠的看著老闆,惱怒的說,「我討厭別人欺騙,所以……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會讓你比死還要痛苦。」
「雪王饒命,雪王饒命啊,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了,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了,求雪王饒命啊。」陡然,老闆發抖的雙腿陡然跪了下來,死命磕頭。
「也就是說你錯了?」賀蘭瑾微微一笑,幽幽的說,「起來吧,我今天心情好,以後不要這樣了。」
「你要記住,不管是吳國人還是陳國人,他們都是人,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身為陳國人我們不能歧視其他國家的人,這樣,他們才能體會到我們國家的好,,這樣,他們才會更加的喜歡陳國,百姓,才是立國的根本,所以,以後不要這樣了。」
賀蘭瑾不知道,她今天這個時候當著吳爵的說的話給了他多大的啟發,也為他創造了一個空前盛世而起到了無比重要的作用。
「好了,他差你多少錢?」賀蘭瑾眨眨眼,笑著說。
吳爵看著她,那明亮的眼眸彷彿他曾經在他父皇宮殿里見到的水晶還要明亮,就如天上的太陽。
「不多,不多,就五兩。」老闆訕訕一笑,尷尬的說。
「我來給你吧。」說完,賀蘭瑾就在自己身上去笑銀子了,她在身上找了半天,深深的皺眉,隨後才恍然大悟,興奮的回過頭看向搖光。
「雪缺,我沒有錢。」無辜的樣子,無辜的語氣,瞪大了眼眸看著站在那裡的人。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賀蘭瑾疑惑的看著搖光,為什麼雪缺的身邊都沒有人靠近呢?即使走到了他的身邊,可是那些人也特意的避開了他身邊。
他只是站在那裡,一雙如同秋水一般瀲灧的眸子靜靜望著這裡,即使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賀蘭瑾卻還是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微微的笑意,不像以前那種那種冷笑,此時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耀眼。
「雪缺,我沒有錢,怎麼辦?」賀蘭瑾回過頭,好看的容顏此時有些苦惱,微微的唯歪著頭,一臉的為難。
吳爵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漆黑的眸子灼熱啊看著那個女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她……這是要幫自己?
吳爵看著賀蘭瑾,自己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可以說是她造成的,在這裡受盡侮辱其中很大一份功勞是她,但是,吳爵卻並不想責怪她,在他眼裡,柔弱強食本來就是恆定的天理,在他來看,如果吳國沒有那個能耐就不要去惹陳國,他們不到惹了,到了最後還把自己推了出來,所以,吳爵最恨的還是吳國的人。
「你……要幫我?」過了很久,吳爵看著她,漆黑的如同黑寶石的眼睛里泛著驚訝,吶吶的說。
「這是雪缺,我弟弟。」賀蘭瑾回過頭,笑眯眯的看著吳爵。
賀蘭瑾在看見吳爵的第一眼,他穿著新的皇子服,一臉的平靜,帶著幾個大臣走在最前面,吳國的人說,他便是吳王最寵愛的皇子,賀蘭瑾不信,如果是最寵愛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看著他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神,賀蘭瑾覺得,他已經明白了吳王的打算了。
「你是誰?」賀蘭瑾高高的坐在首座上,高傲的看著眼前的人。
當時,她明明是坐在首座上,而他,卻站在自己的下面,而他的身後也是她的將士,可是,她卻從那雙眼睛里沒有看出任何的屈辱,他一臉平靜。
「吳爵,吳國的第四皇子。」
「為什麼不幫?」賀蘭瑾挑挑眉,看著他眼睛越來越大的疑惑,賀蘭瑾苦澀的一笑,「你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可以說是有我一部分的功勞,所以……」就當我是在還債吧。
「是嗎?你也不用自責,這和你無關。」吳爵撇過頭,眼神淡淡的看著遠處,淡淡的說,「如果換了一個人,只要結局相同,那麼……我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抱歉。」賀蘭瑾微微一笑,看著他,像是在獻寶一般的,拉過自己身邊的人,興奮的說,「這是我弟弟,如果可以,以後對他多多關照。」
「呵呵。」吳爵在聽到這句話,諷刺的一笑,漆黑的眼眸如同暗夜裡的碎星一般,流光溢彩,略帶諷刺的說,「爵現在也不過是階下之囚,而他,賀蘭雪缺,卻是整個賀蘭府唯一的繼承人,這其中的關鍵就不用爵來說了吧!」
「不是有一句話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雪王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在拿爵開玩笑嗎?我可是一介質子,連我的親人都不要我了,我又怎麼可以給雪王府的人以幫助?」吳爵諷刺的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雪王太為難我了。」
「不。」賀蘭瑾搖搖頭,漆黑的目光灼熱的看著吳爵,一字一句的說,「我相信我的眼光,爵,絕非池中物。」
「呵呵。」聽到這句話,吳爵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很暢快,流連眼角都出現了淚水,「雪王是那裡來的自信?」
「我說是就是。」
「哦?那我不就要飛黃騰達了?這種事為什麼我不知道?」吳爵的語氣抑揚頓挫,諷刺的說,「連自己國家的人都拋棄了人,又怎麼可能飛黃騰達呢?」
「我聽說……城外的芙蓉花開了,不知道爵可有心情一起觀賞,後天?」賀蘭瑾微笑的看著他,看著他疑惑的目光,像是一個家長怕自己的孩子找不到同伴,擔憂的說,「雪缺剛剛來這裡,對國都不熟悉,不如……爵帶著雪缺轉轉?」
「和他?」
「他?」
「怎麼?」賀蘭瑾看著一前一後驚呼出聲的人,漆黑的目光裡帶著疑惑。
搖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吳爵,同樣的,他心裡有種感覺,那種和賀蘭瑾一樣的感覺,他絕非池中物,他的眼神就告訴了他。
「好。」看來賀蘭瑾也不傻,自己也不用為她擔心了。
「後天啊!」吳爵仰望天,看了看天色,「如果下雨那裡肯定別有一番滋味,但是……晴天也有晴天的韻味。」
吳爵站在原地,他心裡有些驚訝,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賀蘭瑾面前暴露了,他隱藏了幾年的勢力,都一一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可是現在……暴露又怎樣?她既然已經拋出了橄欖枝,自己為何不接著?
看著賀蘭瑾離去的背影,又看看那個男人,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從來都沒有人像這個人一樣細心,也從來都沒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賀蘭瑾是第一個。
一個聰明而又強大的女子,如果是男子,恐怕整個滄瀾大陸都有可能落入她的手中,不過……她不正是女子所以才沒有死嗎?就是不知道她捧在手心裡的弟弟,這個狡猾的狐狸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呢?畢竟……賀蘭家的男丁都已經死了,就連賀蘭雲,滄瀾大陸上的神話,也死在了那些人的手裡。
「你感覺他怎麼樣?」
賀蘭瑾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搖光,眼中儘是打量。
「他?」搖光皺眉,過了很長的時間,幽幽的說,「看不透,猜不透。」
「雪缺,我也看不透你呢?」賀蘭瑾微笑的看著搖光,漆黑的目光里全是疼愛,「可是……你要記住,你始終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親人。」
搖光看著她的目光,看著那種痛苦的目光,陡然之間,他有了一種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的衝動,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真像揭開的時候是這麼的讓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