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意日漸紅火
這邊廂君臣三人在籌劃國庫的事，而在酒樓之中，徐凡的生意也是越來越紅火起來。
如今大唐定鼎天下，李世民推行休養生息，讓利於民的國策，朝廷的局勢日益穩定，整個關中逐漸從戰爭中恢複過來，散發出一派生機。
眾多的百姓開始墾拓荒田，有的進行手工作業，有的溜達於街上，尋找著一些商機做小買賣。
徐凡的酒樓，也從最初的無人問津，慢慢的熱鬧起來，前來吃飯的逐漸多了起來。
真金不怕火煉，徐凡的廚藝本身遠遠超過時代水平，和普通酒樓那賣相難看，吃起來味道也一般的飯菜相比，這裏的菜肴可謂色香味俱全。一位顧客嚐過之後，連豎大拇指，將親朋也叫過來品嚐美味。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徐凡的酒樓儼然成為了長安城口碑最好的飯店。
徐凡一大早開張，就來了三四桌客人。這下徐凡酒樓的備菜儲糧顯得不足了，大根連跑了屬趟北街，不停地買菜進貨，還好北街離酒樓不遠。
徐凡也是手忙腳亂的忙了一整天，全無平日裏悠遊自在的模樣。
當夜幕降臨，最後一個客人走出酒館之時，徐凡終於脫下了工作穿的褂子，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後廳，一頭紮進徐小妹準備好的熱水盆中，舒舒服服地泡起了熱水澡。
看來，在這古代掙錢，也不容易啊。徐凡拍打著水花，一麵摩挲著腳上起的泡，一麵衝洗著身上的熏煙。
本來，徐凡對自己的廚藝可以說是充滿了得意，這些炒，炸，煎，蒸技術，古人前所未見。自己弄出這些技術來，想必也是能名留青史的：大唐貞觀年間，奇人徐凡創製先進的烹調技術，豐富了大唐民眾的物質生活，大大提高了百姓的幸福感雲雲。
但是，徐凡忘了一點，在這古代，可特麽的沒抽油煙機和排風扇啊！
以前幾盤菜還沒注意，但是今日這一天的菜炒下來，徐凡整個人都被熏黑了，跟從非洲來的似的。
徐凡清洗完畢後，四平八叉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隨手拿起徐小妹早已準備好的蜜餞果脯扔進嘴裏，邊嚼邊尋思，酒館生意算是起來了，但要是一直這麽忙碌，好像也不是個事，
自己將來是要走仕途的，那是要封侯拜相的，書法上還得抓緊練習，另外什麽典型的經史子集，也要抽空看看，若是每天熏得跟這烤全羊似的，每天從早忙到晚，哪裏還抽得出時間啊。
再者，將來步入宦海的時候，隨便一個小嘍囉都跳出來，您就是徐大人吧，當年您炒的宮保雞丁，我吃過，味道是相當的好！
這叫什麽事？
看來，酒樓這錢要掙，但不是這麽個掙法。這樣忙碌下去，人不再是錢的主人，反而成了錢的奴隸了。
念及於此，徐凡叫來徐小妹，讓她把母親、哥哥都聚集在後廳開會。
大娘和大根連忙趕了過來，一家三口齊齊整整地站著。
古代等級森嚴，不是徐凡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徐凡也不打算從根上解決這個問題，那牽扯的東西太多了，關係到一個社會的底層架構，徐凡自認沒那個精力，也沒那份本事連根拔起，他能做到的，就是盡量善待自家的仆役，對這些下人做到公正嚴明，又不失關懷。
其實就算是徐凡自己，早晚也得卷入這個漩渦。他將來進入官場，麵對皇帝，能不行禮嗎，同僚之間的禮節，想必也是一大堆，倒也不必太敏感。人畢竟是環境的產物，好好適應環境，改善自己處境，才是正道。
徐凡收回了心思，向眼前的這三人宣布道，
“近日來咱們的酒樓生意是越來越好了，今天大家都很忙很辛苦，月底的時候，會給大家額外的賞錢。”
大根一家三口自是喜出望外，今天的客人確是很多，他們從早忙到晚，毫不偷懶，如今主家看到了他們的努力，還增加賞錢，這一家子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自己這次，是跟對人了！
徐凡將三人的欣喜之情收於眼中，進一步補充道，
“隨著客流增加，酒樓肯定會遇到人手不足的問題，而我將來是要走官途的，沒有太多時間消耗在廚房了。”
“你們平日裏，有沒有認識幾個為人可靠的，願意做廚師的故人？”
聽到主家有繼續招人的意思，三人都是心中一動，看來，主家對於酒樓的前途很是樂觀，這也就是說，自己一家子的未來也很光明。
況且，平日裏就看郎君談吐不凡，將來走仕途，許是個封侯拜相的大官呢。
大娘在底層混跡半生，什麽風雨沒見過，有些事情就算不是親身經曆，見也見得多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種事還是很常見的。對於他們這種普通百姓人家來說，尋得一個靠譜的主家，盡心伺候，將來主家飛黃騰達，那麽自己這些下人也算是熬出頭了。而且自己雖然年歲大了，但大根和小妹還很年輕，他倆都沒成家，好好跟著主家做事，將來還怕不能出人頭地？
大娘正在一番胡思亂想，小妹卻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娘，您忘了栓子、柱子兩兄弟了嗎？”
大娘記起來了，這兩兄弟倒是真不錯，便急忙向徐凡推薦道，
“主家，昔日裏我家鄰居，栓子、柱子兩小夥子不錯，兩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平日裏在驛站幫人搬運貨物，有的是兩膀子力氣，家裏也隻有一老母親，平日裏都是他兩人做飯照顧老母，這兩兄弟應該能符合您的要求。”
聽到這兩人的條件，徐凡心中比較滿意。
在驛站搬運貨物身板看來也是紮實的，要知道，廚房的活計從早忙到晚，要是沒有合格的體格，可是吃不消的。
更要緊的是，兄弟兩人日常給母親做飯，對這廚房之事應該也是輕車熟路，倒是省去了練習刀工的功夫，可以盡快上手酒樓的工作。
於是，徐凡同意了，叫大根把這兩兄弟叫來見麵親自察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