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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072你是該死(一更)

  彭子傑說的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整個彭家知道的大概也只有他跟澎大兩人。


  或許連彭子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他原本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畢竟彭子嫻是彭家正經的小姐,若是被有心人發現這個秘密,輿論會接踵而來。


  以為知道這件事的顧溪橋會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彭先生,我恨同情彭小姐所經歷過的一些事,但是這態成為她傷害別人的理由。」顧溪橋轉了下手中的手機,她看著彭子傑,清澈的眼眸一望見底。


  聽到她的話,彭子傑瞳孔一縮,他看著顧溪橋,一瞬不瞬,「你知道?!」


  聲音拔高了一兩分。


  「大概知道一點,」顧溪橋點頭,「你們留下的痕迹太多了。」


  對於彭子嫻遭遇的那些事,她也感嘆,但是世界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也沒有生過要殘害別人的意思,就她彭子嫻受委屈了受到傷害了就要去傷害別人?

  彭子傑聲音啞了一下,「子嫻她這些年活得很不容易,她都受過那麼多傷害了,這件事能不能不要追究?」


  「她活得不容易?」顧溪橋冷冷一笑,「彭先生,你知道你妹妹昨天晚上究竟幹了些什麼嗎?是,她是你妹妹,你當然維護她!難道蕭雲就不是了?你還記得七年前你是怎麼對待那些人的?」


  就她彭子嫻有哥哥,欺負蕭雲什麼都沒有?如果她昨晚不在,她都不敢想象蕭雲會遭受什麼事情!

  七年前的那些人,自然是讓他們生不如死!彭子傑一想起這個,目光中浮起一層血光。


  「很好,原來你也知道。」顧溪橋拿出手機翻出一封郵件,「但是,彭小姐所做的另一些事你一定不知道,彭先生,注意查收一下郵件。」


  彭子傑手機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翻到了一封陌生的郵件,立馬知道這是顧溪橋發給他的。


  這是一份詳盡的犯罪記錄,是彭子嫻的,除了蕭雲,彭子嫻用各種手段先後殘害過七個女生,其中包括一個她的助理,只是因為她的助理多看了一眼唐清秋。


  彭子傑呆若木雞,他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些,是他從不曾知曉的。


  「兩天,彭先生我給你兩天時間,是彭子嫻去自首,還是我親自送她進去,你要想好。」顧溪橋收起了手機,轉身朝劇組走去。


  背後,彭子傑終於反應過來,渾身有點僵硬,頭頂的太陽並不烈,然而他卻覺得眼前有點發暈,怎麼會這樣?這封郵件里寫的這個人,真的是他妹妹?

  顧溪橋回到劇組,蕭雲正在拍戲,導演這次很識趣,沒有讓蕭雲一遍遍的重來。


  一幕戲之後,他讓大家消息,看到顧溪橋朝他招手,心底其實是在發抖,帝都的水有多深,他是知道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對待每一個人,沒想到還是看走眼了。


  誰能知道眼前這個每天T恤牛仔的女生竟然還是個大人物?他還是笑容滿面地走過來,「顧小姐,您回來了?」


  「恩,導演,給你說件事,」顧溪橋翻了下手機,「你們劇組要重新找一個女二。」


  重新找個女二?導演一愣,那豈不是要將彭子嫻換掉?

  這樣一想,他看著顧溪橋的目光越發的畏懼。


  「這部網路劇是一邊拍一邊上映的,彭小姐已經出過鏡了,到時候微博的那些輿論……」導演有點擔心,換女二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彭子嫻本身極有大量的粉絲,現在還出過鏡,網上對她的好評不斷,這一下子換掉,一定會給劇組招黑。


  而且內心深處,他也害怕彭子嫻的那個哥哥,他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越黑越紅,這件事你不用擔心,蕭雲在你們劇組,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到委屈。」顧溪橋看出了導演的猶疑。


  聽到她這樣說,導演心底一松,「那行,我這就去安排,顧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這件事解決了,顧溪橋自然就沒什麼事。


  此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拿起一看,發現是江舒玄。


  「喂,江哥哥?」她跟蕭雲打了聲招呼以後就走出了劇組。


  那一邊的江舒玄剛回來,他一回去,嘻嘻就跟他訴苦,說它們已經有一天沒有吃了,「你在哪兒?」


  「在劇組,江哥哥我馬上回來。」聽到江舒玄的話,顧溪橋不由摸摸鼻子,嘻嘻跟哈哈的糧食她都已經放在了它們的窩邊。


  「沒開車吧,我去接你。」江舒玄給這倆只喂完了糧食,想起他回來的時候還在車庫的那輛小粉紅。


  顧溪橋想了想,「那我在古玩城這邊等你,你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A大兩站公交的地方有兩條古玩街,她一直聽說卻沒有來過。


  不遠,顧溪橋去的時候這裡有不少人。


  「橋美人,你想買什麼?」系統在她身邊飛來飛去,顧溪橋看它一眼,「你自己去玩兒吧,我隨便逛逛,江哥哥馬上就要來了。」


  每個地方的古玩街其實都差不多,顧溪橋一眼望過去,發現這裡的人要比N市要多一點,東西……也要貴一點。


  【叮!觸發日常任務,幫會組目標任務華佑霖解決窘境,任務完成積分,50!】


  【叮!觸發隨機任務,幫助目標人物華佑霖繼承本家,任務完成積分,800!】


  顧溪橋正在一個小攤子上,手裡拿著一個青瓷酒杯,聽到系統突然發出來的聲音,不由愣了一下,那攤主見她看著這個酒杯發獃,便不遺餘力的推銷,「姑娘,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北宋的哥窯冰裂紋青瓷酒杯,價值幾十萬,你要的話給你一個手指頭。」


  一個手指頭,按攤主的意思大概就是要一萬塊錢了。


  她背後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應該是我們A大的學生吧,可別被騙了,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個荒貨,一塊都不值。」


  攤主本來見到有人插話,一抬眼就要罵的,看到來人的模樣,又悻悻縮了回去,「谷教授。」


  這位谷教授是A大有名的考古系教授,經常來逛古武市場,還真被他撿了不少漏,這裡有名的撿漏王,這幾條街的老攤主跟他都非常的熟,有時候看到不確定的東西,還會讓谷教授給掌掌眼。


  「謝謝您,谷教授。」顧溪橋放下手中的酒杯,其實她剛剛就隨便拿了一個酒杯而已,並沒有要買的意思。


  谷教授年歲已經不小了,只是那雙眼睛依舊是目光炯炯,他看著顧溪橋,總覺得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於是開口,「你是A大考古系的學生?」


  「不是,」顧溪橋愣了一下,然後笑,「我只是對這個東西有點好奇,所以就來看一下。」


  現在年輕人基本上都抱著有點興趣來撿漏的想法,谷教授表示理解,「買點兒小玩意兒還是可以的,小姑娘千萬不要被人騙了。」


  看這個是A大的學生,谷教授下意識的叮囑了幾句。


  顧溪橋謝過谷教授,對方擺擺手,然後離開了。


  「姑娘,這個酒杯?」攤主問道。


  「謝謝,不要了。」顧溪橋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她面前透明的面板上標著紅色的箭頭,朝巷口的地方指著,順著箭頭的方向,拐了兩個彎,顧溪橋終於找到了目標人物。


  古玩街隔壁的老街口,人跡罕至,不過此時這裡圍了一群人。


  顧溪橋知道那個任務對象就在裡面,她站在一邊,靜靜聽了一會兒。


  「怎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軟的毛病?」


  「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家人,唉。」


  「老陳家一家都是老實人,看這個小孩子信誓旦旦的模樣,難免心軟,唉,就是可憐了陳老。」


  「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


  這裡應該都是街坊鄰居,顧溪橋聽了一會兒,便聽出了始末,她走近人群,圍在中央的有三個人,躺在地上的老爺爺,坐在他身邊的年輕人,還有一個抿著唇不說話的小男孩——目標人物華佑霖。


  老人身上還有沒有拔去的銀針。


  應該是這位老人跟兒子出來的時候突然暈厥,然後華佑霖突然出現,兒子也是急了,見華佑霖衣服信誓旦旦的模樣,便讓他給醫治了,沒想到幾針下去,老人就沒了呼吸。


  華佑霖被圍觀的人困住,旁人卻以為他要逃跑,轄製得更厲害。


  「大叔,我看老爺爺面色紅潤,雖然胸口沒有起伏,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我看他不是要跑,應該是要繼續給老爺爺治病吧?」顧溪橋朝轄制華佑霖的人一笑。


  這個看臉的世界,他們見到一個乖乖巧巧有長得極為精緻的女孩兒,見她又再三保證,便下意識地鬆了手。


  華佑霖突然頓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顧溪橋,對方臉上清清冷冷的,但是那雙眼眸卻很暖,而且,是真的相信他,他愣了一下,而後沉默的半跪在老人身前。


  老人的兒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他折騰。


  他一根根將銀針拔掉,然後再次精準地插**位。


  顧溪橋很明顯的看到,他插入的穴位是死穴。


  她瞬間就想起了華靖雅所使用的那一招破而後立,只不過華靖雅使用的手段極端且粗暴,而這個男孩兒的手段要溫和很多。


  老人的目光慢慢有了呼吸,而後睜開眼,咳嗽了兩聲,他的兒子不敢置信地看著華佑霖,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真是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爸!」


  現在最俗的感謝之物便是銀子了,老人的兒子掏了掏口袋。


  沒想到華佑霖直接站起來,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叮!完成日常任務,恭喜宿主獲得50積分!】


  顧溪橋跟在華佑霖身後,摸著下巴仔細觀察著他,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有點破舊了,也不是很乾凈,樣貌很清秀,只是有點瘦。


  華佑霖突然停下下,轉過頭看著顧溪橋,一雙黑眸看著她,似乎在問她為什麼要跟著自己。


  小孩子的眼睛很黑,純凈無暇。


  兩人大眼對小眼,最後,華佑霖忍不住了,「謝謝你。」


  剛剛那群人轄制著他,那時候的他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也放棄了自己,如果不是不是因為她,他會覺得自己再一次的被世界拋棄。


  「原來會說話啊。」顧溪橋摸摸下巴,「告訴姐姐,你叫什麼?」


  「華佑霖。」他一字一字的,吐得非常清楚。


  「華佑霖。」顧溪橋念了一遍,此時系統已經飛回來了,它在華佑霖身邊飛了一會兒,然後道:「橋美人,這小子對你的好感度有85!這麼高的分數,你剛剛乾嘛了?」


  「沒幹嘛。」顧溪橋望著透明面板上,上面顯示著華佑霖的信息。


  無父無母,是被族人趕出來的。


  江舒玄到的時候,就發現這裡不止顧溪橋一人,還有另一個小孩,「這是誰?」


  顧溪橋笑笑,「江哥哥,我們先去吃飯吧。」


  已經是中午了,江舒玄也沒有多問,只是多看了華佑霖一眼。


  顧溪橋拍拍華佑霖的腦袋,指著江舒玄,「叫哥哥。」


  華佑霖看了江舒玄一眼,往顧溪橋身邊縮了一下,不說話。


  唉,這熊孩子。


  江舒玄倒是不介意,他在A大邊上找了一家飯店,然後帶著兩人進去,這是中國風的飯店,菜單是用竹簡制的,上面的字都是繁體字。


  原本想讓華佑霖自己點菜的,不過想著這字他可能不認識,很貼心的一個一個的念給他聽。


  華佑霖垂著腦袋,念了兩個后他抬起手接過顧溪橋手中的菜單,點了兩個菜。


  「這字兒你都認識?」顧溪橋倒是驚訝了。


  華佑霖點頭。


  飯後,趁著華佑霖上洗手間的時候,顧溪橋突然來了一句,「江哥哥,你覺得我把他帶回去怎麼樣?」


  江舒玄微微抬眸,「不怎麼樣。」


  「……?」顧溪橋看完全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回答,她原本以為他會答應的,「為什麼啊?」


  江舒玄想了一會兒,想想她剛剛為了那小子坐在了後座,吃飯的時候坐在一邊,現在還想帶回家?

  必須是要不行啊!

  眼稍微一抬,便看到了那雙清亮的帶著期待的眼眸,最忍不了他這個樣子了,於是開口,「那就帶回去吧。」


  「那江哥哥你給他弄個身份證明,他還是個黑戶。」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本,可不就是個黑戶,吃完飯後,顧溪橋還要帶著華佑霖去買衣服,江舒玄看著她的目光越發的怨念。


  買衣服?一個剛剛認識的臭孩子,又要帶回家又要買衣服的!

  不過看著她那興緻勃勃的樣子,倒也沒有說什麼,任勞任怨地將車停好。


  就是華佑霖,總是覺得背後涼涼的,他不由伸手摸了摸。


  「怎麼了?」顧溪橋瞅了他一眼。


  華佑霖搖頭,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顧溪橋帶著華佑霖在一年等著江舒玄,這個大型商場,估計停車的人很多,江舒玄找個車位也很不容易,等了五分鐘,他人也沒來。


  沒等到他的顧溪橋首先等來的,卻是另一個人。


  一輛車停在路口,而後下來一個女人,身形狼狽,頭髮凌亂,她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知道看到了站在商場門邊的顧溪橋,眼前一亮,立馬奔過來。


  顧溪橋眼眸一眯,她認出了這人是彭子嫻,將華佑霖護到身後。


  彭子嫻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顧小姐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才二十五,不想以後都在牢里度過,我發誓,以後會好好做人,你放過我吧……」


  她哭得悲傷欲絕,一邊哭還一邊要跪下來。


  商場的人流量何其強大,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停下來,八卦之心頓起。


  彭子嫻以一個弱者的形象出現,人們都是下意識地同情弱者的,聽到彭子嫻的訴說,不由開始想象,應該是兩個人女人之間的戰爭,不過,把人送進牢里,這仇恨該是有多大?


  聽到議論聲,彭子嫻更加撕心裂肺地哭了,眼淚鼻涕一把的,雖然很狼狽,但真的激起了眾人的同情心。


  江舒玄將車停好,還未走到顧溪橋身邊,就看見了這一幕,他腳步一頓,眉頭皺起,剛想跨步過去,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江,那個就是清秋說的那位?」


  發音不怎麼清楚的國語,一聽就知道是誰。


  轉過身,便看到一張輪廓深邃的臉龐,他帶著墨鏡,臉部輪廓很深,仿如石雕一般,鼻樑高挺,側面看上去就如同時裝周里的模特一般,「這位小姐,看起來不怎麼樣嘛。」除了長得好看一點。


  慕容非燁取下了墨鏡,露出一雙深邃而又極其深情的眼眸,「那位美人雖然哭得難看了一點,但是還挺可憐的,江。」


  江舒玄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大步上前。


  「哎——幾年沒見,你怎麼一點兒歡迎老朋友的意思都沒,還沒清秋熱情!」慕容非燁瞪眼,不過他顯然是已經習慣了江舒玄這樣,就嘴上說說,然後便站在遠處,看商場門口的那一幕。


  彭子嫻見有人走近,她抬起頭,便看到一張清俊昳麗的臉,精緻的眉峰蹙起,削薄的嘴唇緊緊抿著,一雙冰冷的眸子冷漠無情,沉得發黑,站在自己身邊,身姿俊朗,陽光的交匯下,只覺得有點晃眼。


  「放開。」耳邊傳來兩個冰冷的字。


  彭子嫻沒有反應過來,她只覺自己的手指一痛,而後不自覺地鬆開了自己緊緊捏住顧溪橋手腕的手。


  顧溪橋的手腕極其纖瘦,彭子嫻捏的時候又是不遺餘力的,待她鬆開的時候自然是紅了,顧溪橋本身又白,這紅的印子越發的明顯。


  江舒玄看了一眼便覺得極為刺眼,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條雪白的手帕,一點點擦拭著她的手腕。


  這會兒彭子嫻反應過來,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顧溪橋的衣角,「顧小姐,你放過我好嗎,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先生,您幫我跟顧小姐說說好嗎?她想把我送到牢里,要我死啊!」


  垂下的眼眸,卻是深深的惡意,任是誰,聽到這樣話,都不會無動於衷吧?


  連一直那麼愛自己的哥哥都覺得自己惡毒,那麼這個人男人呢,會不會覺得顧溪橋也很惡毒?


  是吧。


  江舒玄伸出手指磨搓了下那微微發紅的手腕,聽到她的聲音,驀地回頭,冷沉沉的目光猶如實質,「你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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