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步子太大會扯蛋
「對不起，小龍。」楊菁菁十分歉疚。
雖然這女經理說不是因為她的原因，但楊菁菁感覺，要不是她跟著過來，還故意說了那些氣人的話，說不定對方就不會改變主意了，說到底還是她把這事情給攪和了。
自己只是來採訪張小龍而已，並不是人家的正牌女朋友，昨天雖然吃了點小虧，其實問題也不大，而且那只是一個誤會，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吃張小龍的醋呢？
高考狀元沒有去報道，這裡面肯定有很多原因，不管是因為什麼，肯定是遇到了困難，她過來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是給對方添亂了，這讓楊菁菁越發自責了。
「不關你的事情，即便現在還按昨天說的價格，我也不會買了。」張小龍坦白道。
「為什麼？」楊菁菁倒是奇怪了。
「你不會怪我太現實，說話又不算數吧？」陳雅茹緊張道。
「我種菜是想要賺錢，不管大小都是生意，做生意得要雙贏才能長久，要是緊著一邊兒吃虧，一邊兒佔便宜，肯定沒有辦法維持的。」張小龍溫和地向兩個女孩兒笑了笑，「所以誰都不怪你們，是我自己太心急，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基礎，總想著一步登天，古語說欲速則不達，農民也有句糙話，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噗……
兩個大美女一起噴了。
聽他前面說得頭頭是道，誰知道後面冒出一句這種葷話來。
噴完之後，兩個人又一起把目光落到了張小龍的腰部以下。
「咳咳咳……」被兩個美女這麼盯著關鍵部位，張小龍渾身不自在起來，也意識到這話在女孩兒面前說的確不太合適，「這個也算是……話糙理不糙吧，所以我還是聽我爹的，回去自己挑土牆，弄幾根竹子搭塑料布，等我有實力了，再說玻璃溫室的事情。」
「我可以幫忙！」楊菁菁一聽，立刻就舉手報名。
「好。」張小龍一笑，心說你不添亂就已經不錯了。
陳雅茹聽著兩人的對話，也有些羨慕的感覺，剛剛這意思，這個美女記者是要跟著張小龍回清河村了。
雖然明白兩人現在還沒有什麼，但她總從這個女孩兒身上感覺到隱隱的威脅。
用父親陳兆民的話說，張小龍是塊璞玉，現在已經開始把蓋在上面的灰塵拂掉了，如果下手晚了肯定會被別人搶走。
她倒不在乎什麼璞玉，每次站在這個大男生面前，她總感覺到一種莫名踏實的安全感，就覺得哪怕他不是玉，是塊石頭也想抱住他。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對方身上有什麼味兒在牽著她，一聞到就受不了那種誘.惑地想靠近過去。
「用自製的土牆塑料布大棚採光等各方面都不算好，如果請公司來做的話，花費也在兩三萬左右，」陳雅茹腦子一動又說道，「但是塑料布溫室壽命只有三年左右，而玻璃溫室卻可以維持三十年，如果你想做兩年就算了的話，肯定是前者合算，但若是長遠投資，玻璃溫室還是首選。」
「以我目前的條件，哪怕是請公司來做塑料溫室都不夠，所以已經沒有辦法考慮長遠投資的問題，首先解決眼前問題才是主要的。」張小龍無奈道。
「其實我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你想不想聽聽？」陳雅茹狡黠道。
「哪兩個辦法？」張小龍眼前一亮，楊菁菁卻立刻警惕起來。
「第一個可以分期付款，考慮到在蔬菜成熟之前，可能沒有收入，所以我可以把還款的期限從三個月之後開始算，或者……半年也可以，至於每期還多少，視你的銷售情況而定，少一些也沒關係，直到還清為止。」陳雅茹試探地望向張小龍，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張小龍略顯尷尬，雖然說的是分期，但對方這條件寬鬆得，擺明了是要把他照顧到家，尤其是那個視銷售情況而定，只要他說沒賺錢，這筆錢就可以無限制地拖下去了，這跟白送一樣。
「那就三個月之後開始還款吧，」雖然這還是會欠人情，但他只要儘快把這筆錢還上，總比白收人家十幾萬塊那樣的人情不一樣，「利息按正常的利率算，這是一定要的，否則我沒辦法接受的。」
「放心，我會在國家規定的範圍內，讓你出最高的利息，」陳雅茹鬆了口氣，接著又提醒道，「還有兩千塊的運輸費，這些和利息一起，都是要用蔬菜來還的，不能用錢，每個星期一次，你還記得這個約定吧？」
「沒問題。」張小龍痛快地答應下來。
「難道你不想聽聽第二個辦法嗎？」陳雅茹又誘.惑道，「比起第一個辦法來，這個辦法風險更小，不但不用出錢，還能減少你很多經營上的麻煩。」
「不會是讓他以身相許吧？」楊菁菁半打趣半認真道。
張小龍也忙道：「我覺得第一個就很好，我會儘快把款項還上的。」
陳雅茹沒有評價什麼，只是自顧自說著：「第二種辦法就是把你種的菜全部由我們公司來賣，等於我們出溫室，甚至你種菜所需要的種子肥料等一切東西，由你來管理，收益雙方平分，我們可以跟你約定一個底價，如果到時候賣不到這個價格，我們一樣按此保證你那一半足夠的收益，而如果價格賣得更高，我們就按高價來平分，你覺得怎麼樣？」
張小龍沉默了一下，在他心裡這個方法也是可以的。
表面上看來，對方把什麼東西都出了，而且還管保底銷售，他只是出一個人管理，但卻能分到一半的收益，這完全就是在照顧張小龍。
但在張小龍看來，他種出來的菜絕對跟別人不一樣，應該說沒有第二個人能種得出來，把這種東西送給對方來銷售，利益平分，其實是遠博沾著自己的光，他甚至連人情都不用承了。
「還是第一種吧。」張小龍考慮之後，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陳雅茹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強求，眼睛眨了眨，「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一起去看下材料，看過之後再說你有什麼設想要求，雖然具體的設計要看過地形之後再繪製，但大體上我們都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看過之後，我送你們回清河村。」
「啊？你去清河村做什麼？」張小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