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好,聽你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容深在樓下等的極其不耐煩,都過去半個小時了,蘇清挽跟著那個服務生走後就一直沒回來,富翁找她到底是有什麽事,這麽些功夫也應該是夠了吧,可是她卻還是遲遲沒有回來。
這時候就見那個服務生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還放著上一杯酒。
司容深一見到那個服務生就立馬迎了上去,抓住他詢問蘇清挽的下落,到底把她給帶到哪裏去了,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而他自己卻出現在了這裏。
服務生卻說富翁有要事正在和蘇清挽商議,說完蘇清挽就會回來了,他把那杯酒放在了包間的桌子上,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煙灰缸裏的那大半截煙頭時,眼神不經意間閃爍了一下。
剛才蘇清挽前腳剛離開,司容深就已經後悔了,有心想要去找她卻又不知道她究竟在哪一個房間,隻好作罷,現在既然見到了這個服務生,他斷然不會再放他離開了,司容深揪住服務生,非要他現在就帶自己去找蘇清挽不可,管他麵子不麵子的,蘇清挽的安全在他心裏才是第一位的。
服務生卻推說他們馬上就要談完了,請司容深稍安勿躁,說完就巧妙的掙脫開了司容深拉住他的那隻手。
司容深見服務生跑了,也沒去追,他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讓那個服務生從他的手裏給溜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兒不聽自己的使喚,但仔細去感受卻又沒有什麽異常。
隻是有時候會走神,就好像身體的某一部分不受自己控製了一樣,不過不是所有時候都這樣,大部分主動權還是在他自己手裏的。
找不到蘇清挽,司容深心裏煩躁極了,正好看見了桌子上的那杯酒,他什麽也沒想的就端起那杯酒喝了下去。
不遠處,那個服務生並沒有走遠,而是藏在了一個不易被人發覺的角落裏,當他看到司容深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時,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而司容深卻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的開始有些模糊起來,如果說剛才隻是身體偶爾的不聽使喚,那麽現在他的腦子好像也已經不太聽話了。
他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可是又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了,他必須去找蘇清挽,找到她然後帶她離開。
司容深剛想去樓上找蘇清挽,卻見蘇清挽從樓上走了下來,不知為何一直低著頭。
司容深立刻是迎了上去,詢問富翁找她到底有什麽事。
蘇清挽依然低著頭,“沒什麽事,隻是問我喜不喜歡那個簪子罷了,又給我看了一些別的好東西想要送給我,不過我拒絕了。”
麵前的蘇清挽如是回答,她的回答合情合理,似乎並沒有不妥的地方。
司容深覺得自己的腦子越發的沉重起來,像是突然很困卻又睡不著的那種感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既然蘇清挽回來了,那就趕緊帶著她離開這裏好了,自從拍賣會結束以後,他的心裏就一直感到很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一樣。
“沒有為難你吧?”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富翁這麽大費周章的把蘇清挽叫了去,難道隻是為了問她喜不喜歡那個簪子嗎?這種話剛才在送東西來的時候大可以一並問了,而且居然還給她看了別的東西。
如果是富翁自己想要送蘇清挽東西,也不必拒絕司容深一同前往,他大可以邀請司容深和蘇清挽一同前往,難道司容深還會小氣道不讓自己的妻子收取別人的禮物嗎?
關鍵是這個送禮物的人還是他的合作夥伴,一個外國佬,他知道蘇清挽不會喜歡上外國人的,所以一點兒都不擔心她會移情別戀。
盡管他現在的神誌有些不是很清楚,但心裏還是明白得很,蘇清挽沒有對他講真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間會這麽困,恨不得就倒在這裏的包間上的沙發上睡一覺,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最好還是先帶著蘇清挽回酒店的好。
今晚發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讓他覺得呆在這裏不太安全,他自己倒是沒什麽,反正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但是他不想把蘇清挽置於險境之中。
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富翁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了,整個晚上處處都透著詭異,可是細細思量又就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
“沒有,他是你的朋友,又怎麽會為難我呢。”蘇清挽說道。
司容深點點頭,拉著蘇清挽就準備離開這裏,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再繼續在這裏再呆下去了,總感覺再呆下去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似的。
可是蘇清挽卻停下腳步不肯跟他走,“我覺得這裏挺好玩的,想在這裏多住幾天好不好?而且富翁剛才也同意了,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房間。”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乞求的味道,像是害怕司容深不答應似的,可是她說話時依然是低著頭的,像是覺得頭頂的燈光太過刺眼,不敢抬頭看燈一樣。
“嗯,你想住在這裏?”
司容深問,雖然他的腦子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不太好使,但她知道蘇清挽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答應別人在這裏住下的要求的,還說房間都為他們準備好了,也就是說她提前已經答應了富翁的邀約了。
這不像是蘇清挽的作風,司容深心裏不禁起了疑,他想將她看得仔細些,卻被她無意中避了開去,像是不好意思被他直視似的。
蘇清挽聽司容深發問,忙不迭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想留下,怕他不同意,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讓他走,似乎這樣就能把他留下一樣。
“好,聽你的,既然你想住下,那我們就住下好了。”
司容深的眼神越發的朦朧起來,覺得麵前的蘇清挽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模糊到他快要看不清也抓不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