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事情暴露
這男女之間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順理成章,跟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初嚐了禁1.果的楊開泰沉迷在了白珍珠的溫柔鄉裏不能自拔,他們兩個隔三差五的幽會,小樹林裏,麥場裏,二嘎子家裏都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跡,楊開泰對白珍珠已經是著了魔,他在家裏雖然不似以前那樣把自己關在小屋裏,但是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靈性,對於家中的事務他一概不管不問,以前還會去地裏幹點農活,現在是幾乎什麽都不做,整日的就在家裏,不能跟白珍珠纏1.綿的日子他就愁眉不展,但是一旦白珍珠釋放了約會的信號他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楊開泰的變化怎麽可能瞞得過家裏人?楊更臣對此不管不問,李二丫幹著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直到後來白珍珠娘倆搬離了二嘎子家,這件事兒在九道河子還挺轟動,以前人人都豔羨的二嘎子成了大家嘲笑的對象,都說他是把自己的媳婦兒給窮跑的,還有人事後諸葛亮的說就知道那娘們兒跟你過不長久之類的話,這把二嘎子搞的萬般羞愧幾乎是足不出戶。
白珍珠娘倆離開了二嘎子家去了哪裏?是去了縣城,楊開泰從家裏賬房那邊拿了不少銀子,在縣城裏置辦了一個小院把這娘倆給安頓在了那裏,表麵上說是為了讓他娘倆過好一點,實際上是為了和白珍珠廝會更加方便,在白珍珠搬到縣城之後,楊開泰算是徹底的沒了顧及,他幹脆就住在了這裏與她日夜廝守,幾乎是很少回九道河子。
楊開泰年紀本來就不大,又這樣沉迷於女色,身子日漸的消瘦,每一次回九道河子都是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之相,此時他在賬房支銀子的事情已經被李二丫知曉,李二丫隻當這楊開泰是在縣城裏沉迷在那煙花場所,把他給臭罵了一通,還讓家人把他關在了楊家沒事不準他出門。
楊開泰本來是個聽話的孩子,但是現在李二丫哪裏能管的了他?這一次的關他緊閉他直接是偷了錢離家出走搬到白珍珠那裏住著不回來了。
楊開泰離家出走,李二丫自然是要著急,此時家裏的事情真的讓她焦頭爛額,楊更臣是真的出了問題,家裏這麽大的事情他不管不問,孩子走了他也漠不關心,李二丫隻能獨攬大局派人去找,這時候並非是農忙時節,幾乎是整個楊家人傾巢出動。
最終他們在縣城裏找到了楊開泰,這也就代表著楊開泰和白珍珠之間的事情暴漏了,最重要的是就在鄉親們破門而入的時候,這楊開泰和白珍珠兩個人還都赤身裸1.體的在床上呼呼大睡。
當時在場的一個楊家長輩直接提起棍子就打向那楊開泰,氣的渾身顫抖的罵道:“你這不肖玩意兒毀了楊家百年清譽啊!”
——楊開泰和白珍珠兩個人是被鄉親們五花大綁在夜裏回的九道河子,為什麽選擇在夜裏?楊家一是感覺丟人,二是好歹楊開泰是族長的長子也要估計楊更臣的麵子,他們二人被押到了楊家祠堂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那就不是族長一人說了算的,幾乎是楊家長輩兒們還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祠堂。
楊更臣李二丫還有老太太劉氏到祠堂裏的時候,白珍珠已經被憤怒的楊家人打的遍體鱗傷,楊開泰低著頭渾身顫抖,到底是一個沒經過事兒的孩子,早已被這麽大的陣勢給嚇的慌了神,一看到楊更臣來,楊開泰更是嚇的發抖。
李二丫看到楊開泰的那一瞬間就哭了,衝上去讀對著楊開泰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族裏的女人們趕緊攔住,本來熱鬧的場麵隨著族長一家人的到來變的安靜下來,楊更臣坐在族長椅上,劉老太和李二丫兩個女人站在一邊抹著眼淚。
楊家德高望重的楊五爺看著楊更臣道:“更臣,當年如是先祖裏祖訓裏雖然沒有這麽一條,但是如今這孩子做了這麽不光彩的事情,沒犯如是先祖的祖訓卻犯了楊家的祖規,你是族長,開泰是你的孩子,該怎麽處置你心裏應該知道吧?”
楊更臣還是那麽坐著,他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想的什麽,楊五爺等了半天不見他回答,再次問道:“莫不是你還拿不定主意?按照祖規,這男人摘了楊姓逐出家門,女子當浸豬籠。”
“祖規怎麽說的,就按照祖規來辦。”楊更臣緩緩說道。
楊更臣這麽說反倒是讓楊五爺一下子有點意外,按照他本來的想法,楊開泰所做之事斷然是可氣,但是他尚且年幼是個孩子,打上幾十個荊條受點皮肉之苦長點教訓,把這個外鄉女人好好的處置一番此時也就過去了,畢竟這楊家族長一脈就這麽一個孩子。而且再怎麽說,男人在女人的問題上犯這麽點錯並不算是錯。
不止是楊五爺蒙了,就是楊開泰也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楊更臣一眼的不可置信,摘掉楊姓逐出家門這樣的懲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懲罰在自身身上。
一下子,大家夥兒都看著楊更臣,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最後,還是白珍珠的冷笑打破了寧靜,楊五爺本身就一肚子氣。聽到她的冷笑不由大罵道:“好你個蕩婦,竟然還敢笑?”
“口口聲聲祖規祖訓,我們兩個何錯之有,竟然動用祖規祖訓來壓製?我與開泰情投意合,就算不合適也是沒有婚配就待在一起,我就他這麽一個男人,何來蕩婦之說?”白珍珠冷笑的看專業楊五爺道。
“你雖與那二嘎子沒有拜天地成親,但是你倆已然是夫妻,你是開泰的兄嫂,開泰年幼無知,你已是成人,為何勾引他做這苟且之事?你不是蕩婦又是什麽?”楊五爺道。
“二嘎子說我與他結為夫妻我倆就是夫妻?過年時候我跟我娘流離失所無人收留,暫且寄居在二嘎子門下,你們當我們是夫妻,可曾聽我點過頭?沒有父母之命,更沒有媒妁之言,更別說那拜天地行大禮,我如何是楊開泰的兄嫂了?”白珍珠倒是不卑不亢。
她這幾句話可是把楊五爺氣的不輕,但是他張了張嘴,還真不知道如何反駁,隻是冷笑道:“好你個伶牙俐齒!還不撕爛她的嘴!”
就在這時候,坐在族長椅子上的楊更臣開口說道:“五爺慢著!”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白珍珠身前道:“你說你與那二嘎子不是夫妻?沒有夫妻之名更沒有夫妻之實?”
“我隻是寄居在他家裏,平日裏我跟母親一間房,外人閑言碎語我也不便解釋,就是怕折了二嘎子的麵子,我本心想來年春暖就離去,誰知道我與開泰情投意合才有如此之事。”白珍珠說道。
“可有證據?”楊更臣道。
“你去把那二嘎子喚來一問便知。”白珍珠道。
楊開泰對楊家的一個後生道:“你去把二嘎子給我叫來。”
這二嘎子來了之後,一路上他已經聽說是怎麽回事兒,看到地上跪著的白珍珠與楊開泰,他已經是氣雙臉發白,衝上去就要打白珍珠,楊更臣攔住了他道:“二嘎子,我問你幾句話,事情水落石出了,你要如何隨你,你這兄弟若真是虧了你我不護短,你打死他也是他活該。”
“這白珍珠說她未曾答應你結為夫妻,住在你家也當是借宿,你們二人兄妹相稱,可是屬實?”楊更臣問道。
這一句話,把二嘎子給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楊家祠堂裏幾乎所有的楊家人都盯著二嘎子看,包括那跪在地上的楊開泰。
二嘎子雙手握拳,過了許久歎了口氣點頭道:“她說的是實話。”
這一句話,讓楊家炸開了鍋。
二嘎子說道:“我是有心與她結合,但是也自知配不上她,鄉親們說她是我媳婦兒,我故意沒有解釋,就是想大家都這麽說了,慢慢的她也就認了。我與她根本就不是夫妻。”
二嘎子的坦白,更讓楊家眾人議論紛紛。
楊更臣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楊五爺道:“五爺,既然這女子與二嘎子沒有婚事,那也是個清白之身,那就沒有開泰亂綱常之事,你說這事兒該如何處之?”
楊五爺斷然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此,他盯著二嘎子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二嘎子點頭道:“千真萬確,是我壞了白姑娘的名聲,但是我倆真的什麽都沒有。”
楊五爺聽完,氣的胡子都在跳,不過他還是看著楊更臣道:“無論如何,這姑娘都不能待在九道河子了,更臣,我的話你明白嗎?”
“五爺,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楊家人仁義傳家,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開泰也到了婚配的年紀,白姑娘既然是清白的身子,論相貌也配的上開泰,開泰與她也有了夫妻之實,楊家豈能做那始亂終棄的事情?他倆未婚就做出了這檔子事兒,但是也是年輕人都會犯的錯誤,既然如此,幹脆我明日就給那老太下了聘禮,尋一日子把這兩個孩子的事兒給辦了,你看如何?”楊更臣道。
楊五爺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更臣,他沒料想到楊更臣竟然會這麽辦事兒,但是一尋思,似乎也唯有這樣才能挽回楊家的顏麵。
他點了點頭道:“孩子是你的,族長也是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