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子懷孕
陳一果和楊開泰二人到了革委會,劉天峰一眼就認出了這楊開泰,問道:“這不是姓楊的那個風水先生嗎?”
楊開泰道:“正是老頭子,被上級領導派到這裏來改造來了。”
“在這攔著那個女屍傷人的就是你?”劉天峰看著幹瘦老朽的楊開泰有點不信的道。
陳一果點了點頭道:“劉縣長,正是楊先生。”
吳教授從楊開泰進屋之後就盯著楊開泰看,最後他說道:“這位楊先生,為何我看你這麽麵熟?你我二人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楊開泰搖了搖頭道:“這天下的老頭都長一個樣,再說以前楊某幹的是風水的營生,風水先生的打扮都是差不多的,想必是您看錯人了。”
吳教授還是看楊開泰,似乎對楊開泰的話他並不相信,看他的眼神是在思索,不過過了一會兒他道:“昨晚縣城中那麽多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五人,看來女屍傷人是真的詭異,不知道這位楊老弟——我年紀比你大幾歲就托大叫你一聲老弟了,楊老弟你是用什麽辦法阻止的這女屍傷人?”
楊開泰倒也坦誠的道:“我用的是陳一果陳隊長的那把日本武士刀,那把刀上過戰場沾了萬人血,沾滿了煞氣,當然也可以說是殺氣,女屍是害怕的。”
楊開泰此言一出,劉天峰馬上怒瞪著陳一果道:“有這東西你不拿出來,就等著死人?!”
陳一果這是百口莫辯,好在楊開泰馬上解釋道:“那把刀最多隻能用三天,三天後女屍就算忌憚那刀上的煞氣也是會出來的,這不怪陳隊長。”
陳一果趕緊點頭。
吳教授道:“不說這個了,死的人已經死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女屍必然是個珍貴的文物,我已經向省裏報告了,省裏定然會重視這個濕屍,但女屍會傷人已經害了七條性命,萬一送到省裏去再惹出什麽禍端可如何是好?”
楊開泰沒有接吳教授的話,其實他一進屋就看到了這個屋子裏唯一的女性,也就是吳教授的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兒素絹。素絹本身就說話刻薄,這一點陳一果深有體會,再加上她的未婚夫昨夜慘死更是一臉的苦大仇深,看到楊開泰看她,馬上瞪一眼罵道:“看什麽看?!”
“怎麽跟楊兄弟說話呢?”吳教授瞪了她一眼道。
楊開泰對著素絹笑道:“小姑娘,你可知你已經懷有身孕?”
這一句話說的可謂是非常的突兀,一下子有點冷場,那素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隨即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吳教授也道:“楊兄弟,你搞錯了吧?素絹雖然與我兒有婚約,但是素絹與他都是家教極嚴,不可能做出那等事來。”
按理說吳教授說的也沒錯,那個年代的人別說是婚前性行為了,就是訂了婚最多也就是手牽個手,親個嘴都是大膽子的,當然有個別前衛的男女那也另當別論。
楊開泰說道:“錯不了,如果信不過我,找個先生來把把脈一看便知,這位小姐懷有身孕,恐怕已經近三個月了。”
吳教授轉頭看著素絹道:“素絹,楊先生所言可是當真?”
素絹的臉已經完全紅的不成樣子,但是她還是道:“吳伯父,這個江湖騙子的胡言亂語您也相信?”
楊開泰道:“吳老哥的獨子昨夜喪生,要按舊社會的說法就是他老吳家已經算了香火,現在雖然不講究老一套了,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就把真相說出來也好寬了吳老哥的心,這是好事。”
看著吳教授那期盼的眼神,素絹扭捏的道:“吳伯父,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身上已經幾個月沒來例假了。”
“幾個月沒來那事兒了,這不就是了嘛!恭喜吳教授了!”劉天峰高興的說道。
吳教授雖然今天一直說的死了就算了,但是聽到素絹的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激動的老淚縱橫,他不停的搓著手激動的雙手都在發抖,最後他對楊開泰作揖道:“楊兄弟真乃神人也!多謝楊兄弟帶來這好消息。”
楊開泰看著吳教授這麽高興,也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還是說道:“吳老哥,雖然這話會讓你難受,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若是昨天這姑娘沒來就算了,陰差陽錯的是我昨天暈倒,忘記囑托陳隊長女人不得靠近那棺材,特別是懷孕的女子,棺材裏的那個女屍本是與一個男子二人合葬,誰料到這兩個人結下陰婚之後女屍還懷了孕,這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女士懷孕產下鬼子那是要為禍一方的,幸好當年本地有一高人名叫何安下把這女屍鎮在無上觀下,現在砸神像毀道觀何真人的法相真身也被推倒,這女屍沒了廟宇與何真人的鎮壓本身就會出世,但是有棺材上的符咒還可以撐個幾十年,不料陳隊長他們把這個棺材給挖了出來,大雨衝刷掉了棺材上的符咒,墨鬥線也被砍斷,女屍出世已經成了必然,這個女屍雖是年輕而死但是怨氣不大,但是那鬼子卻是有滔天的怨氣,所以這棺材之中最可怕的不是那個女屍,而是那女屍肚子裏所懷的鬼嬰。鬼嬰想要轉世為人,必然是要找一女子。”
楊開泰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但是他的眼睛看了看那素絹的肚子。
這話把那個說話刁蠻的素絹嚇了個夠嗆,那一張小臉兒都是白的,她捂著肚子看著楊開泰道:“我警告你,不準再胡說八道!”
吳教授攔著素絹問楊開泰道:“那鬼嬰,要上素絹的身對嗎?”
楊開泰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姑娘的胸前會有一黑色的嬰兒手印,這是那鬼嬰所留,那死掉的七個人,對應天上的北鬥七星,隻待是七星連珠那天,那鬼嬰就會奪舍,進入這位小姐腹中借她的身還陽。”
素絹也顧不上害臊,她轉身跑到裏屋檢視一番,她這才發現在她的胸前,有一個黑色的小手印,她伸出手不停的擦拭也擦拭不掉,似乎是印在了血肉裏一般,楊開泰的話得到了印證,素絹在這一瞬間崩潰大哭。
吳教授聽到了素絹的哭聲就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他閉上了眼睛,屋裏鴉雀無聲,現在的情況對這個吳教授來說的確是挺慘的,昨晚喪子,今日得知有了孫子,孫子卻要被鬼嬰奪舍,這接踵而來的打擊會不會打垮這個年邁的老者?
就在眾人擔心吳教授的時候,吳教授看著楊開泰道:“若是鬼子借素絹的肚子出世會為禍一方,那務必求先生阻止!”
楊開泰對吳教授使了一個眼色道:“來,借一步說話。”
二人走到院子中,楊開泰道:“三言兩語我就知道吳老哥高風亮節,那鬼嬰一旦借那姑娘之身出世,吳家就算是有了香火傳承,也斷然因為鬼嬰敗壞了祖宗門庭,這一點吳老哥斷然不想看到,所以這個孩子不要是最好的辦法。”
吳教授雙眼泛紅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顫巍巍的道:“楊先生,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楊開泰為難的道:“就算除了那個孩子,這個鬼嬰也要借別人之身出世,辦法倒不是沒有,我有一法,能不能成全靠天意。”
“什麽辦法?”吳教授問道,好端端的一個教授,隻是在九道河子這邊經曆了一天時間,竟然對一個風水先生深信不疑,這就應了那句話,不發生在誰身上,誰不知道真假。
“三天後七星連珠,鬼子要出,趁這天晚上,除掉鬼嬰。”楊開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如此甚好!”吳教授一聽就感覺此法可行。
楊開泰搖了搖頭道:“我老了,陽氣衰弱,這事兒我做不來,想要做這個事,需要一人。”
“誰?”吳教授問道。
“陳一果陳隊長。”楊開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