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機緣
陳一果讓民兵們找地方住了下來,他跟著吳教授和劉天峰二人進了楊開泰的病房,要說楊開泰這個封建殘餘份子也算是待遇豐厚,住的可是單間,幾人進了楊開泰的房間,還沒等陳一果說話,在病床上半躺著的楊開泰就臉色一變的看著陳一果,他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這一下子把陳一果三人嚇的都不敢說話了。
最後,還是吳教授問道:“楊老弟,您是看出了什麽?”
“一果,你過來。”楊開泰招呼陳一果道。
陳一果心裏忐忑的走了過去,剛走到病床邊上,楊開泰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陳一果的手腕,要說楊開泰隻是一個老頭,還是一個病怏怏的老頭,但是他這麽一抓,直接讓陳一果疼的整個人都弓了起來,他叫道:“楊開泰,你做什麽?!”
楊開泰看著陳一果,非但不停,相反的手上更加的用力,那扣著陳一果脈搏的四根兒手指幾乎都要扣進陳一果的肉裏,劉天峰看著陳一果痛苦的樣子想要出聲,被吳教授給攔住,吳教授輕聲道:“看看再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楊開泰對著陳一果冷哼一聲道:“孽畜,還在裝?!”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一果本來那掛滿冷汗慘白的臉忽然變成了綠色,就連陳一果的一對眼珠子都變成了墨綠色,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冷笑的看著楊開泰道:“老頭,你奈我何?!”
這話是從陳一果的口中說出來的,但是這聲音,卻是一個孩子的聲音,這可把劉天峰跟吳教授嚇慘了,臉都變成了白的。
楊開泰瞪了“陳一果”一眼,隨即丟開了他的手腕,陳一果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那臉上的綠色緩緩的消散,陳一果似乎猛然之間驚醒了一般,他摸住自己的手腕看著楊開泰還有吳教授劉天峰三人道:“怎麽回事兒?我剛怎麽跟睡著了似的?”
“你不是睡著了,你是被這個鬼嬰上了身了,那天我已知道你中了屍毒,隻是我沒想到你會用這樣的辦法來解你身上的屍毒。人吃人,造孽!”楊開泰歎了口氣道。
自己的隱秘被楊開泰一語道破,陳一果臉色也變幻莫定,他道:“是你兒子楊當國給我的辦法!”
“他讓你去死你去不去?”楊開泰瞪了他一眼道。
這一句話,問的陳一果啞口無言,事實上也就是這樣,嘴巴在陳一果的身上,如果不是說陳一果貪生怕死,任憑楊當國巧舌如簧不是也沒用?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這個時候還是吳教授出來打圓場,他苦笑著對楊開泰道:“楊老弟,陳小友也是生死關頭不得已而為之,事已至此再怪他也沒用,隻能說那鬼嬰太多狡猾,自從陳小友吃了那死孩子之後每夜都要被那個鬼嬰控製去吃死人肉,這麽下去陳小友斷然是要丟性命的,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請您想辦法救他。”
“無法可治。”楊開泰說完,直接趟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不再說話。
陳一果此時還不知道楊開泰有另外一層身份,隻道是這個以前被批鬥的老頭現在真的是給臉不要臉,正要發怒,卻被劉天峰一個眼神給瞪住,劉天峰對楊開泰說道:“楊先生,你再想想,我想以你的博學多聞,定然能找出救一果的辦法,畢竟人命關天。”
說完,楊開泰依舊是這麽赤1.裸裸的裝睡,也不說話。
陳一果還要發飆,卻被劉天峰給拖出了病房,這病房裏又隻剩下了吳教授和楊開泰二人,吳教授走到了楊開泰的床前道:“楊老弟,我看你不像是沒辦法,雖然我們相識日子不長,我卻也知道楊老弟有濟世之心腸,之所以不救這陳小友,恐怕楊老弟也是有苦衷的吧?可否方便告知?老哥我雖然不才,但是萬一能幫忙想一下辦法呢?”
楊開泰緩緩的揭開了被子,再一次的坐在了病床上,他歎了口氣說道:“他吃了那死嬰肉,嬰靈在他肉身,除嬰靈他也必死無疑,不除的話他也會殞命,這是必死之局。”
“就沒有別的辦法?”吳教授問道。
楊開泰閉上眼睛,過了許久,他歎口氣道:“有。但是我絕對不會用。”
“既然有法可行,為何不用?”吳教授問道。
“因為這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法子。”楊開泰道。
吳教授聽完說道:“到底是什麽辦法?用或者不用,楊老弟都可以說來聽聽嘛。”
“以死嬰之魂,渡活人之腹,需要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讓死嬰進入女子腹中奪舍,隻要給這個死嬰活命的機會,他就會離開這陳一果的肉身,但是那個女子就會懷上鬼胎,鬼胎吸盡女人陽氣,鬼胎出世之時,就是那女人身死之日,此法是可救陳一果,但是卻是以命換命,你讓我如何做得?”楊開泰歎氣道。
誰知道那劉天峰和陳一果二人雖然出了病房,但是就在這病房之外,所以楊開泰和吳教授的言語都被二人聽在耳中,楊開泰這句話剛說完,陳一果就闖入房間之中,直接跪在了楊開泰的床前道:“楊先生救我!”
“你起來吧,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我不能為救你損了別人性命,此法有傷天和,必遭天譴。”楊開泰道。
“先生若是不救我,那我就長跪不起。”陳一果也是豁出去了,直接說道。
楊開泰沉默不語,陳一果就這麽跪著,劉天峰和吳教授二人也是看著楊開泰,其實他們的心思楊開泰都明白,而此時的楊開泰心中也是萬般的無奈。
就這樣,在陳一果跪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楊開泰站了起來把陳一果給攙扶起來道:“你起來吧,你跟劉縣長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吳教授說。”
這二人再一次出去,出去之後,楊開泰看著吳教授說道:“九道河子,九龍盤踞,九龍盤踞之後有鳳落田陽地貌,所以九道河子和相鄰的馬家堡,這兩地的地氣乃是龍鳳呈祥之勢,這鬼嬰之父,乃是兩百餘年前風水師李家之人,鬼嬰之母,乃是馬家堡身兼鳳落田陽地貌之女子,所以這鬼嬰一旦出生那便是身兼龍鳳二氣,若是生而為人必定貴不可言,但是是鬼胎所以注定要禍亂天下,所以才有何安下肉身成聖鎮壓此鬼嬰,現在機緣巧合之下,鎮守鬼嬰的何安下真身搬離無上觀,才有這鬼嬰出世,或許這就是造化,這鬼嬰雖然必定是一個禍害,但是不可否認是一個身兼大氣運之人,若是能讓鬼嬰生而為人好生栽培,有龍鳳二氣的護佑,前途不可限量。”
吳教授對楊開泰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他看著楊開泰道:“楊老弟的意思是?”
“如果這個鬼嬰成了你吳家的血脈,這未嚐不是你吳家的大機緣。”楊開泰道。
這句話一出,吳教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楊老弟!”
楊開泰閉上眼睛道:“你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