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觀雲望氣
且不說歸雲和歸果在忙活什麽,歸雲李在還不是很了解,歸果這笨丫頭,嗬嗬,那折騰起來可讓人受不了,李在就是知道她在幹什麽也會裝作不知道,除非被她抓壯丁,逛街去了,逛街沒什麽好玩的,放風去了,這話說著多暢快!
放風!圍城裏的難人們是不是都渴望呢,沒有錯別字,難人不就是男人嗎?
李在背著自己的小背包,裏麵裝著露營刀,還有就是小筆記本和筆,相機還有望遠鏡等其他東西都沒有帶,李在估計著這次自己出去是試水,還是有一定風險的,像那晚被人襲擊也是尋常事,因此除了帶著刀子就是帶了一些創可貼、繃帶什麽的,還有些紫藥水等等。
還有就是紙巾,這是生活必須品,存量也是最後一點了,這次出去一定要找到替代品,李在每次如廁都是煎熬的,用布帛感覺浪費,用竹籌。。。嗬嗬,李在寧願浪費用布帛,用竹籌那是自虐。
李在可不想虧待自己!
所以,李在決定一定要找到生活用紙替代品,其他都能湊合,這個真沒法湊合,恒河是偉大的,恒河水不是誰都能喝的,更不是誰都能當阿三哥的!
玉泉山道觀中,到處都侍立著衛士或者背劍的道士,李在吐糟了很多遍,歸雲也隻是把鬆木軒外的人牆警衛撤掉,觀中其他地方要害關卡反而更加嚴密,這都能浪費多少人力啊?
李在嘀咕,這麽多人一天到晚白白站著什麽事都不幹,淨是浪費糧食和生命,浪費可恥啊!
“你嘀咕什麽呢?”耳邊忽然傳來歸林大師兄的聲音,李在抬頭一看,歸林師兄正在旁邊一座亭台裏坐著,二師兄歸塵道長也在,李在抬手打個招呼,“誒,不錯,兩位師兄好!我出去逛個街,回見啊,兩位老哥有什麽需要我給你們帶的沒?”
歸林被李在頑劣的態度都氣樂了,“我們能需要你帶什麽東西?你這壞小子,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歸塵道長站住亭邊,“李在,不需要我給力派遣人手嗎?你路上未必就平靜啊?”
李在擺擺手,也不往亭子裏去,“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我包裏也帶了刀的,我不輕易傷人,不代表我殺不了人,我很強壯,我很能打的,也很能挨揍。。。行了,兩位師兄我先出去了,拜了個拜!回見!”
話音未落,李在就溜了,後麵歸塵話到嘴邊還沒說呢,李在就溜遠了,歸塵張嘴卻無語,後麵歸林老道後麵悠悠道,“你就省省吧,你就看他那樣也不是一個聽話的家夥,跟你一樣都不省心,好了,放心好了,我已經讓寧致在觀門口等著他了,道號度牒路引等散錢都給他準備好了,我還安排了寧魁帶了一些人晚他一些出發,以便不需接應他。”
歸塵稽首道,“師兄謀略深全,師弟敬佩,不過我倒是覺得後麵接應的人未免單薄了一些,若是我帶隊,李在難免多言廢話,而且觀中齋醮我也脫不開身,不如不派隊出去,知會丹同渡弟子接應,傳遞消息即可,師兄以為呢?”
歸林想了想,“有道理,就依你,我已經派寧誠帶人遊曆秦嶺山中,我大致翻閱了一下典籍,才發現秦嶺山中竟有那麽多道觀寺廟,我玉泉山想找一處如意福地卻也著實不易。”
歸塵手捋胡須,“是啊,我玉泉山一脈正如歸心多言,重於朝堂輕於江湖,不管李在所說的冬夜是否真實,後麵都是要多加關注了,我會在齋醮奠儀上與眾家同道多加聯係,純陽宮本是最好不過的助力,可惜他家劍、氣兩宗鬧的生硬傷了和氣,龍虎山天師道也是極好的,可惜距離關中甚遠,遠水不解近渴還需要從長計議。”
“不急,不急!”歸林擺擺手道,“看李在要鬧哪樣吧,這小子不是一個省心的主,你我暫且收攏力量,且看李在作為,玉泉山加上黃羊觀,進可攻退可守,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說!”
歸塵點頭,“師兄高見,如此甚好!”
李在優哉遊哉就到了道觀門口,兩廂迎門的弟子把正門打開了,李在左右看了看,大大方方的從正門出去,順著石階走下去,青石鋪就的甬道整齊帶著古韻,李在瞧著有趣,一抬頭寧致帶著三四個弟子牽著馬候在道邊,“師叔早啊!”
歸塵歸林師兄他們的弟子寧桓精明能幹,寧致和氣靈活,都是得力的弟子,李在熟悉的也僅僅這幾個大弟子罷了,李在笑,“寧致,你這是要去哪啊,別告訴我你也要去丹同渡?”
寧致從旁邊弟子手裏接過一條布搭,“師叔好眼力,我正是要去丹同渡,丹同渡也有玉泉山一些產業,季末也需要盤籌一番了,師叔這是師父為您準備的盤纏還有度牒文憑,以備不時之需。”
李在抬頭想了想,“那好吧,多謝師兄了。”
旁邊道士牽過來一匹駿馬,李在瞅著這靈氣的牲畜開心,用手摸了摸馬的修長的脖子,棗紅色的毛發就像錦緞一樣光滑,“好馬!”
寧致在一旁笑道,“這匹戰馬是黃羊觀主的駿馬,特意給師叔騎用,性子最是爆裂,在師叔麵前竟如此溫順,可喜可賀誒!”
李在哈哈一笑,搬鞍認蹬翻身上馬,那馬一聲輕嘶邁步就走,寧致和幾個弟子也都上馬跟隨著李在下去,道兩邊盛開的菊花已經有些衰敗,在霜露下殘花抱枝不肯落,傲骨錚錚,有道士在花田裏采摘菊花,繁華開盡滿是傷疤,李在坐在馬上,他馬術並不好,隻是也陪過葉子她們騎過幾次馬而已,葉子?
李在念叨著這刻骨銘心的名字。後麵寧致沒有聽清李在的低語,驅馬快走兩步,“師叔在說什麽?”
李在抬頭笑還未說什麽,卻看見寧致驚奇的目光,“怎麽了?我臉上有汙漬嗎?”
寧致驚奇的看到,李在的額頭上一個火焰的圖案似乎在放光,血一樣的顏色,刺人眼目,此時正緩緩的暗淡下去,寧致道,“師叔你額頭的紋飾剛剛似乎在放光?現在暗淡下去了,咦,消失不見了?”
“額頭?”李在抬手摸了摸眉心,“什麽都沒有啊?”
寧致用力的搖搖頭,“我沒有眼花,師叔你額頭是有一個火焰般的紋飾,但是現在消失了。”
李在抬頭看蔚藍如洗的藍天,初冬的陽光真的很溫暖,李在想了想,剛剛自己似乎動念想起了葉子,然後眉頭上就出現東西?葉子!
寧致輕聲道,“師叔,紋飾又出現了,不過顏色淡淡的?”
李在凝神感覺了一下,眉心是有一股清冷的氣息,緩緩的守著自己的明堂,阻攔著未知的東西入侵,李在想了一想,“估計是果子鬧的什麽名堂?除了她沒誰會在我身上動手腳,我的失憶果子也是嫌疑最大,嗬嗬,笨女人!”
李在提及了歸果真人,寧致不敢接話,隻能嗬嗬笑著,眾人騎在馬上悠哉悠哉的走著,李在指著道旁的花田,“這花開盡之後,這地還能種什麽?”
寧致也左右看了看,“季節過了,種什麽都趕不上時季,地就空上一冬,來年再做種植。”
李在摸摸鼻子,“可惜了!”
穿過幾座雄偉的牌坊,石板鋪就的道路很快就到頭了,後麵的都是土路,還好的是早上霜露重沒有什麽塵埃,大路還是寬敞,路邊已經有人來人往了,不少人是往玉泉山而去,看衣著打扮應該是去觀中幫閑的,看著李在寧致他們數名道士騎著高頭大馬過來,都忙不迭的避開。
李在注意到,若是走山門的話會近很多,這麽村民竟都是繞遠路走,李在於是就問寧致為什麽。寧致道,“師叔,山門等閑是不開的,若非大典大禮,莫說村氓,等閑達官貴人玉泉山也不會開山門。”
哦?李在點頭,胯下馬匹輕快的小跑,平穩舒適,“這馬很不錯嘛?”
寧致驅馬緊跟在後麵,始終落李在半個馬身,聞言笑道,“是啊,這匹馬本來就是黃羊觀主心愛之物,據說是塞外突厥人精心培育的戰馬,專程送給觀主的良馬,萬金難求。”
“嗬嗬,回頭還要好好謝謝歸雲師姐,”李在笑,“前麵好像出點什麽事?”
前麵大道分叉出一條土路,路口圍了大群的人,好像還有人在廝打哭喊哀嚎,李在等人馬快頃刻就到了跟前,一群村民正圍著兩個半大小子在狠揍,一個骨瘦如柴的婦人倒在路邊,衣衫破舊單薄,上麵血跡斑斑,一動不動,一個小子跪在旁邊哭喊,“別打了,娘,你醒醒啊,哥。。。別打了,求你們啦。。。哥,娘!”
李在勒住馬,戰馬高大李在端坐在馬上就能看清情形,寧致等人也紛紛勒住馬,隨從小道士驅馬打個圈把人群從路上趕到野地裏,村民們都看到了玉泉山的道長們,一個個都連忙避開,又不敢走遠,一個個站在遠處畏畏縮縮指指點點,地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半大小子,被揍的鼻青臉腫,衣服破爛滿是腳印,李在又瞅瞅旁邊跪著的半大小子,感覺有點眼熟?
寧致見李在不開口,打馬上前一步道,“怎麽回事,你們不做工嗎?”
一個莊戶村頭摸樣的人畏畏縮縮站出來,“道爺,俺們一會就去做工,不敢耽誤,這個婦人幾個月前帶著三個小子路過俺們村子,病重走不了,俺們村心善就讓他們在村頭歇腳,三五不時的接濟一下他們,可這婦人眼見就不行了,要咽氣死人就晦氣了,村裏可留不下他們,這三個小崽子非說是俺們氣死他們娘,廝打不休,真是討厭!道爺俺們可不是要曠工啊!”
“你胡說,道爺賞俺們幾個錢,是給俺娘買藥治病的,你們作孽的連救命的錢都搶,不要臉!”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大小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喊,那個小的也躺在地上,目光卻依舊凶狠、凶殘如狼!
世情荒涼,一目了然,看來那幾個賞錢招惹了旁人的貪念。李在依舊沒有說話,卻把目光投向倒在地上婦人那裏,寧致見李在依舊沒有出聲,便道,“要上工的趕緊去,不然以後就不要去了,少在玉泉山周圍生事,饒不了你們!”
村頭諾諾連連稱是,帶著一幫村氓趕緊走了,跪著的小子隻知道哭,躺在地上的大小子嘶聲大喊,“站住,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強盜!”
最小的那個小子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作勢要追衝兩步又倒下,寧致看著可憐,伸手掏出幾個錢丟出去,“去,置辦點東西,把你們老娘入土吧,自己去找個營生,好生過活吧!”
大小子和小的都還躺著地上爬不起來,一邊跪著的小子趕緊爬過來把錢都給撿起來,“謝謝道爺,謝謝道爺!”
李在磨砂了一下光潔的下巴,開口道,“那婦人死了嗎?”
寧致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婦人,骨瘦如柴,宛如骷髏,麵如金紙,口鼻中血跡斑斑,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經有些失神發白了,寧致轉過頭,“大概是死了吧,師叔我們趕路吧,到河邊路程不近,頃刻就晌午了,冬天日頭短!”
李在嗬嗬一笑,“死人哪有活血?”
說著,李在翻身跳下馬,慢慢的走向倒在地上的婦人,看樣子她遭不不少的罪,破爛的衣服幾乎無法蔽體,露出的皮膚也是青白的,看著好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李在心中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什麽不同?
李在感覺最大不同應該在自己這裏吧,他總感覺自己看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可要他說出來是什麽不同,他又不知道如何說?也不知道該向誰說?就好像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團光,李在看不到卻能感知到這種光,明亮的柔和暗淡的隱晦的溫暖的冰冷的,各式各樣,李在弄不明白,不清楚這隻是一種偶然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變,還是那句話,心事不知道要向誰說?
李在收斂有些混亂的思緒,走到那婦人麵前,蹲下去仔細去看著婦人,看樣子她吃了很多、很久的苦頭,鬢發已經有些發白但不是年老而致,更像是苦頭吃的多了、久了留下的瘢痕,李在探出一根手指輕輕試婦人的鼻息,是已經沒有氣息,眼睛瞪的大大灰,蒙蒙的,有點嚇人,寧致也走過來,“師叔,這人早死透了,沒的救了。”
李在沒有說話,從自己包裏取出布帛,輕輕清理這婦人的口鼻的鮮血,沉吟了一下道,“是已經沒有氣息了,但是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
三個半大小子爬過來跪在一旁,都在流淚,最小的那個撲到李在腳下,“求你,救娘!”
李在撇了一眼三個半大小子,想真切了,就是那日道觀招募幫閑鬧出細作,現場就有這兩個小子吧,這個最小的反倒實誠,“一邊去,別礙事!”
李在細心的把婦人口鼻裏麵的血汙清理幹淨,他的影子映照在婦人圓睜的雙眸裏有些變形恐怖,但李在毫不理會,他基本可以確認這個婦人是假死,雖然氣息全無,軀體一直沒有變的僵硬,怎麽救呢?李在隻是懂一些急救知識,人工呼吸就算了,那隻能複蘇心跳了。
複蘇心跳怎麽來的?要做胸腹之間推拿,複蘇心髒,隻是眼前這婦人衣服破舊似乎有些不禮貌,李在想了想,又拿了一塊布帛放在婦人胸腹上,用二指在婦人口鼻、耳後、脖頸旁試探一番,寧致看李在的動作奇怪,“師叔,你這是做什麽?可要我幫忙?”
李在一邊忙活一邊道,“我覺得這人還沒有死透,應該是假死,或許還有救,我試試吧,聽天命盡人事,三個小子邊上呆著別礙事別出聲,煩!”
陸璋、黃狗、黑狗、三個小子跪在一邊,眼睛瞪大大大,流著淚卻一聲不敢吭,李在伸出雙掌合什再分開,輕輕放在婦人胸腹之處緩緩推壓,他就能感覺自己似乎自己掌心有一股暖流往婦人身上滲透,就像自己能莫名其妙遙控牽引露營刀一樣奇妙,難道歸果在自己身上又在耍什麽把戲?
氣功?李在不清楚,也想不明白,頭疼的是還沒有頭緒。
路上過往的人還是有的,漸漸的人都停下來遠遠的看李在忙活,寧致一邊留神周圍的動靜,一邊道,“師叔,情況如何?”
李在正在用一個頻率緩緩的推拿,隨口道,“差不多,可以確認這人隻是假死,但是她似乎以前受過極重的傷,胸腹之中有淤血或者結塊什麽的。。。有心跳了。。。”
隨著李在的推拿,還有掌心那股莫名其妙的氣,地上那婦人失神的雙眸慢慢恢複了色彩,眼皮眨了一下,三個目不轉睛的小子齊聲哭喊,“娘。。。”
“閉嘴!”李在嗬斥道,手上動作不停,直到這婦人的心髒跳動平穩下來,婦人虛弱至極的聲音道,“多謝道爺救命之恩!”
李在收起手,“沒事,你體內的傷是怎麽回事?”
那婦人虛弱的閉上眼睛,沒有做聲,李在伸手把扶她坐起來,就感覺這婦人瘦弱的骨頭咯人,輕飄飄一陣風都能刮走,“你先坐好,你體內的淤血或者異物需要開刀取出來,但是又沒有條件,我試一下看能不能幫你取出來。”
寧致見路上圍觀的越來越多,似乎隱約有帶著敵意的人藏匿其中,不由皺眉,但是他又不能催促李在,但一眼看到地上在幹枯瘦弱婦人的坐姿,咦的一聲驚奇出聲,這婦人似乎也不簡單?
李在轉到婦人身後,看著自己的掌心,找了半天感覺,掌心暖暖的,隱約有紅芒隱現,氣功?李在不能確認,他輕輕把手掌放到婦人背後,勁力緩緩外吐,就見那婦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團紅黑間雜的汙血,惡臭逼人,李在站起來,又取出一些布帛遞給那婦人,“應該差不多了,你營養嚴重匱乏,雖然生命力強大,但再不調養,整個人隻怕就要廢掉了。”
那婦人在三個半大小子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聲音依舊虛弱無比但已經多了生機,“多謝道爺的救命之恩,無以回報,但若來生,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也報道爺大恩大德。”
李在聽的有些想笑,他總是在書上看到這句話,卻不想有一天也會有人這麽對他說,他笑,“客氣了,因緣天定,各有所得,我也有困惑得到解答,所以你不必謝我!”
李在大致的清理下手,轉身回到馬旁,翻身上馬,“寧致,給他們在觀外找個清靜地方,讓他們修養一下。”
寧致點頭應諾,李在驅馬慢慢的走,氣?氣功?這些都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李在一直都很好奇,就像露營刀,此時雖然在自己背上的包裏,但是李在能清楚的感覺到,心念轉動間,就能把露營刀握著手裏,這種感覺無法明言,就像那掌心那氣感。
寧致安排好隨行的兩個弟子送婦人還有三個小子回玉泉山,然後打馬快速的跟上李在,正要說話,卻見李在坐在馬上一手執韁繩,一手手心朝天,那掌心竟然有一團光?
寧致幾乎被驚呆了,剛想說什麽全都忘記了,他瞪大眼睛險些從馬上墜下去,“師叔,這是什麽?”
怔怔出神的李在被寧致驚醒,他一回神,手心那團光芒就消失不見,李在抬手撓撓頭,“寧致,氣功,你了解多少?”
寧致瞪大眼睛,“氣功?我們道家,外丹內鼎養氣修身行道,氣功隻是一個統稱,不知道師叔指的是哪一種?”
李在在馬上活動一下身體,“我也不知道,歸果可能知道,但她不會告訴我,算了不想了,走吧!”
李在的馬神駿不凡,腳程輕快,李在坐在馬上看道路兩邊,衣衫破爛的人比比皆是,道路兩邊的土地卻大都是荒地,不由詫異,“這兩邊的地都是荒地嗎?這麽多窮人怎麽無人耕種?”
寧致苦笑一聲,“天下哪一分土地是無主的?隻是種糧糧賤得不償失,那些大地主們寧願把地荒著的!”
李在歎息,“上學的時候,總是聽到王朝末期,土地兼並,民不聊生,我一直都很奇怪,土地兼並就兼並唄,地在誰手裏還不都是種,隻要能長莊稼出產糧食就可以了,中間原來還有這樣的道道啊?”
“上學的時候?”寧致有些驚奇,“師叔,什麽是上學?求學嗎?”
呃。。。李在沉默了一下,“差不多吧!”
前麵一股清涼孤冷的氣息在空氣中,似乎昭示這前麵有大的水麵,大河!就在前麵!
母親河,我來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