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為我的人
“回去之後,你應該知道如何應付蘭貴妃吧?”凰緋清漫不經心的問他。
這次曹魏學乖了,抿著唇淡淡道,“殿下希望我怎麽說,我便怎麽說。”
凰緋清不得不對他投以一個讚賞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懶懶道,“嗯~你就按照她想要的結果說,然後對她說我已經迷戀上你了,不日便會請求陛下賜婚。”
嗬,賜婚,這女人真說得出口,曹魏現在是萬萬不敢對她再動什麽旖旎的心思了,至於她到底想做什麽曹魏沒興趣知道。
“我會按照殿下的話去做,也請殿下遵守與卑職的約定。”
凰緋清點點頭,“這是自然。”
趁著夜色正濃,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出現,曹魏拖著半副傷殘的身體一圈一拐的隱沒在黑暗之中。
眼下棘手的人和事暫且告一段落,凰緋清喝了不少的酒,強行用內力壓製,身上的酒氣卻還未消散。
強忍著身上不適的氣味和倦怠,凰緋清步履虛空漂浮,帶著幾分醉意在黑暗中摸索,渾然不覺撞上了個男人。
凰緋清沒站穩踉蹌一倒,驚覺腰間多了一隻手。
她擰著眉,清冷的目光掃向那隻手的主人,赫然與瞳孔間掠過一抹詫異之色的男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元景恪盡禮儀的抽回手,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見過七殿下。”
凰緋清勾了勾唇,瞧著這月下美人,心情突然變得格外的好。
“嘖,是國師大人啊~”她將尾音上揚了幾分,輕點朱唇含笑,明媚妖冶的容顏上前湊近了幾分。
“呀~”
凰緋清身子一軟,不偏不倚的朝著元景的方向跌去。
男人眉心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往側方閃躲避開,“殿下,您喝酒了?”
凰緋清的小心思落空,撇著小嘴懶懶的哼哼。
“喝了又如何,沒喝又如何,國師大人好不解風情,都不知道扶本宮一把嗎?”
這一次,凰緋清貼上去的動作極快,纖纖玉指不僅奪走了男人腰間常年佩戴的暖玉勾在指中。
“殿下!”男人的語氣逐漸有些溫怒了。
得逞後的少女發出銀鈴兒般動聽的笑聲,非但沒有適可而止,反而趁著男人失神之際,她以閃電般的速度繞至他的後方。
“國師大人怎麽生氣了呀?”
待元景反應過來,凰緋清幾乎呈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完全貼在他的身後,“別忘了,上一次可是國師調戲本宮在先的,本宮討點利息怎麽了。”
“殿下莫要再胡鬧,臣有事相商。”
感受著男人的身體瞬間緊繃,凰緋清覺得好玩極了,故作調皮的往他白皙的低垂舔了下。
“哦?有什麽事需要大晚上的與本宮相商,本宮有些醉了,也乏了,不如咱們換個地方談。”
元景極其不適應與人如此親近,不動聲色的掙脫了凰緋清的糾纏,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殿下既乏了,我們改日再談。”
他轉身欲走,看那副要落荒而逃的模樣,凰緋清莫名嚐到了報複的快感,“嗬,國師可是考慮清楚了與我合作?”
元景停止了腳步,很顯然被凰緋清說動了。
“借著徐徐清風,本宮突然間沒那麽暈了,國師有誠意的話,我們借一步慢慢談。”
三番兩次接觸下來,元景很難琢磨清楚凰緋清的心思,此刻她眼神澄明坦蕩,竟讓人無法抗拒她說的話。
元景鬼使神差的將人領到了自己的海棠梨園,屋內青竹焚香,煙霧繚繞,二人麵對麵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彼此都沒有打破沉默。
喝了兩口清茶,凰緋清恢複了最初慵懶清冷的神色,紅唇微啟,“看來小侯爺已經將那天的時候告知國師大人了。”
“殿下是如何得知臣的病情。”元景開門見山的問。
凰緋清挑了挑眉,沒有正麵回答,反倒是話鋒一轉八卦道,“比起回答國師這個問題,我更好奇國師與溪美人之間的風流韻事。”
前世因為他這副好皮囊惹了不少桃花,害得她好生苦惱,費了好大勁兒才將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
一一鏟除。
至於眾多爛桃花中有沒有慕雲溪這一朵,凰緋清還真記不起來了。
元景:“殿下慎言,臣與溪美人並無交情。”
如果真要追本溯源,他們最多也就停留在知道名字的程度而已。
“嘖,國師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凰緋清托著腮,歎著氣,瞧著某人越是波瀾不驚的虛偽麵孔,反而也越能激起她的勝負欲。
“罷了罷了,你的私事本宮沒興趣,來說說我們接下來的合作好了。”
見她不再繼續追問,元景第一次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實不相瞞,臣的身體每況愈下,宮中的太醫,江湖的遊醫,哪怕是擁有在世華佗的神醫閆先生為此都束手無策。據臣了解,殿下並不精通岐黃之術,如何有把握治好我的病。”
凰緋清手執清茶一杯,一副冷冰冰的姿態,仿佛對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唯有她看向元景的片刻,深眸中翻湧起
耐人尋味的情緒。
“國師是覺得本宮誠心誆騙,還是另有所謀。”她的心情莫名的好,連帶杯中索然無味的清茶也多喝了幾口。
元景淡淡道,“臣並無此意。”
他隻不過是一介布衣平民,受陛下賞識才得以謀了份安逸的差事而已。
凰緋清貴為公主,金枝玉葉,所有的權勢財富唾手可得,著實不需要為了誆騙他而設了這麽大一個局。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根治很難,讓你保命卻很是容易,就看國師大人願不願意與我合作。”
“如何合作?”元景有種不詳的預感。
凰緋清放下茶杯,一字一頓認真道,“很簡單,我要國師成為我的人。”
“殿下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他從未見過如此熱情奔放的女子,如此不知羞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元景的胸腔悶得慌。
她是僅對他一個人如此,還是對旁的男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