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兔子急了還咬人
淄暨山明故宮的溫泉池是新建不久的,雖說沒有皇室規格那般宏偉壯觀,精致華美,但是溫泉的水是天然的。
與一般的溫泉並不一樣,這明故宮的溫泉沒有一絲薄霧和熱度。
凰緋清走到泉池邊,隻見這一池子的溫泉,潺潺流水,清澈見底,白皙小巧的玉足微微探入驚現,溫泉是經過奇異的地質引起的地熱,讓池水變得如同溫泉一般暖和。
此地是明故宮的禁地,若經允許,本門的弟子是不可以隨意進來的。
元景身份特殊,又身患頑疾,特有掌門師尊的準允許,這才能夠隨意出入,帶凰緋清前來不過是他下意識之舉,元景並未覺得不妥。
可朱輕顏不這麽認為。
憑借著她得天獨厚的優越資質,朱輕顏不敢說天下無雙,卻也是青雲峰數一數二的強者,是青雲峰掌門引以為傲的收徒,就算她不能直接破開了凰緋清的南疆秘術,卻也能無比清晰的聽到裏麵的任何風吹草動。
溫泉池那邊除了元景師兄,竟還有一個女人。
她都沒有資格踏進這裏半步。
師兄卻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進去了。
孤男寡女。
朱輕顏咬著緋紅的櫻唇,垂落在身體兩側的纖纖玉指漸漸收緊,不動聲色的握緊成拳頭,聽著裏麵男女的對話,差點被氣到吐血。
……
“阿景,你離開我那麽遠作甚,你且過來,我想與你說說話。”凰緋清聲音不大,卻是掌握了分寸的。
知道有人還在外麵死賴著不走,她也並沒有心急,而是用清悅的嗓音越發嬌媚的朝某人撒嬌,“你怎麽看都不看我阿,是見多了你那漂亮的師姐師妹們,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
元景背對著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凝神靜氣,殊不料一秒破了功。
男人暗暗咬牙苦笑,這女妖精到底還得醋多久?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變心了。”
少女哼了一聲,白皙似雪的藕臂拍打水麵,飛濺起的水花將男人繡了雲紋的外袍打濕了一角。
望著凰緋清鬱悶的小臉,以及妖媚上揚的狐狸眼閃過的狡黠,元景眼底染了清笑,“淡淡道,“沒有什麽師姐,也沒有任何師妹,淩雲閣是什麽情況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別說女的了,就算是母的蚊子都不會有一隻。
凰緋清秀眉微蹙,不滿他的無視,更不喜他剛才一番回答,忽然動了些壞心思,不動聲色的朝著他的方向靠近。
元景耳力驚人,在她有所動作的第一時間便做出了反應。
哪知凰緋清身形一閃,趁著他失神之際,以最快的速度鉗製住他的兩條胳膊,“嘿嘿,別白費力氣了,你又打不過我,還不如乖一點。”
這句話是凰緋清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的時候,妖冶的紅唇灼熱的貼在他滾燙的耳朵喃喃的,她說的聲音極小,結界外的人根本聽不見。
“清兒,你……”元景低呼了一聲,臉色大變,摟抱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隨即一陣巨大的“噗通”水聲回響在寂靜的夜中,二人雙雙跌入溫暖的泉水之中。
男人一身潔白禁欲的衣袍完全浸透,黏在頎長精壯的軀幹上,一頭的烏發完全濕透,晶瑩的水珠從他的額頭滑落下來,沒過那性感的喉結。
“清兒你有沒有怎麽樣?”元景神色焦急,顧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狽,一心隻想著凰緋清掉下來的時候是頭向下的,擔心她磕磕碰碰到水裏的岩石。
“我能有什麽事,你就那麽擔心我啊?”
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如此狼狽的一麵,凰緋清樂不可支,好多年都沒有這麽笑過了。
元景下意識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俊臉又青又紅,咬牙道,“就沒見過你那麽愛胡鬧的人,是不是惹怒我才能老實,嗯?”
男人水一樣清澈的眼眸逐漸有了幽深的趨勢,被他直勾勾,***的盯著,凰緋清心狠狠漏了半拍,霎那間呆呆的做不出反應來。
元景倒是開始不依不饒了,步步將人逼迫到了池邊,明亮璀璨的瞳仁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的語氣卻比三月的春風還要柔和。
“怎麽了,清兒也有答不上來的時候,剛才戲弄我的時候不是玩得很開心嗎,嗯?”
性感的尾音上揚,順勢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露出了健碩性感的胸膛,這波操作頓然將凰緋清給嚇到了。
“那……那什麽你,你幹嘛脫衣服?”凰緋清搞不清楚他這詭異的操作。
至少還一副純情C男,誓死不從的貞潔樣,生怕她這個女流氓對他這呀那的,現在突然間變得如此奔放,凰緋清不得不懷疑他被鬼上身了。
“清兒不是想看嗎,直接說就是了,不需要拐彎抹角的迂回。”男人嘴角噙著笑意,十分愉悅的欣賞著少女的窘迫樣。
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敢情也是一直狐假虎威而已,要真的真刀真槍起來,比兔子該膽小。
此刻,凰緋清自亂陣腳,咽了咽口水後退兩步,“我趕了兩天的路,那麽累,你也不心疼我。”
背著她招惹了情債不說,還學著慕雲擎教的德行來逗她。
嗬,男人果然都有一樣的劣根性。
元景低低笑出了聲,不理會她詫異的眸光,自顧自重新穿好了濕透的衣服上了岸,並且朝她伸出了一隻手,“走吧,帶你去休息。”
別以為他現在武功盡失,隻剩下一些本能的反應,就不知道結界外一直有人在偷聽,
至於是誰,想要做什麽,元景是不會拆穿凰緋清那點小心思的。
兩個人“折騰”了這麽久,外麵的人想必早就離開了,一直在池子裏泡著雖說沒有什麽影響,但現在天色已晚,元景顧及著她這兩天舟車勞頓十分心疼。
凰緋清倒也是一點兒也不矯情,“那我今晚睡哪裏,和你睡嗎?”
“你想睡哪裏?”元景覺得有些好笑,暇整以待的看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得久了,心不知不覺變得分外活絡起來。
凰緋清挑了挑眉,抱著他的手臂嬌笑,“我一來,感覺阿景的病都好了大半,那我算不算是一劑良藥了呀。”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沒否認,“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吧。”
她偷偷跑出來太久,終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