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忘不掉的女人
“嫂嫂,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凰緋清恢複了正常的神色,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仿佛剛才的動作不過是楚芙眼花了。
她似笑非笑的狐狸精盯著楚芙十分不自在。
楚芙尷尬笑笑,滿腦子都是諸多的揣測,“沒什麽,可能是天氣轉涼,有些不適應。”
“倒是你,氣色似乎比起從前差了些,我看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也好調理調理身體。”楚芙話鋒一轉,迫切的想要知道凰緋清是否懷有身孕。
她那點小心思凰緋清如何不知,“不用,我身子沒那麽弱,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休息好了精神自然就足了。”
人家正主兒都發話了,楚芙這個客人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多說什麽。
本來凰緋清好心留她下來用晚膳的,楚芙也就順水推舟想留下來繼續打聽打聽情況。
沒曾想淩王府突然來了人,說是凰澤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楚芙瞬間不淡定了,相比起一頓飯,自家男人自然更為重要,便匆匆忙趕回府去了。
凰緋清斂了斂眼眸,目光深下了幾分。
到底還是讓凰澤撿回了一條命,看來她得另想辦法才行。
此刻,淩王府亂成了一團。
“怎麽回事,王爺怎麽會受傷,大夫呢,大夫怎麽說,你們讓我進去看看。”
門外,楚芙急得團團轉,可不管她如何的著急上火,蕨衣始終把守在門口,說什麽也不讓楚芙進去。
小皇子抱緊楚芙的腿,似乎是知道了父親的事,哭得那叫一個稀裏嘩啦,楚芙怎麽哄都哄不好。
蕨衣見狀,擰著眉心道,“王妃,這裏有我,你不必擔心,還是先帶小世子下去吧。”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屋子裏端出來,楚芙看得那是心驚膽戰,連忙捂住孩子的眼睛。
“嬤嬤,把小世子給我帶下去照顧好了。”楚芙扭頭將人交給了府中伺候的老嬤嬤。
眼下王爺生死未卜,她作為妻子如何能夠離開。
不行,她必須要守在這裏,等待凰澤平安脫險。
淩王回都城的事本來是封鎖了消息的,可有些人可不會讓凰澤那麽好過,幾乎是第一時間,大街小巷無不在議論淩王這次遇刺的事。
朝廷中不少支持淩王的老臣見狀,內心掀起了不少的波浪。
更有不少人揣測,是皇太女上位無法容忍淩王這個威脅,所以才想除之而後快,淩王遇刺一事十有八九是皇太女所為。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消息除了是凰緋清授意散播的之外,從中推波助瀾的還有南疆的那夥人。
南彧兄弟倆。
這一次,南蘄納悶自家兄長為何要多此一舉,他們不是和凰緋清和解了嗎?
現在搞這麽一出,分明是想弄垮凰緋清好不容易在群臣以及百姓麵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
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旦凰緋清沒能處理好,可是會失民心的。
“那麽看著我幹甚,你很閑的話,不然回南疆接替我的位子好了。”
南彧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南蘄這些年到底吃什麽長大的。
南蘄嚇傻了,瘋狂擺手拒絕,“不不不,大哥你別玩兒我,我心髒不好,千萬別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我有像是和你開玩笑?”南彧眯著眼,語氣凜冽。
“嗬……嗬嗬,大哥,你是想讓南疆在我手裏覆滅嗎?”
開玩笑,十個南疆都不夠他敗的好不好?
與其幹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南蘄還不如陪著他家曹哥哥快意人生呢。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若是再這麽窩囊下去,以後我怎麽放心將南疆的未來交給你。”南彧搖了搖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南蘄不以為意,努努嘴,一門心思都在手上的那本春宮圖上。
“哥,我誌不在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真是的,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像我一樣找個……”
南彧臉色驟變,薄唇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語氣不善的諷刺他,“像你一樣,找個男人共度餘生?”
嗬,他可沒有這麽遠大的誌向。
“誒,你這句話我可就不愛聽了,男人怎麽了,男人才是真愛,再說了……”
南蘄不太敢去看自家兄長那吃人的眼神,錯過目光,弱弱的嘟囔著,“你又不喜歡女人,不對,喜歡你的女人你都不喜歡,那還不如選個男人。”
男人多好啊,又不需要像哄娘們兒一樣浪費腦細胞。
瞧瞧他家曹哥哥,那叫一個貌美,那叫一個善解人意。
“哥,要不……你考慮考慮綰千念吧。”
也不知道怎麽的,南蘄脫口就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倒是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
南彧每每想起那個女人,恨不得將她掐死。
現在被南蘄突然提起,還將他們兩個人掰扯在一起,南彧的火氣蹭蹭蹭竄到了頭頂,整張臉都黑了。
“額……算我說錯話了,哥,你,你別生氣哈,我這就滾,不讓你自己動手。”
南蘄沒等南彧開口,就差沒有連滾帶爬的滾了。
當一切回歸到最初的寂靜,南彧心神不寧的握著手中的白瓷茶杯,看著清淺的茶水中倒映出的,並不是自己的影子。
而是綰千念那張狂明媚的笑臉。
南彧狠狠擰起墨眉,心中激憤難平,腦海中無數次重複著二人荒唐纏綿的一幕幕。
綰千念!
該死的,為什麽就是忘不掉那個女人!!
茶杯在手中被捏成了粉碎,依舊無法平複南彧此刻煩躁到炸裂的心情。
“怎麽,不肯承認喜歡上了別人,所以才惱羞成怒,還是說……憎恨這樣表裏不一的自己,覺得格外的惡心?”
門外,一個陌生的女音傳入到南彧的耳中。
“誰?”南彧隨即翻手從衣袖中射出了一枚飛鏢。
外頭的女人很顯然料到了他會有所動作,所以提前做了防備。
她輕而易舉的接下了飛鏢,以同樣的手法,以及角度還給了南彧,不偏不倚的射到了南彧的桌麵上。
男人擰著眉,薄唇淡淡輕啟,“閣下到底什麽意思,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