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軍卒過萬
一直以來,朱業手下的士兵都是由朱則負責訓練的,但朱則領了軍令去打鄡陽了,手下暫時無人可用的朱業就想到了朱勝。
朱勝作為他的護衛隊隊長,平時除了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以外,護衛隊的訓練也是用他全權負責的。
護衛隊的訓練水準比朱則那裏都要高很多,照著護衛隊的訓練水準降低幾個檔次,用來給新兵訓練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朱勝一直是待在自己身邊的,平時也是大大咧咧的,新兵的數量肯定在護衛隊之上,也不知道朱勝能不能適應。
因此,在把朱勝放出去了過後,朱業同時又讓時脩接了監督的任務。
說是監督。
其實也是在幫助朱勝做事罷了。
但這幾天,朱勝出去征兵加訓練,居然搞得幾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這倒是讓朱業覺得有些詫異,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就有了這個玩笑似的話題。
朱業的話很快就得到了時脩的回答,並且這個回答讓朱業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現曆陵軍士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一萬有餘,朱勝正在負責這些軍士的訓練。”
一萬士兵!
“那麽多人?”
朱業忍不住問道:“此次征兵之事你也是負責從旁監督的,他不會是個人都給招進來了吧?”
朱業的擔憂不無道理,朱勝一直跟在他身邊,對於接下來朱業的計劃路線很清楚,知道他們兵少。
朱業害怕,朱勝為了增加手裏士兵的數量,在征兵的時候把標準放低了。
但這個擔憂很快就被時脩的消滅了:“回主公的話,此次招收的士兵是完全按照主公的命令招收的,其中近八千是原本的奴籍者,剩餘兩千則是普通百姓。”
其實時脩也很震驚,不招不知道,一招嚇一跳。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經營了多年的曆陵居然可以一下子招到那麽多兵。
這可是一萬啊!
都超過原本曆陵的人口了。
要知道在以前,每次一到服兵役的時間,他都愁的發慌。
可朱業一來,政策一改。
百姓們卻是踴躍參加,同時時脩也更加堅定自己當時的賭博心態了。
他完全沒想到,整個曆陵的士族中,居然有那麽多的奴隸,而且這些奴隸大多還都是正值壯年。
而且這還隻是一個曆陵,若是整個豫章都被朱業拿在了手裏,他們莫不是能靠著一個豫章,征出十萬兵馬乎?
十萬!
有了十萬兵馬,長江以南還有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個年代,長江可是天塹。
陳兵十萬駐守長江,大漢朝廷要怎麽才能打過來。
與大漢朝廷以長江據南北而立?
每每想到此處,時脩的身體都激動的打顫,在心底默默的告訴著自己。
時脩!
你賭對了!
不就是家裏的奴隸換成了細戶,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隨意處決家中的奴隸了嗎?
可與掌控奴隸的生死相比,他的時家,可是要發了啊!
區區幾個奴隸,和未來的頂尖大家族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更何況,隨著朱業政策的實施,他時家中的奴隸數量雖然在減少。
可僅僅三天,他發現了一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奴隸少了,但工作效率卻高了,平時需要十個甚至十多個奴隸做的事情,現在兩三個就可以完成了。
而時家要付出的,僅僅隻是一點微不足道地位的錢糧。
並且這點錢糧和曾經時家圈養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聊著聊著,時脩就把這個問題給說了出來:“主公,脩有一個疑惑,為何人少了,做的事多了,可為什麽做事的速度卻快了呢?”
時脩想不明白的事情,朱業明白,當即就給出了解釋,微笑著反問了一句:“人少了工作效率高了很難理解嗎?”
“給自己做事和給別人做事能一樣嗎?”
工作效率提高的問題很簡單,奴隸們脫離了奴籍,他們再也不是低等人了,生活有了盼頭,自然願意為了自己的未來去拚搏。
特別是現在,這些原本的奴隸不光沒了奴籍,他們的子女還有了書讀。
朱業雖然在時脩等人麵前把士子貶得一無是處,但士子這東西,可是在幾千年來,華夏民族中一直處於高等人的職業。
他的誘惑力,哪裏是一紙告示可以消滅得了的?
要知道哪怕是在新時代,那個最好的時代,讀書就是出人頭地的想法都從未斷過。
曾經的奴隸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家庭的未來,怎麽可能不去拚命搏一把?
所以朱業並沒有對時脩的疑惑感到驚訝,反倒是有些覺得時脩大題小作,有些好笑罷了。
見時脩仍在沉思,朱業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別想了,雖然你是士族出身,讀的書多,知道的道理也多,但這個事情並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想明白的。”
跟著,朱業輕笑著建議道:“咱們的夜校馬上就要開辦了,裏麵教的東西和你學的東西有很多不同,蠻有趣的,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聽一聽。”
“主公說的是,脩到時候一定會去的。”時脩收回了沉思,立身應道。
“走吧。”
朱業拍了拍時脩的胳膊,又道:“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急需處理的大事,和我一起去朱勝那裏看看,看看他練兵練的怎麽樣了。”
“諾!”
時脩應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不用了。”
朱業拒絕了時脩的意思,抬腳走向了門外,一邊走,一邊說道:“就是要突然出現,才能發現你平時發現不了的事情,你要是告訴了朱勝,他有了準備,我們又要怎樣才能發現不足之處,然後予以改正呢?”
“主公說的是。”
時脩跟了出去。
兩人出了縣府大堂,候在門口的朱武連忙招來幾名護衛隊員,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
到了曆陵縣北城門處,守城的士兵見到是朱業過來了,急忙跑上前來,半跪著行了一個禮,然後打開了城門。
對此,朱業也很是無奈,說了多少次,士兵不用行禮,但這些士兵卻總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