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遭遇
一一一團是一師的先鋒團,也是戰鬥力最強的一個團,團長是於閭。
一一一團的一營長是個熟悉的麵孔,臉上有著一個明顯的刺青,他就是在海昏被打暈的丁宣。
丁宣在海昏被朱業打下來過後,見識到了新政的好處,當即就投入了豫章大征兵中,因為表現優越、頗有勇伍,經過培訓選拔,最終成為了一名營長。
什麽叫一?
一是所有數字中排在最前麵的一個數字。
就如同朱則的一師是豫章軍裏戰鬥力最強的一樣。
一一一團的一營自然也是一一一團中戰鬥力最強的一個營。
一一一團是一師的先鋒,那麽一營就是一一一團的先鋒。
陌刀的工藝複雜,流水線也無法快速製造。
但盡管如此,作為最強的一營,他們手裏還是裝配了一百把陌刀。
這一百把陌刀,可是朱則離開南昌時,豫章製造的陌刀總數。
鋒利的刀、勇武的人,這就是朱則給予最大期望、同時也是最自豪的一營。
在一營中,頂在最前麵則是一連,一連也就是一營的騎兵連。
俗稱斥候!
陌刀是步兵的武器,當然不是騎兵來用,雖然騎兵不用陌刀,可他們用的是高爐鍛造的斬馬劍,當前豫章軍中僅次於陌刀的冷兵器。
距離一營離開餘幹,向著廬江丹陽方向行軍已經過去了一天半了。
“報!”
臨近黃昏,天邊的斜陽也不在刺眼,照的雪地上也泛起了溫柔的紅芒,正準備下令安營紮寨的丁宣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響。
丁宣抬起頭一看,一匹快馬從遠方從原來奔馳而來。
“報告營長,一連消息,他們的一個偵查班已經有半個時辰沒有任何聯係了。”快馬在丁宣麵下停下,馬上的士兵勒了勒韁繩,敬了一個禮,匯報道。
“半個時辰?”
丁宣神色一緊,確認了一邊說道:“再去探!”
“諾!”
傳令兵掉轉馬匹,再次奔著來時的地方奔馳而去。
“傳令!”
傳令兵走後,丁宣立馬下令:“所有人取消紮營,做戰鬥準備!”
……
時間來到半個時辰前,一連一排一班的騎兵正揚著馬鞭馳騁在廬江與丹陽交界的大地上,身後是四濺的雪花。
一班長叫做張平,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曾經的他叫做張二七,張家他那一輩的第二十七個奴隸。
新政頒發過後,張二七擺脫了奴籍,成為了一個可以抬著頭走在大街上的人。
為了感激創造出這一切、亦或是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夢?
張二七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就是張平。
平!
平等、公平的意思。
他希望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平等、公平的,就像豫章一樣,他不再是奴隸,他的兒子也不再是奴隸。
有書讀,有飯吃,有房住……
可以靠著自己的雙手出一切。
所以,為了守護這一切,張平參加了豫章征兵,最後成為了一名優秀的騎兵班長。
今天,和往常一樣,一班作為騎兵連中最精銳的一個班,他們將負責探查距離大部隊最遠的地方。
這個遠,差不多有近二十公裏。
馬匹是牲口,和現代的汽車不一樣,沒油了隻要加油就行。
馬匹累了要休息,餓了要吃草,渴了要喝水。
連續一天的奔波探查,張平等一班戰士坐下的馬兒早已喘著粗氣,有些打顫了。
張平抬起頭看了看天邊的斜陽,估算了一下時間,說道:“看天色已經不晚了,我們今天也跑了有二十多公裏,從這回去的路上,不多遠處正好有一條河,大家去那裏休整一下,然後就回連隊吧。”
“張班長,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你看看我的馬,腿腳都打顫了。”一名戰士有些心疼的撫摸著自己坐下馬兒的脖子。
“誰還不是呢?”
張平搖了搖頭,又看向了隊伍最後,喊道:“楊學,你還行吧?”
隊伍最後是一個二十歲的戰士,他曾經也是個奴隸,新政實施過後,他的孩子念了書,他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做楊書。
“行……行!”
楊書扯了扯嘴角,堅強的說道。
其實楊書早就累的不行了,他的身體沒有其他戰士那麽強壯。
能進入一班,還是因為他的騎術很精通,同時對馬匹的認知程度很高。
因為他曾經是給主家養馬的,對馬的認識自然要高很多,而且在偶然沒人看見的時候,也會騎馬馳騁一番。
“嗯!”
張平一撥韁繩,掉轉馬頭:“那咱們就抓緊時間吧。”
沒幾分鍾,一班就來到了一個河灘前,下了馬,任由馬兒吃草喝水,人則是來到河邊稍上一點的地方,就這冰冷的河水灌了幾口,坐著聊了起來。
“楊書,怎麽樣?”
張平靠了過來,拍了拍楊書的肩膀,詢問道:“我看你搖搖晃晃的,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沒事!”
楊書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張平覺得有些不對勁,眉頭立馬就皺了起立,懷疑道:“你是不是病了?”
“真沒事!”
楊書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吃了藥了,聽軍醫說,這是吃了藥過後的正常反應,有些疲倦,想打瞌睡罷了。”
“既然是病了,你早上出來的時候就該告訴我的!”張平狠狠的瞪了一眼,臉上有些自責。
“咱們可是一班!”楊書突然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
“.……”
張平一滯,瞬間就沒了話語。
是啊!
他們是一班,騎兵連最精銳的班,區區生病又算得了什麽?
緩了許久,張平長歎一聲:“唉,你說的對,咱們是一班。”
末了,又補充道:“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晚上值守的事就不用做了。”
“張班.……”
楊書還想爭取一下,張平立馬就打斷了他的話,嚴肅道:“聽我的!”
“呃……”
楊書緊了緊拳頭,無奈道:“諾!”
“嗯!”
張平這才滿意。
突然!
楊書的神色一緊,在張平奇怪的眼中趴了下來,眼神緊緊的盯著河麵,耳朵則是貼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楊書抬起頭,望著張平,緊張道:“張班長,不好了,有大批騎兵的動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