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風水輪流轉
“謝謝你。”陳飛道,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陳飛一走,綠茶就變了一副模樣。
走到床邊,把大夫開好的藥,往地上倒了一半,剩下的才慢慢喂進衛雲歌嘴裏。
要不是因為全部倒掉的話,會引人懷疑,她一點也不想喂給她喝。
她又不是瞎子,這女孩跟陳飛長得一點也不像。
“喂喂喂!做人不要太惡毒。”神玉在那裏嚷嚷道,到底也沒敢讓她聽見,隻盼著衛雲歌快一點蘇醒。
另一邊衛潛之,這幾日心神不寧的,就連打坐也定不下心。
心裏空落落的,像是被誰掏空了一樣。
“殿下莫不是患了心疾?”老嫗擔憂的問道。“無事,可能是最近修煉的太快,有點拔苗助長了,休息一會兒便好了。”衛潛之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見衛潛之不願意多,老嫗隻好退了出去,心裏知道殿下這是跟她們慪氣呢!
可是晚了那位衛雲歌姐,怕是
老嫗搖搖頭,心裏也是有點埋怨瑞安的,將兩個有情人活生生的拆散,陛下年輕的時候不也是放不下嗎?
“陛下,那位雲歌姐真的死了嗎?”她忍不住問瑞安。
“已墜入萬丈深淵,有活著的可能?”瑞安揉著太陽穴煩躁的道。
畢竟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麽絕,隻不過那姑娘太掘了,了一些傷饒話,她一時間沒有控製住怒氣,就把她給推了下去。
三日之後。
衛雲歌悠悠轉醒,腦袋依舊漲的不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就算是這種狀態,也是比三前好多了。
她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守在床邊的綠茶,心裏一陣感激,啞著嗓子道:“這幾日是你照顧我嗎?謝謝。”
“別感謝她,她每次喂你藥的時候都會倒掉一半,我看要不是欣慰全部倒了會被陳飛發現,她早就那麽幹了。”神玉的奶音裏麵帶著憤憤不平。
“可是她還是喂給我了一半,不是嗎?”衛雲歌卻是感激綠茶沒有把藥全部倒掉,讓她還有活著的的可能。
短短幾的經曆,就讓她的心態變得和從前差地別。
“可是雲歌要不是這個人,你會喝到完整的藥。”神玉依舊生氣。
“好了別了。”
“你在想什麽?”綠茶坐在木床旁邊,替她掖好了被子道:“你可算是醒了,也總不負我這幾頓頓不落的喂你吃藥。”
綠茶柔柔的道。
“嗤。”神玉不滿的嘲諷了一聲。
“請問姑娘叫什麽名字。”
“我叫孟陳情。”衛雲歌淡淡的道。“真是飛哥的妹妹呀!隻是你們兩個長得不是很像的樣子。”
綠茶驚訝的道。
衛雲歌一聽原來陳飛對外稱呼她為妹妹,心裏暖暖的,順著話茬道:“哥哥像父親,我像母親。”“原來是這樣啊!”綠茶站起身來,身上碧色的輕紗輕輕拂動,微微露出裏麵的玲瓏身段。
“那你就先歇著吧,我還有事要忙。”然後就扭著腰出去了。
綠茶出去之後正好碰見門口的老媽子道:“媽媽。”老媽子應了一聲,然後問道:“裏麵那個短命鬼身子怎麽樣了?”
言語表情之間滿滿的嫌棄。“媽媽她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看樣子明就能下地勞動了。”
綠茶垂著眼,輕輕的道。
“明!我又不是伺候了一個祖宗,一會兒就給我下地勞動。”老媽子惡狠狠的道。
“這樣不好吧,畢竟是陳飛大哥的妹妹。”
“就是看在她是陳飛妹妹的份上,我才讓她在這裏白白的睡了三,又是一個毀了容的,真是晦氣。”老媽子一翻白眼,不耐煩的道。
過了一會兒想到什麽似的,對著綠茶:“你快去洗漱洗漱!東門大官人來找你了。”
“好。”綠茶答應了一聲,掩飾住眉眼間的不耐煩,就去了樓裏。
老媽子招呼完她就進了屋裏,對著臥在床上的衛雲歌道:還躺著!要懶死嗎?趕快起來幹活!先把院子給我打掃幹淨!哎呦陳飛怎麽有這樣一個妹妹!”
“好。”衛雲歌應了一聲,忍著疼痛慢悠悠的下床。
“你這慢吞吞的成什麽樣子!”老媽子吼了一聲,然後順手拿了旁邊的雞毛撣子,抽在了她的背上。
衛雲歌被抽的悶哼一聲,加快了腳步。
“這還像一點樣子。”老媽子滿意的點點頭,出了房間。
“雲歌你沒事吧?這個了可惡的死老太婆。”神玉心疼的道,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痛。”衛雲歌搖搖頭,其實她哪是有點痛啊!
衛雲歌看著髒髒的下人院,怎麽看怎麽像是別人刻意弄成這樣的呢?
“欺人太甚!”神玉氣氛的道。
“沒事,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衛雲歌一瘸一拐的走到木門旁,拿起破爛一般的掃把,開始掃地上的落葉。
除了落葉之外,還有髒亂不堪的石凳石桌,根據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估計得收拾兩個時辰。
過了許久,她終於把地下的落葉掃成了一堆,也不顧石凳究竟如何的髒,就坐在上麵大口喘氣。
汗水浸透了衣衫,連手都是顫抖的,掃把都拿不動了,仍在霖上。
“雲歌,我們走吧,不在這裏受氣。”神玉心疼的道。“走?能去哪?去哪裏結果都是一樣的。”它失落的道:“起碼這裏還能有口飯吃,況且陳大哥救了我的命,我也不能一聲不吭的跑路。”
神玉想想也是,以衛雲歌這個身體,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遭遇,萬一遇到心術不正的人那雲歌就真的活不下去了,起碼在這裏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衛雲歌喘了一口氣,看著跟這院子相通的三層樓,那裏仿佛跟她所處的是兩個世界。
一個歌舞升平,奢華靡亂,一個破敗不堪烏煙瘴氣,要知道曾經她可是連前一種都不屑踏足的,現在淪落為這裏打雜的。
真是風水輪流轉。
院子不大,一共四個房間,她住的那間打雜的剛走,她就恰好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