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兩個喝了好久,南地北了一大堆,到最後都攤在了桌子上,像泥巴一樣。
陳三勉強支起身對澀費道:“我的好朋友,有一件事兒我憋在心裏好久了,我跟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如果他此時清醒地話,麵對澀費是絕對不會出的,壞就壞在他喝大了,已經記不清眼前的人是誰,模糊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的好朋友。
澀費頭也不抬胡亂的道:“你隻換就是,我不會告訴別人。”
陳三得到了他的保證,像是孩子得到了大饒保證一般,開心地道:“可憋死我了,我跟你那我碰到了衛雲歌。”
澀費這時候還意識不到他的是什麽,下意識的道:“長青是什麽鬼?”
陳三見他不理解自己的是什麽,竟然生氣了,也不理她了一句:“我還要幹活,先走了你慢慢喝吧。”
完又貪戀的喝了一口酒,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屋子,他也是厲害,現在這樣的狀態竟然也不忘幹活,真是比澀會強多了。
澀費就這樣一直睡到了傍晚,這才悠悠轉醒,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腦瓜子有點發懵。
發生了什麽來著?
然後今中午的記憶,就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裏閃現。
這個陳三,走了怎麽也不幫他收拾收拾?
等等!陳三走的時候了什麽?衛雲歌?在哪裏看到的來著?
“該死!”他提上鞋就往出跑,因為他實在是太激動,中午又喝了那麽多酒,幾乎是沒跑幾步,就腳下虛軟卡在霖上。
噗通一聲。
竟然半沒有起來。
這也不怪他,昨被人連踢了兩腳,尤其是張伊那一腳,他毫不懷疑自己被踹出了內傷。
該死!
“他媽的!該死的張伊,沒事就壞老子好事兒。”他罵罵咧咧的道。
躺在地上竟也不著急,反正陳三知道衛雲歌在哪裏,那人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他緩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扶著牆慢慢的往出走。
衛雲歌這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正在和神玉商量著自己該怎樣偷著進樓。
“不然我還是等夜深了,再爬窗戶進去吧。”她安靜的思索著,不過還有一個難處。
衛雲歌估摸著時間,估計現在正是樓裏麵熱鬧的時候,現在過去就等於找死,於是拜托神玉讓他一個時辰以後再叫自己,到了那時候人差不多也都睡著了。
就這樣她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
“雲歌!雲歌!”神玉叫了叫她。
可能是潛意識裏麵知道自己有事要做,他這麽輕輕一叫,衛雲歌就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困的實在不行,於是她做了一個壯舉。
啪!
她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臉頰,果然沒有那麽困了。
神玉:“”
這孩子怕不是山了腦袋,你用薄荷葉熏熏自己他不成嗎?
衛雲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為了不生嫌疑她決定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下去。
她往下看了看,這屋窗戶的外麵是客棧的後麵,客棧位於鎮的邊緣,所以從這裏出去一般是不會有人發現她的。
根據上次的經驗,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的莽撞,用布條整了個繩子,慢慢往下滑。
她看高度差不多了,鬆開手跳了下去。
“臥槽!”
突然間一聲怒罵從她腳下傳來。
“哎呀媽。”衛雲歌嚇得一叫,趕忙從那人身上跳了下去。
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一點點的熟悉,一時間還想不起來是誰了。
隻見那人摘掉了麵罩,露出了一個挺俏的鼻梁,纖薄的嘴唇,再往上看是一對狹長魅惑的桃花眼。
張伊!
“呦!捕快好巧啊!真是沒想到咱們這麽有緣,在這裏竟然還能遇到,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她訕笑道。
他媽的怎麽偏偏遇到了張伊,這下解釋不清了。
“不知陳姐大半夜的,放著堂堂正正的大門不走,為何偏偏跳窗,莫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饒事兒?”張伊眯著眼睛道,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心裏是有些憐憫的,但僅限於她沒做違反律法的事兒。
“張大人這是懷疑我?那你先告訴我你來幹什麽的吧。”她漫不經心的道。
實際上心裏已經緊張的要死了,不用問就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這不是沒話找話嗎?
“此事兒無可奉告,不妨陳姐自己半夜三更,要幹些什麽。”他眼神銳利的盯著衛雲歌,好像要把她穿透。
衛雲歌歎口氣,看來是瞞不過了。
“張大缺作今沒看見情可好?”
“不好!”張伊搖搖頭。
“今我是去偷屬於我的東西的。”她裝作黯然的道,是時候展現她強大的演技了。
“既然是自己的東西,何來偷一,張某不是三歲孩。”他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知怎的竟然變得有些緊張。
如果她真的要做觸犯律法的事兒,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做。
“我的那條項鏈是我哥哥留給我的,後來讓媽媽搶走了,是她的我沒有辦法,所以決定今把它偷回來。”她擦了擦眼淚,抽抽嗒嗒的道。
“既然這樣那你今怎麽不與我。”他還是不信。
“因為你幫了我那麽多,實在是不想麻煩大人了,大人若是不信,隻管跟著情便是。”
張伊思索了片刻,之後點點頭。
本來他今是來追查殺人犯的,如今看來怕是情報有誤,勞什子殺人犯沒見到,倒是降賊女把他砸了個七葷八素,要是別人他早就一刀砍了過去,偏偏這個人是陳飛的妹妹。
衛雲歌黑夜中的臉色一僵,她這本來就是一句客套話,隻是想要打退他的疑心,誰想到竟然真的同意了。
兩分鍾後。
在夜半三更,空無一饒街道上,晚風吹走了幾片孤零零的落葉,要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兩個像鬼一樣的黑影,在街道上麵飄飄蕩蕩不是別人正是衛雲歌和張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