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祈福大典
“老奴謝過王妃娘娘。”劉嬤嬤把藥方收進懷裏,雙膝跪地用力的磕了一個響頭。
“嬤嬤這是做什麽!”
夏清歌一抬手,琳琅就立馬上前扶起劉嬤嬤,後者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娘娘她命苦啊,表麵光鮮亮麗,誰又能知道她背後的心酸呢!王妃,王妃,老奴願用餘生來報答王妃,隻希望王妃能夠救治好娘娘。”
“唉…嬤嬤說的這是什麽話,貴妃娘娘也是本宮的母妃,本宮自然會竭盡全力的,不過這也不是太嚴重的病況,劉嬤嬤不必擔心。”夏清歌安慰了她幾句,就抵不住身體上的困乏,擺了擺手就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廂房的門被緊跟其後的琳琅關上,夏清歌先喝了兩大杯水,這才坐在桌旁輕揉著太陽穴。
“王妃,貴妃娘娘真的沒事了嗎?”
夏清歌輕點頭,“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了,隻不過後續還需要繼續觀察,你可以給王爺複命了,告訴他不用擔心。”
聽此,琳琅麵色大變,王妃怎麽知道……
“王妃…”
“嗯?”夏清歌慵懶的瞥了她一眼,“別裝了,本宮早就知道了。”
夏清歌皺著眉,一臉不耐煩,方才看到的和聞到的都重新湧上心頭,弄得夏清歌一陣反胃。
她揮揮手,麵色不耐。
琳琅不敢懈怠,立刻上前伺候她歇下,這才熄了燈躺到了小床上。
屋子裏更安靜了,她們甚至可以聽到劉嬤嬤的啜泣聲,過了沒多久,夏清歌的呼吸聲逐漸平穩,琳琅這才慢吞吞坐起身子,躡手躡腳的出了廂房,然而她沒看到的是,在她走後,本來沉睡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晦澀。
早在她們到達禱月庵的時候,夏清歌就發現琳琅用信鴿給顧承軒報信,她冷笑,顧承軒也太不相信她了吧?自己周圍都是顧承軒的人,若是她真有什麽想法,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手,再者說,她才懶得搭理這些破事。
夏清歌一把拉住被子就蒙住了腦袋,鬱悶的憋著一股氣沉沉睡去,等到第二日她清醒的時候,麗貴妃正言笑晏晏的坐在軟榻上。
她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拚命揉了兩下眼睛發現並不是做夢,猛的翻身坐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軟榻上的人。
“母妃這麽早就醒了,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夏清歌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披散著頭發就下了床,小步走過去福了福身子,麗貴妃拉著她坐下,輕笑著看向夏清歌。
“母妃……這是怎麽了?”夏清歌試探問道,她總感覺麗貴妃今日有些不大對勁…
麗貴妃淡笑著搖頭,眸中似乎帶著些不解“清歌昨天用的是什麽靈丹妙藥?本宮今日醒來身上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原來是這個……
夏清歌聽到後鬆了一口氣,回握住麗貴妃的手,笑道“隻不過是從書上學來的法子,既然母妃覺得有效果,那真的是太幸運了,想必王爺知道母妃這麽精神,也會很開心的。”
話落,角落裏的無痕和琳琅身體一僵,幾不可查的對視一眼。
看來王妃還是記上這個事情了……以後的路王爺估計不好走啊!
“嗯。”麗貴妃輕輕拍了拍夏清歌的手背,“一會兒的祈福大典,清歌可一定要跟本宮去,昨日靜言主持還說了,說七王妃有慧根,看起來就是有福氣的人。”
夏清歌抿唇輕笑,她雖不知道這個靜言主持打的什麽算盤,但心底總覺得有一絲古怪,正好,她也想去會會這個靜言主持。
“母妃放心,正好清歌也想為王爺求求,保佑王爺身體安康。”
麗貴妃眼底閃過欣慰,“你能有這個心意自然是極好的。”
屋子裏的氣氛在夏清歌的刻意調節下很愉悅,兩人一同用了早膳後就去了前院,因為麗貴妃要在此祈福,每年的今天禱月庵都會閉門謝客一天,因此前院顯得十分冷清。
靜言主持穿了嶄新的衣袍盤腿坐在最前方的位置,雙手轉著佛珠,嘴裏念念有詞。麗貴妃不好打擾,隻能示意夏清歌在一旁跪下,閉上眼睛沉下心來。
過了許久,夏清歌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一臉慈祥的靜言主持盤腿坐在她麵前,臉上掛著溫潤的輕笑看著自己,側頭一看,並沒有看到麗貴妃的身影,她忍下心底的疑惑,轉頭看向靜言主持。
“七王妃。”
夏清歌輕輕頜首,算是和靜言主持打了招呼。
“七王妃之前念過佛經嗎?”
“以前年幼不懂事,犯了許多錯,後來希望念佛經可以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夏清歌淡笑著解釋。
靜言點頭表示了然,問道“那王妃覺得效果如何?”
夏清歌似笑非笑,道“自然是極好的,自從開始念經禮佛,本宮覺得晚上睡覺都安穩了,心裏的煩惱了少了許多。”
“這就說明佛祖顯靈,開始庇佑七王妃了。”靜言說著,雙手合十輕輕低頭,目光虔誠。
“主持說的對,本宮都在想啊,不如本宮也每年都來禱月庵上香祈福,到時候給這裏添一大筆香油錢,主持覺得怎麽樣?”夏清歌站起身來,邁步往門口走去。
靜言一看立馬跟上,垂眸斂住眼底的精光。
“七王妃能看得起禱月庵,是禱月庵的福氣。”
果然,這老禿驢完全是看中了他們的錢啊!怪不得對於麗貴妃的到來如此殷勤,三番五次的要求麗貴妃帶上自己露麵。
恐怕這個靜言主持並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高僧,隻不過是貪圖廟裏的香油錢,這才騙到了麗貴妃。
隻不過真是可憐麗貴妃一個失意的母親,這麽多錢的期盼全然被人當成了索取錢財的機會?
夏清歌見這老禿驢順杆往上爬,當下就來了玩弄的心思。
“可是……本宮身上並沒有銀兩,平日裏吃穿用度都是王府裏開銷,也從來不曾單獨出去過,這可怎麽辦?”夏清歌故作為難的攤手看著靜言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