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心服口服
徐如海此刻彷彿一頭垂暮的雄獅,他的尊榮不容踐踏!
那雙眼睛又綻放出了烈焰一般的光芒,這是他最後底線,那就是實力說話。
蘇衍如果能勝他,那他無話可說,如果不能,那他會以高昂姿態,讓蘇衍滾蛋!
雖然尖刀次次倒數第一,但依然是甲的軍魂之處,依然是甲的最強!
在場的隊員都看的熱淚盈眶,原本噙滿的淚水此刻早已淚崩。
「隊長!」
「隊長,你永遠是我們的隊長。」
「沒錯,這絕無更改的可能!」
對於他們來說,徐如海就像自己的哥哥、父親一樣, 雖然嚴厲卻有著深厚的情誼,這種情誼是超越金錢乃至生死的存在。
徐如海一臉冰冷,望著一群錚錚鐵骨的漢子哭成了淚人,不由呵斥道:「你們是娘們嗎,一個個的給老子哭個球!」
一群人頓時止住了眼淚,無比的聽話。
「老子還沒卸任呢,這小子想打贏我可沒那麼簡單。」
「隊長加油!」
「隊長加油,隊長加油!」
「隊長干翻他,教他做人!」
「隊長讓他滾出尖刀營!」
一群隊員個個變得慷慨激昂,一掃剛才的陰霾,他們現在無比相信自己的隊長,相信隊長能夠打敗蘇衍。
徐如海脫掉了一身裝備,渾身肌肉將背心積壓得不成樣子。
在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的如同溝壑縱橫、蜈蚣攀爬,看的何莉莉心狂跳。
這樣的男人必然是經歷過許多生死的,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存在,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而他們如此都是在保衛我們,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即便是蘇衍在見到徐如海那滿身傷痕的時候,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對徐如海有了一絲改觀。
先前想的一擊敗他,如今被拋諸腦後,還是多交手幾招吧,那樣至少讓他輸的沒那麼難看。
「來吧臭小子,老子曾經也和你一樣年少輕狂,可也栽了不少跟頭,今天我就讓你栽個跟頭,好低調做人。」
蘇衍笑了笑,不置可否,第一他不是臭小子,第二他也不年少輕狂,第三他不可能栽跟頭。
蘇衍傲然站立,並未先出手的打算,這無疑讓徐如海眼中噴火。
「臭小子!」
徐如海怒喝一聲,直接朝蘇衍沖了過來,再無顧忌,拳頭如同榔頭一般重重的砸下。
他的這一拳可比牛山的力量強大許多,能進入尖刀營的都不是簡單的存在。
經過諸多訓練,這些人最弱的體能也堪稱恐怖,不說個個隨便一拳幾千斤,但基本都是力量很大的存在。
徐如海的這一拳發揮出了七成的力量,也達到了將近四千斤的力道,非一般人能抵禦。
然而對於蘇衍來說,根本不能傷他,可他還是裝了裝,雙手擋在了身前。
這對於在場的隊員們來說可是個好消息,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這小子終於出手抵禦了啊,還是隊長厲害。」
「那是,隊長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我就等著看這小子被隊長教訓,囂張只有隊長收。」
一群人開始輕鬆起來,臉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可是一旁的陳寧卻笑不出來,反而是更加的凝重。
他看到的自然比這些隊員多,蘇衍出手抵禦值得開心嗎,難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手都不出,那隊長豈不是完全不能比。
而且他還看到蘇衍的臉龐一直露著微笑,面臨大敵是絕度不可能是這種表情的。
徐如海一拳砸出,被蘇衍雙手抵擋住后,他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波動,這種波動讓他內心有些驚愕。
至少現在他完全將蘇衍當成對手,絕對的強敵,如果不拿出看家本領,自己恐怕真的要退休了。
「啊!」
徐如海猛喝一聲,憑空響起一道轟鳴,是他雙手擊打在一起所爆發出來的空響。
「隊長竟然使出絕招了!」
「他這是要一擊敗敵啊,是該如此,誰讓這小子如此囂張。」
「不對!」
陳寧臉龐更加凝重,他似乎看到蘇衍周身似有是無的一團靈氣在飄動。
「副隊長,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有隊員不樂意了,畢竟陳寧也上任沒多久,並沒有多大的威信,許多人還不服他。
陳寧不再說話,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結果,他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徐如海雙手擊空,一道內勁之力直接沖向蘇衍,內勁外放,一個大師的絕對強招。
而且徐如海用此方法,將內勁外放增強了數倍不止,這儼然是他的最強一擊!
蘇衍臉上笑容也是消失,這徐如海堪稱大師初期巔峰了,並不是如此的不堪嘛。
他的丹田靈力涌動,雙手結印,一道防禦直接形成,抵禦徐如海的至強一擊。
一道堪比驚雷的響聲爆發而出,眾人都是變色,大師間的打鬥他們很多都是第一次見,皆是滿目震驚。
「難怪都說大師之尊不能辱,原來如此啊!」
「這也太強了吧。」
「你們看!」
一名隊員指著場中,渾身顫抖。
此時的蘇衍完全抵禦掉了徐如海的至強一擊,而他沒有停手,而是飛躍而起,直接沖向了徐如海。
徐如海臉色陡變,急忙防禦,可還是被蘇衍一掌拍翻在地,渾身不得動彈。
「這怎麼可能!」
原本大家還信誓旦旦的讓徐如海教訓蘇衍,可二人沒過幾招便是分出了勝負,這太讓人意外了。
最關鍵的是蘇衍勝了,徐如海敗了,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陳寧的判斷是對的,這讓他對蘇衍不由更加忌憚,在他心裡蘇衍就是超越大師初期的存在,絕對是大師中期乃至後期,如此年輕這個境界簡直不敢想象!
徐如海嘴角流出了鮮血,一臉的死色,沉寂的表情中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你能勝任隊長之位。」
徐如海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並未那麼的悲傷,反而是卸掉了一身重擔。
他執教尖刀十幾載,三進三出,如今這次恐怕要真的離開了。
也好,無事一身輕,可以陪陪家人,可以不用讓家人擔驚受怕,可以沒有壓力。
為此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但更多的則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