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把酒問青天
徐如海見此情形,眼眶又紅了,但他還是忍住了,將酒倒滿。
「來,慶祝你成為尖刀營隊長。」
徐如海瞪向剩餘的人,可沒有一個端起酒杯,大家對徐如海有多不舍,就對蘇衍有多恨。
徐如海只能直接端著酒杯,望向蘇衍說道:「來,我敬你一杯。」
蘇衍自然倒滿,沒有言語,直接一杯乾。
「再來,沒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酒量倒是不錯。」
「我有靈力護體。」
徐如海心裡咯噔一下,彷彿一下子醒了過來一般,望著蘇衍滿臉的不可思議。
「靈力,難道你體內有丹田?!」
「沒錯。」
一旁的何莉莉也是傻眼了,靈力她知道,丹田她也知道,都是自己家老妖怪告訴她的。
不過她沒有衍化出丹田,就是她家老妖怪也沒有衍化成功。
徐如海對於丹田知之甚少,他只知道整個軍區似乎只有司令衍化出了丹田。
是以徐如海對蘇衍更為尊重了,能夠衍化出丹田的那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存在,是有機會達到傳說中的境界,可以像古代人那樣天外飛仙!
「難怪司令派你來此,這下我更安心了,你絕對會讓尖刀走得更高。」
「你一樣是英雄。」
蘇衍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他很欣賞徐如海,坦率正直,這種性格很對他胃口。
二人喝了幾杯,沒醉倒的隊員都紛紛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隊長,我們幾個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讓年輕的人來試試了,我們打算隨你一起退伍。」
「你們!」
徐如海又要爆粗口,他其實是一個很文雅的人,可是在軍中你靠文雅是不能讓人服從的,是以他的性格才因此改變。
可他平時也很少罵人、說髒話,但這個下午,他說了很多髒話,加起來幾乎相當於他幾年的髒話。
「隊長,我進入尖刀營也有八年了,我也有老婆孩子,是真的想他們了。」
程野一副真摯的模樣,雙眼帶著期頤的目光。
「隊長,你即便不同意,我們都走定了,不光是他們。」
郝亮不喝酒,在一旁擦拭狙擊槍,槍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場面一時間尷尬起來,徐如海再強勢也不可能強行將他們留下來。
可這要是全都走了,那尖刀就不復存在了,蘇衍也將成為笑柄。
蘇衍本來並不在乎,這些人走了,完全可以招新人,只要有點修為他便能讓他成為強者,這就是他的底氣。
不過他不想如此,因為這樣會耗費更多的時間,他可不想在這地方消耗時間,時間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場面一直尷尬,最終程野等人直接將醉酒的隊員都帶走了,整個食堂只剩下蘇衍三人。
徐如海似乎有些自責,帶著歉意望了蘇衍一眼。
何莉莉一把抓過了酒,狠狠的喝了一口,將自己辣的直掉眼淚。
不光如此,她此刻如同爛泥一般,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徐如海站了起來,望了望屋外的天空,淡淡說道:「這將是我在這的最後一個夜晚。」
說罷,徐如海便是朝著外面走去,挺拔的身子此刻有些佝僂。
蘇衍抓起桌上的兩瓶酒,也是離開了食堂。
此時的徐如海坐在軍營外面的一顆橫卧的大樹上,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蘇衍緩緩的走了過去,望著天空說道:「今夜星空璀璨,我們何不如把酒問青天!」
「問青天?」徐如海依然望著天空,低吟道,「我看看星星就行了,我可沒資格問青天啊。」
「有,每個人都有資格,只是自己敢不敢、做不做的問題而已。」
蘇衍翻身坐上了樹榦,遞給了徐如海一瓶酒,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徐如海自然接過,豪爽的喝了起來,而且沒有用內力抵禦。
「人生來並無貧賤之分,即便生於富貴與貧窮,也要靠自己過自己去奮鬥,所以心無畏懼至少才可能成就一片天空。」
徐如海望著蘇衍,雙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沉聲道:「你才十八歲,我看到了兩種人格,一種十八的年少輕狂,一種千年的老謀沉穩。」
蘇衍笑了笑,並未回應,不過心裡倒是微微詫異,這徐如海看人倒是很准。
「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衍終於說出了正題,這也是他和徐如海把酒問青天的緣由。
「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徐如海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這是他最後的期望。
二人相視一笑,對碰一杯,將酒瓶中的酒一飲而盡。
蘇衍需要徐如海幫他說服隊員,讓他們不要離開尖刀營,讓他們安心下來繼續接受訓練。
而徐如海需要蘇衍帶領尖刀,讓這些成員變得更強,讓他們不再倒數第一。
「他們是一群可愛而又努力的孩子,他們需要一個好成績。」
徐如海望著天空似乎在祈禱,祈禱尖刀不要再一直待在深淵了,哪怕倒數第二也是一次進步。
「你也是,不過你是照顧他們的大人,嘔心瀝血,費勁一切,浪費了時間和精力,甚至辜負了愛人。」
徐如海側身望向蘇衍,眉頭深皺,直接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的手機。」
徐如海的手機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家人的合影,可那個美麗的女人卻看不到臉龐。
「這又如何,她現在一直單身呢,孩子就在她那裡。」
「你這次回去打算重新追她嗎?」
徐如海臉色露出了笑容,似乎還帶著一點害羞,更多的還是不安。
蘇衍摸出了一塊玉石,放在了徐如海的手心,淡淡說道:「將這個給她吧,算是你對她這一輩子的虧欠。」
徐如海一把接過,根本沒有仔細看,只認為是一件普通的玉石罷了。
「謝了。」
他如果知道這塊玉石價值上千萬,恐怕就不會這麼淡然了,他如果知道這塊玉石被蘇衍種下了靈力,拿出去賣上億都會有人趨之若鶩,恐怕都不敢要了。
可他不知道,因為他沒仔細看,也看不出其中的深淺。
兩人在樹上坐到半夜,最終才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