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五日期到
堂堂滄瀾泰斗,位臨霸主十幾年,剛才還叫囂讓蘇衍走不出教堂,無比的威武霸氣,那眼神渾身的威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然而如今,一省泰斗卻是嚇得癱軟,好似渾身的骨頭都被抽離了一般,連直起身子都是花了很久的功夫。
磅礴的威壓和霸全無,那怒火中燒的內心早已熄滅殆盡,帶著冷冽的眸子這一刻渾濁不堪。
如今的曲在山儼然垂暮老矣,和普通的老人一般無二,周身的靈力早就被嚇進了肚裡。
南北之尊蘇霸先,那可是斬殺過江南刀鋒、江北單威、賭城畢泰斗的存在,甚至連嶺南虞天竇都被他給廢了。
這被傳的神乎其神,被世人稱為蘇血魔的存在沒想到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曲在山越想越害怕,自己剛才可是將蘇衍得罪透了,完全沒有迴轉的餘地,作為強者之尊被人威脅性命,誰會不計前嫌的饒過威脅他的人。
曲在山渾身早已抖如篩糠,並不比一旁的王泰斗好多少,他害怕,最為滄瀾的至強者他害怕死亡,越是強者對於死亡也就越發恐懼,因為他們的留戀更多。
蘇衍面色平靜,對於這樣的轉變並不意外,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被嚇成這樣是可以理解的。
嚇得越慘的就是越怕死亡,越是對自己的命的看中。
整個教堂黑壓壓的一片人海皆是跪了下來,就是政商界不明真相的人見到這麼多泰斗大佬都跪了,也不敢在站著。
當朴嘉熙的一名親戚過於害怕,用那和鴨子一般的聲音向在場的人再次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
「蘇霸先不就是不久前在泡菜壇巔斬殺了金炫武的強者嗎!」
眾人聞言目光驚懼更甚,難怪蘇衍能被稱之為地榜十八的強者,這完全合情合理了。
曲在山佝僂著身軀,過了良久才是顫顫巍巍、吐詞不清的求饒。
「蘇宗師,老朽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眼睛,竟然得罪了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老朽一條狗命。」
曲在山現在只能稱呼自己的命為狗命,只要能活下去,狗命又如何。
「哼,有眼不識泰山,真是讓人好笑。」
蘇衍滿臉戲虐,並未說出放過曲在山的話語,這讓曲在山更加害怕。
「老朽孫兒桀驁不馴,惹了蘇宗師,所承受的一切完全應該。」
「應該,我打臉了他的嘴,他現在不知死活,應該嗎?」
「孫子沒了可以再生,這樣的孫子老朽也不想要了。」
蘇衍聞言,臉上的笑意驟停,化為了戲虐,為了活命可以不顧一切,這就是殘忍的社會。
當然這對於蘇衍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在修道界那更是強者為尊的地方。
一言不合便可殺你全家,根本沒有秩序可言,強者就是秩序,強者就是規矩,弱者只有被蹂躪的份。
見到一群人一直跪拜,不斷求饒,蘇衍心中的怒火也消失了,這群人殺了對他來說沒什麼意思,皆是一群螻蟻而已。
「廢你一臂,希望你能以此為戒!」
蘇衍直接一掌劈向曲在山,不要說曲在山不敢抵抗,就是抵抗,蘇衍的這一掌也一樣可以將他手臂斬斷。
鮮血奔涌而出,曲在山額頭冷汗頓時流了出來,只能強忍著疼痛,不敢發出一句不滿,甚至不敢吭一聲。
能夠在蘇霸先手上活命,他曲在山已是心滿意足,滿臉慶幸了,哪裡還敢有絲毫不滿。
「詩雅,我們走吧。」
「好。」
蘇衍拉著詩雅,直接離開了教堂,在走過沒幾步,金詩雅回頭望向趴在地上的朴嘉熙,心中不由有了一絲想法。
「衍哥哥,你恢復容貌。」
「幹嘛。」
「恢復嘛。」
蘇衍執拗不過金詩雅,只得恢復容顏,絕美而菱角分明的容顏出現,這才是蘇衍應有的面容。
金詩雅直接望著朴嘉熙,驕傲的說道:「這才是我的男朋友,不光功夫高強,人也帥你一臉。」
朴嘉熙哪裡敢說半句,只能在地上顫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金詩雅心滿意足,心中的悶氣一掃而光,臉上露出了笑意,直接挽著蘇衍的手臂離開了教堂。
二人坐上布加迪,直接一騎絕塵離開了此地。
過了良久,教堂的眾人才是站了起來,臉上還流露出深深的震撼和害怕,並未因此恢復。
「蘇霸先啊,誰得罪了他就是天劫一般的後果,曲泰斗你只是被廢了一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王泰斗心有餘悸的說道,心中卻是悔恨萬分,這次事件他知道自己在蘇衍心中的份量絕對會一落千丈。
不過他想多了,他從未出現在蘇衍心中,一個螻蟻而已,蘇衍如何會將他放在眼裡。
曲在山都是點了點頭,頗為認同王泰斗的話,這次真是步行者的萬幸。
而蘇衍和金詩雅回到別墅之後,生活恢復了正常,但這樣正常的生活不過持續了兩日,兩日之後他們收到了一封信件。
這自然是大洋彼岸的周天豪寄來的,上面只寫了簡單的幾個字,五日到期。
五日還是到了,事先決定的期限到了,該來的決鬥終將不可避免。
金詩雅擔憂的望著蘇衍,不安道:「那裘千刃很強嗎?」
蘇衍帶你了點頭,並未因此隱瞞金詩雅,他覺得應該讓金詩雅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錯,他很強,地榜十五絕對有兩把刷子,敢直接對我下戰書,敢直接來華國和我絕對,這本就是對自己的自信。」
金詩雅不禁更加擔心了,眸子中滿是不安的神色,雙手抓住蘇衍的胳膊不願放開。
「衍哥哥,我不想你去,要不我們避不出戰吧。」
蘇衍搖了搖頭,摸了摸金詩雅的臉蛋,帶著一絲笑意和自責。
「對不起,衍哥哥一直讓你擔驚受怕。」
「不,我害怕衍哥哥受到傷害。」
「放心吧,你衍哥哥何時吃過虧,面對無數強者不都是勝利了嗎?」
金詩雅並未因此心安,就是每次都勝利了,她才更加擔憂,害怕失敗到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