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他來了
戰鬥中,誤傷再所難免,這也不是他想去斬掉水水的弔帶,無心之舉,卻是被放大,還要道歉,他如何能從。
現在他對於水簾門的興趣已經下降了一個檔次,甚至他覺得這個水簾門根本沒有去的必要。
所有人聽到刀一斬的話,都是變色頓變,一副意外之意,更有的心中不由擔憂起來。
「這刀家天才真犟啊。」
「是啊,敢得罪修武界的門派,他還想入水簾門嗎。」
「難了,你看那水簾門大長老的臉色。」
一群人議論紛紛,大多數對此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就等著刀老六如何解決。
刀老六此刻已經站了起來,走到水貨大長老面前,恭敬道:「大長老,我孫無知,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水貨大長老面色依然陰沉無比,雙眼根本沒有在意刀老六,完全將他當成空氣。
他的眼睛一直望著擂台上的刀一斬,越發的冰冷。
他不滿刀一斬的態度,竟然對他如此不禮,這讓他對刀一斬失去了興趣。
「你以為你有理?!」
水貨望著刀一斬,一字一句說道,聲音如同滾雷一般,四周震蕩。
刀一斬雖然被這股洪亮之聲所震撼,但他依然沒有露出一絲怯意,反而是越發的漠然。
「我沒認為我有理,我可以對水水道歉。」
眾人嘩然,皆是認為刀一斬妥協了,這好戲恐怕也就到頭了。
刀老六鬆了口氣,必要時候懂的隱忍,這才能走的長遠,自己這孫子犟驢一般,總算是開竅了。
張佛爺此刻也是開口說道:「這娃無心之舉,現在已經認錯,大長老此事就算了吧?」
水貨大長老面色並未舒展,依然陰沉無比,因為他從刀一斬的眼中並未看到道歉,看到的反而是一種漠視。
他要的不是刀一斬對水水道歉,而是對他道歉,因為刀一斬之前拂了他意,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任何門派,招收弟子要求的就是忠心耿耿,還有就是聽命,而刀一斬之前竟然和他言語對抗,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了。
「哼,和水水道歉那是必然,但你認為自己沒有其他的過錯嗎?」
刀一斬長發飄飄,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肌肉顫動,手上的巨刀此刻竟是發齣劇烈的波動,狂暴難以壓制。
「大長老,我還有其他什麼過錯?!」
刀一斬聲音冰冷,根本無懼水貨大長老半分。
「豈有此理!」
水貨大長老勃然大怒,他已經提示的很明白,可這刀一斬根本沒有對他有半點謙卑之意,反而對他是一種漠視,這是根本不服他。
所有人面色劇變,知道事情鬧大了。
刀老六都快跪下了,這事情完全是想不到的,他也清楚其中緣由,可自己那孫怎麼可能會妥協,他太了解了。
「你高高在上,我不應該和你對抗,但我可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
刀一斬環顧四周,目光堅定,有著一種不屈的意志。
「我刀一斬退出天才之爭!」
刀一斬的聲音響徹四周,久久沒有消散,顯然他是用了靈力,故意為之。
刀老六最先變色,氣的渾身顫抖,忍不住呵斥道:「你個孽障,你找死嗎?!」
真的如此,那水簾門必然對他刀家有所芥蒂,日後刀家想要發展,那真的就難了,說不定還會被擺一道。
然而刀一斬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無視這群人的詫異,他早就能夠料到,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他望著自己的爺爺,淡淡說道:「我已長大,我可以對自己的事情做主,我們用不著跪舔別人苟活。」
刀老六面色一變,滿臉憤怒之意終究是消散,無力的躺在椅子上。
「好,很好,跪舔苟活,你很有志氣!」
水貨大長老鼓了鼓掌,但那臉上卻是異常的陰冷,彷彿要用目光將刀一斬滅殺一般。
「一斬,你可不要魯莽。」
張佛爺此刻勸阻,畢竟是老九門的人,他可不想老九門出大事情。
「不要說了,他退出就退出,我水簾門還缺天才不成!」
水貨大長老拂袖,顯然怒不可遏。
「況且他在我眼裡也不是天才!」
刀一斬對於水貨大長老的話根本不再言語,他的立場觀點已經闡述清楚,現在他只需要離開這裡便是。
刀一斬走下了擂台,昂首闊步,沒有一絲一毫的頹然,反而他認為這是自己的重生,一種新的開始。
備戰區的其他人都是一副可憐之意的望著他,得罪了水貨大長老,刀一斬想要步入修武界那就難了。
不入修武界,這對於一個人的修鍊將有巨大的影響,因為修武界才有很多的資源。
然而此刻的蘇衍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這被宇文雄霸看在眼中。
「大人,你為何而笑?」
蘇衍淡淡說道:「機會來了,之前我還說讓他入門比較難。」
「機會?」
宇文雄霸發愣,但隨即明白了過來。
「可是……他會同意嗎?」
畢竟是老九門的天才,大家族的繼承者,怎麼會看得起壹門。
這不是壹門差,而是壹門沒有名氣,有靈藥靈丹也無人知曉。
「他也許不會同意,但如果讓他知道壹門比起水簾門還要強,我想就不一定了吧。」
蘇衍眼中帶著自信,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讓人知道壹門比這水簾門要強的契機。
而就在此時,練武場的入口,走來了幾個人,這讓蘇衍眼前一亮。
剛說契機,這契機就是到了,真是天助他。
宇文雄霸也見到了入口處的幾人,不由面色微變,開口說道:「大人,茅十八他們來了。」
沒錯,入口處的幾人就是茅十八、三通、五狗、六蛋和七絕,茅十八的所有團伙都已經到了。
「沒看到二楞啊。」
宇文雄霸心中不安,之前百越之地分開,茅十八等人就是急著去解救二楞。
可現在來到這裡,並未有二楞的身影,這讓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衍臉上卻是笑意更甚,就是因為沒見到二楞,他才會認為契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