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斷了回頭路
「當然可以。」梁玉辰手指敲打桌面,「我師傅。」
任飛眼瞳收縮,即使很鎮定但也有瞬間慌神,「那你和哈澤……」
「沒錯,我們是師兄妹。」梁玉辰妖嬈的笑了,「這樣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任飛攥緊拳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溫度,「你說我抓了你,能得到有用的情報嗎?」
「應該會吧。」梁玉辰喝了一口伏特加,「只不過你抓了我,哈澤也不會出現的。還有你能打過哈澤嗎?」
任飛冷冰冰的笑了,「沒打過怎麼知道。」
「不是沒打過,而你根本不是。」梁玉辰吹了聲口哨,「我和哈澤的實力差不了多少,你打不過哈澤也不可能打過我。」
「要不試一下?」任飛目光如炬,火辣辣盯著梁玉辰。這和愛無關,只是想單純分出勝負。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梁玉辰臉上的笑容有些邪魅,「這樣凌離會傷心的,畢竟都有好幾個月身孕。」
話音剛落,從外面衝進來一群男人。
「任飛,我要你的小命!」
叫囂的聲音喊得山響,酒吧其他喝酒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紛紛尖叫一聲往出去跑。
任飛和梁玉辰同時看著包圍他們的人,眯起眼睛。
「先生,你們這是幹什麼!」酒吧老闆訕訕笑著走向開口說話的男人。
男人的額頭上有一道猙獰傷疤,極其嚇人。衣服遮擋不住的皮膚上,有好多密密麻麻的刺青。他長得很高,大約有一米九,氣勢逼人,完全就是虎背熊腰的大男人。
「你誰啊!」男人一巴掌揮向酒店老闆,呲牙,「你想活著就滾遠一點,不然老子弄死你。」
威脅聲響起,老闆被男人一巴掌打的鼻血狂流。
「任飛,你真是讓老子一通好找。」男人瞧任飛不看他,脾氣瞬間炸了,伸手就去拽任飛,「我和你說話呢,你拽什麼拽,信不信老子抽你丫。」
不等著挨到任飛,任飛冷颼颼望著他,「你誰?」
男人被氣得不輕,「擦,我你爺爺!」
任飛伸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捏住男人的手腕,用力,「我問你話!」
冰渣子一樣的話,冷的凍人。男人顧不上任飛說話,只是紅著眼睛嘶吼,「放開,你快點放開我!」
「你到底是誰,別讓我問你第二遍。」任飛顯然已經沒有耐心,臉色不耐。
梁玉辰眯起眼睛,拿起酒杯走到男人的面前,「喝了這杯酒。」
「你誰啊?」男人一愣。別說他,就是任飛都不清楚梁玉辰要幹什麼。
梁玉辰沒有和男人多餘的廢話,捏住男人的下巴就把伏特加全部灌進去。
酒嗆在嗓子裡面,男人劇烈咳嗽,臉漲的通紅。
梁玉辰皺起眉心,低吼一聲。抓住任飛的胳膊,「走。」
「?」任飛沒有跟上樑玉辰的思維。
梁玉辰握緊酒杯,拉著任飛突破人群衝出去。毒辣的拳風從門外襲來,梁玉辰側頭閃躲,任飛扣住對方的手腕。
「別那麼著急走,我可是才來。」一個女人幽幽的笑了。
梁玉辰勾唇,手中的酒杯就打向女人的腦袋。
嘖,一聲嘲諷。任飛沒有反應過來,女人的手已經抽出去,一拳打在梁玉辰的小腹上。
能明顯看見梁玉辰渾身一顫,不自覺退後兩步。要不是任飛站在梁玉辰的身後,梁玉辰因為這一拳早就倒下。
嗓子腥甜,鮮血忍不住溢出嗓子從嘴邊流出來。
任飛單手握住梁玉辰的腰,悄悄退後幾步。
「你沒事吧?」
梁玉辰大腦一陣的暈眩,「我沒事。」
「喝了葯,還能挨我一拳還沒有暈過去,你真強。」女人諷刺的笑了。
任飛手一頓,吃藥?吃什麼葯?悄悄望了眼吧台,調酒師真看著他們壞笑。媽的,這群人是一夥的。
梁玉辰吐出一口鮮血,伸出拇指全部擦掉,「你是誰?」
「我是誰?」女人譏諷的笑了,「你猜。」
「你不說是吧。」梁玉辰從兜里拿出貼身武器,從腿上劃了一刀,痛疼刺激著梁玉辰,不至於大腦昏沉不能戰鬥。酒里下著安眠藥,多虧她只是喝了一口。該死的,那個調酒師有問題。怪不得特地說伏特加度數高,原來是有備而來。是她太大意了。幸好任飛沒事,不然是真的有麻煩
。
「自殘?」女人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可真夠捨得。」扭頭看向一開始衝進來的人,「她是A市地下通緝第一號人,砍了她的腦袋能有五千萬,現在她喝了安眠藥,誰想要?」
五千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了五千萬什麼沒有!更何況她已經受傷。
被灌酒的男人顯然也很亢奮,還沒有等著他開口說話眼前一黑就睡過去。
老大睡了!這個女人也喝了酒,那就說明她也會睡覺?一旦有了這個認知,所有人都包圍了梁玉辰和任飛。
女人悄悄退後幾步,「這兩個人就交給你們,你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留口氣就可以。」
聽著女人如此狂傲的話,大部分人的情緒被煽動起來。任飛壓低聲音,「你還能堅持住吧?」
「當然可以。」梁玉辰面浮陰鷙,「順便提醒你一聲,你的電話響了。」
任飛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凌離的,本來不打算接通不小心按了接通鍵。只見為了錢不顧一切的人們沖了過來。「砍死他們!兄弟們」
梁玉辰伸手敏捷,手中的匕首就像活著的一樣,凡是接近梁玉辰的人瞬間躺在地上,一招斃命。
背後和左右兩側衝過來人,梁玉辰把手中的匕首隨即往後一扔,正中對方的心臟。兩側的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腦袋碰腦袋撞在一起。
梁玉辰往前跑了起來,身子輕輕一躍,從半空中跳了下去。四周就是敵人。
從空中落下,身體倒立,雙手駐地雙腿一百八十度旋轉。
被踢中的人群瞬間被踢出去。
任飛一個高側踢踢在男人的臉上,也踢飛出去。
這群小混混並不是很難對付,最主要還是調酒師和那個看好戲的女人。
一陣腳步聲傳來,從外面湧進來一大批軍隊的人。梁玉辰和任飛或多或少有點挂彩,尤其是梁玉辰自己給了自己一刀。
其他站著的小混混紛紛被制服。凌離走到任飛身邊,擔憂,「你沒事吧?」
「我沒事。」任飛詫異,「你什麼來的T市?」
凌離吐吐舌頭,「本來是打算給你驚喜的,誰知道你給我了一個意外。」
洛誠走到梁玉辰的身邊,看見梁玉辰腿上的傷口,心中劃過酸楚,「你沒事吧?」
「沒事。」梁玉辰扭頭看了看四周,拉下臉。那個女人和調酒師消失了,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梁小姐,你好。」凌離對著梁玉辰伸出手。
梁玉辰攤開手掌,打趣,「你還是不要和我握了,我手上有……」血那個字沒有說完,梁玉辰就暈過去。
凌離伸手去扶。洛誠比凌離更快一步,打橫抱抱起梁玉辰,微微搖了搖,表情緊張,「玉辰。」
梁玉辰沒有回話,睡得很踏實。
「她喝了有安眠藥的酒。」任飛淡淡開口,「去給她包紮傷口吧。」
洛誠鬆了一口氣,抱緊了梁玉辰,複雜望著任飛,「任飛,你說梁玉辰這次算犯罪嗎?」
「你有話直說。」任飛不想和洛誠拐彎抹角。洛誠認真的看著任飛,語氣篤定,「梁玉辰或許不是好人,那你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其實都一樣,不想被殺只有殺掉對方。別拿著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說不准我們比
起他們才是真正的不堪。」
從洛誠參加刑警的第一天開始,他始終是一種玩世不恭的形象。他外表看著比誰都要冷漠,可內心永遠比誰想的都要周全。
洛誠抱著梁玉辰走了,他的話彷彿有迴音在腦海裡面回放。燈光照著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
「我有點明白洛誠突然選擇退下去。」凌離低下了腦袋,握緊了任飛的手。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離開自己,那種無能能力,只能硬生生逼迫自己。就像洛誠剛才說的那樣,不想被殺只有殺掉對方。
不管是聯盟的人,刑警的人,又或者是哈澤的人,不都一樣嗎?這是個強肉弱食的世界,拳頭才是硬頭道理。
任飛垂下眼眸,「這是我們選擇的路,就不能後悔。」因為他們不可能有回頭路可以走。「對,這是我們自己選擇的路,就算後悔也要含淚走完。」凌離攬住任飛的胳膊,「不要再糾纏梁玉辰了,誠誠真的很喜歡她。我第一次見誠誠這麼關心人,他和軒還不一樣
,他太怕失去,所以不敢輕易愛人。誠誠是咱們的恩人,咱們應該報恩的。」
任飛不說話。凌離撒嬌,「以前有句俗語,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和你都有了寶寶,要不然都要嫁給他。」這句話讓任飛笑出來,「回去吧,外面這麼冷。想抱抱你,都怕讓你染上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