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還是處(5)
回去的路上,何振光的電話又到了。
相比剛才的吵鬧,他應該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他開口就問:「洛洛,媽怎麼樣了。」
「小事,不是很嚴重。」
「那就好。」何振光繼續圍著他的媽打轉,「洛洛,你怎能那麼不小心呢,媽年紀大了,萬一有個好歹……」
秦洛想起秦海蘭的話,她最先關心的是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呢,一口一個媽,何曾關心過自己的妻子啊。
「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那是因為我早上中午飯都沒吃,我低血糖我頭暈眼花,振光,你為什麼不問我一句呢,你不為什麼不關心我一下呢,我也撞了膝蓋了,我也很疼,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自己的老婆呢,還有,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你媽家裡的電梯根本就沒有壞,你們單位旅遊也是很早就宣布的決定吧,為什麼你要騙我?說得好聽星期天去醫院檢查,結果呢,振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妻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秦洛一口氣把連日來所有的憤怒都爆發了出來,她聲嘶力竭,喊得嗓子嘶啞,表情兇狠的,卻始終覺得不敵她xiong口十分之一的憤怒!
她想對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和婚姻從一而終,她不想做一個讓千夫所指紅杏出牆水性楊花的背著丈夫做出苟且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他呢,都做了些什麼!
何振光被她吼得啞口無言,又只剩了乾巴巴的幾聲洛洛洛洛……
秦洛淚流滿面,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婚姻再也沒有什麼可維持的念頭了。
不是因為沈少川,只是純粹的,對這樣的婚姻感到失望。
她望著碧藍的天,潔白的雲,聽著風的歌唱水的流淌,聞著草的清香,花的芬香,世界如此美麗,她為何要把自己圈禁在這樣一個生不如死的牢籠里呢?
她溢出一聲薄嘆:「振光,算了,就這樣吧,等你回來咱們再談吧。」
她累了,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洛洛,洛洛……」
無視那端的叫喚,秦洛掛了電話。
回學校上了最後一堂課。
她一點不想去醫院,正好宋詩穎說她狀態極差,需要調整下,嚴謹成又來湊一腳,說請她們吃晚飯唱K,秉著聽者有份的原則,辦公室沒事的老師都跟著去湊熱鬧了。
秦洛自然也被宋詩穎拖著走了。不過看她那嬌羞的樣子,秦洛才知道她與嚴謹成開始談戀愛了。
真快啊。
嚴謹成如今是他們學校公認的帥哥一枚,倒追的老師比比皆是,更別提被他的風采迷得氣暈八素的那些女學生了。
據說他堂堂課都爆滿,還有外校的學生趕來聽課,誇張的程度簡直空前絕後。
他體貼又周到,總是不經意的照顧著宋詩穎。
如今的宋詩穎啊,收斂了所有的霸氣鋒芒,理所當然的接受著這樣的關心和chong愛。
真好。宋詩穎臉上嬌羞的笑意,是處於熱戀中的女人特有的。
秦洛為她高興,如今得償所願。
吵鬧的KTV里,宋詩穎叫了一打啤酒,遞給秦洛一瓶,秦洛也沒拒絕,慢慢的喝著。
許久沒喝酒,她喝第一口就被嗆著了,宋詩穎搶白她:「你瞧你,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喝個啤酒都能嗆成這樣,慢慢喝,不想喝就算了,別勉強。」
「喝點兒沒事。」秦洛謝了她的好意,嚴謹成在那邊唱歌,讓宋詩穎一起過去。
秦洛推了她一把,然後獨自坐在角落裡看著他們雙雙對對唱《兩隻蝴蝶》。
李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道理人人會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秦洛不知不覺喝多了。
等宋詩穎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哎呀,秦洛,你怎麼喝這麼多。」宋詩穎對著她面前的幾個啤酒瓶大吃一驚。
秦洛呵呵笑兩聲:「還好,不多吧。」只是稍微有點兒頭暈罷了,「我去洗手間。」她剛站起來,就往旁邊倒去。
宋詩穎扶住她的胳膊多是擔心:「洛洛,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吧。」秦洛推開宋詩穎,搖晃的往外走去。
宋詩穎急的跺腳,但又被推著去與嚴謹成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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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天花板好像低的要壓下來,每走一步,都讓她窒息。
秦洛扶著牆壁努力甩去腦中的暈眩。
前方的走廊上,一個身段窈窕的女人被人摟著腰,他們在接吻。而且熱情似火。
那是通往洗手間的必經之路,秦洛發了個晃兒,沒忍住,吐了:「嘔——」
她的嘔吐聲同時也驚動了全面吻得熱情如火的男女,他們遺憾分開,女人回過頭來,是那一張明艷動人的臉:「秦洛?」
秦洛真沒想到,在這裡竟也能遇上熟人。
「呵,琴箏姐。」她一嘴苦澀。
剛才與林琴箏接吻的男人已經離開,林琴箏扶她去了洗手間。
「謝謝。」吐完后,好很多。
秦洛貼著牆壁與林琴箏站在過道里,她對剛才的事情絕口不提,林琴箏則擔心的看著她:「我送你回去吧。」
秦洛的手機響。她渾噩的拿出來一看,按了掛斷鍵。
這才回林琴箏的話:「不用,琴箏姐,我同事還在包廂里呢,你也忙去吧,他們會送我回去吧。」
「秦洛——」林琴箏叫她,但秦洛已經擺手走了。
她覺得是自己打擾了林琴箏的好事,面上有些發燙。
但她也不想回包廂去了。
轉了好幾個圈,才找到出口。
從昏暗的包廂到驟亮的大廳,彷彿穿越時空隧道,從幻境,回到真實。
她帶著略疼的腦袋和稍微虛晃的腳步在馬路邊攔車,可是車那麼多,卻都有人。
她吸吸鼻子,夏日的夜晚清風徐來,拂去白天的燥熱,靜謐而安然。
黑色的豐田安靜的停在她的面前,她怔然看著車內的人搖下車窗,緩緩露出臉來。
當初被她撞得保險杠已經修復,一點痕迹都沒有。
她拉緊了衣服站在公交站牌旁邊,而他,淺笑風雲,命她上車。
星光璀璨,晚風醉人,美男養眼。她被酒精蠶食了不高的情商,呵笑著上了車。
沈少川看她露出這個笑容,又心痛又好笑,他將車停在路邊,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何振光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讓你弄成這樣。」
她又是抿嘴笑:「他出差去了,不在這裡。」
「……」
「你怎麼會來的呢。」
「林琴箏告訴我的。」
「……」
沈少川發動車子,將她帶回了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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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黑夜來掩飾自己的心傷,她用沉默來表達內心的脆弱,她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她用閉眼來忘卻正在發生的種種。
她不是沒有感覺,不是不知道正在或者將要發生什麼。
可是今天,她無力阻止,她也不想阻止。
他也緘默著,一言未發,只剩了手,慢慢拖去她身上的偽裝。
成年的飲食男女,到了這個份上,何必再矯情,更何況他們之間,早已無需言語。
她微側著頭,半垂著眸,如瀑的秀髮遮掩了她秀麗的半邊臉頰,他抬手,輕輕的撥開那動人的發,得以將她的面容看的看清楚。
他稍稍掰過她的頭,咬著她的耳朵說:「洛洛,還記得嗎,上次在病房說的,下一次,我就脫給你看,現在想看嗎?要我脫給你看嗎?」
她的臉色驟然浮現緋色。
他看到了,所以低笑:「你果然想看的,是不是。」
「好啊,想看的話,就幫我脫~衣服吧,洛洛。讓它自己告訴你,到底有沒有被你踢壞。」
他帶著他的手,往他結實的xiong膛上去。
秦洛的指尖在戰慄,她蜷縮起自己的五指,不願意張開。
他輕輕的撫~mo著,依舊笑:「你果然是清醒的,洛洛,沒事,就算這樣,我也還是會讓你看的,現在,我想好好愛你,好嗎?」
他簡單的話,總是能讓她心旌蕩漾,戰慄不止。她是知道,但她喝了酒,她不想阻止。
他像捧著世間最美的珍寶,滿心滿眼都是濃濃的歡喜:「秦洛,你有一雙我見過的最美的腿,讓人想典藏。」
他的情話,永遠是暖心而不下流的。
他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可是以往每一次的不歡而散都沒有這一次來的真切與歡愉:「洛洛,你真美……」
何振光何德何能啊,能擁有這樣一個漂亮而知性的妻子。
她真是一塊瑰寶,簡單的衣著下包裹著這樣一副迷人心魂的玲瓏軀體。
壓抑了太久的情感就像洶湧出籠的猛獸,根本不聽理智的使喚。
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得以稍稍控制,縱然知道她早已身經百戰,他依然不想傷了她,他想他們之間能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她也是他心尖上的硃砂痣,丟不去,抹不開。
「嗯……」天啊,這是完全陌生的感覺,與何振光給予她的,天差地別。
沈少川驚訝於秦洛敏~感的反應,她這生澀的表現,竟像是一塊未被開發的處~女~地。
沈少川體~內的欲~望來的又凶又猛,像個貪心的孩子,想把她一口吞下去,揉進自己的骨血。
他是個及其自律的男人,對自己的身體,向來也是掌控自如,可是這一切在秦洛身上完全失去了效力。
他愛極了這樣迷人的香味。
而秦洛被一波波的熱浪衝擊得不能自己,生怕自己的反應會被發現,所以逐漸抗拒起來。
可是他霸道的手,讓她退無可退:「洛洛,別怕,這是正常反應,我很高興。」他輕笑著說。
他只想更加靠近她,親近她,徹底與她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