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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殷母又興風作浪

  「你到哪了?」


  粵菜館里,翟思思坐在里側的小卡座里,和殷桃通話。


  接電話的不是殷桃,而是蔣丁林:「馬上到。」


  隨著電話被掛斷,她聽見大門口處傳來蔣丁林的聲音,便舉起手喊了聲:「這兒!」


  蔣丁林正在諮詢服務員,見她高高舉起的手,抬手回應示意看見了,攙扶著殷桃往裡走。


  殷桃的腹部比上一次看見隆起更大了些許,還未大到能讓人看出是孕肚的程度,乍一眼望去,還以為是吃多了發福。


  六月份,易城的天氣已經開始往高處爬,還未到三伏天,就以及到達了三十度的高溫。


  易城人紛紛脫下了春天的薄外套,或穿一件早晚適合的長袖薄衫,更有晚出門的,直接就把短袖衫往身上套。


  翟思思本也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T恤,被靳白生生給拽住了,讓她換上一件長袖雪紡衫才能出門,說是懷孕容易著涼,還不能吃藥,要是感冒了她會非常遭罪的,與其穿少了,還不如穿多了。


  拗不過靳白,又趕時間,便只好換上出門。


  她和殷桃也有好些日子未見,此前殷桃胎兒不穩,一直在家裡養胎,翟思思這邊正好又出了事兒,沒時間過去看她,一段日子未見,殷桃好似胖了一圈。


  都說好的愛情就像肥料,能把人的體重不斷突破上限,殷桃養得白白胖胖的,少不了蔣丁林的寵愛。


  嫁給愛情的樣子,真好。


  想到這兒,翟思思心裡忍不住泛酸,下意識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這一細微的舉措落入靳白眼底,心裡一片悵然。


  伸手牽著她,報以微笑,無形中安慰著「還有我在」的話語。


  殷桃只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連衣裙,裙子正好遮住了膝蓋,往下是暴露在空氣里的兩條腿兒,翟思思看著,都替她感到涼。


  隨著兩人靠近,翟思思眼尖地發現殷桃裙擺處有著好幾塊灰撲撲的地方,便問道:「你裙子怎麼了?」


  蔣丁林攙扶著她坐在里側,回答道:「哦,沒事,我忘了給她拍乾淨了。」


  說著便坐下,伸手替她拍掉裙擺處的灰塵。


  殷桃看了眼翟思思,又打量著翟思思身邊的靳白,狐疑地問:「思思,你們倆……是什麼情況?」


  上次去翟家,她記得這男人就在翟家,後來才從蔣丁林嘴裡得知,他是靳喬衍的直系表弟,叫靳白。


  怎麼這次她約翟思思,他也一塊來了?

  翟思思看了眼靳白,淺笑著回答:「沒什麼情況,他只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不說這個,你怎麼突然想到約我出來吃飯了?我乾兒子懷穩了沒有?就這麼跑出來,可別顛著我寶貝乾兒子了。」


  殷桃撇撇嘴,側目瞪了她一眼,說:「你就曉得關心你乾兒子,你姐妹我就不問一下?」


  翟思思許久沒有出門好好逛逛,也很久沒有和朋友碰面聊天,這會兒心情看上去不錯,還懂得打趣地回答:「行行行,問問問,你怎麼樣了?」


  問到這兒,殷桃撇著的嘴嘟起,嗔怪地瞪了眼身旁的蔣丁林,說:「不怎麼樣,我現在都不敢上秤了,體重一路狂飆!我都快懷疑他喂我的不是飯,是『豬快大』了!」


  豬快大是許多養豬戶都喜歡用的豬食,據說吃了這個豬食的豬長得很快,白白胖胖的,好賣。


  翟思思忍俊不禁地撲哧一笑:「嗯,你吃『豬快大』,沒毛病。」


  聽著殷桃嘴上說著嗔怪的話,卻嗅到了空氣里漂浮的戀愛酸臭味,翟思思沒有感到嫉妒,而是放心。


  能從秦風那個人渣的坑裡走出來,得到蔣丁林這麼好的男人,殷桃運氣還是不錯的。


  不像她……


  呵呵。


  淺笑著搖了搖頭,她低垂下視線。


  殷桃嬌嗔地瞪了眼她,說:「感情我今兒就不該來,你們倆是一夥的?」


  翟思思心底泛著酸,眼睛有些不適,端起手邊的茶杯,用喝水去掩飾著浮上面容的黯然。


  喝了好幾口才覺得心裡好受些了,便放下杯子,說:「是啊,你才發現?你要是敢欺負蔣丁林,看我怎麼收拾你!」


  殷桃知道她這話是在開玩笑,順應著她的話,佯裝出生氣的模樣:「厲害了厲害了,你這見色忘義的傢伙,咱們吶從今天起就割袍斷義!」


  翟思思抬眸望著她,取笑道:「喲?有進步了,還會說成語了?來,你割一個我看看,你這裙子能割哪?」


  近距離看著殷桃,翟思思這才發現殷桃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嘴唇有些發白,臉色也鐵青鐵青的。


  浮現臉上的玩笑之意收起,她擔憂地問:「桃子,你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提起這個,一旁沉默許久的蔣丁林開了腔:「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說說她,我讓她和殷家直接翻臉把這關係給斷了,她非不聽!現在倒好,出門前她媽莫名其妙就跑到我們超市辦公室堵我們,吵吵嚷嚷著說桃子懷了我的孩子,不管那婚禮辦沒辦成,都必須把禮金給她!」


  提起殷母,蔣丁林就開啟了喋喋不休的模式,滿腔的火氣全部發泄出來。


  「她那媽是怎麼對她的你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從她媽突然跑到婚禮上給我們把婚禮搞砸要禮金就知道了,對桃子能好到哪去?我不是捨不得那點兒錢,比起桃子,錢都不算什麼,她媽要是對桃子好,我肯定給啊!但她那媽打小就疼著那什麼殷……」


  男人都有一個特性,對於不喜歡的人甚至是厭惡的人,總是記不住名字和長相。


  翟思思在旁邊聽著,適時開口提醒了一句:「殷櫻。」


  蔣丁林一拍桌子,道:「對,就是殷櫻,她媽不是打小就疼殷櫻嘛?對桃子那樣,我怎麼可能把錢給她?而且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給了第一次,保不齊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絕對不能開這個頭!她那樣對桃子,還要錢呢?我沒對付她們,已經是給桃子面子了!我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人!」


  殷桃性格軟弱,再加上思想傳統,不論殷家人對她怎麼樣,到底還是血脈親人。


  這個時候,她還開口替殷家說話:「丁林,你這話說的……哪有那麼嚴重,我媽她可能就是想著結婚得按流程來,我們家那邊嫁女兒,從來就沒有不收禮金的,這事傳出去,她們臉上也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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