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陸總,你不行
A市的天陰晴不定,秋筠抬頭看著掛在天邊上的烈日,不由歎氣。
她今天穿著一件天藍色毛衣和一條黑色牛仔褲,下午兩點,此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刻。
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頭,秋筠抬起嫩白的手擦拭了下,順便擋一下太陽。
陸氏集團。
宮本熙與陸行簡麵對麵坐著,中間隻隔著茶幾。
“我說你啊,你把我叫過來就隻是為了這麽點事?”
他將平板放在茶幾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平板上赫然顯示著幾個大字。
“陸行簡與秋筠結婚三念未孕,其中到底有何緣由。”
這條娛樂新聞已發布便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豪門世家的八卦一直受到吃瓜群眾的關注,流量呈直線上漲。
陸行簡將平板拿起,渾身透著冷意。
“這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陸氏的名聲,他得將背後的操控的黑手給抓出來。
“唉,我說阿行啊,你一向對這些事情不在意的啊,這些八卦你理會它做什麽,沒多久它會自己消失的。”
“再說了,嫂子那邊不著急你急什麽!”
宮本熙剛說完,門便被推開。
因為天氣的緣故,秋筠的臉蛋有些許微紅,映襯著白皙的皮膚很是顯眼。
總裁辦公室中的兩人紛紛將目光放在秋筠的身上。
在她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時,陸行簡高大偉岸的身軀徑直朝著她走了過來。
最後,一陣陰影將她籠罩住,手腕被牽住,甚至有些牢固,她掙脫幾下也沒掙脫開。
此情此景,宛如一對吵架鬧別扭的情侶,宮本熙嘴角不由一抽。
他這是做的什麽孽啊,要讓他吃這麽一大頓狗糧!
陸行簡將不甘願的秋筠帶到身旁落座,手並沒有鬆開。
秋筠臉色一黑。
“好了,你說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要不是電話中陸行簡的語氣很嚴肅,她才不會過來。
宮本熙不由輕輕咳嗽一聲,心想現在這種情況他還是不說話為好。
陸行簡笑笑,淡然將平板遞給了秋筠,“你先看看。”
秋菊一臉莫名接過,幾秒鍾後神情並無變化,宮本熙憋著氣,暗自咽下口水。
越是安靜,他越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片刻後,在宮本熙的注視下秋筠緩緩將平板放下。
“你找我來就是為這事?”
秋筠的語氣輕描淡寫,陸行簡眉梢抽了又抽。
“你不在乎?”
秋筠白眼,“在乎?在乎什麽?這八卦有什麽值得我在乎的。”
陸行簡定定的看著秋筠,似乎是想在她的臉上找出說謊的表情,可是看良久,她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陸行簡的心情頓時沉入穀底,很是惱火。
宮本熙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他看了看窗外的豔陽天,心裏十分鬱悶。
分明是大太陽,為何屋中這麽冷,難道是他感冒了?
“你就沒什麽話想對我說麽?”陸行簡想,秋筠與她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出了這流言,她總該要與他一想想點辦法解決才是,畢竟這可是影響到陸氏與秋氏的名聲。
“抱歉 ,我真的沒什麽想說的,這不過是八卦而已,你這麽在意做什麽。”
秋筠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而陸行簡的目光則落在宮本熙的身上,眸光中滿是威脅。
宮本熙立馬坐直了身子,訕訕道:“嫂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與啊行是夫妻,這次的八卦針對的是你們,不能就這麽過去了,這件事可是很嚴重的。”
秋菊聽完後隻覺得頭疼,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淡淡道:“不就是三年不孕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關我什麽事。”
而後,她無比認真的凝視著陸行簡,一字一句的說:“陸總,你要接受現實,是你不行.……”
噗.……
宮本熙將口中的茶水盡數噴出,瞠目結舌。
陸行簡神色陰沉,宮本熙訕訕收回目光,端著自己的茶杯出了離開總裁辦公室。
此地不宜久留,先溜為上!
暴風雨即將來臨。
秋筠說出這話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似乎說的有點過分了,心虛的將手從陸行簡的手心中抽出。
雙手交疊,甚至還能感覺到殘留在上麵的餘溫。
秋筠打算找個借口離開,卻不曾還沒說出口,眼前頓時天暈地旋,而後撞入一個強硬的懷抱中。
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充斥在鼻尖。
“嗯?我不行?”
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般的悅耳,秋筠猛地抬頭,正對上陸行簡那張俊美的麵容,他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淺笑。
“我……”恍然間,秋筠不知道該說色什麽,半張著嘴,愣愣的看著陸行簡,瞳孔中倒映著他的臉龐。
“怎麽?這會不說話了?”
陸行簡收緊覆在秋筠腰身上的手指,柔軟的觸感讓他舍不得將手收回。秋筠的腦袋在快速運轉,思忖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殊不知,秋筠這番心思被陸行簡看穿,狹長的眸子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要不,我們試一下,看一看到底是誰不行?嗯?”
陸行簡說這話時,身子與秋筠離的極近,兩人的鼻尖對著,隻要再湊近一厘米便碰上。
不知是不是屋子太悶的緣故,秋筠覺得自己的腦袋漲漲的,心跳很快,像是發高燒,又像是中暑。
“不!”
或許是因為太著急,秋筠猛的對著陸行簡的胳膊咬了下去,用盡了渾身力氣。
陸行簡眉頭蹙著,薄唇緊抿著,垂眸定定的凝視著秋筠,而後便無其他的動作,任由她咬著。
等到秋筠腦子清醒時,看見自己做了出格的事,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她這是在做什麽?
秋筠鬆開牙齒,不敢去看陸行簡,神色飄忽不定。
“那個.……你放開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說完後,秋筠便沉默,她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陸行簡會很大的火,畢竟,她剛才將他咬了啊。
陸行簡低頭瞟了眼自己的小臂,上麵溢出些許血珠,整齊的牙齒印子很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