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人齊了
大家循著聲音看去,之間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身後有一個健壯的男人推著他緩緩的過來。
這個人正是老管家,而身後推著他的人則是白瑞傑。
全部該來的人都來了,一場大好戲正在進行著,這些記者就是最好的看戲的人了,也是傳戲的人,保證這件事情大江南北都知道。
“您怎麽出來了?”秋筠走上去,站到老管家的旁邊,因為他剛從醫院裏出來,絕對不可能讓太多的人上來,圍住他免得讓他的空氣汙濁。
本來是有記者想要上來跟老管家了解情況的,陸行簡突然伸出一個手,攔住了他們,並且冷冷的警告道:“你們不許上來,他身體虛弱,不能受太多的影響了。”
在這樣的時候的情況下,當然沒有人敢上來了。
現在,老管家坐在輪椅上,顫顫巍巍地拿出了手機,開始給沐強打電話。手機是秋筠和白瑞傑潛伏進陸家的時候,偷偷拿出來的,畢竟每個人的手機裏都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或者是美好的回憶。
秋筠看到他真的打地時候,臉色變得更加難堪了,但是卻不敢做出任何的動作,現在他們已經是這裏的焦點了,隻要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被大家發現點什麽。
然而,老管家並沒有打通通沐強的電話。
在大家的威逼利誘下,於靜好隻好硬著頭皮給沐強再打一次,這次,依然是打不通的。
於靜好的心跳的更加強烈了。不可能,沐強怎麽可能不接她的電話呢?
她開始變得慌亂,目光無法聚焦,手腳冰冷。
“派人去找。”陸行簡冷冰冰的擠出幾個字,然後走過去,從白瑞傑的手中接過了輪椅,推著進屋裏,記者們都自覺的讓出來有一條通道。
秋筠、白瑞傑和宮北熙跟著陸行簡的身後,也進去了,這次竟然沒有一個記者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看著他們浩浩蕩蕩進去了,於靜好還在原地愣愣的站著,記者們還在瘋狂的提問,可是她已經完全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就在這個時刻,她好像失去了聽覺一般。
陸凱瑞就算再怎麽討厭自己的母親,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不幫他吧。
“大家聽我說,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地答複的,但是今天我媽媽是真的累了。”陸凱瑞把於靜好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盡量的讓記者碰不到她。
“哎呀,也是哎,反正今天我們得到的消息也挺多了,就先回去吧,明天繼續來!”不知道是那一個記者發聲,在他都帶動下,記者們都紛紛覺得有道理,於是各自整理行裝,讓開了道路。
於靜好在陸凱瑞對攙扶下,進去了。
然而一進去,這兩個人就傻眼了,隻見客廳裏麵,齊刷刷的坐了一堆人,就像平時家庭聚餐一樣的熱鬧。
不過大家的目光都是盯著他們的,他們一進來,馬上就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這樣的陣容,實在是有些嚇人。
本來想要假裝什麽都看不到,然後把自己的母親這樣帶進臥室的,但是這樣的情況,絕對是走不了的。
“哥……你好狠的心!”陸凱瑞打算來一招先發製人。
陸行簡聽到他主動挑起事端,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似笑非笑,看得他周身都不自在了。
這樣的目光,就像是一雙透視鏡,可以看到他的心虛。
對,他明白自己爸爸的死,絕對不是陸行簡做的,那麽久跟於靜好有關了,可是為什麽呢?他沒有半點頭緒。
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就算犯了錯事,那也必須要包庇。
“說起狠心,我覺得我們還不及於阿姨的萬分之一吧。”秋筠站起來,斜著眼睛看他。
從來沒有試過這個直裸裸的告發他,秋筠突然發現比起演戲,這要來的更加痛快。
“你……”於靜好本來已經緩和了許多,可是被秋筠這樣一說,麵色馬上就有變得扭曲了。
“你先回去,我來跟他們說。”陸凱瑞還是聽關心他這個母親的。
“恐怕不行吧,今天我們就敞亮的說了吧,”秋筠的語氣咄咄逼人,“阿姨,您還是把爸的遺囑拿出來,給我們好好看看吧,老管家跟在爸的身邊,最清楚他的字,是不是他寫的,一看就知道了。”
“真的不在我的身上。”於靜好有些無奈。
昨天沐強就把那一份契約給拿走了,說要找一個地方好好藏起來,生怕被陸行簡拿去了。
她信了,可是沒想到,今天沐強竟然出去了杳無音信。
“好,那我們今晚就等著沐強回來吧。”秋筠的手往自己的身上一抱,一副無所謂地模樣。
一場等待,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進行了。
於靜好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沙發上已經沒有她坐的位置了,就算有,她也不敢坐過去。
陸凱瑞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然後直接跑出搬出來一把椅子,給於靜好坐了。
這樣看來,這個小子,還是有些良心的。
打開手機,發現上麵已經有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關於陸家老宅門前的鬧劇的事情。
大家的評論各種各樣,有人認為是於靜好殺死了陸老先生,也有人認為陸行簡太過於狡詐,就連自己的後媽都不放過。
陸行簡隻是稍微看了一下,就把新聞給關掉了,但是這一次,他卻讓事情發酵,絕對不會讓它停下來。
本來就是故意要讓這些記者知道的事情,幹嘛要抹掉呢?
於靜好也看到這些消息了,但是她真的很害怕,就連打開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屋子裏的等待,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度過。
等待就像是冬天的夜晚一樣的漫長,似乎怎麽也等不到天亮。
這一天,沐強沒有回來,因為他已經做好了去機場接待黃鼎耀的準備了。
還沒有跟於靜好商量過,他就已經打算把陸家老宅,以及附帶的東西,全部都賣給黃鼎耀了。
他不敢在這樣的屋簷下住,就算是再多住一晚,心裏都覺得特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