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無聊的問題
武王艱難的挺起頭看著我,張了張嘴,但始終沒能說出什麼,我想,這或許是他受傷太重所致。
沒有再寒暄什麼,一聲宛若驚雷般的大響,硝煙起,第一槍已宣告結束,這一槍,打在了武王的印堂穴上,果不其然,這一槍沒有讓我失望,它不僅在武王的頭上留下了一個正在往外『咕咚咕咚』冒血的窟窿,同時,它還帶走了武王15972點氣血。可以說,這是成績可人的一槍。
武王挨了這一槍,並沒有尖叫,或許,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叫出聲了。
「第二槍,打你肩井!」
「第三槍,打你紫宮!」
「第四槍。。。。。。。。。。。」
「第二十槍,打你關元!」冷笑一聲,我最後一次的扣動了那冰冷的扳機,子彈破膛而出,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武王體內。
二十槍,由上打到下,由右打至左,一個完美的十字浮現在了武王身上,同時,這個十字的出現也預示了武王生命的結束。
為何說是預示?因為,這廝此時還尚未死透,他的頭仍舊能夠動,不過,他的氣血的的確確是已經空的不能再空了,並且,殺掉他所得到的豐厚經驗,也已經兌現到了我的身上。
「年哥,這小子已經死了吧?」牛阿三鬆開手,看著面前這具被打成一灘爛肉的還未能死透的『屍體』,朝我輕聲問了一句。
「我覺得他還活著,死人是不會動的,可是,他的頭還能動。」喬治收劍回鞘,質疑道。
「那麼,年哥,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他?」牛阿三開始向我徵求意見。
「我王小年何許人也,既然說出了能接住我二十槍就放過他的話,那我就一定不會食言!」嘴裡的語氣是正派的,臉上的表情也是正派的,但是,我心中所想,卻是『邪派』的:『這廝乃是修真者,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能強撐一口氣不死,那想必,他定然是練過什麼能保住命脈的邪功,不過,既然是續命邪功,那代價估計也是極大的,即便我不殺他,他也斷然活不了多少時日。』想到這點,我不由得冷笑道:「牛哥,幫我搜搜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聽到我這個吩咐,牛阿三充分的表現出了它那不怕臟、不怕累的專業精神和奉獻精神,若是換做喬治來做這件事,估計喬治這廝肯定是一百個不願意,因為,沒有什麼人願意在一灘爛肉里『拾荒』。
隨意摸了幾下,牛阿三將兩件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中,細看之下,這兩件東西分別是一口小棺材,和一支細竹管,兩者有一個相同點,它們都是漆黑如墨。
「哞,年哥,就這兩件東西。」
仔細打量了這兩樣東西一番,尚未查看屬性,我心中便已經有了一個大概:『這支細竹管整體漆黑如墨,長逾四寸六分,拇指粗細,分為四節,頂端中心鏤空,細聞之下,有一股淡淡的火硝味,而這底端看上去較之上方為大的竹節,應當是該物的觸發裝置無疑,嗯,這東西想必是個機括類火器。至於這個小棺材,看上去就和一袋康師傅3+2蘇打夾心似的,只不過外包裝讓煙熏黑了而已,在這棺材側端,八八六十四孔針眼呈梅花狀排列著,梅花分六片,每片由八孔針眼組成,其餘十六孔針眼則是作為梅花的花蕊而存在著,由此可見,這小棺材定然也是一件機括類暗器。』又凝視了武王的屍體一會兒,我將目光定位在了其雙腳上:「牛哥,將他的鞋脫下。」我又朝牛阿三吩咐了一句。
牛阿三和喬治不同,它懂得察言觀色,他也懂得不該問的就不去問的道理,所以,直到現在,它一直很少被我罵。
按照我的吩咐,喬治將武王的兩隻鞋脫了下來,遞交給了我。
「這小味兒,真tmd勁爆!」收起兩口暗器,接過牛阿三遞交過來的兩隻靴子,我揉了揉鼻子,輕聲罵了一句。
將兩隻令我鼻子遭罪的靴子放到桌子上,我指了指兩隻靴子,朝牛阿三與喬治還有蟲且嬉笑道:「知道這隻靴子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不?」說罷,我撇著嘴,朝三『人』聳了聳眉毛,做了一個鬼臉,表示讓他們猜。
聽到我這個問題,三『人』沉默了,牛阿三牛眼一瞪,似乎是想用它那雙『濃眉大眼』來洞悉『靴中的奧秘』。喬治拖著下巴,同牛阿三一樣,同樣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靴子,並且還不時的發出「哦」「啊」「呦」之類的聲音表示感嘆,與其說是其在觀察一件內藏玄機的普通靴子,倒不如說他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來的實在。至於蟲且,這廝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時而自地下鑽出個頭,時而跑到一旁打爛一個酒罈,我想,對它來說,我所問的應該是一件非常無聊的問題。
此時,武王已經被我們徹底的遺忘了,對於我們的所作所為,他自然是看到了,不過,即便是他現在非常氣憤,他也無能為力。
又過了一會,喬治首先開口了,摘下帽子,喬治微微欠身朝我行了一禮:「先生,請容許我冒昧的說上一句。」
「請講。」我點頭示意了一下。
「我認為,這雙靴子內一定藏有什麼東西,而且據我看來,這雙靴子能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鞋底。」喬治雖然從臉上表露不出情感,但是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了自信滿滿的味道。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用戲謔的語氣反問了一句。
喬治聽到我這個問題,開始有些語塞了:「呃,這個,這個,憑直覺,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的直覺一向都是非常準確的。當然,我這個優點也是向您學習的。」喬治用非常幽默的語氣回答道。
「嗯,謝謝,不過,我是不會承認『憑藉直覺判斷一件有規可循的事情』這種事兒是我教給你的,要知道,那樣做,會讓我名譽掃地,尤其是現在。」點了點頭,我婉轉的斥責了喬治一番。
當然,喬治雖然表面上沒皮沒臉,但是,在我這委婉到極致的斥責下,他始終是退縮了,懺悔了,消沉了。他低著頭,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兩隻空洞的眼眶一動不動的猛瞅腳面。對此,我只能開解道:「好吧,又是我的錯,不過,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不應該是懺悔,而是聽聽牛哥和蟲且怎麼說。」聽到我這話,喬治抬起頭,突然唱了一句:「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不用說,這肯定又是蟲且告訴他的歌詞,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交流的。
「哼~」噴出兩道白氣,牛阿三進入了一種心領神會的境界,似乎那雙靴子給它傳遞了什麼有用信息一般,牛阿三此時陷入了一種魔怔狀態,他不停的噴著白氣,完全變成了一隻氣憤到極致的鬥牛,如此這般,五分鐘后,牛阿三臉上突然平靜了下來,看著我,它憨憨一笑,道:「年哥,老牛我這默劇功底不錯吧。」原來這廝是在和我開玩笑。
豎了豎大拇指:「灰常tmd不錯!好吧,你被pass掉了,蟲且,請發表你的意見。」我無視了牛阿三,繼而將目光投到了蟲且身上。
蟲且遊走於地面,將地面鑽出了數個小坑,要是不小心踩進去,崴腳那是肯定的,嗯,扯得似乎有點遠,不過,這廝倒是沒怎麼拖泥帶水,僅僅是露出頭朝桌上的靴子瞟了那麼一『眼』,它便嘰里咕嚕的回答道:「@¥#¥#¥@#!!r%%#%#$@#@¥#¥#¥#¥@##……%¥%#@!」說罷,它頭往下一紮,便又潛入了地下,不知所蹤。
朝牛阿三遞了一個眼神,這廝應該還沒有從那種心領神會的境界中掙脫出來,又是一番猛噴氣:「蟲且說,咱們所討論的是一個非常無聊的問題,所以,他不參與評價。」牛阿三以憨直的語氣說出這番話,讓我不得不認為它所言確鑿。同時,我也在佩服蟲且那犀利的洞察力,此時,我們所討論的,的確是一個有夠無聊的話題。
但是,為了自己的老臉,我還是得將這麼一點小小的,微乎其微的江湖知識公佈於世,以示我裝13大能:「咳咳,嗯。。。。。。」清了清嗓子,我雙手負於身後,開始了裝13作業:「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們吧,說實話,想要在『道上』混,那我接下來所說的淺顯道理便必須要知道,不然的話,就是出去被人家騙成孫子,那都不叫什麼大事兒!『道上』那點事兒,無疑就是你騙騙我,我騙騙你,誰能騙到最後,誰就是真正的大贏家,很顯然,我做到了這一點。。。。。。」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喬治打斷了。
「很抱歉,先生,請原諒我的冒失,不過,您所說的這番話,我確實是聽不下去了,您說了這麼多,和這雙靴子有關聯的好像連半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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