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必須是清醒的
第二百八十章：必須是清醒的
他定力再好，內力再怎麼深厚，控制九尾再怎麼得心應手，眼前的人終究是秦言落。
只要一垂眼就可以看見秦言落清麗的眉眼，晶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眼角眉梢春情瀰漫，形如紅菱的櫻口像是水中索求微薄空氣的小魚，微微張著，又不好意思地闔上。
他呼吸開始有些不穩，身上燥熱漸起，深吸一口涼氣，正色道：「秦言落，我是誰？」
無論什麼時候，北宮陌都希望每一次她都是清醒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允許她這樣迷迷糊糊地就攀纏上來。
免得第二天她這個小無賴不認賬，他要她記得每一次屬於他的時刻。
秦言落正呼吸愈加急促攀上他的頸脖，聞言，抬起頭來，美眸水霧蕩漾，輕喃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北宮陌，你是不是腦子被溫泉給燙傷了？」
北宮陌盯著她的臉，十分認真警告她，道：「秦言落，你這種狀態，別妄想得到我。」說著就將她緩緩推開。
北宮陌居然動手推開她？
秦言落的臉有一瞬間的迷茫，很快又轉為媚色，她低頭湊近他的脖頸，邊啄吻著頸邊溫軟，邊道：「北宮陌，你怎麼這麼難撩撥？本姑娘都這麼主動了，同住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給點面子嘛！」
她整個人坐在北宮陌身上，雙腿纏緊他的腰身，領口鬆鬆垮垮，香肩露出，如玉如脂。
隔著北宮陌薄薄的中衣，兩人相擁，彼此心跳都能感覺得到幅度，綿軟的身體直往他懷裡鑽，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走。
北宮陌只覺一股淡淡溫暖的香味直竄鼻尖，內體熱意不斷上升，他不敢低頭，卻幾乎可以想象出那是怎樣一番綺麗美景，眉間緋紅，全身的血液開始奔涌。
北宮陌壓抑著，一再推開她，道：「秦言落，等你清醒了，再來撩撥我。」
秦言落的手撫摸他如絲緞般的肌膚，到處撩撥，用指腹勾勒他的完美線條，骨架勻稱，肌理分明，誘人心神。
她委屈地抬眸，不知道是水霧未散還是眼淚盈眶，低聲不滿道：「你都撩不動。」說著整個人就小貓投懷往他懷中撲去。
北宮陌鎮定心神，憑著最後一絲清明，將秦言落推開些許，皺眉道：「你撩不動就怪朕？你哪次是真心實意的？哪次不是心懷鬼胎才來討好朕的？」
秦言落耍無賴，喃喃道：「嗯……你身為君王，該有些度量的，這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有失風範！」
她墨發披散，巧笑嫣然，眉目生動如畫，容顏清麗無雙，上半身衣衫不整，別有風情，眼眸流轉，直直映入北宮陌眼底深處。
「秦言落，你——」餘下的話尚未出口，他卻再說不下去，聲音變成暗沉沙啞，無法抑制的低吼噴薄而出。
深邃的眸中泛起迷濛的慾望，眉間泛紅似硃砂，墨發凌亂的散開，雙頰暈紅，冷峻的容顏顯出一絲妖冶，額角青筋泛起，低沉的喘息著。
「秦言落，你別想含混過去……每一次……朕都要你清醒地記得……所以，這一次也一樣，你別想渾渾噩噩糊弄過去。」
如今箭在弦上，秦言落又哪裡肯放？
她舒展開身體，在北宮陌的注視下，直接環住他緊緻的腰身，倔強道：「你要我清醒？我偏不！我就要一早醒來，什麼都不記得！」
北宮陌對她好像什麼都好，唯獨在這種事上，要求甚是嚴苛。
所有的痛苦，她必須是清醒地承受，第二天起來必須要記得昨晚和他發生過什麼，若是假裝不記得，他會用重新來過來威脅她，直到她承認自己記得清楚為止。
所以秦言落哪裡敢忘記？每一次都清醒，意味著每一次的痛苦都是無法磨滅的。
好不容易尋了一個可以含糊過去的機會，秦言落自然不願意放過。
此刻，北宮陌腰間驟然被她的體溫灼熱，更多的汗珠自他眼角眉稍滑落，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希望能得到清涼的空氣，讓他從秦言落的誘惑中解脫出來。
無奈暖閣熱意融融，他心口灼熱難當，不是因為九尾，而是因為眼前這個嬌滴滴的人，比九尾更讓他無法剋制。
秦言落卻又萬分得意，仰著腦袋，睫毛顫動，眼眸勾人。
北宮陌卻在這時猛地睜開雙眼，右手成刀，狠狠劈在她的後頸處，秦言落哼叫一聲，軟軟的倒在他身上。
「腦子不清醒還想睡朕？你當朕是浮霜館那些隨隨便便的公子，睡完就忘？那你打錯算盤了！」
北宮陌靜坐片刻，平緩了呼吸，整理好散開的衣襟和凌亂的髮絲，極力忽略控制不住的心跳和悸動，大袍包裹著她，送回主殿裡間。
此次褻瀆北宮陌未遂，秦言落連做夢都不甘心。
秦言落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揉了揉昨日被北宮陌暗下重手的肩膀，不滿地掃一眼床上，沒有北宮陌的身影。
才要躺下去繼續睡個回籠覺，想起昨日北宮陌說匣子今早應該就送過來，一個激靈立刻滾下床。
「來人！來人！」
秦言落手忙腳亂往自己身上隨意套衣服，身後有個小宮女進殿伺候，躬身問道：「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她隨手扯過一件不知道是誰的中衣與夾衫就攏上，問道：「皇上去一大早去哪兒了？」
那小宮女有些膽怯，極其小聲地站在門邊，道：「奴婢也不知，皇上的御程不是奴婢可打聽的。」
秦言落隨手撥了撥凌亂的頭髮，道：「那今早有沒有什麼東西送入隨宮？」
「好像是有郵驛的人來過。」
「嘶……」秦言落倒吸一口冷氣，頭髮鬆鬆散散地用一隻簪子綰起來，趿著鞋子，一瘸一拐就往書房裡跑。
書房的門還沒有跨進去，便著著實實撞了一個人。
「著什麼急？」被撞的北宮陌順手環抱她，替她將身上的衣服穿好，道：「有什麼要緊的事讓你這樣火急火燎的？」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