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誰不舒服
第三百五十三章：誰不舒服
「枝桑蠱是一種罕見的蠱種，養育極艱難，太後趙氏養育枝桑蠱的事做得很隱蔽，前些日子我才聽到這個風聲。」
北宮陌的耳目遍布天虞，他想要知道些什麼不算太難，太後趙氏居然如此費盡心機，做得這麼隱蔽，可見這蠱種何等重要。
北宮陌曲著食指，用食指側面給她擦掉唇角的飯粒，道：「養育枝桑蠱的人，會將一句話每日都灌輸到那枝桑蠱中去，日積月累，那枝桑蠱便會將這句話封存在蠱體之內，枝桑蠱一旦成型，用冰蠱之身的人血浸染之後，燃燒蠱體，那句話不管真假，都會根植進人的腦海里，並且這些人都信以為真。」
秦言落不自覺的靠近他，聲音壓低，「哪些人？」
「那蠱一旦燃燒，能波及整個盛都。」
「盛都……」秦言落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盛都的人，除了百姓之外，還有那些皇親貴胄和達官顯貴等，都聚集在盛都，這些人若是認定了一句話，那影響的可就不只是盛都了。
而是整個天虞朝局。
更有要緊的是，盛都的軍心，軍心是北宮陌最後的底牌，北宮陌的王軍固若金湯，軍心所向，但若是被這蠱體內的一句話亂了軍心，那北宮陌的勝算寥寥無幾。
秦言落蹙著眉間，道：「所以，如果那句話對你不利，那你豈不是軍心人心盡失？」
「你怕了？」北宮陌抬眸看她道：「你若是怕，現在可以折回江南去，至少不用被灌輸那句對我不利的話。」
「怕倒是不怕。」秦言落看向他，疑惑道：「不管這句話是什麼，與我而言，都不重要。」
「若那句話是，北宮陌是無惡不作的罪人，是殺人奪命的閻羅，你也因為那蠱的蠱惑下，信以為真了，那時候你怎麼辦？」
「我本就沒把你當什麼好人看。」秦言落輕描淡寫道，「再說了，我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北宮陌的眼神將她緊緊包裹著，剮蹭她小巧的鼻尖，輕聲笑道：「算你有良心。」
他不是好人是真的，他只對她好，也是真的。
興許是今日她帶給自己的驚喜太多，北宮陌一時恍惚，不知道眼前是真實還是虛幻，總想著時間過得慢點。
「秦言落。」北宮陌從後面環過她肩膀，下顎抵在她纖細的肩上，道：「此事過後，若一切如舊，我們生個孩子吧！」
「不生！」秦言落還沒從他多了一個兒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很不滿地推開他，起身道：「你愛和誰生就和誰生去！」
北宮陌很無辜地笑道：「還因為這個鬧脾氣呢？」
說著攔腰將她抱到床上，十分寵溺地低聲道：「我只愛和你生，這可怎麼辦？多出的兒子，要不你也順便替我生了，免得別人生了，你又看不慣，整日和我賭氣，對你身子不好，我怪心疼的。」
秦言落雙腳往他懷中一蹬，雖嘴上不饒人，眼底卻全都是他，天是黑的，月是白的，他的側臉如玉，眼眸如星，夜裡最美好的，都落在他身上。
北宮陌怎能生得這樣，處處都入她眼，寸寸都深得她心。
也是見了鬼。
因著她剛才赤著腳，現在腳還涼著，此地簡陋異常，連湯婆子用的都是鐵皮子，熱得滾燙，也冷得快，現在那湯婆子早就涼了大半。
北宮陌脫掉外袍，解開內衫，將她兩隻小腳用內衫包裹起來，貼在他小腹處焐熱，用他的體溫給她暖著冰涼涼的小腳。
秦言落蓋著被子，他的內衫帶著他的溫度，給她冰冷的小腳慢慢帶來溫度。
北宮陌搓著她的腳，道：「身體暖些了嗎？這個沒個地龍，也沒個暖炭的，你晚上靠我緊一些，小心著了涼。」說著用手摸了摸她額頭，溫度正常。
他此前行軍時候，多少冰冷刺骨，多少山海密林都曾去過，也沒見他有今晚這麼挑剔。
因心裡氣還在，秦言落故意將小腳往前撐了撐，緊緊地踏在他肌理分明，健碩的身體上，踩著肌肉的感覺很是絕妙。
「北宮陌，你身體好好玩！」她像是發現了新奇玩意，腳趾不安分起來，兩隻小腳在他小腹處來回踩著。
「別鬧過頭了。」他低低沉沉地警告，她往自己小腹蹬腳過來，恰恰被他握住，隔著軟緞衣料，細細摩挲，腳骨輕柔勻稱，雪白滑膩，肌膚生得嬌嫩，一分一寸都絲毫不馬虎。
他的話，秦言落只當耳旁風，好不容易能夠在床上欺負他，怎能放過？
想想之前都是他在床上欺負自己的，現在倒也能玩一玩他了，自然得好好鬧他一鬧。
她一心一意只在用腳調戲他身體上，便錯過了他此刻專註的眼神，全心全意看著她笑，嘴角噙著笑意，柔和堪比今夜月光。
北宮陌原先任由她欺負，趁著她不注意，微動雙腿，猛地將她亂蹬的小腳一松，秦言落的小腳沒有他大腿的支撐，立刻下滑。
秦言落嚇得忙收回腳，惶恐不安地看向北宮陌，做錯事一般縮起雙腿。
「為什麼不鬧了？」罪魁禍首北宮陌倒反問她，「我身體這麼好玩，這就玩膩了？」
「我……累了，明日還要啟程去盛都，不好再玩了。」秦言落支支吾吾，臉色紅透了，眼神瞥向別處，就是不敢看北宮陌，有些心虛道：「我先睡了。」
說著倒在床上便側身向里，隨意拉過被褥往身上一遮，遮住她不安的小腳趾，和心裡亂撞的小鹿。
今夜熱得很，無需什麼湯婆子，她只有一身滾燙熾熱，難以消減。
她感覺到身後的褥子慢慢凹陷下去，就知道北宮陌隨著她睡上來了，她低聲道：「那個……你若是不舒服……就晚點再睡！」
「不舒服？我哪有什麼不舒服？」北宮陌明知故問，非得往她身上趴去，身子貼在她後背上，「我倒是覺得你不大舒服。」
秦言落頭埋在軟枕里，越來越往裡面靠近，低聲否認道：「我沒有不舒服，倒是你……你……你別靠近！」明明是他不舒服，偏偏要扯上自己，她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