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想再被你支配
一身古代裝扮,盔甲上透著金屬的冷冽,更襯得他寒眸如霜。
“你怎麽會在這裏?快把我放下!”
她麵紅耳赤,自己被他按在胸前,還是半躺著,姿勢及其狼狽,就像古代那些被擄的良家婦女一樣。
勖存希冷哼一聲,這女人良心被狗吃了。
他收緊了手裏的韁繩。
利落地翻身下馬,然後,銳眸睨著她,向她伸出了手。
“我才不要你管!”薑寒妍還沉浸在他壞了她的好事上的懊惱感。
堵著氣,不想跟他太過親密。
這才發現,自己短手短腳的,根本夠不著。
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勖存希濃眉一擰,一雙手硬扳,將她打橫扔包袱一樣放在自己肩膀上,另一隻手打著她的小PP:“叫你撒謊!加你不聽話!”
薑寒妍一張臉羞紅一片,被人打pp這種事,多丟人啊!
這周圍還有表演人士呢,他們全都看好戲一樣盯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嗚嗚嗚,她才不要!
“勖存希,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小粉拳砸在他亮堂堂的肩膀盔甲上,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勖存希是真的很生氣。
她說跟她同事來幻彩樂園,他居然會相信!
一個從來鬼話連篇的人怎麽可能改邪歸正?
他就是常常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看到她的日記,就馬上包場了幻彩樂園。
她說她想去遊樂園,他就讓遊樂園變成他和她的!
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紀念!
誰知她這麽猖狂,竟然就約了這個娘炮男!
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輕視和侮辱。
“勖先生,請你放下,我的女朋友。”錢煜恒溫潤的聲線傳了過來。
薑寒妍喉頭一緊,又羞又囧。
勖存希不置可否。
“勖存希,求你。這樣多難看。”薑寒妍哀求道。
他唇畔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知道難看?你還挺在乎形象的,不如,就讓他看看你,真實的形象。”
他一個耍臂,就將薑寒妍放到了地上,然後,一個猛扣,就將她身體嚴絲合密地扣在了自己懷裏。
眼神帶著憤怒和猖狂,他強迫她張口,承受自己滿腔的怒火,她稍一反抗,他就變本加厲。
薑寒妍又慌又窘。
伸手想要推開他,他穿著盔甲,宛如銅牆鐵壁一般,自己撼動不了半分。
她躲,他闖。
她拒絕,他就攻城。
滿腔男人的怒意和占有欲,讓她覺得自己要分崩離析。
該死的女人!從來不正視他的感受!
把自己說的話當耳邊風嗎?
可笑又可恥的是,自己為什麽還要趕來救她?
救一個玩弄於自己於鼓掌間的女人?
她是不是很得意,覺得自己很高明?
這一切,都讓他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想要把她吞噬殆盡!
良久,他才鬆開他。
肩臂依然牢牢地攫住被自己困在懷裏的‘獵物’,一雙眼眸,岑冷地打量著不遠處的錢煜恒。
“她是你女朋友?你確定?她還是我的床伴呢?”刻薄諷刺的話語,從他的口中毫不留情地說出來,薑寒妍頓時如墜冰窟。
她雙腿微微顫抖,臉色也變得煞白。
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將自己的尊嚴踩在他的腳底下,狠狠的、毫不客氣地踐踏。
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地打擊自己。
頃刻之間,她感到一種從心底流露出來的涼意。
灰姑娘是不配得到愛的。
第二天雖然是新的一天,一個人的曆史,跟一個國家的曆史一樣,總有人會幫你記住。
他會讓你知道自己有多卑微,不要去做那些虛無縹緲的夢,讓你無地自容。
薑寒妍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被勖存希推上了車。
她暫時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
他瞥著她木木的冷然的表情。
這是記恨上他了?
剛才自己說的那一席話確實有些過分。
可那也是,她頻頻地做出一些超過自己承受度的事情。
“薑寒妍,你這什麽表情?”
當他是死的嗎?
還在想著那個娘炮男?
明明自己是那個想今晚陪她過生日的人,她憑什麽給自己臉色?
自己就是平時太慣著她了,現在她居然動不動就對自己,冷暴力。
他側身,雙手攫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對我說話。”
薑寒妍黑色的瞳仁聚焦在他臉上:“你今晚的cosplay,挺好看。”
李在堅在前麵開車,聽到這樣的對話,一邊暗暗感歎大boss真命苦,一邊為保小命開了隔音板。
勖存希弧度完美的唇形抿得緊緊的。
這樣的她,更讓她生氣。
“薑寒妍,你還欠我,”
“我還欠你很多錢。我知道。你不需要提醒我。我原本是打算找個好男人替我還債,但現在,我沒有這個機會了。勖先生,我雖然不聰明,但也有我自己的人生。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誠信力。為什麽,你總是抓住我不放?你自己心裏應該也很清楚,事情拖久了,對我們彼此都沒有好處。你曾經對我說過,你在大二就開始做軟件,賣了100萬。我沒有你這樣的才華,但笨人有笨人的方法。那時候我在up酒吧打工,每個月500英鎊。你和我妹妹結婚,你做你的上等人,我不可能,永遠被你支配,做你生活的調劑品。你能不能,放我一把?”
她側眸,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帶著認真和哀求。
這些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
這是第一次,她認真地對勖存希說。
勖存希的心宛如被錘子重重地敲擊了一下。
有什麽東西,把握不住,讓他頹喪的感覺。
在高科技技術上,他攻無不克。
在商場上,他也叱吒風雲。
就算遇到再棘手的問題,他都覺得他能應對。
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力把控。
他討厭這種感覺。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屈辱感。
也讓他悲哀地意識到一個事實:她果然,從來沒有對自己有一點點上心。
而自己,已經一點一滴,無法控製,深入骨髓,無可救藥。
他攥緊了骨節分明的手:“放你一把?那誰來放過我?”
她皺眉:“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