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知道她在想什麽
薑寒妍每次來君悅港,都是直接睡在勖存希的房間。
有幾次她跟他鬧別扭,睡的客房。
今天才發現,勖存希將那間客房,不向客人開放了。
感覺,有點怪異。卻也放鬆。她就不信,當著兩個朋友,他肯定不敢深夜跑到她房間來恐嚇她,強迫她。
況且,之前她是因為,對他的肉體有那麽一絲的留戀,可現在不同了,她要當機立斷結束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況且,迄今為止,勖存希在明知道自己被冤枉的情況下,也沒有就設計圖被泄密的事情,給出自己一個交代。
應該,是因為薑昕珊吧。
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孰輕孰重,很正常。
但她的心,卻猶如明明知道自己四麵楚歌,卻仍然在背腹受敵的情況下,試圖期待點什麽。
真是犯賤。
男女關係最忌諱一個人屈服於另一個人的淫威之下。
她打開衣櫃,發現裏麵,居然有她穿的真絲睡衣。
是他特意拿過來的?還是,他習慣給每個來這裏的女人都備份。
應該是後者。
她心裏浮上一層鬱悶。
躺在床上,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大概是感冒的原因,她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發熱,隻覺得口幹舌燥,頭也暈暈的,就想喝水。
還有點餓。
她起身,下樓梯,去一樓的廚房裏倒水。
走到廚房裏倒了水,喝了半杯。
肚子裏的饞蟲仍然四處叫喚著。
她打開冰箱,勖存希的冰箱裏總是貯備得滿滿的。
居然還有半截西瓜。她拿起來吃完。
將瓜皮擱在流水台上。
雖然口渴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但肚子,還是餓。
她迅速下了一個決定:煮麵吃。
這是她唯一會的廚藝。
她搗鼓了一陣,直到聞到鍋裏蕎麥味麵條溢出的馥鬱香氣,頓覺人生充滿了希望。
正要撈麵,後麵低低的磁性嗓音響起:“你在幹什麽?”
她渾身都被嚇出一身冷汗,身體一顫,兩隻有力的手臂就穩穩按住了她的腰肢,她跌落在流水台和一具男性身軀的中間。
勖存希穿著真絲的睡袍,胸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麵肌理分明的一寸寸。
他墨黑的短短的頭發,有幾縷蕩漾在額前,讓他顯出幾分邪氣。
一時之間,她不知如何開口說話。
是說謝謝?還是讓他走開。
見她不說話,他也不動。兩個人貼在流利台上,近得不能在近。
勖存希深邃的墨瞳,宛如冰麵裂開一絲細紋,刹那間就要分崩離析、轟然倒塌。
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惹他。
“麵熟了。”他突然說。
“哎呀。”那噗呲噗呲的水聲,就快要溢出鍋來。
勖存希放開她,擰下天然氣的開關。
薑寒妍臉上一陣尷尬,連忙拿了碗筷,隻求手腳不停地動,能分散他在她眼前造成的火燒火燎。
“給我來一碗。”他渾厚的低音,透著篤定。
她側頭,驚訝地說:“你確定?”
他濃眉一擰:“這是我的食材。”
薑寒妍點點頭,替他夾滿滿滿的一碗麵,端到流水台上。
剩下還有多,她替自己盛了半碗。
“你打算就這樣吃?”
“你自己倒香油和醋啊。”她拿起醋,往自己的麵條裏倒了一勺的分量,將鼻子湊下去一聞:“它在召喚我。”
勖存希嫌棄地看著她的舉動:“粗糙的女人。”
他轉身,擦過她的身子從冰箱裏拿出西紅柿和雞蛋。
薑寒妍看著他圍著圍裙頎長清俊的側臉,還有專注的神情,原本的邪氣轉變成認真的模樣,平添了成熟的氣韻。
怎麽會有他這樣的男人?
隨時隨地,就是移動的大片的廣告畫麵。
他利落地翻炒,眼角餘光瞥著她:“不要想我不穿衣服係圍裙。去拿碗。”
她大囧,敢情他腦袋裏裝了聽心器。
連忙拿了白瓷骨的湯碗,放在流理台上。
“我是說拿我們的麵過來。”他瞅著她垂下的緋紅的小臉。
每次她這個樣子,就代表,她默認他所說的內容全都屬實。
他一早知道自己的肉體對她的吸引力。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她腦袋裏,無時無刻都會幻想很多種姿勢。
其實,他也被她帶壞了。
“哦。”
薑寒妍拿著兩人的麵過來,他將蛋湯澆進麵裏。
她聞著雞蛋的酥香味,肚子裏一陣翻騰。
勖存希長腿一邁,就將她簇擁到了自己的懷裏。
她微微一愣,意欲掙紮,他的手卻箍得更緊。
她心裏一陣慌亂,被他箍緊的地方馬上就火燒火燎起來,混合著蛋湯的香味,有種芳香馥鬱的氣息。
溫香軟玉在懷,他整個人都沸騰了。
這麽多天沒有碰她了。整個身體想的不行。
熟悉的軟糯的嬌小的軀體,在他懷裏,瞬間就點燃了他的開關。
他手到之處,一寸寸地,炙熱地熨帖著她。
他的唇也覆蓋上她的櫻唇,帶著凶猛的力度攥進了她的唇舌。
“唔,”她輕輕地囈語在他聽來是天籟。
他將她整個人扣在自己的身體裏密不透風,薑寒妍的頭有點暈,在他帶著木質香味的蠱惑下,覺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他虎軀一震,將她抱起放在流理台上,整個胸膛抵住她。
她有點不知所措,這樣也太瘋狂了,樓上還有客人,他們怎麽可以,這樣荒唐。
“勖存希,別,”她氣息不穩地說。
“抱緊我。”他磁性的聲音,像是鋼琴的連彈,有著蠱惑人心的作用。
她像受到催眠般一樣,雙手情不自禁地就箍上了他的脖子。
因為她坐在流理台上,兩個人的身高差減少了不少。
勖存希墨黑的短發貼近著她,她眉眼之間,是他冷峻如雕塑的臉。
突然之間,勖存希來了一句:“你剛吃什麽了?”
薑寒妍原本已經有點招架不住,但被他高超的技巧弄得七葷八素的。
他這一句,讓她少女般的心一下跌落穀底。
她立刻發窘,原本紅潤的臉上,馬上燒得像他煮的番茄一樣。
這人怎麽這樣?是他自己要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