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的陰暗麵

  薑寒妍走過去,拿起了椅背上他的西裝。


  他雙手習慣性地張開。


  薑寒妍瞅著他,淡淡地說:“你令人懷疑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那晚渾身掛彩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去醫院,跑我這兒來?你是地下黨要盜取情報嗎?”她說完,冷冷地將西裝掛在他伸展的手臂上。


  勖存希濃眉一擰,隻能自己套上西裝。


  “薑寒妍,我說了。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就不能改一改?”他沒好氣地說道。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實際的女人,和自己劃清界限,頭也不回地就走掉。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真想挖開來看看。


  “不必了。我又不是上流社會的人。你們那套文字遊戲啊,我玩不起。勖先生,我們以後,盡量避免見麵吧。但我們畢竟是親戚,有些場合,躲不掉,該演的還是要演。”


  她手機響起,是錢煜恒。


  錢煜恒一聽電話接通,連忙焦急地說:“寒妍,你在哪裏?”


  “我,我在,”薑寒妍眼眸掃了掃勖存希,有點不失所措。


  “我被人群衝散了,然後又找不到你。”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和勖存希在一起比較好。


  “那你發共享位置給我,你站在那兒別動。我還在微風廣場。”


  “不,不用了。我,我已經坐在車上。時間太晚了,今晚謝謝你。”她總不能說自己在酒店吧。


  對著勖存希,她老覺得說話弱弱的。


  錢煜恒望了望廣場上的時鍾,已經一點半。


  燈光恢複了明亮。廣場上的群眾依舊在狂歡。


  可那一抹纖細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這絕不是個巧合。


  Dick.我說過,你我都不喜歡別人擾亂我們的約會。


  這下,你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錢煜恒站在廣場上,往日清潤和煦的眼眸迸射出冷冽的寒光。


  這和平時工作時候的他,大相徑庭。


  “薑寒妍,跟我在一起,這麽見不得人嗎?還是說,你怕在下一個金主麵前,露出馬腳?”勖存希挑了挑眉,諷刺地說。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你什麽意思?”她冷冷地說。


  “你找到了想要依靠的男人。竭盡全力在他麵前塑造你冰清玉潔的純情形象。他一定不知道,你和我有過的關係吧?怎麽,你不敢讓他知道?”他將右手微微攥緊,力道越來越大。


  “你,”她臉微微變色,胸口宛如被一記石頭砸中。


  她和勖存希果然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兩人外表都挺能裝,麵對對方,總是醜態頻出,講話總是夾槍帶棒,還特別喜歡攻擊對方最脆弱的地方。


  兩個人除了在床上打交道那會兒,可以水乳交融。


  在正常的生活中,兩個人簡直就是對方的‘克星,’每每都能把對方氣得半死不活。


  “這關你什麽事?我愛怎麽結交朋友是我的事情。你自己又能好到什麽地步?和我妹妹訂婚,暗中卻和我暗度陳倉。你覺得,你能高尚到哪裏去?還有,未來妹夫,我建議你去找年教授看看病。我有夢遊症沒錯,但我覺得,你可能也有病。對別人要求苛刻也是種病。”她不甘示弱地回擊。


  勖存次瞪著她:“我有病?”


  “可不就是有病嗎。愛玩P腿遊戲,越危險的情況下越覺得刺激。脾氣火爆,一點就爆。難不成上次你受傷,是瞞著你未婚妻去找另外的刺激去了?還讓薑昕珊誤會我?”薑寒妍聯想到,口不擇言。


  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拎蝸牛一般拎了起來。


  “薑寒妍!你說話給我放幹淨點!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身體離開了地麵,心裏大喊不妙。


  可還是嘴硬還擊道:“誰是幹淨的還不一定。你憑什麽這樣說我?”


  真是,越想越氣。他憑什麽這麽說自己啊。


  勖存希突然鬆手,她掉落在地麵,是一個布偶一般。她定了定神,真嚇死自己了。


  “憑什麽?就憑你沒有心。就憑你,不知廉恥。”他低沉的嗓音,宛如毒蛇一般蜿蜒道。


  ‘不知廉恥,’徹底激怒了薑寒妍,她踉蹌一步,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混蛋!”她咬牙切齒。


  凶猛強勢的氣息突然湧動,他長手一撈,將她狠狠地抵在了牆上。


  然後,男人帶著木質氣息的怒氣就強行灌入了她的唇舌之中。


  她抗拒,他強行入侵;她躲,他無孔不入。


  酥麻中混合著疼痛,她被強行吞咽下他的怒氣。


  “唔,”她用力想推開他,他強行用手將她兩手舉高,嚴絲合密地貼在了牆上。


  在他怒氣滔天的掠奪下,她宛如貼在牆上的一張薄薄的紙張,根本猶如蚍蜉撼樹。


  勖存希眼睛冒出點點猩紅,她唇舌的香甜喚醒了他的意識。


  讓他稍微緩和溫柔了一點,卻不自覺想要更多。


  他的舌頭掃遍她的每一寸宛如天鵝絨的秘密禁地。


  半晌,他才微微放開了她。


  薑寒妍臉色陀紅,微微喘著氣。


  “做我的女人。”他額頭抵著她額頭,呢喃道。


  她突然抬頭,勖存希突然就慌了。


  因為,那雙平時清澈放肆的眸子裏,明顯充滿著厭惡,和恨。


  她一句話不說,就那樣,瞪著他。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點淒涼:“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總是很羨慕薑昕珊和薑昕寶,她們有完整的家,周末可以一家人愉快地玩耍。可我不行。我父親一看到我想跟他們一起出去,就會很不高興。所以我總是躲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花房、廚房、閣樓。我那時候就希望,以後,我也會有一個家,可以肆意地歡笑,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周末和家人一起玩耍。我沒有想過,要有多少錢,當初跟你在一起,你說給我一些工作的機會。其實原因不隻是因為前途,正如你所說,我有性格缺陷,可能從小我看著我妹妹們,我心裏嫉妒。想著如果她處心積慮想得到的男朋友,是不好的人,她一定會失望。我想看她不好受,這就是我的陰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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