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乖乖叫他句師父

  第219章 乖乖叫他句師父


  曹建才走出大門,就見韓建棟在外面,臉上的怒意收了收,語氣緩和道:「你怎麼不進去?」


  兩人並肩走著。


  韓建棟調侃道:「我在門口聽到你兩吵架的聲音。」他笑著看過去,「你是不是又偷腥被抓了?」


  曹建才也不否認,不耐煩的皺眉,「和肖大丫明明是一周前的事情,她今天晚上不知道聽誰說,非要大著肚子和我打一架,那娘們,要不是懷了孩子,老子非打死她。」


  韓建棟滿臉愁容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這曹建才兩輩子的性格都一樣。


  兩人走去鎮上的國營飯店。


  曹建才幾杯酒下肚,嘴裡喋喋不休的罵了幾句,才道:「老韓,我他媽真羨慕你,我這娶媳婦娶回來個祖宗。」又仰頭喝了一杯才道:「果然,娶妻就要娶個有素質的。」


  不然出去偷人,回家還要和婆娘打架,沒意思!

  「你要是娶了方芳,就不是這樣了。」


  「你別和我提那婆娘。嫁了人的老子還不稀罕,現在不是知青返鄉鬧的挺凶的嗎?我就看看那男人拋不拋棄她,臭娘們。」


  曹建才眼鏡下的凶目充滿著不甘。


  韓建棟心中在想:陸青堯也是重生的,那三年後,會不會出事?

  如果陸青堯不死,那部隊送下來的安慰獎他不就得不到了?那男人的神情不對,政策真的開放了,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曹建才看出好友的異樣,給他填滿酒問道:「今晚你神色不對,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來喝酒……」


  他是重生的這個秘密不能和好友說,只能自己一個人憋著,靠喝酒發泄心中的不滿。


  這輩子活得不如上輩子,他才不認命呢!

  ……


  寧家村。


  寧清走進牛棚,懷裡揣著從供銷社買回來的酒,見沒人才拉著陸青堯進去。


  裡面的沉中廣和霍思危聽到開門聲,本來悠閑靠在牛棚聊天的兩人,瞬間警惕的起身。


  兩人看到寧清夫婦進來,齊齊鬆了口氣。


  霍思危酸酸道:「老沉,還是你家小清孝順,知道過來看看你。」


  沉中廣眼中滿是得意,「那是,有本事你也收個。」


  「哎呦,我一聞就知道這妮子帶來了好酒。」


  寧清看著霍叔叔那雙眼睛貪婪盯著她懷中的酒,忍不住笑出聲,和老公介紹道:「這位饞酒的是霍叔叔,旁邊的是我老師,我這本事,都是他教的。」


  陸團長依次叫了人。


  霍思危點頭,替旁邊的好友應了,引得沉中廣一頓捶。


  寧清看了眼眸中帶笑的陸團長,乾乾道:「這兩人從來都是這樣,習慣就好。」


  「挺有趣的。」


  沉中廣還想給陸青堯留個好印象,聽到他的回答,忙咳嗽了幾聲,整理了一下狼狽不堪的衣服,笑眯眯道:「不錯不錯,是個硬朗的小伙,我這徒弟這回沒看錯人。」


  霍思危接過寧清的酒,將藏起的小桌子拿出來,「你這沉老頭,咱家徒弟那麼聰明,怎麼會看錯人?」


  沉中廣呸了聲:「那是我徒弟,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我也教小清解刨屍體了好吧!」


  「主要還是我這邊教的多,我可是受過她的拜師禮,好肉吃了好多天。」


  「你就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這老臉好歹還有金,有本事你別喝我徒弟拿過來的酒啊。」


  寧清捂臉,兩教授在一塊都上百歲的人了,怎麼一個比一個幼稚。


  她眼看著兩人又吵吵起來,趕緊道:「師父,霍叔叔,我帶著老公過來看你兩,咱能別這樣嗎?」


  霍思危笑眯了眼,仰頭對瓶喝了下去,「我不和他計較,小清,有沒有燒雞?給你霍叔叔整點。」


  「行,我給你找找,明天給你送過來。」


  沉中廣哼了聲,邊打量著深情望著自家徒弟的陸青堯,邊吐槽道:「別管這個老不死的,一天天盡想吃肉。」


  霍思危:「呀,咱徒弟孝順我,我還能不接著?」


  沉中廣沒理會好友耍寶,看向陸青堯道:「青堯,聽你岳母說,你是當兵的?在哪裡啊?」


  「我在虎鎮做邊防兵。」


  沉中廣看著浩然正氣的陸青堯,忍不住再次讚歎:徒弟的目光真心不錯。


  霍思危和寧清扯了一會兒皮,清明的眼望著黑漆漆的外面,「今年的光景,比前些年要好些。」


  他的面色多了几絲沉重。


  沉中廣道:「是好些,日子不一樣了!我這小徒弟都嫁人當媽了!徒弟,你什麼時候帶著我那徒孫來見見我這師祖?」


  「師父,我這出來的著急,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一定把孩子給你帶過來玩。」


  「有女徒孫嗎?」


  「有,加上董自強一共七個徒孫,兩個女徒孫。」


  「呀,今年都回來過年了?老寧家可真夠熱鬧。」


  霍思危羨慕的哼了聲:又是叫徒弟,又是叫徒孫,還什麼女徒孫!真顯擺上了!


  他不羨慕,一點都不羨慕。


  想著,他仰頭又灌了酒,目光移向拉著寧清小手的陸青堯,眼中發著光。


  嗯,釣不走沉中廣的徒弟,還釣不走這徒弟的男人?


  霍思危語重心長道:「青堯啊。」


  寧清一個機靈,見他眼中藏著笑,不知道在憋什麼壞。


  沉中廣一心惦記著徒孫,沒空搭理滿肚子壞水的老友。


  陸青堯應道:「霍叔。」


  霍思危笑眯了眼,「叫霍叔見外了。」


  陸青堯眼神不解睨向正襟危坐的媳婦,「……」


  那應該叫什麼?他就是不見外,才跟著媳婦叫叔的。


  霍思危循序漸進,「小夥子對解刨動物感興趣嗎?」


  陸青堯搖頭,瞬間懂了霍叔的意思,忍俊不禁。


  「霍叔,我是軍人,解刨什麼的,都是醫生做的事,不是一個職業。」


  哎呦,這小夥子還真是一根筋。


  這對夫妻讓他有挫敗感啊!

  當年寧清是怎麼拒絕他的?哦,對,小丫頭沒有拒絕,他被好友錘了一頓,就不敢去搶了。


  霍思危擺著臉,佯裝怒道:「怎麼不是一個職業?萬一你兒子或者女兒,對動物感興趣呢?我可是生物學教授,那些動物體內的構造呀,功能啊,還有各項研究我都門清。」


  要不是被沉老頭逼上梁山,他至於搞這曲線救國嗎?


  大忽悠表示,一定要讓寧丫頭乖乖叫他句師父。


  陸青堯:「……」


  他剛準備說話,門就被人推開,屋裡人緊繃著神情,齊齊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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